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昶没说话。
男人又说：“不过你昨晚真够狂放的，没想到你喝醉后居然是这样的人……”
顾昶怕他再说出些什么自己听不下去的话，红着耳朵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床单和被子都被换了新的，男人也已经洗漱好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用手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看到他出来后，男人才笑着说：“洗漱好了？快过来吃早饭……”
顾昶就走过去了。
早餐还挺丰盛的，而且都是他爱吃的。
吃完早餐后，褚聿承才说：“领养顾尧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要周娟过去签个字就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顿了顿，他又暧昧笑着说：“老公是不是特别厉害？”
顾昶瞧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缓慢地吃着早餐。
褚聿承不介意，看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自己，心里还挺开心的。
更何况昨晚的那么享受，就算顾昶对他再冷漠，也值了。
吃着吃着，顾昶忽然蹙眉“嘶”了一声，褚聿承急忙问：“怎么了？”
男生就抬头看他，幽幽说：“嘴疼。”
褚聿承：……
男人心虚地转移自己的视线，清了一下嗓子，“是不是刚才刷牙的时候不注意，伤着了？我去给你买点药？”
顾昶冷笑，懒得揭穿他昨晚的恶性，继续低头慢慢吃早餐。
以前几分钟就能搞定的早餐，今天却吃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而且还是顾昶受不住，不愿意再吃了。
褚聿承有些后悔，心想早知道昨晚就注意点了。
但现在都这样了，再后悔也没用，他就说：“等下去药店买点药……”
“不去。”
男人无奈说：“我去买，你就……”
“不要。”
褚聿承说：“那你要一直这么痛着吗？”
顾昶就看着他反问：“好了之后你就不会让我痛了吗？”
褚聿承：……
不敢保证。
不过下次他会注意点，尽量不让他那么痛了。
就是要痛也是痛别的地方，至少不妨碍吃东西。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顾昶又冷笑一声，冷漠地转头不看他。
褚聿承心虚，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离开了酒店后，顾昶就联系周娟，跟她说顾尧的事情。
他想尽量说服周娟帮忙，但又不太懂应该怎么说才好，没想到周娟就笑着说：“妈知道，之前已经有警察来找过妈，跟妈说这个事情了，我现在正在收拾东西，很快就回去到了。”
挂了电话后，顾昶看向身旁的男人。
褚聿承就笑着说：“怎么样，老公办事靠谱吧？”
以为顾昶依旧保持沉默，却看到他点了点头。
男人愣住了，然后高兴得不得了，抱着顾昶就亲了下去。
顾昶嫌弃地推开他，擦着嘴生气，“干什么？”
褚聿承看着他的唇，笑着说：“现在擦有什么用？都被我亲过用过了，擦也擦不干净，被我弄脏好多次了……”
顾昶：……
男人又忽然说：“我就是……特别高兴，媳妇儿，你好像比之前又多爱我一点点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还是很高兴。”
然后他握着顾昶的手说：“我也不求我多爱我，但这样就很好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一辈子，好不好？”
顾昶眸子闪了闪，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没说话。
一辈子……太久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