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笼中鸟
“我要你”
自从顾殊被绑架，顾云已经急疯了。他不知道绑匪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女儿现在是否安全。他听说很多幼儿绑架案，绑匪第一时间杀害了孩子，再来敲诈勒索。
可是他也不敢报警，毕竟女儿在对方手上。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把女儿赎出来。
他只能等待绑匪的指令，遵从绑匪的要求。而这等待的过程，又是那么漫长。
第二封匿名信姗姗来迟。绑匪给了一个地址，要求顾云孤身前往，不能携带武器，更不准报警。信里同样有顾殊的照片，小女孩笑得那么开心。
这样的条件，顾云当然全盘接受。他按照要求，立刻赶往绑匪要求的地址。
那里看起来像是个废弃工厂。尽管绑匪没有提金钱上的要求，顾云还是带了一个手提箱，装了五十万美金现金，以表示诚意。如果绑匪愿意确定金额，多少钱顾云都会设法筹到，只要能换回他的宝贝女儿。
顾云敲了敲废弃工厂的门，门自动开了。顾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里面光线昏暗，隐约能看见机床破旧不堪。
一个声音响起来。
“你带了箱子？什么意思？”
顾云刚要解释，对方要求他把箱子放在一处机床上。顾云照办了，机床开动，将手提箱撕破了，花花绿绿的钞票碎片漫天飞舞。
“呵。”那个声音对此嗤之以鼻。顾云认为对方肯定是嫌少，这点钱，不够塞牙缝。
那个声音又问：“你带了武器吗？”
顾云忙说：“没有，绝对没有。”
“你脱衣服给我看，记得袜子和鞋子也要脱。”
顾云照做了。他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并且抖了抖，证明自己绝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大衣已经扔在地上，顾云解开皮带，褪去长裤。他光着脚站在地上，最后解开衬衣，连内裤也脱了下来。
他以为绑匪只是担心他带了武器、定位器、通讯机等任何危险物品，却不知道，隔着闭路电视监控系统，绑匪正紧盯着他赤裸的肉体。
过了一会，绑匪才说：
“好，你现在可以把衣服都穿上了。”
顾云慌忙套上衣物。
“我得要知道阿殊现在没事。”
一堆照片从天而降，像雪片。每一张都是顾殊，每一张都那么快乐、那么可爱。
顾云疯了般，他跪在地上，一张张捡起照片。从照片中，能拼凑出顾殊这几天的生活。他看到顾殊吃着美味的蛋糕，抱着可爱的公仔，还有萨摩耶陪伴。那令他内心稍觉安慰，只要顾殊还活着，他就要赎她出来。
听着顾殊和两只萨摩耶在楼下玩耍的声音，杜言之打开窗，对顾殊喊道：
“阿殊，我现在在跟你爸爸打电话，你有什么要对爸爸说的吗？”
“告诉爸爸，我玩得很开心，”顾殊扬起小脸，“还有，我想他。”
杜言之做了个OK的手势，重新关上窗户。他舒舒服服坐上老板椅，眼前的屏幕是顾云茫然无措地站在废弃工厂里。
他按下通讯器。
“阿殊说她在我这里玩得很开心，还说她很想你。”
听了这种充满威胁的话语，顾云浑身发抖。
“把阿殊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言之笑了。
“我要你。”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要你永远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