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还挺近的，只是准备到的时候，顾昶又改主意了。
他说：“去江院长家。”
司机：……？？？
看着一个拐角就到的医院，司机迟疑了，他小心翼翼说：“顾少爷，江院长家有点远，开车过去起码要二十分钟。”
而且还没算上等红绿灯的时间。
顾昶坚持道：“去江院长家。”
虽然不知道顾昶到底想做什么，可司机不敢忤逆他，用后视镜看了看还在昏迷状态的褚聿承，咬牙掉转车头。
然后……
看着昏迷不醒，并且衣服被血染红的褚聿承，江贺年一脸呆滞。
他看向司机问：“你们被人埋伏了？”
司机看了看顾昶，弱弱摇头。
“路上遇到恐怖袭击分子了？”
司机摇头。
“褚聿承自己疯了要自杀？”
司机沉默。
江贺年：……
没办法，心里再艹/蛋，他也只能把人带去房间处理伤口。
顾昶就坐在沙发上，祁玉亲自给他泡了一杯咖啡过来，然后一脸期待看着他说：“这是我亲手泡的，你快点喝喝看味道好不好？”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刚才还做了很多点心，江贺年都没来得及吃，你要尝一下吗？”
刚端起咖啡的顾昶闻言，浅笑点点头。
见状，祁玉就欢快地跑去把刚做好的点心拿过来。
他刚把点心放下，就看到顾昶端着咖啡，一脸懵，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祁玉看他唇上还沾着咖啡，猜出他是因为喝了咖啡才这样，揣着手手小心翼翼问：“怎么了？不好喝吗？”
顾昶艰难回神，端着咖啡的手有些颤抖。
他问：“这是……什么咖啡？”
祁玉眨巴眨巴眼睛，“拿铁，我还给你加了奶和糖，好喝吗？”
顾昶：……为什么拿铁咖啡会有一股狗/屎的臭味？
仔细想了想，他好像也没得罪祁玉，心想他应该是在泡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放了点别的东西进去。
对着祁玉那张脸，顾昶说不出不好喝这样的话，只能点点头。
祁玉果然很开心。
他又推了推点心的盘子，期待说：“你快尝尝我做的点心，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刚刚出炉！”
点心的卖相很不错，非常漂亮。
顾昶拿起一块就塞嘴里，然后……
呕……呕……
但他没敢真的呕出来，逼着自己艰难地咽了下去！
他惨白着一张脸，问道：“这是……什么做的？”
祁玉光是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很不好吃了，伤心又难受，“不好吃吗？可是我都是按书上说的做的，还做了一个早上。”
顾昶：……
他张了张嘴巴，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出好吃两个字。
就连“还不错”“还可以”“不算难吃”这种评价都没勇气说出来。
嘴巴里一股子怪味，他下意识想漱漱口，手都碰到那咖啡了，结果又硬生生移开，拿了旁边的白开水。
见状，祁玉更加难过了。
几乎要哭出来。
顾昶急了，自责又无助，却只能干巴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玉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昶说：“我就是……其实还可以。”
祁玉就眼巴巴看着他，“那你再喝一口咖啡给我看看。”
顾昶迟疑。
祁玉退了一步，“那你再吃一口点心？”
顾昶光是想起那点心的味道，都忍不住呕了。
脸色比昏迷的褚聿承还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