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忍不住看向祁玉，红着脸说：“小哥哥你到时候可以一起去啊。”
祁玉依旧只是笑着，没说话。
这是顾昶的毕业散伙饭，他去做什么？
而且，他觉得顾昶未必想去。
顾昶的确不想去，所以也拒绝得很直接，“不去。”
李之和：……
好一会儿，他笑得有些尴尬，盯着顾昶的眼眸也生出了几分冷意，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威胁，说：“不是吧？都这样邀请你了，你还不去？”
言下之意，你要是敢说不去你就死定了！
但顾昶还是淡声说：“不去。”
要不是祁玉在这里，他连半个字都不想说。
李之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祁玉也看出了顾昶的不耐烦，就笑着看向他们几个人说：“他那天还有事情，就不去了，不好意思啊，我们可以先吃饭吗？”
祁玉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这么礼貌，李之和他们自然不敢跟他为难。
只是他们都没说具体时间，怎么知道顾昶那天没时间？
摆明了也是看出顾昶不想去，所以故意为他开脱罢了。
李之和还想说些什么，但陶媛媛却暗暗拉了他一下，然后笑着对祁玉说：“没事儿，你们先吃饭，之后我们再跟顾昶联系。”
说完，他们就进了包厢里面。
祁玉看着他们离开后，又看向顾昶问：“小昶，你没事吧？”
顾昶浅笑说：“没事。”
就这帮小屁孩儿，还没那个资格影响他的情绪。
祁玉看顾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等服务员送了西餐上来，他又说：“早知道刚才就选包厢了，害得你又被那些同学差点欺负。”
顾昶心都软了，声音温和了几分，“没事，他们还没那个能耐欺负我，我只是不想跟他们计较而已。”
顿了顿，又说：“你想在什么地方吃都没事，不用担心这些。”
祁玉腼腆地笑笑，“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我比你大那么多，感觉怎么都是你在哄着我，反而是我像小孩子一样。”
顾昶就喜欢哄着他，看他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祁玉又开玩笑说：“还好江贺年比你先遇到我，不然我肯定看不上他。”
顾昶怔了下。
他抬眸看去，祁玉却已经开始认真吃西餐，好像根本不把刚才那番话放在心上。
可顾昶却听进了心里。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他先遇到祁玉……
脑子里刚开始幻想这些美好的事情，结果桌面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是个陌生号码。
可祁玉看了一眼，就笑着说：“肯定是褚聿承打来的，你快接吧。”
其实顾昶拿起手机是想挂断，闻言，顿了顿，对上祁玉的视线，只能不情愿地接了。
“喂？”
他这么乖乖接电话，对面那头的男人当真是意外，好一会儿后，才笑着说：“媳妇儿，想老公了吗？”
顾昶蹙眉，正要挂电话，一抬头又看到祁玉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他。
顾昶：……
他没挂电话也没骂人，褚聿承实在意外，然后问：“你跟祁玉在一起吧？”
不然早就挂断电话拉黑了。
顾昶没说话。
男人又笑着说：“听说你被S大的法学录取了？怎么忽然想要学这个专业？”
顾昶：“嗯。”
褚聿承：……？？？
嗯是什么意思？
男人无奈说：“你就不能多跟我说两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