见顾昶不说话，齐帅又笑着说：“诶，害羞啦？在师父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顾昶听他在那边叨叨了许久，才开口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顾昶？”
齐帅装傻，“什么怎么知道你是顾昶？难道你不是顾昶吗？诶，你个傻孩子，该不会是伤到脑子变成痴呆儿了吧？”
顾昶还要说些什么，但祁玉正好从外面敲门进来。
看到顾昶在打电话，还有些意外。
他笑着问：“在跟褚聿承打电话？”
顾昶直接把电话挂了，“没，是齐帅。”
祁玉也没问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齐帅，看到他忽然挂了电话，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虽然的确好奇顾昶是怎么认识齐帅的，为什么齐帅又说顾昶是他的徒弟，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自然懒得多问。
顾昶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祁玉看他实在吃不下去，就笑着说：“吃不下就不吃了，医生也说了你醒来肯定没什么胃口的，等下饿了再吃……”
说到“医生”的时候，祁玉还下意识地放轻了语调，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昶。
可是顾昶好像对这两个字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将饭菜端到一边后，祁玉又试探说：“小昶，你真的没什么事吗？要不要……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顾昶说：“我没事，不用的。”
祁玉又说：“真的没什么吗？要不还是让医生上来检查一下？”
顾昶觉得祁玉有些奇怪，但他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说：“真的不用，我没什么大碍。”
顿了顿，又怕祁玉实在是担心他，就说：“如果不舒服，我会说的。”
闻言，祁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顾昶看他脸色不对，只好问道：“祁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对……”
祁玉只是想起顾昶之前的样子，有些担忧罢了，他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就是担心你。”
可看到顾昶一直盯着他看后，他才无奈叹气说：“真的没什么，就是担心你而已。”
但是顿了一下，他又问：“小昶，你……你讨厌医生吗？”
“什么？”
“你对医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者，你是不是对穿白大褂的人有什么意见？”
并非是祁玉想要探究顾昶的隐私，而是顾昶方才的表现太过吓人，他们也答应了褚聿承会好好照顾顾昶，江贺年又觉得顾昶的情况非常不对劲，所以才不得不让他想办法试探一下。
顾昶却一脸疑惑，“我没有啊。”
他要是对医生有什么意见，又怎么会跟江贺年相处得这么好？
早就爆他狗头了。
祁玉也觉得顾昶不像是对医院和医生有什么不好回忆的人，毕竟顾昶也去过医院，而且也见过穿白大褂的医生，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难道刚才只是一次意外？
跟顾昶聊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没什么异常后，祁玉就打算让他好好休息，想要端着饭菜离开。
可顾昶却拉住他，“祁玉，你……你真的没事吗？”
祁玉本来是担心顾昶有事，可现在反过来被顾昶关心，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没事啊，怎么了？”
顾昶微蹙眉看着他，“那黑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