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重生穿越和借尸还魂，江贺年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褚聿承也觉得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调换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两个人长得那么像的前提下。
但褚聿承又说：“可你说了，顾昶跟周娟的确是母子，而且他跟原来那个顾昶的DNA完全重合，再者……他身上没有任何被动刀的痕迹，体内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
江贺年无奈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总有一些事情是科学没法解释的嘛，再者，这也还只是我们的猜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顾昶还不一定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即便他们是同一天出事的，但两个人所在的地方距离可不近，那个已经死掉的顾昶可是当场死亡的，他们要怎么在短时间内替换过来呢？”
褚聿承沉默了。
江贺年又说：“所以，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现在这个顾昶真的是那个已经死掉的顾昶，他们的确是被人调换过来了，那我觉得，他们要被替换这个事情可能从很久之前就被策划好了，比如，他们的基因根本不是完全相同，只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个顾昶，诶，且称他为小顾吧，比如小顾的基因可能从一开始就被调换成了顾昶的基因，这种事情只要想做，只要有本事去做，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他为什么跟周娟也有血缘关系……”
顿了顿，他说：“姑且这么猜想，顾昶跟小顾长得那么像，有没有可能其实当年周娟是生了一对双胞胎，但是在生育的过程中，被人抱走了一个？”
这个猜想是最合理的。
但褚聿承还是问出了非常关键且致命的问题，“怀着双胞胎的肚子比一胎的大，周娟不可能不怀疑，再者当年顾长河已经在我们家工作，也有那个资金带着周娟去体检，是不是两个孩子，医生看不出来？”
如果说连给他们体检的医生都被收买了，那么问题来了，那些人为什么非要盯着周娟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是顾长河还是周娟，其实都平平无奇，没什么特点，两个人也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并不存在哪一辈非常神奇的情况，更不可能的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折腾那么久。
再说了，对方又怎么能保证周娟生出来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二十年前可没有这么厉害的整容手术，那幕后之人总不会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吧？
江贺年被他噎住了。
好半晌才说：“都说是猜测了，猜测的事情肯定是没法完全说对的，有点漏洞也正常，我就是想说……顾昶身上还是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他有可能被催眠过，有可能不是真正的顾昶，有可能藏着很多秘密，就是想提醒你小心些。”
褚聿承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杠江贺年，“好，我知道了。”
江贺年知道他现在心情肯定很复杂，又笑着说：“不过他真的挺可爱的，好好对人家，别吓跑了，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给你送来的媳妇儿。”
重点是祁玉很喜欢顾昶。
祁玉经历了太多黑暗的事情，对人有着一种很敏感的特殊能力，既然他这么习惯顾昶，那说明这个人并没有危害，而且值得信任。
褚聿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