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婚礼所有仪式结束。
殷礼身上酒味漫天,他酡红着脸攥紧傅清韫的手臂,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迅速将人抵在墙根。
温热的气息从入殷家的第一刻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细碎的吻在昏暗中从锁骨游到了薄唇,强势的侵入口腔,攫取空气。
“阿礼……”
傅清韫微微弯腰,被热烈缠绵的吻吻的窒息。
他任由欲色的浪潮吞没理智,只是带着轻喘声喊着殷礼。
他知道殷礼爱听这些。
唇舌交缠下,他的呼吸愈发粗重。
殷礼逾越的挑逗着他,缠着坐上他的手臂,被他单臂抱着。
深吻不止。
傅清韫将人抱在沙发上坐着,纵着殷礼吻他脖颈,咬开扣子亲他锁骨。
他背靠在沙发上,只手拥着殷礼。
金丝镜框下,他的眸色迷乱。
殷礼伸手,试探性的要去取他的眼镜时被傅清韫钳制住了。
傅清韫的指尖摩挲过他的银发,“阿礼,晚一些再摘。”
殷礼坐直身体,桃眸中透出几分不满。
“为什么?”
“等拆完礼物再。”
殷礼闻言瞬间激灵。
他心心念念的礼物!
“拆拆拆!拆礼物!”
他开心的从傅清韫身上爬起来,正拎着快递盒要拆开,忽的一阵天旋地转,傅清韫将人横抱上楼。
殷礼:“……不是拆礼物吗?”
傅清韫:“我想先拆我的礼物。”
“……”殷礼咬着唇,垂眸晃着快递盒,听见了里头的撞动声,“这里面是什么?”
盒子小小的,摇晃时的撞动声,像是硬物。
傅清韫:“阿礼我口袋有糖,吃吗?草莓味的。”
殷礼:“转移话题……”
看着傅清韫神秘兮兮的样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殷礼把手伸入傅清韫的西装口袋中,摸出一颗草莓味的硬糖咬进唇里。
硬糖在齿间碰撞发出脆响,他咬碎糖果,揽低傅清韫的脖颈,分了一半给他。
傅清韫问了,就是他想吃。
但是他又不愿意一个人吃。
殷礼已经逐渐成为他的咬糖机器了。
傅清韫将人抱进了浴室。
殷礼捧着快递盒,目光在傅清韫的身上流转。
窗口的月光倾洒在傅清韫的头上,无边框眼镜下闪烁着炙热的眸光,冷硬的线条被轮廓柔和,矜贵自持。
“傅清韫,好看,*一个。”
殷礼笑眯眯的凑近他。
“……”傅清韫低头吻他,将他手中的快递放在洗手台上。
热吻交织后,殷礼吐着酥软的热气,轻轻地推搡着傅清韫,与他拉开一个极薄的距离。
“我也给你准备礼物了,你先放水,我去给你拿。”殷礼回头要走,忽的又补充了一句,“别开灯。”
“好。”
傅清韫答应他。
殷礼赤红着脸踩着步子疾步离开了浴室,他回来时候傅清韫已经放好了热水。
他将衣服放在置物台上,傅清韫圈着他的腰要取,被他抓住了手,他将傅清韫的手贴靠在自己的腰上。
殷礼说:“洗澡。”
傅清韫扣紧他的下颚,“什么礼物?嗯?”
殷礼:“就……嗯……一件很配你气质的礼物。”
傅清韫抿唇不说话,抱着殷礼去浴缸里泡澡了。
配他气质的礼物。
傅清韫大致能想到是什么方向的。
他替殷礼擦好澡后,傅清韫摸黑抬起浴室置物架上的透明瓶罐,为他擦上。
殷礼:“……凉。”
傅清韫:“一会就热了。”
殷礼:“你……”
他咬紧后槽牙。
傅清韫连这话都能接?
出浴室后,他把自己的礼物送给了傅清韫。
是丝绸质的衬衣还有皮质衬衣夹。
殷礼的指尖因为害羞而发烫。
傅清韫不说话,只是淡淡的接过。
殷礼勾着他的小指,轻轻晃着:“你喜不喜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傅清韫:“不喜欢。”
殷礼:“我不信!”
傅清韫将衣服挂在臂弯上,只手挑起他的下颚,指节微微用力的迫使着他抬起头。
殷礼的眼尾微红,有些委屈。
明明傅清韫以前都不会说不喜欢的!
结了婚,淡了。
结婚,让人蛋寒的开始。
傅清韫笑着用下颚蹭蹭他的银发,不再逗他。
“喜欢,很喜欢。”
傅清韫说。
殷礼眼睛倏的一亮,“那你穿!”
“好。”傅清韫说,“把睡衣穿好,然后拆我送你的礼物。”
殷礼激动的轻晃着脑袋,开心的穿好睡衣去开快递盒。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他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他将东西倒出来看。
“哐当哐当”
这盒子的形状,长度。
“……”殷礼瞬间红了脸,“傅清韫!”
傅清韫凑近他的身后,扣着殷礼的手,摁在自己的腿间衬衣夹上,似在提醒着什么。
“什么事?”
清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惑人心神。
殷礼:“很烧,没事了。”
傅清韫将人圈在怀中和洗手台的空隙中,当着殷礼的面,修长的指尖拆着盒子,发出的声音让殷礼的脸红到了耳根。
隔着布料的灼热感,让殷礼脊背发凉。
在震动中,殷礼惊愕的张大唇。
原来不只一样东西……
殷礼弱弱的举手:“提出申请:我要收回我的礼物,你也收回你的礼物!”
傅清韫:“申请驳回。”
殷礼气鼓鼓的肘击着傅清韫的胳膊,“之前你不是答应我,我说开始就开始,我说不要就不要……”
“是的。”傅清韫捏着他脸颊上的两侧肉,“阿礼再说一次你的诉求,我答应你。”
“我……”
“唔!”
话被吻吞没其中。
洗手台上的东西被扫到一侧。
傅清韫将他口腔中的空气攫取干净,轻松将人抱上洗手台拥吻。
动作一寸不停。
殷礼麻了!
他*的上贼船了!
他和傅清韫不愧是非正规渠道认识的。
也不愧是携手一生的伴侣。
某些思想层面,不谋而合,默契非常!
殷礼轻哼着反抗,但无济于事。
他的额角被抵在镜子上,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他开口就是一句脏话:“艹!”
傅清韫:“好。”
柔软的指腹在殷礼唇齿间拨动着。
淅淅沥沥的水声下,他再次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殷礼在心里骂了傅清韫一万遍。
把嗓子都骂哑了,他带有怨气的回眸望向傅清韫。
眼尾的泛起的涟漪,惹人心疼。
沉沦在欲色的海洋中,情到深处时傅清韫才许他翻回身体。
他扣着殷礼的手,引导性的攀上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他听着傅清韫暧昧的吐息声。
听他说,“阿礼,一起。”
在纵容的那一秒,他勾下了金丝眼镜。
将金丝眼镜放在洗手台上,后倾着身体,力竭的将手臂撑靠在瓷面上。
傅清韫揽紧他的腰,将人单手抱着往房间走,他黏着他,半寸也不舍得离开。
像是久别重逢后的眷恋。
明明他们从未分开。
缱绻月波下,傅清韫捏紧殷礼的侧腰,咬着他的耳垂。
“阿礼,还有另一个礼物。”
他温声低语着。
殷礼哼哼唧唧的,“我、不、要、了!”
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被塞入殷礼的掌心中。
“阿礼,这里是三千七百五十万。”
傅清韫说。
“你的嫁妆?”
殷礼捏着银行卡,松了松右腿,身体收紧。
“是礼物,是我。”傅清韫温柔的说,“现在,我又是你的了。”
十一年前。
——“让我们恭喜21号先生以三千七百五十万拍下P.E.的压轴‘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