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谋心>第2章 02大量

  林煦在说些什么,裴自宁一概没听清,林煦见他神色古怪,也停下来,留神地听他们在讨论的事。

  只听见梁谳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玩儿。”

  仿佛这五百万只是一粒尘埃,根本不值一提。

  赵巡夸张地怪叫一声,又笑嘻嘻地道:“那我也整个项目,不用多,凭咱俩的交情,给个千八百万就当意思意思了。”

  梁谳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扫了赵巡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赵巡不恼,神色认真了一些:“怎么着?那个项目真的能做?我看那个姓魏的有点不太靠谱啊?”

  裴自宁静静地听着他们一问一答,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林煦听懂了梁谳他们在说的项目,就明白裴自宁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魏同舟是阿宁的学长,人家做的是正经项目,很厉害的,对吧,梁谳?”

  身边突然响起林煦的声音,裴自宁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他。

  林煦正望着梁谳,向他要回答。

  梁谳看过来,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林煦的问题,而是瞥向他旁边的裴自宁,脸上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你说呢,裴自宁?”

  林煦问梁谳,梁谳却反问裴自宁,他们问的似乎是同一个问题,但含义却大不相同。

  裴自宁在梁谳视线望过来的时候就撇开了头,为的是不跟他再次接触,但他都这样点名了,裴自宁就无法回避了。

  裴自宁转向梁谳,目光镇定而冷静,上翘的唇角含着讥诮的微笑,眼睛里有近乎挑衅的光芒,平静地回了一句:“是人,总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这话无疑是在顶撞梁谳,梁谳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眼神已经变了,嘴角的笑也变得更耐人寻味了,但他还没有说什么,看不下去的赵巡先来了一句威胁:“裴自宁,你可真是不识好歹,小心明天就给你那魏学长撤资。”

  这句话一出,裴自宁不仅没有服软道歉的意思,反而梗着脖子,像是跟人赌气似的,坚决的目光像灼灼火光迎着梁谳,毫不回避梁谳眼眸中逼人的锋芒。

  众人只觉得他们的对视中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很快又要掐起来的时候,令人意外的是,梁谳却率先转开了头,只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便没再追究。

  所有人都以为是梁谳大人大量,现在又风平浪静了,但那声轻笑落在裴自宁的心底,就像石头砸向湖面,发出扑通一声的声响。

  裴自宁心神不宁,越来越觉得这里的空气让他透不过气来,他跟林煦说要先走,林煦见他神色不太对劲,就没强留他,还问要不要送他回去。

  裴自宁连连拒绝,坚持自己打车走了。

  林煦口中的送,说白了,就等于让梁谳送,但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裴自宁最想远离的人就是梁谳。

  裴自宁一路上惴惴不安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把门反锁了,睡觉之前他关上房门,还把床头柜抵在了房门上,又拿了一个玻璃杯挂在门把手上,如果半夜有人闯进来的话,裴自宁第一时间就会有所警觉。

  裴自宁一夜都睡得不安稳,但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入睡前的样子,手机上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早早出门去了学校,但一整天都神思恍惚,只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就像只惊弓之鸟,他频频地查看手机,但手机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短信和电话。

  裴自宁的住处离学校近,晚上他在图书馆呆到关门才回住处,快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就放慢了步子,神色也警惕起来,所幸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迹象,楼上住处的窗户也是黑魆魆的,没有开灯,也就意味着没人在里面。

  裴自宁如释重负。

  他的脚步轻快了很多,毫无防备地开了门,正准备开灯,突然被黑暗中袭来的一股强大力量粗暴地按在了门板上。

  裴自宁的头猝不及防地磕了一下,但他顾不得疼痛,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秒钟,他就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像任何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那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摆脱困境。

  像是对他的激烈反抗早有预料,身后男人的身体紧紧压着他,一刻都不放松,那人牢牢地攥着他的手腕,用劲之大产生尖锐疼痛,裴自宁疑心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裴自宁的挣扎基本上是无效的,唯有门板激烈地震颤着,而他的身体依旧动弹不得。他被禁锢在了门板和身后男人坚实的胸膛之间,像个落入罗网的囚徒,刚才的剧烈挣扎令他喘着粗气,他的身体还是绷着劲,准备抓着机会就再次挣扎,但绝望已经彻底笼罩了他。

  那人灼热潮湿的呼吸洒在裴自宁的耳畔,他厌恶地撇转了头。

  但这反倒暴露出了他的颈侧,那人的吻便落在他的耳畔、脖子,间或用牙尖轻轻地噬咬薄薄的皮肉,带来像要刺穿皮肉般的刺痛,令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自宁摆了摆脑袋,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如此轻微的反抗,那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一刻放松警惕,一直钳制着他。

  那人改用一只大手握着裴自宁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便沿着后者的衬衫下摆钻进去,在他光裸的脊背肌肤上肆意游走,又沿着他的柔韧腰线,滑到了他的平坦的腹部,并一直往下。

  裴自宁为了能够躲开他,更贴近了门板,似乎这样就能拉开和身后男人的距离,但这并没有让他摆脱这个噩梦,他犹如困兽,在那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的时候突然发作,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似的,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并没有用。

  那人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调笑似的说了一句:“急什么?”

  倒像是裴自宁迫不及待似的。

  裴自宁几乎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但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他感到身下一凉,是裤子被人剥掉了。

  裴自宁的脸颊紧贴着门板,随着那男人的动作,他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他的心底却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他不会放过他的。

  客厅里一片昏暗,从窗外透进来的街上的灯光是唯一的光源,给室内正在发生的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笼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色彩。

  裴自宁的脸完全隐没在阴影中,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很大,射出掺杂着厌恶和屈辱的愤怒火光,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身下是光溜溜的,刻字狼狈地扭成一团堆在脚下,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在身后男人的压制下若隐若现。

  裴自宁的衬衫下摆被撩上去,露出一截坚韧紧窄的腰线,流畅漂亮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挺翘的臀部,他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中呈现出莹白滑腻的光泽,他的后腰上还有两个小巧的腰窝,因为这样的姿势变得更加明显,小小的圆润凹陷像两个盈盈的水洼,从腰到臀的轻盈柔和的弧度有一种纯洁又淫靡的感觉,好像生来就该摆出这样下流的姿势来承受别人的欲望。

  男人正在用一种色情又粗鲁的方式揉弄着裴自宁丰盈柔软的臀肉,白腻的臀肉仿佛牛奶一样要从他指缝间溢出去,那滑腻的手感似乎令他爱不释手,也令他更加兴奋了。

  他腿间的那粗大滚烫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几乎是从裤子里跳了出来,戳在裴自宁的臀上,裴自宁像是被烫了一下,身子抖了一下。

  裴自宁下意识挺着腰要逃,虽然他逃无可逃,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被严严实实地堵在门板和身后男人的胸膛之间,胸腔里的空气都要全部挤出去了,这方小小的黑色空间里空气变得灼热暧昧,氧气也变得稀薄,裴自宁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脑袋,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裴自宁喘得厉害,像只搁浅的游鱼,但身后的人仿佛觉得折磨得他还不够似的,用滚烫的东西蹭着他的臀缝,滑溜溜的粘液蹭了他一屁股,明显是故意玩弄他,还掰开他的屁股,戳了戳那个紧窄的小洞。

  裴自宁愈发觉得屈辱,那种羞耻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整个焚烧殆尽了,他能感受到那东西灼热的热度,当它一次次在臀上滑过的时候,敏锐的感觉被无限放大,似乎连那东西上的青筋的血管都能感觉到,有好几次,他都似乎觉得那东西已经抵进了一点点,他的推拒却像是迎合,这让他浑身僵硬,难堪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忍受着这种折辱,还是一声不吭,他这种宁死不屈的态度仿佛取悦了身后的男人,又是一声低沉的笑声钻进耳朵里,像是嘲笑又像是觉得有趣。

  那人昂扬的巨物硬得发胀,但他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地挤出润滑液抹在裴自宁的臀上,像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修长的手指伸进那个紧致的小洞抠挖辗转,但又不是认真地做扩张,又时不时地用自己的东西蹭他,要戳进去的时候又滑开,乐此不疲。

  裴自宁知道他不安好心,就紧紧咬着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个人粗重混乱的呼吸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

  那男人压低了声音在裴自宁耳边恶劣地问:“想我进去吗?”

  虽然听得出在极力压制,但他的声音喑哑,依旧充满了滚烫的情欲,像是忍耐不住了。

  裴自宁不答,嫌恶地撇开头,躲开了那人灼热潮湿的呼吸。

  男人又用硬邦邦的东西戳了戳裴自宁,这次没有就这样离开,危险地停留在那里,仿佛就要以这样的力度长驱直入:“这里好像很想我进来?”

  裴自宁浑身冒汗,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眼睛里冒出厌恶和憎恨的火光,咬着牙骂:“滚开!”

  话音未落,那个坚硬的东西就坚定地凿了进来,因为猝不及防,裴自宁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半声惊呼,又戛然而止,活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后半句被他自己吞进了肚子里。

  不管主人如何抗拒挣扎,但甫一进入,里面的媚肉却像饿疯了似的缠绞了上来,热烈地欢迎着侵入的异物,完全背叛了主人的意志。

  那人又在裴自宁耳边带着笑意说:“口是心非,不是很喜欢吗?”

  裴自宁浑身绷着劲,皱着眉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点都不想理会他,只能祈祷这场酷刑能早点结束。

  裴自宁一点都不配合,那男人似乎非要逼得他有反应,毫不留情地冲撞起来,一时之间只听得见淫靡的声音响起。

  裴自宁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但那可耻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不停地折磨着他本就脆弱紧绷的神经。

  裴自宁越来越崩溃,沉浸在自我厌恶和痛苦中,全身也就忘了抵抗,双腿就渐渐软了,站不住了,止不住地往下滑。

  那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裴自宁抱到沙发上,从身后压着他,再次进入了他,双手牢牢地掐着他的细腰,又深又重地撞击着裴自宁。

  裴自宁像一只被猛兽利爪攫紧的可怜羊羔,在这样激烈的侵犯中,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裴自宁把脸埋在沙发里侧,把自己完全藏在了黑暗里,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剥离开来,就能减轻一些压在心口让他呼吸不能的重负。

  那男人却伸手掰过裴自宁的下巴,令他仰起头来,恶狠狠地问:“你想憋死自己吗?”

  裴自宁猛地一偏头,躲开了那男人的手,仿佛非常不愿意他碰自己。

  那男人却陡然深深地撞了进去,就像要将他捅穿似的,这是对裴自宁的惩罚。

  裴自宁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了沙发,手指骨节突出,指尖用力得发白,将那一方布艺沙发揉得皱巴巴的,但他就是不肯发出一声示弱的声音。

  裴自宁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他感觉那东西终于从自己身体里抽离出来,他松了口气,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他的气都没有喘完,下一刻那东西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裴自宁感觉自己再次掉进了水里,潮水淹没了他,他伸出双手却抓不住一丝稻草,没有人会来救他。

  那男人似乎很不满裴自宁消极抵抗的姿态,俯下身叼住了裴自宁颈侧的一块皮肤,用齿尖轻轻地磨,裴自宁漂浮的思绪被刺痛扯了回来,那人继续沿着他的颈侧和肩颈留下痕迹,被咬穿皮肤的恐惧和疼痛迫使裴自宁轻微地挣扎起来。

  男人不肯给裴自宁任何逃离的机会,用疼痛夺回了他的注意力,硬要拉着他一同沉沦。

  对裴自宁来说,这无尽的情欲就像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裴自宁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人已经离开了自己,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响起了脚步声,渐渐远离了耳畔,客厅的门打开了,走廊的灯光射了进来,门又关上了,那丝光亮又消失了,一切重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