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果然被转移成功了注意力,给孔庆平演示了一番操作,后者干脆上了跑步机,按着他教的流程开了机器。
看着孔庆平在跑步机上有节奏的跑了起来,盛星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一碰就倒的老头吗?这简直健步如飞啊?
不仅如此,盛星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住户聚在一起。
他穿过人群的时候,感觉有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有时候他们坐着聊天,聊着聊着就看一眼自己,然后笑。
盛星甚至觉得他们都在讨论自己。
好怪。
他马上跑回隔壁值班室。
有一堵墙隔着,那种诡异的氛围终于消失,但他还是不太自在,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依旧在。
墙后,那些住户看盛星跑了,都忍不住围起来讨论。
“是不是我们盯的太明显了,他跑的好快。”
“值班台里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不来这边玩。”
“要我说中间这堵墙也该拆了,只能开透视看小星星,我难受呀。”
孔庆平咳咳两声,“这堵墙要是拆了,你们岂不是要上天。对了,以后进来这里要摇号啊,没摇到号的不许进来,别天天往这里挤,看着多不正常。”
不仅如此,还要交钱。
打麻将的可以坐十二个小时,四人一场,最贵,喝奶茶的只能坐一个小时,看书的按上下午区分,收过来的钱,就是被观察动物‘盛星’的门票钱。
当然,孔庆平不是徐青瑄那个敛财鬼,这笔钱,将来都会给盛星。
有公区的第一天,盛星还觉得新鲜,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就后悔了。
那种被凝视的感觉久久不散,仿佛头顶一直有道监控,不,无数道监控,唬得他连夸张点的动作都不敢做,更别提摸鱼画图纸。
而且公区人来人往,每个住户都觉得新鲜前去体验一下,碰上任何事情,都要来找一下他。
盛星的微信响个不停,工作量极大的增加,却都是些繁琐的小事。
比如空调怎么开啊?跑步机怎么开啊?麻将机怎么开啊?投影仪怎么开啊?这里的书可以外借吗?可以叫外面的朋友来打球吗?这里的绿植可以送一盆吗……
下班后想去健身,也没有他的位置。
睡眠状况故态复萌,晚上幻听失眠,白天幻觉被凝视,压力陡然增高双倍。
这么几天下来,人都歇逼了。
就这,他还觉得自己怪精神的,面对住户的离谱发言,也还能假笑得出来,真不愧是铁血打工人。
忽然,他的面前站定一个人。
正是许久未见的喻思甜。
盛星抬头:“喻小姐,好久不见,您有什么事情吗?”
喻思甜点头,甜美可爱的外形上挂满严肃,她掏出一把钥匙,“我这几天要出门一趟,钥匙怕弄丢,可以帮我先保存几天吗?”
盛星点头,“当然可以,您什么时候回来。”
喻思甜语义含糊,“债还完了就回来了。”
债?盛星想起当时喻思甜说完成工作之后,要修养一阵,想必这个债指的就是工作。
不过这么多天不见,原来她一直在公寓里面吗,怎么都没见她下来过?也没见她点过外卖。
盛星有此疑惑,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喻思甜苦笑,是她不想下来吗?是她不能下来!
被凡人挑衅泼硫酸,十足十的惹怒了大人,大人不和凡人计较,那可不得和自己算账。
为了能让大人消气,她不得答应化作原型让大人撸几天,但就这么几天下来,她的头顶都要被撸秃了,再不跑她小命危矣!
尤其是那一天,阵灵拿自己做名头和大人打机锋,回去之后她的皮毛都展开了,物理意义上的展开!
喻思甜:【疲惫·jpg】
这些天来,有家不能回,也不能化作人形来和阵灵贴贴。要不是因为工作实在不能再拖,想必她还要再吃几天苦头。
她心里苦啊,看着大家都能蹭到阵灵的灵气,她却每天都在掉毛变秃。
由于实在不甘心,这才在离开之前,随机找了个理由来和阵灵贴一下。
喻思甜回神,找了个理由,“我比较宅,平时保持身材,也不怎么吃东西。”
盛星了然,女明星果然这样才正常。
像卫小姐,一顿最少吃两大碗大米饭,吃完饭就打游戏看电视,也不说站起来走走,这样居然也不胖。
盛星将钥匙收进抽屉里,喻思甜叹一口气,逃也似的往外走了。
打工第十三天
“抬头了,看,又抬头了。”
“唉,他是不是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