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不回话,只娇笑一声,就这么贴了过来,近到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都压在了庄继北身上。


庄继北一整个五雷轰顶!


他忙跳下榻,急匆匆道:“放肆!”


那女子比他想象的胆子大,直接扑了过来,红纱坠地,将人按在了床上。


庄继北狼狈至极,他试图翻身,却突然感觉身子不太对劲,尤其是下半身,燥热难耐,尤其再加上引诱,他脑子都要不清楚了!


庄继北粗喘着气:“你……”


敢给老子下药!


我府里的丫头都不敢给我下药!!


绵软的唇落在他的脖颈间,他的衣服被撕扯开,一点点朝下,庄继北眼见贞洁不保,欲哭无泪:“姐姐,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他索性直接将一把金瓜子,不对,是两把,连着数把都塞进了女子怀里,散了一地。


那女子眼睛一亮,忽然又黯了下去,欲拒还迎地泣声:“小女幼年丧父,早年丧母,孤苦无依,求求您可怜可怜小女,收了小女吧,只要少爷开了金口,小女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一辈子!”


这一次,庄继北见对方要动真格的,他怕自己的耐力不足,一会儿真在药力作用下失了心智,趁对方不注意,连滚带爬地去了外面,大喊道:“来人!来人!!”


院子里他们平常也不让丫鬟小厮伺候,故而叫了半天也没人来,好一会儿,院子外的司徒惟才先回来了,边走边笑,“哈哈哈我等着继北求我要笔!”


他忽然看见了衣衫不整的庄继北身体虚浮地半跪在地上,尖叫道:“继北!”忙跑了过去,后面而来的赵煜宁也看见了,猛地变色,唰一下关上了院门,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疾步而去,一脚踹开那女子,怒骂:“混账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那时的庄继北已经被药的神志不清了,一身滚烫,难以发泄。


司徒惟完全没应对过这种态势,他慌道:“要不要……要不要先让她给继北解了困?”


赵煜宁气道:“你疯了不成?!这名声传出去好听是吗,让人知道了,只以为继北色令智昏竟然在人家家里贪图女色乱行淫.乱!”


司徒惟被这么一凶,忙噤声了。


赵煜宁抓紧司徒惟胳膊,“你快去找你母亲!快去!说的时候一定要让下人都散了,万万不可让人知道!”


司徒惟连忙点头,赶紧去了。


赵煜宁抱住庄继北,拍着对方后背,“你忍忍啊,再忍忍……”


整个司徒府,只在一炷香的时间就严阵以待了。


司徒家的主母,也就是司徒惟的母亲,脸色铁青,冷若冰霜,速速前来,身边没有带一个丫鬟,带的都是家中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见了那个丫鬟,反手就是两巴掌。


那丫鬟哭喊道:“庄少爷已经碰了我的身子!今日若是没有说法,便是你们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委屈下去!”


庄继北在房内被一群人伺候着,他听见了那声音,哀声:“没有没有没有啊!”


这个丫头原是要安排给司徒瑞的丫头,但因为司徒瑞与庄苑南订婚,便将这些丫鬟都分散给了各个院子,这丫头当然不乐意,觉得本身还有可能做妾室,做个主子奶奶,如今好了,只有丫鬟的命了,谁知之后遇见了庄家少爷,出手阔绰,长相又俊,加上年纪又轻,这丫头便动了歪心思,打定主意要让对方收了自己。


庄继北整个人都快要难受死了。


他疯狂地想要找一个人,可一睁眼,房子里的丫鬟都不是他想要的,他难受的哭了起来,赵煜宁道:“你哭什么啊,这么多丫头,你一个都看不上?你且放心,这些丫头随便一个你受用了都不会有影响的!”


司徒惟也忙道:“是啊是啊,继北,你快随便挑一个先解了眼前之困啊。”


庄继北哭声更大了,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是能随便的事儿?!”


他在被子里打滚,越发觉得自己艰难极了,再次抬头,心想,要不然真的随便选一个罢了,可又看了几眼,别说有那种冲动了,再漂亮的在他眼里也没性趣,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


庄继北迷迷糊糊地伸手,拽了一把:“温从?”


被拽住的那个姑娘怔了下,见周围人给她使眼色,忙靠了过去,低声叫道:“奴婢在。”


众人退出房中,那丫头正要动手,庄继北立马清醒了,哭喊着叫道:“你不是温从!你不是温从!”然后又将人赶了出去。


赵煜宁扶额道:“就这么憋着,会憋坏的!”


司徒惟道:“大夫那边可还有什么良策?”


赵煜宁道:“这种东西,哪有良策?吃药吗?你敢让庄继北吃药吗?万一吃坏了,谁能负得起责。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个什么啊,但这小子怎么跟个不开窍的葫芦一样,现成的人摆在面前,不会用吗?”


司徒惟道:“他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听见了。”赵煜宁心神疲惫,“温从,那个祁王身边的温氏。”


司徒惟犹豫一瞬:“那要不……”


“怎么可能啊!”


赵煜宁进了房内,见庄继北在那里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嘴里还叫唤着温从这两个字,不免有些心累,他道:“祖宗啊,你但凡换个人找,我都能给你寻过来……”


司徒惟也进来了,他真怕这次下药直接给庄继北药坏了,沉思后,道:“豁出去了,煜宁,他想见,就让见一面呗,温氏不出来,我们就带人过去!”


赵煜宁一脸惊愕:“你把人带过去干什么?睡觉吗?”


“……”司徒惟短暂沉默,“带过去再说呗。”


他们也是真的胆大,偷偷拿着长辈们的拜帖,去请了温从私下见面,于茶庄小坐。


温从看见帖子的时候,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丞相府和詹事府邀他去茶庄见面,见什么面?他们平日往来也不密切,又无私交……


不过他还是去了,想一探究竟。


过去后,人还没见到,房门咔嚓就被锁住了。


门外的赵煜宁和司徒惟对视一眼,只能想着:“继北啊继北,我们算是豁出去命了,剩下的你好自为之。”


司徒惟有些忐忑,问道:“继北不会真把温氏怎么样了吧?”


赵煜宁道:“他被下药了,温氏又没有,他倒是想,人家也要能配合啊。”


司徒惟点头:“有道理。”


里面的温从看见庄继北的那一瞬间,脑子一懵。


庄继北瞧见温从后,定住了,忽然,哇哇大哭,滚下床来,抱住温从的腿,失去理智,嗷嗷叫道:“你怎么才来!”


温从手足无措:“怎么是你!?”


“温从……我被人欺负了……”庄继北哭得那叫一个惨,他抱住温从的腿像是抓住了死水中的枯木,“我被人欺负了……”


“你先起来说话……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庄继北!你先别哭了。你怎么了你?”


温从蹲下身,手摸到庄继北额头,再朝下,脸颊、脖子、身体,全部都是滚烫的,他以为人发烧了,却又见庄继北哼哼唧唧地叫唤道:“我要是憋坏了,是不是以后就要断子绝孙了?”


温从这才明白是什么情况,他好笑地站起身,不禁道:“你被人下了药,找我过来有什么用?”


庄继北脸在温从的腿上磨蹭来磨蹭去,好像那样很舒服似的。


温从被他折磨的无法,只能先将人拖拽到床上去,庄继北一时清醒一时迷茫,问道:“是不是你又给我下毒了?”


温从冷笑:“是啊,我怎么没毒死你。”而后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庄继北脑壳,“你能不能一天上点心,怎么次次都是你遭殃呢?”


庄继北更委屈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都盯着给我下药呢……”


温从眼眸一沉,顺势问道:“谁给你下的药?”


都这个节骨眼了,庄继北难受得半死不活,哪里还有空回复他是谁,他哪里知道是谁,他只知道,自己闻见温从的味道后,就会更亢奋,浑身血液躁动起来,就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庄继北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外衣里衣都脱掉了,就剩了一层内衣,他搂着温从,小心翼翼道:“那你能帮……”


温从冷冷睨了眼他,庄继北立马闭嘴,低了低头,“那……抱抱……”


抱抱就好,他蹭在温从胸口,嘴里虽说不冒犯,但脑子非常冒犯,各种香艳涩情的画面层出不穷,庄继北也不知羞,越想越兴起,正在幻想的缠绵中,温从突然一把推开他,然后对门外道:“准备一桶冰水。”


没一会儿,一个大大的可用于泡澡的木桶抬了进来,一桶冰水,温从拎起庄继北直接将人推进了冰水中,庄继北尖叫一声,温从面无表情:“清醒了吗?”


庄继北痴痴地点头。


温从道:“坐下去。”


庄继北哦一声,哆嗦着坐了下去。


帘子拉上,温从只觉得自己是有毛病,他就应该趁刚刚直接走人,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一个被下了药的疯子。


温从敛眸,将袖子卷起,寻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给庄继北一点点撩水,“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呢,还真是不长记性,不长记性就要被这么对待,活该受罪。”


也不知是水花还是眼泪,庄继北的睫毛落下几滴晶莹水珠。


温从并不心软,而是嘲弄一笑:“怎么不找个女人解决了呢?”


庄继北默默揪住温从的衣角,可怜兮兮,“不要她们。”


“那你要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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