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离婚才爱【完结】>第34章 各怀心思

  旧友重逢,就算是一方对另一方还抱有些许不单纯的心思,但欣喜还是无比真实的。

  姚景隔着人群瞧见身姿挺拔的白臻榆,忍不住扬起笑,心里若隐若现起一丝得意,果然是他一直喜欢的人啊......无论何时何地,都这么引人注目。

  看见白臻榆朝他这边偏侧过头,姚景略微紧张地捏紧行李箱的拉杆,动作已经比想法先行地往白臻榆迈步,虽然他在飞机上想了很久,说自己一定要表现的矜持,不然心思太明显,白臻榆要是看出来了,不就一点机会都抓不住了么?

  但显然还是当面看到人时的冲击力大些,之前所想的那些铺垫,游刃有余地姿态在此时统统不作数,满门心思地就是要走到白臻榆跟前去,说些什么都好,哪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嗨”,都比此刻心脏那种呼之欲出却要拼命压抑的感觉好。

  他果真是不可救药了,姚景深吸了口气,迈步更快些——

  那就快点见面吧,即使只是面对面。

  头重脚轻。

  白臻榆今天一整天连轴转,从见白钧开始,他就头疼的厉害,此时更是猛然尖锐起来,疼得他眼前起雾,连带着眼前的路都不看不太真切,差点趔趄着从台阶上跌下去。

  用力地阖起眼,白臻榆勉力使之保持清醒,倒是也没逞强地继续往前走,先是顿了顿放缓呼吸——但无论如何,能见到姚景也算是最近糟透了的日子发生的一件好事了......

  感觉力气恢复不少,白臻榆复又准备抬步,结果迎面就被结实地抱住。

  “臻榆!”

  是姚景的声音。

  推拒的姿态无端地松懈些,白臻榆轻声笑笑,也回以拥抱,回应道:“好久不见啊,姚景。”

  这个拥抱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姚景有些怅然若失地松开,自知尺度地首先退后半步,才将将补上刚才自己忘说的后半句:“好久不见......”

  所以无论如何都得承认,就算做再多的准备,在脑海中把今日情景设想无数次,能控制情感,能点到为止,能表面平静地维持友谊,都是“自以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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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要寒暄也得挑个地方吧?现在这里明显不合适。”

  白臻榆不知道姚景为何在说出“好久不见”后短暂愣神,他真心地朝人微笑道:“走吧?”

  “哦.....好!”

  拒绝了白臻榆要替他拎行李的手,姚景挑起唇,稍稍侧目控制着步伐与对方并肩。

  对于姚景而言,实在是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说了,但是仔细拼凑起来,又有太多的隐晦无法直接表露,于是他也就只能在长久的缄默中继续选择闭口不言,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他跟着白臻榆的步伐,偶一瞬能趁人不注意时用余光掠过白臻榆的侧脸,心中那空缺似乎就被人一点点塞满,连带着心跳声放缓又闷重。

  只是这样,就很好。

  姚景有些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下,很好却不够,果然这些年不见面联系是对的,贪恋这东西还真是不好控制啊......

  再一次侧眸,姚景微微凝滞了瞬,他从开始就觉得白臻榆有些不对,只当是几年时光把记忆弄得模糊了,所以比对起来需要修正,可记忆在回想中只有愈打磨愈清晰的道理,现在他终于觉察到白臻榆不对劲在哪——瞧着就气色不好,方才那个拥抱,即使隔着衣衫也觉得对方身形稍微消减些。

  白臻榆是生病了吧......

  “你......”

  “你......”

  诧异的目光相对,白臻榆也没想到姚景会与自己同时开口,只是一路走来气氛实在太闷了点,虽然他们彼此熟识,不怎么觉得尴尬,但还是说些什么好,毕竟,他的确很好奇姚景怎么会到A市来?

  “看来几年不见,我们还是有默契的。”

  姚景眨眨眼,没忍住笑,就顺势不怎么正经地这么说道,随即又柔了声音:“臻榆想说什么?”

  其实他反倒有些感谢白臻榆的突然出声,不然那句稍显暧昧的“你最近过得好么?”怕就要在他不经意间溜出口,眼睫略显黯淡地垂落着,嘴角依旧是扬着笑,目光中满满都是白臻榆。

  被这样热切的目光注视着,白臻榆觉得蓦然间觉察到些许怪异,但他现在正生着病,连带着感官知觉一并消减,也只能把察觉到的几分不同寻常抛之脑后,待日后细细琢磨。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想问问你怎么突然就决定来A市了。”

  “不算突然决定吧......”,闻言姚景眸光含笑,认真地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我可是思考很久了,不过是最近才做出决定而已。”

  “并且......”

  姚景见白臻榆点点头,有意拉长尾调卖个关子,直让人把视线全放在自己身上才不紧不慢地补了后半句。

  “目前看来,这个决定十分正确,我一定不会后悔。”

  他斩钉截铁,说着只有自己能明白的意味深长。

  白臻榆不免也被姚景展露出的那份活力感染,主要是对方雀跃的心情实在是表露得太明显,半点遮掩意思也没有,他也被感染了,就跟着人笑:“这么自信的么?”

  凝视于眼前极淡的笑容,姚景感觉自己心脏漏了拍,觉得他正站在名为“暴露”的悬崖边缘,他很想看着白臻榆认认真真地把话语说“因为你”,但也只能想,勉力控制自己移开视线,将分毫毕露的赤诚爱意移向别处,他一字一句道:

  “对,我非常自信。”

  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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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是姚景开的车,有着高科技的科技导航和白臻榆的“人肉指挥”,在人生地不熟的A市里“风驰电掣”,对他而言还不是轻轻松松?

  话是这么说的,还得了白臻榆半是嫌弃半是无语“你现在这么自恋了么?”的调侃,实际上姚景只是觉得白臻榆现在状态不对,应该好好休息,但这人傲的很,他当然不能直白地说出来,也就换了话表达——反正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通过后视镜,姚景看见白臻榆坐在后座,快要睡着的模样,轻轻地叹口气。

  车速进一步放缓,想让人能安安稳稳地睡着。

  背后原因应该是白臻榆不想让他知道的......既然如此,他不问就好了。

  姚景倒也不是没猜测过原因。先前工作的时候,Lucas曾不止一次地抱怨他十足工作狂,把工作进度push得飞快,怕是个只注重效率的机器人,后面直接摆烂拒绝和他一个组,但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应该是摇摇头,笑着回了Lucas句“这不算什么”。

  比起白臻榆,他那种程度应该是不算什么的......

  白臻榆比他更专注,也比他更认真。Lucas当时应该是对他翻了个白眼,明显是不相信,还顺带送他一句嘲讽“不,你只是简单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但,的确是事实。

  后来用于安抚思念,翻来覆去的回忆下,他似乎大致能明白为什么,白臻榆比他狠,外人看上去可能略显偏执与疯狂,但就是这种类似于“孤注一掷”,将白臻榆磨炼成温润又不随意改变的美玉,这大概也是他倾心的原因。

  所以,这人是一如既往地不注意身体——只要能得到最终目的。

  至于其他的,姚景不是不敢猜,而是只是稍微想想都觉得如鲠在喉,有些难受。

  所以便干脆不想。

  胡乱想了半天,姚景才隐约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和关心自己的上司联系——不过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他抬起头,又是向后瞥了眼,白臻榆眼睫垂着,投出一小块淡淡的阴影,瞧着应当是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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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虞成这人若是扯出对峙二字便太可笑了。

  虞洐神色渐冷,面上却依旧扯出抹笑,却是假的可以,让人疑心他就是故意让人明白他这表情是刻意装出来的。

  只这么瞧着,虞成心莫名凉了半截,他脑袋空空,平日里说些什么还要秘书帮忙先写文稿,也就吵架拉扯能多说上几句对别人无关痛痒,纯粹为自己发泄的话,现在干巴巴地想从一点墨水没有的肚子里搜刮些语句,和虞洐继续掰扯下去,才发现难度值极高,他根本说不什么来。

  而虞洐也没给他任何机会。

  “是我‘滚’这个字说的还不够字正腔圆么?”

  虞洐疑惑地掀起眼,只是语气讥诮得可以,显然是对虞成失去了耐性。

  望着虞成难以置信的脸,虞洐暗中发笑之余想起自己从小便情感寡淡,这样的联想来的突兀却也合称。

  他猜测虞成应该在心中对他大骂“孽子”,但碍于自己此刻气势过于骇人,所以也只能摆出现在这幅神情,忍气吞声下去。他笑的是虞成的忍气吞声,也笑的是“孽子”。

  情感淡薄应当是天生的东西,所以他对“父亲”“母亲”这种象征着某种意义的代词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既然如此,血缘这东西也就更无足轻重得很,他从未对虞成有过任何有关“父亲”的期待,却平白无故地领了“孽子”的名号......

  这不好笑么?

  可能是情感淡薄的缘故,他不爱哭,也不爱笑,不是讨喜的小孩,也不与母亲亲近,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母是个好人。

  这样的评价任谁听到都会不解地讥讽满满。虞洐不是不能理解,现在还有人说他不待见继母和继弟,是因为为他母亲抱不平,倒没有这样的事。

  就好像每个人生命的诞生必须安排这两个空位,而单薄的称呼联系也是空位,两者不必一致,这是他的理解。所以那些人说的不对,他表露显而易见的厌恶,不愿接受,只不过是因为不喜欢。

  讨厌那个人而已。

  说白了,他对虞成都不见得放在眼里,怎么会觉得虞成身边的位置重要。

  他从未在乎过这些。

  这是件好事。

  缺乏情感便有更多理智,而理智起码不会伤害自己。

  当年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有无数的人推搡着他的肩膀,要他跪在地上哭泣,但是他冷漠地看着周围,或真情或假意,时隔久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配合的意思,反正种种,到最后也就是简简单单地一句,他没哭出来。

  旁人给他太多解释。

  年纪尚轻,不明白死亡到底代表了什么,不懂得离去。

  抑或者,太难过也不是简单的眼泪能够表达的。

  还有人拍了拍他祖父的肩,说了句“懂得隐忍,少年稳重,是个成大事的材料。”

  ......

  很多很多。

  但他只是哭不出来而已。

  离去应该是件悲伤的事情吧,死亡却不好界定,离去是一个情景中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事,但死亡有时只是一个人的事。

  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对于他那位生病很久与他并不常常见面的母亲而言,死亡是不是一种解脱呢?

  如果是的话,他不明白哭泣的意义。

  如果不是,哭泣也无用。

  虽然这样那样的为自己做出很多推演,究根到底,他必须坦诚。

  他只是冷漠,只是哭不出来。

  人周围每天行色匆匆又来来往往无数过客,只要愿意,如此的离别无时无刻在上演。

  情感若是落到旁人身上,就太难控制了。

  虞洐想不太出来,因为别人的举止而或悲或喜,又因为“在乎”二字轻易地更改决定......

  所以,他是个自私的人,这是他必须接受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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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洐眨眨眼,发觉虞成依然还杵在他眼前,他才发觉原来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其实,也只是牵绊太少。”

  祖父曾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对他说过这么一句,他无意与老一辈的人争论些什么,这种东西争论下去没意义。他只是点点头,回话道:“羁绊少,不是坏事。”

  祖父不置可否。

  但话题总归是这样揭过。

  当时说“羁绊”的时候,他脑袋空空,只是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但脑海中并无具体的解释,现在反过去想,却浮现出淡淡的倒影,只不过近似于烈阳当空的湖面,投递下来的拓痕,并不清晰,自然也就寻不到影子的源头。

  他还是能无比坦然地说出那句,羁绊少,不是坏事。

  虞洐下巴微抬,眸底却是晦暗酝酿。

  关系用情感来衡量过于虚无缥缈,这样不客观也难以租借与偿还。

  就像此刻,他还得忍受着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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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虞成咬咬牙,他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暴露了,但没道理啊,这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什么记录都没留下,不要说是虞洐想查出点什么,他都觉得自己私底下和那人交涉只是他做的梦。

  这么想着,他背就挺直了,几乎是坚信虞洐刚才那句话没什么依据,不过是随意的口嗨,但试图说些什么,还是发觉自己略显瑟缩——

  不是......虞洐有什么吓人的?

  虞成舔了舔唇,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与虞洐那双冷淡至极的眼睛来了个对视。

  “泄露项目机密的事,你觉得爷爷会追究么?”

  “你在说什么呢?!虞洐!你怕是想把锅推到我头上吧?!你!你......”

  虞成色厉内苒地吼叫。

  虞洐却是语气平淡,并无起伏。

  “还真是......好不体面。”,他把文件仍在虞成的脸上,连带着落在对方身上的最后一抹视线收回,“电子版的我已经给爷爷发过去了,你随意。”

  东西是一小时前查到的,不难想明白。与其说是白臻榆居心叵测,不如说他这位愚蠢的父亲,才会把事情做的如此千疮百孔,让人想想就啼笑皆非。

  再者,白臻榆不是那样的人。

  自然而然地就这样做了判断,思绪陡转,虞洐稍稍愣神。

  是的,他哪里来的信任呢......

  虞洐自觉和白臻榆相处时间不长,这样结论却下的轻而易举。

  脑海中浮现白臻榆的脸,虞洐指节极轻地弯曲下,又缓缓伸直,才后知后觉自己在紧张。

  可紧张这样的情绪,未免离他过于久远,以至于过于陌生,琢磨琢磨才能清楚,于是他凝视着脑海中白臻榆的那张脸,没有其他杂乱心思,忽而觉得宁静。

  没再搭理瘫坐在地上,翻看文件的虞成,虞洐站起身,莫名来了种冲动——

  追寻宁静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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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高等陪护的走廊总是安静至极,此时高跟鞋与瓷砖相撞的回声回荡在空气里,留下难测的意味深长。

  “钧儿?”

  曲媛把包包放在一旁,就着床边坐下,替白钧捏了捏被角,才掀起眼,却见对方低垂着头,不怎么瞧得见神情。

  她皱眉略微思索,今天早上好像是说白臻榆那人来看钧儿了?可他来干什么?曲媛不自觉地攥紧拳,她柔声问道:“钧儿今日觉得身体好点了么?”

  白钧仍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样,情况似乎就明了很多了。

  曲媛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得干净,连带着语气也低沉些:“白臻榆今天来看你了?他是不是同你说什么了?”

  闻言,白钧侧过头,对向她看不见的那方,曲媛有些着急,却怕自己把白钧逼急了情况更糟,等了半晌,才听到白钧细弱蚊呐地回了她句:“没有......”

  “肯定是他!”,曲媛显然生气起来,但她情绪不外漏惯了,把体面二字看得极重,她咬紧牙,心里恨不得能把白臻榆叫回来好好说道,体现在明面上,却也只是声音尖利的一声呵斥,“早就说了,钧儿你根本就没必要同白臻榆私下交流,他那样的人......”

  话到此处,曲媛有些词穷,她只能勉力咬紧牙,将白钧的手攥紧。

  “......钧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在曲媛瞧不见的角度,白钧眉眼略弯,只不过唇线依然抿得极紧,尽量维持着这幅受了委屈却又默默忍耐的模样。

  不回头都能觉察到曲媛的眼神有多么关切,不过他的确不太着急,硬生生把“委屈”演下去,直到他估摸时间差不到了,才扭过头。

  曲媛瞧见他愿意交流了,神色都不免一松,但又是多了几分心疼,只觉得白臻榆真是个祸害,之后一定要多多留心,尽量避免对方与白钧的直接接触。

  “和哥哥没关系的......”

  “钧儿!他也配你喊哥哥么?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见谁都觉得是可以交心的,连被伤害都还觉得对方是无心的,只要默默忍一会就好!你呀......”

  曲媛皱眉打断,眼见着白钧眼眶湿润。

  白钧自小身体不好,她作为母亲的,当然是宠溺着,可能就是太宠溺,宠溺过度了,所以这孩子不谙世事......

  曲媛摸了摸白钧的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哄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同我说说,好么?”

  白钧先是不肯,后来她又多了几句哄人的话,还答应了白钧不要过度解读,才等到自家孩子开口。

  “哥哥真的没说什么......那都是事实,我也认为他说的对......”,白钧眼眶略红,说话间还隐约有些哭腔,“我之前央求父亲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我知道父亲是宠溺我,并不期盼我能做出成绩,但......”

  “我还是希望......希望自己可以做好的,今天是我要哥哥来的,就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帮助帮助我,当然了,我知道哥哥工作很忙,毕竟能力太强了......”,白钧低垂着头,轻轻地咬了下牙,“我表示哥哥拒绝也没关系,我只是拿不准的地方希望能请教他,但哥哥......”

  话到此处,白钧却是闭嘴不说话了。

  曲媛听得心急,也不顾着要注意音量了:“他说什么了?”

  “......说我只能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做好事情的能力,妄想不对......”

  白钧身形单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俨然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我知道的......我知道自己不该......妄想,但我听见医生说我最近身体好很多了,就想突破自己做些不一样的事......”

  “钧儿!你没错!”

  白钧身体不好,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病,但她从不觉得白钧比任何差,现在知道白臻榆对白钧说了这么些话,恨意怒意一起从心口冒出来,简直到咬牙切齿的地步。

  “不,妈妈,您别担心我。”

  白钧擦掉眼泪,直起身来,他恳切地表示:“我也仔细想了,并且想通了,我现在身体情况的确不稳定,万一工作强度太大,再生病,反倒是又让你们担心了,所以,我现在还是以养身体为重......之后也有机会的......”

  曲媛皱起眉,并不太认可,可见着白钧状态似乎恢复些,也不贸然打断,听着人继续。

  “但我也不想让爸爸失望,这样吧,就把我揽下来的这个项目交给哥哥吧,我相信他一定能比我做的更好。”

  说完,白钧还朝曲媛扯出抹笑,大有对方不答应他会难过的意思,曲媛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长舒出口气。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麻烦你爸爸了,我会亲自同白臻榆说的。”

  曲媛比白钧想的多一点,朝白昊主动揽的事大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倒不如就让白臻榆加进来,最后让人干完事,功劳安在白钧身上......

  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任何不对,方才白钧口中所叙述的事几乎已经让她失去理智,报复的心思起来,就没那么好压住。

  她揉了揉白钧的头,嘱咐人好好休息,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慢慢走了出去。

  白钧在落锁声后,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

  项目是他从虞洐手里抢的,但现在让白臻榆接手,落到虞洐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垂眸瞧着屏幕,关心的话语还没得到回复,大概是还没下飞机的缘故。

  既然白臻榆那么在乎虞洐,那就让两人好好打擂台吧......

  作者有话说:

  我错辽!但最近的确很忙,这章就稍微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