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父母
“永远不会背叛我”
杜言之安排了私人飞机,抽空和顾云一起看望顾云的父母。顾云的父亲在秦皇岛军区疗养院养病,母亲担任父亲的护士。
在那里,杜言之第一次见到了顾云的母亲,是位温柔美丽的妇人。顾云父母年纪相差了近二十岁,当时顾云父亲在疗养院遇到了身为护士的顾云母亲。
和妈妈拥抱后,顾云低声说。
“妈妈,杜言之他知道我的秘密。他说他永远和我站在一起,永远不会背叛我。”
妈妈抓着顾云的手臂。
“我……当初并不同意爸爸的决定,我希望你过得好些。”
“我现在过得很好,妈妈,”顾云说,他英俊的脸上散发着光彩,语调甚至有些激动,“我觉得爸爸的决定是对的。我明年就要升正式的基地司令了,言之他很爱我,他完全支持我的事业。他说不管我调去哪个军区,他跟我走就是了。我不想过那种Omega被固定的枯燥生活,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人生了。”
“你放心,妈妈,”旁边杜言之笃定地说,“我爱他,我会好好保护顾云,我有这个能力。”
去房间里看望顾云父亲时,杜言之明显感觉到顾云的紧张。他微笑着拿手放在顾云后背上。
顾云父亲已经风烛残年,背依旧挺得笔直。他戎马一生,如今由于疾病折磨,精神大不如往常,也常常不记得事。
顾云走过去,站在父亲病床前。
“爸爸,我是顾云。”
杜言之则在旁边彬彬有礼地说:
“顾将军,我是杜言之,顾云的丈夫。”
老人没有反应,顾云不得不又大声说了一遍。老人这才勉强睁开眼睛,瞧着自己的儿子。他想说什么,哆嗦着嘴唇又很勉强,最后伸出手去。顾云在床边跪下来,让父亲摸了摸他的脸颊。
老人的手又垂下去了,顾云母亲忙忙走过来,让顾云和杜言之先离开了。顾云低声与母亲交流了几句父亲的病情。
走出病房,顾云和杜言之两人来到露台上说话。
顾云低声说:
“我每次来看望,感觉爸爸的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前几次来,他还精神抖擞地骂我。”
杜言之轻轻搂过顾云的腰。
“别担心,有我在。”
顾云点点头,杜言之又强行拉过他的头,让他舒舒服服靠在自己肩上。他们一起去看前方海天一色的盛景。这时是傍晚,落日余晖,将海水染成斑斓紫色。
背后顾云母亲经过,看到他们俩这样,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神情。她将通往露台的门轻轻关上,以免这对沉浸在爱河中的情侣被旁人打扰。
杜言之转头在顾云唇上偷了一个吻,嬉皮笑脸。
“顾少将,我下个月竞选议员,还指望你带我飞升呢。你可要对着媒体说我几句好话,别说什么我是个只会上你的色狼。”
他脸上挨了一拳,紧接着,顾云将一只古董旧怀表贴在他脸上。
“这玩意儿可不能止痛。”
杜言之说,他趁机握住了顾云的手。
“这个送给你,”顾云将旧怀表塞到杜言之的上衣口袋里,“这是我爸爸给我的,他说是家传幸运物。我曾祖父靠它挡过日本人的子弹。”
杜言之掏出这只古董怀表看了看,从做工款式看,起码有一两百年历史。怀表已经不走了,上面时针与分针永远定格。
“你看到这个时间了吧,我爸爸说这是当年罗布泊导弹基地第一枚导弹发射成功的日子。那天指挥部都被震塌了,大家从废墟里头破血流爬出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这个怀表就是那时被震停了,我爸爸也一直没去修理。”
“那这个还适合拿去修理吗,既然纪念意义这么重大。”
杜言之吐了下舌头。他本来想着请古董匠修理,重新抛光,可以天天带在身上。
“你拿去修吧,”顾云认真地说,“爸爸说,等我有什么需要纪念的日子,就让怀表重新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