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韫!你想骗多久?你是老子的人,凭什么顾时远能知道,我不能?”
殷礼轻斥着,他捧住傅清韫的脸,在被他亲的红肿的薄唇上再次落下热烈一吻。
吻中带着惩罚,带着汹涌的怒意。
傅清韫眉头微皱,在与殷礼的唇瓣分开时,他的黑睫微颤。
他笑着抚摸着殷礼通红的眼眶,故作不懂:“阿礼在说什么?”
殷礼凑到他的耳侧,温热的气息倾洒在他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
“傅清韫,早上那玻璃瓶里装着的根本就不是酒精,是水!是无色无味的水!”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却像是把直刺心脏的刀子,逼得傅清韫脸色白了几寸。
如果傅清韫没有失去嗅觉,怎么可能分不出来酒精和水的味道?傅清韫甚至傻傻的问他疼不疼。
水怎么会疼?
殷礼早就识破了,他只是在等。
他在等傅清韫主动和他坦白。
可是没有……
傅清韫什么都不和他说。
早上的面不辣,也不咸。
他只是在试探傅清韫。
但他一次次地试探并没得到想要的坦白。
傅清韫依旧瞒着他。
他什么都不肯和他说。
从昨天顾时远为他开脱的拙劣借口来看,顾时远知道傅清韫的事。
但殷礼不知道。
他气、也恼。
所以才吻他咬他。
在殷礼说出一切的时候,傅清韫的眸色微沉。
渐渐地,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苦涩在唇角一点点的蔓开。
他的阿礼什么都知道。
一点也不笨。
看来以后想骗他,要多花点心思才是。
见傅清韫不语,殷礼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他撕开包装将糖塞入口中。
甘甜的草莓味在殷礼的口腔里弥散开来,他只手挑起傅清韫的下颚,指腹摁在傅清韫的唇角上,轻抚着傅清韫薄唇上的伤口。
“低些。”殷礼命令道。
傅清韫乖顺的微微低下身体,将那张清冷矜贵的脸送到殷礼的面前。
他好看的狐狸眸中似是藏了钩子,无暇干净,却带着天生的媚态。
殷礼伸手环住了傅清韫的脖颈,“你尝尝我。”
话毕,他送唇上去。
缠绵的交织着,一股浓郁香甜的草莓味一点点的席卷而来。
殷礼抽回身,看向傅清韫时眸中漾起期待的波光。
“什么味的?”
傅清韫顿了一下,凑到他的耳廓小声答道:“香草味的。”
殷礼有些急:“不对!你再尝尝我。”
他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比方才的还要激烈许多,殷礼被推抵在门边,双手被禁锢在傅清韫的脖颈上,他想取下来,没一秒就被摁住了。
紊乱的呼吸间,如饮甘霖傅清韫只手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紧搂着他的腰,清冽的嗓音随着黏着的甜味散在空气中。
“阿礼,是草莓味的。”
傅清韫用脸颊贴住殷礼的薄唇,呼吸乱了一地。
难捱的情愫冲出眼眶,眸中翻起欲色。
殷礼吻了吻他的脸颊,眉宇间是难以克制的喜悦。
好在,傅清韫还能尝到味道。
他不知道傅清韫的嗅觉是怎么消失的,但他知道,家族的考验像是千斤重石,会把傅清韫压垮的。
现在的傅清韫需要他。
他的嗓音有些发哑,“傅清韫,以后你每天尝尝我好不好?”
“好。”
傅清韫抱着殷礼,用力地将他拥紧了几分。
他的嗓音微微发涩,“对不起……”
殷礼温柔的警告道:“只此一次。”
“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第一个知道。”
傅清韫点点头。
严肃之际,殷礼忽然伸手捏了捏傅清韫的臀,“手感不错。”
傅清韫:???
殷礼占完便宜就要往外跑。
手刚拉开门,没控制好距离,差点直接撞在了脑门上。
还好身后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及时抵住了厕所门,殷礼这才幸免于难。
他陡然松了一口气,出了厕所。
傅清韫紧随其后。
殷礼看着傅清韫包厢的方向,温声道:“要我陪你进去吗?”
他忽的想到什么,又道:“算了,我名声不好,就不给你添堵了。”
“我在这等你。”殷礼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
正叼了一支咬在嘴里,就被傅清韫无情夺走了。
“阿礼,我可以不尝有烟味的糖果吗?”
傅清韫的嗓音清润清越,让人难以拒绝。
殷礼:……
“行吧,我努力戒。”
他准备将烟盒收回口中,傅清韫那双修长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傅清韫:“我帮你保管。”
殷礼气的咬牙,“傅清韫,你别太过分!”
傅清韫抽回手,眼底升起落寞之意:“抱歉,让阿礼不开心了。”
殷礼:…………
傅清韫是绿男茶吗?!
他“啪”一下将烟盒拍在了傅清韫的怀中。“给你给你!”
傅清韫默默的将烟盒塞回口袋里,“阿礼真好。”
“行了,那我在这等你。”殷礼气鼓鼓的左右看了看,想找个角落蹲着。
傅清韫思索了片刻,“那阿礼等我。”
殷礼敷衍的点点头。
傅清韫不舍的回了包厢,他不是不愿意带殷礼进去,而是傅天戈确实不是什么善茬,这个修罗场,他不想让殷礼牵扯进来。
他刚回包厢的时候,傅天戈起身准备走了。
“大侄子,我就先回去了。今天二叔来晚了,二叔做东把单买了,你慢慢吃,二叔就先回去了。”
傅天戈虚伪的笑着。
傅清韫只是淡笑一下,“二叔好好休息,清韫就不送了。”
傅天戈点着头离开了,与随行的人一起上车后,他的眸中露出阴寒之色,像是黑夜中的鼬鼠,阴森鬼祟。
“你往里面加药了吗?”
他瞥向窗外,淡淡道。
“放了,保证让他好受。”
傅天戈闻言,薄唇微扬,轻嗤一笑。
“傅清韫,我倒想看看你这次还能装多久。”
…………
包厢里。
傅清韫捂着胸口吐了一口恶血,这次吐出来的血是黑红色的。
比从前的都要黑上几分。
身侧的宋叔立马端来水给他漱口。
“少爷,你一个晚上已经呕血两次了,是不是病又严重了?”宋叔担忧道。
傅清韫接不住杯子,青筋凸起的手掌撑在桌上,剧烈的颤抖身体在咳嗽。
因为咳嗽时难以呼吸,他胸腔的起伏剧烈。
但他不敢咳出声音。
——
昨天晚上把14-19章修了,看不懂的可以从14重新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