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白日放纵>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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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琛揽着贺宁晨慢悠悠地走在林荫小道上,他一直没开口,贺宁晨也僵着身体没敢说话,尤其是被贺琛揽住腰身后,身体明显僵直了,贺琛显然察觉到了。

  “还走么?不走到旁边休息一会儿?”

  贺宁晨走了一会儿喘顺气后便感觉到累,小腿肌肉酸酸涨涨,像灌了铅似的,脚掌发疼。

  他点点头低声说:“好。”

  树林深处没有可供休息的石凳,贺琛将他扶到旁边的大树主枝干旁,让他倚靠在上面。

  贺宁晨身上穿着一件棉质纯白T恤,黑色的运动长裤,脚上是一双干净洁白的运动鞋,斜倚在树干上,一条腿微微微屈起,另一只脚抵在地上,模样虽然疲惫又懒散,但浑身都是掩不住的独属于青春的气息。

  太阳的边缘上晕着橙黄色的光圈,阳光从白飘飘的云层裂缝里漏下来,像一根根斜斜的细线,临近地面时又奔流开来,沿着宽阔的大地伸展。

  贺宁晨后脑勺靠着树干,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般平静,但他内心此刻实则波涛汹涌,心绪难以平息。

  空气里的尘埃纹丝不动,仿若静止,没有一片树叶在漂浮。

  “啪”一声,贺琛摁开打火机,低头点烟,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起,贺琛抬头,正好和听见动静看过来的贺宁晨对上眼,他微微歪头笑道:“之前和你说的话,忘记了?”

  来了。

  贺琛越笑贺宁晨越怕,他不知道贺琛之前说过的哪句话,而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白嫩的手指抠着身后树干深褐色的树皮,他没有吭声。

  “真忘了?”贺琛走近,一条腿抵进贺宁晨双腿之间,将人围在他身体与树干之间,夹着香烟的手指慢慢滑过脸廓,然后一把掐住白皙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贺宁晨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恨不得直接脱了裤子赶着挨操。”

  贺琛眸色森冷,眼底有薄怒,“是吗?”

  猩红发烫的烟头夹在贺琛指尖,距离白皙的脖颈不过一厘米的距离,贺宁晨僵着脖子不敢动,皮肤甚至可以感受到烟头散发的丝丝灼热。

  贺宁晨咽了咽口水,眼眶有些发热,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他说:“我没有。”

  “你没有,”贺琛嗤笑一声,“我跟你说过他对你有意思!你不听,刚刚你都窝到别人怀里去了,我今天要是不过来,这会儿你俩是不是都已经脱光了滚到一块儿去了?”

  贺宁晨抬眼看着贺琛,忍了两秒没忍住,温热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贺琛的手背上,贺宁晨喉咙哑了一瞬,才抖着声音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贱吗?”

  “贱到主动给你操,贱到会跟任何人上床是吗?哥哥。”

  “是,”贺琛扔了烟在地上踩熄,抬手捏住贺宁晨的后颈,低头近距离地俯视他,“你很贱,你妈都把你送到你哥的床上来了,你还不贱?”

  刻薄的话语像是最古老的诅咒,破败钟楼里的疯子吟唱着神秘的咒语,燃烧、捣散、摧毁人类所有贪婪的梦境。

  少年的黑长浓密的睫毛被眼泪沾湿,粘在一块儿湿漉漉的,轻轻扑闪着像被打湿了翅膀的脆弱蝴蝶,振翅欲飞却困难重重。

  “怎么?不承认?”

  贺宁晨偏过头,看着远处的一点,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儿,他说:“我承认,我有什么不承认的呢,我是贱,我贱得主动撅着屁股给你操。”

  在少年张合的嘴唇与颤抖的声音之间,有某样东西正在死去。

  “你有这个自觉就好,”贺琛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大拇指轻轻擦去脸上斑驳的泪痕,“别哭,留着等会儿哭。”

  说完他低下头咬住了贺宁晨的唇,贺琛低头的一瞬间,贺宁晨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铺满鹅卵石小道的转角处。

  顾一昕刚走过来就看见了高大的男人低头去吻贺宁晨的那一幕,他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将惊呼声严严掩住。

  过了好几秒他才想起来去拉身旁的季初,伸手拉了一下没拉动,顾一昕转头看见季初死死盯着树下接吻的两人,脸色阴沉。

  他扯着季初的袖子,低声道:“快走!”

  刚才贺琛将贺宁晨带走后,季初回到观赛台看见四处张望的顾一昕,顾一昕见到季初回来,连忙问他有没有看见贺宁晨,才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季初说他在小树林里休息,顾一昕以为是别的同学将人扶过去了,不放心,便拉着季初去找贺宁晨。季初顿了顿,跟着顾一昕一同走过去。

  他哪知道会看见那么有悖人伦的一幕,那是贺宁晨的哥哥,贺宁晨刚刚还亲口喊了的。

  两人往回走在落满斑驳光影的小路上,顾一昕随口问道:“那是橙子的男朋友么?”

  季初没缓过神,“什么?”

  顾一昕一怔,以为贺宁晨不愿意将这种事告诉别人,他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贺宁晨在看见来人之后,死命地在贺琛的怀里挣动,贺琛一手死死箍着他的腰,一手紧紧捏着他的后颈,将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贺宁晨停住挣扎,绝望地闭上眼睛,咸湿的泪水顺着脸颊渗进唇缝里,与唾液纠缠在一起。贺琛凶狠地舔舐着他的口腔内壁,舌头在里面不断的翻搅,似乎要将贺宁晨胸腔里的空气都掠夺走一般。

  湿热的深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贺宁晨双腿发软差点滑下去的时候,贺琛才揽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两片唇瓣被蹂躏得殷红潋滟,泛着色气的水光,贺宁晨张着嘴喘息。

  贺琛低头去舔吻他变得透红的耳垂,引得阵阵颤栗,贺琛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问:“走了吗?”

  果然是故意的。

  贺宁晨身体抖得厉害,压抑着呜咽声。

  “别哭,”贺琛细细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哭也没有用,被他们发现了,你也没办法挽回,对吧?”

  “安心接受这一切,不好么?”

  不好。当个婊子给我哥操,我接受不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贺宁晨都不记得,他太累了,只往梦里坠,半梦半醒间有人轻拍着他的背道:“睡吧。”

  卡宴平缓地驶出校园,车内空调温度适宜,熟悉清淡的雪松香萦绕在鼻息间,没一会儿贺宁晨便抵抗不住困意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将他抱起悬在空中,又落入柔软的床铺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宁晨浑身清爽,身上穿着带有洗衣液清香的干净睡衣,唯一令人不适的是反剪在身后的双手。

  他动了动手腕,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是手铐,意识到这一点后,贺宁晨浑身血液瞬间凉透。

  “终于醒了。”坐在床尾的人淡淡出声。

  贺宁晨想挣扎着坐起来,还没使上力,身体一轻,贺琛就将他打横抱起来,抬脚踢开浴室的门。

  “记得你之前求我放过你么?”

  “现在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