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终点
“重新让你爱上我”
顾云艰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顾殊。
顾云又惊又喜,挣扎着要爬起来。顾殊扑到他怀里,他艰难抬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爸爸!”
杜言之站在顾殊身后,默默看着顾云和顾殊抱在一起。
顾云这才发现杜言之的存在,他困惑地问:
“请问你是…?”
“他是妈妈呀!”顾殊说,她跑到杜言之身边。
杜言之一把抱住了顾殊。要哄骗一位才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并不是难事,他深情讲述了他和顾云的往事,让顾殊相信原来这位叔叔是妈妈。况且,杜言之符合顾殊心中对妈妈的想象。妈妈年轻、漂亮、温柔、充满耐心,会给她买裙子,给她扎辫子,会晚上抱着她睡觉,给她讲故事。
“可是我……我不认识你。”顾云满脸困惑。他一看到杜言之,就感觉心底深处有什么地方抽痛,但是他却想不起任何关于杜言之的事情,似乎有一把锁,关住了记忆的大门。
杜言之望向杨大夫。
“他怎么啦?”
“他得了应激性失忆。”杨大夫说。
这种失忆症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遇到痛苦时选择性忘却。
“会好吗?”
“这说不准,”杨大夫说,“还好他没什么别的大问题,就是身体太虚弱。
杜言之笑了,他抱着顾殊,坐到了顾云身边,充满爱意。
“我是你丈夫,杜言之,这是我们的女儿顾殊。”
“丈夫……?”顾云问。
杜言之拿来他和顾云的结婚证,又拿来一叠录像带。他搂着顾云,让顾殊坐在他腿上。
录像带播放了杜言之和顾云婚礼,装饰着鲜花、气球、红毯,和满座宾客。
仪式盛大隆重,杜言之笑容满面,拿话筒说着,“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参加我和顾云少将的婚礼”,背后屏幕上写着“顾云与杜言之百年好合”。
杜言之换了碟片。
这次是顾云和杜言之在游乐场拍摄的。
顾殊看着眼馋,嘟嚷着说:“为什么不带我去?”
杜言之哈哈大笑,抱紧顾殊。
“以后都带你去。”
下一张碟片是顾云和杜言之一起去跳伞。半空中,顾云紧紧抓着杜言之的手。再下一张,则是顾云带杜言之去骑马。杜言之不会骑马,顾云特意坐在背后,揽着杜言之的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顾云,这都是我们生活的记录,”杜言之举着碟片说,“是我们相爱的痕迹。”
“但是我却都忘了?”顾云问,他一细想就头疼欲裂。
“不要紧,你要是都忘了,我们大不了重新开始,重新让你爱上我。”
杜言之认真地说。他从怀里掏出顾云送他的那块怀表。
“这块怀表你还记得吗?你送给我的礼物。”
“……”
“我重新修好了它,现在就让它走起来,记录我们的爱情故事。”
杜言之说。他按了一下怀表,指针滴滴答答地响起来。
顾云嗯了一声,他觉得怀表的声音听起来像什么倒计时。
杜言之轻轻拉过顾云的手,十指相扣。
“明天要带顾殊去看她以后要上的学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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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全文存稿,十万五千的样子,还有个番外,周末发完就完结了
补充一下,番外《送子鹳》已去掉,只保留了人物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