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穿书之这个男二有些乖>第一百章 失了方寸

  清理完后,缠上纱布。整个过程,云桓一句话也没有说。霍尧扫了眼不太高兴的人,轻声询问:"今天谈合作,是不是有些不懂事的人惹你不高兴了?"

  云桓摇了摇头,看了眼担心自己的霍尧,缓缓开口:"没有,只是有点累了,我去洗潄"。

  看着不想再多言的人,点点头……

  霍尧发现云桓这两天很忙,每天早上,天还未亮便出门了,直到晚上才回来,甚至有时候凌晨才回来。

  两人之间说的话少之又少,问他就说公司这几天比较忙,霍尧想着这么疲劳了,还自己开车回来,有点于心不忍。

  他决定去接云桓!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霍尧拿出一看,是陌生电话,便挂断了。没想到,手机铃又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把原本套在身上的外衣扔在一旁,见铃声实在响得多次,烦躁的按了接听。还未开口,手机里面便传来矫揉造作的声音:"霍尧,还记得我吗?"

  霍尧把挨着耳朵上的手机拿到面前,反复看了几遍,确定不是自己认识的号码后,重新放回耳边,蹙着眉道:"你谁?"

  电话里传来闷笑声:"那我得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了,寺庙里,我可是杀了你喜欢的人呢!怎么?听不出声音呀?哈哈哈……"

  霍尧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是你,顾言!"

  电话里,突兀且荒唐的暧昧水渍声传入霍尧耳里,瞬间让他觉得反胃,断断续续的声音再次传来:"提~提醒你哟,千万别挂电话~"

  电话里传来稀稀碎碎的声音,没一会顾言轻蔑地开口:"啧,还算聪明啊!就是不知道,我说今晚杀了云桓,你会怎么想?"

  霍尧紧紧捏着手机,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怒吼道:"你敢!"

  "怎么不敢?能杀了他一次就能再杀一次……算了,谁让我天生见不得有情人分离呢?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按照我发的地址过来,否则……"

  霍尧拿着手机,快速的翻到云桓那栏,拨了几次都没有接,看了眼手中的地址,快步跑了出去。

  他的心中蓦然一紧,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无数个云桓被刺杀的情景在脑子中浮现,不禁方寸大乱。

  他只想快点,再快点,云桓千万不要有事!

  ……某酒店三楼套房里,洁白的大圆床上叠着气喘吁吁的两人,被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压在身下的男人,手颤颤巍巍放下刚被挂断的手机。

  怒嗲着把身上满是白发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甜糯的开口:"云爷,今晚咱们可有好戏看了!"

  中年男子呲着黑黢的牙咬在了胸前,成功听见闷哼声后,眯缝着眼,精虫上脑般开口道:"云桓那小杂种有什么可看的,还是我的顾宝贝娇软可人。"

  撅着嘴,亲在让自己爽到翻天的唇上。

  满脸横肉,咧着嘴猥琐的再次道:"看看我迷人的宝贝除了身体软还有哪里软,嘿嘿嘿……"

  细短肥腻的手,在那洁白无瑕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顾言脸上闪过厌恶,用手抬着男人的头,诱惑的开口:"那是您侄儿,您不是恨他抢了家产吗?您看见他伤心应该很开心吧!"

  云富飞动了动身体,看着媚意四起的人,勾了勾嘴角:"努力勾引我,说有办法把人弄掉,帮你把人约了出来,结果给我看我那侄儿与人吵架?"

  顾言迎合着云富飞的动作,暖昧如丝的解释:"云爷您这就不懂了吧!有时候一个"情"字足以毁掉一个人呢?"

  脚缠在满是褶皱松驰肥肉的腰上,撑起身环住脖子撒娇道:"云爷~满足一下言儿的心愿好不好?咱们~去窗户那里……"

  看着这样的顾言,云富飞舔了舔嘴唇,哈哈大笑道:"那云爷就满足你个小骚货啰,走!爷带你去刺激的地方!"

  街道上行人蜂涌,再冷的天也挡不住人们出游的步伐,上流社会的年轻人们,在这条奢侈又堂皇的街道穿梭。

  此刻若有人,无意间抬头望向对面酒店三楼,便会看见令人恶寒,不堪的一幕。

  只不过这么冷的天,人们只会低着头,并不会抬头到处看。

  Z国今年的初雪,毫无预兆的在这一刻来临,起初是雨,没一会儿,裹挟而来的便是雪花,一片片缓慢的落下。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酒店对面,三楼,趴在落地窗上的顾言看着红色跑车,那双大眼里面尽是得逞。

  转过头,对自己身后的云富飞说:"云爷,你那侄子来了!"

  猴急的云富飞匆匆瞥了一眼,吻着顾言的后颈,含糊不清的开口:"宝贝,你看吧!爷没兴趣!"

  顾言的腰弓了弓,任由他动作,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挺有意思!

  嘴角上扬,眼睛黏糊的看着从红色跑车里下来的人。

  下雪的天,却穿着略显单薄的红色西装,西装里面的黑衬衫领口,被随意的解开了两颗,喉结清晰的露出来,红色的西装裤下裹着一双修长而笔直的腿。

  站在酒吧门口吞云吐雾,烟雾与雪花混合,分不清是烟雾迷了眼还是雪花迷了眼。

  身后的云富飞感觉面前的人似乎不专心,看了一眼对面酒吧门口的人,掐住腰,恶狠狠的开口:"怎么,看着我侄儿发浪了?"

  顾言回神,转头亲了云富飞一口后,又看向对面的云桓,把眼中的暗色藏住,缓缓开口:"没有,云爷这么厉害,我怎么对别人浪呢?我只是在想,怎么能帮云爷杀掉您的侄子!"

  "哈哈哈……宝贝~来,亲一个!啵~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可比我家里面的母老虎好上几万倍呢!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

  听着云富飞的话,顾言扯着嘴角:"云爷现在遇见言儿,也不晚啊!"

  "嗯!对,对!"

  酒吧门口的云桓,一根烟抽完后,抬手,任雪花落在手上又瞬间消失。

  抿着唇看了一会儿手中消失的雪花,不知想到什么,苦笑出声:"原来,握不住啊!"


第一百零一章 吵架

  当霍尧到酒吧门口时,直奔目的地。

  此刻的云桓,正在二楼卡座上不耐地输入那张名片上的数字,拨了几次都没有人接。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起身离开。

  没想到刚起身,便和外面跑进来的霍尧四目相对。

  眼睛落在霍尧身上,只穿了件高领毛衣,头顶的发梢,雪花固执而顽强的趴在上面,额前的头发不知是被外面的雪还是雨或者是汗水打湿,一颗颗落在鼻间又隐入毛衣里。

  嘴唇微张,胸脯不断起伏,云桓看见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全是恐慌。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霍尧,刚想开口,却被人抱了个满怀,他怀疑搂着自己的手是想把自己弄死!

  霍尧抱了一会,等呼吸平顺后,松开,四处检查,确定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

  急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郑重其事说道:"走!这里不安全!我们回家再说!"

  说着便生拖硬拽的拉着人走,边走边拧着眉,小心翼翼观察四周靠近他们的人,他害怕会有人突然上前杀了云桓,脑中的那根弦紧绷着。

  云桓看着不断硬拉自己出来的人,心底深处那无名火越烧越烈。被拽到酒吧门口,看人松了一口气的样儿,"啪"那一刻有些忍不住,火气将喷发。

  手上的烟盒被自己捏的稀碎,竭尽全力克制着。

  用力甩掉霍尧的手,停了下来,看着一脸懵的罪魁祸首,低沉的质问道:"跟踪我?怕我知道你埋在心底的秘密?"

  面面相觑,霍尧似乎明白顾言的目的了,拉着云桓的手开口道:"咱们回去说,这里不太安全!"

  ……手再次被甩开,耳边又一次传来声音:"问你话呢?心虚什么?"

  霍尧挨近人,皱着眉开口:"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回家给你解释好不好?"

  云桓脸上带了愠怒,声音毫无起伏道:"最后在问你一遍,霍尧你答不答?"

  "答你什么?"

  "分手!"

  这两个字成功引爆了霍尧,揪起云桓毫无褶皱的红色西装领口,口无遮拦道:"分手?分你妹!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你想甩就甩?老子不同意!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任人抓住领子,一开口便是怒话:"吃错药?算是吧!反正我也厌烦和你在一块的……"

  未说完的话被人恶狠狠的打断:"厌烦?你哪来的厌烦?我们才在一起多久?都没有在一张床上躺过!你居然告诉我,你厌烦了?你厌的哪门子烦?"

  云桓看着还好意思质问自己的人,眼中冷意四起。反手同样扯着霍尧的衣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听见彼此狂跳的心脏,可惜两人在这一刻只有怒火。

  逼近,冷嘲热讽道:"你还知道我们没在一张床上躺过呢?咖啡厅那次,明明回到家就……你却叫我去冲凉!怎么?想为你的那个顾晨守身如玉?瞧不上我?"

  瞧瞧这话说得,听见如此蛮不讲理的话,霍尧被气得肚子都要爆了。

  手紧紧抓住衣领,双目赤红。怒吼道:"守身个屁,那是怕你受伤!"

  云桓同样死揪着衣领,双眼仿佛要喷火,咬牙切齿道:"受伤?本少受那门子伤!呵,你休想转移话题!"

  两人额头紧贴,霍尧脖颈间的青筋展露,俊脸都被气红了,不经头脑大吼道:"老子转移什么话题?那天没套!没套!你懂不懂!"

  话落,两人之间一片寂静,云桓原本要喷火的桃花眼,此刻罕见的有些无措。手仍紧紧的拽着毛衣领子,让霍尧的半截腰身隐约显露。

  看了眼紧拽自己的人,霍尧松了手,捧住云桓的脸,让他不得不看向自己,顿了顿,暴躁的解释:"那人说的顾晨就是你,我至始至终只喜欢你一个,你别听那些人挑拨离间!"

  云桓苦笑一声,扯着嘴角:"挑拨离间?你认为我会听?霍尧,我是有眼睛的!你说顾晨是我,为什么我不记得?我的身体每年一次全面检查,失不失忆我还不知道?"

  停顿了几秒又开口道:"有本事把我当替身,却没本事承认?"

  霍尧怒火攻心,有些无力,也有些慌张。捧着脸的手用了些力"你要让我怎么做你才相信!"

  "云桓……"

  就这样沉默了一,二分钟,才缓缓轻启冷得泛紫的红唇:"理由,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

  看着终于说话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马不停蹄的开口:"好!好!我这就告诉你真相……"

  详细的讲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事后,忐忑不安的望向云桓。见人没有反应连忙道:"我是黑户,没有身份证的,现在的身份证还是我从别的渠道获得的,不信你查一查就知道了。"

  看着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闪动,激动道:"我记起来了!"

  霍尧眼睛往云桓下身扫了一眼,咧着嘴大声道:"你那……上有颗黑色的痣!"

  顿时,云桓的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脸瞬间变红。

  长在难以启齿处的痣,除了小时候自己母亲知道外,并没有人知道,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而且,而且他和霍尧在一起时,顶多亲了个嘴并没有到脱全身的地步。

  还有,就算洗澡出来都围着浴巾,他不会看见的!除非自己真的是……!

  想着想着,眼睛里有细碎的喜悦,看着面前的霍尧开口道:"我脸痛,放开!"

  "哦。"

  双手放开,便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颊上有红痕,勾起云桓的下巴,拧眉询问:"真的很痛?"

  轻拍掉某人手,拿着车钥匙怼在他胸前,边走边说:"不痛,回家!你开车!"

  霍尧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两人坐在车上,霍尧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位上的人笑嘻嘻道:"嘿嘿嘿,相信我了吗?这可是咱俩的秘密,我感觉那颗痣长在那里非常性感!"

  云桓的脸,再一次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恼羞成怒道:"你闭嘴!快开车!"

  霍尧笑着发动车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这条街上。

  对面酒店三楼,看了全过程的顾言,眼睛里卒了毒,根本没按自己想象中发展,表情有些扭曲。

  云富飞瞄了一眼酒吧门口那辆车没在了,急不可耐的扛起顾言,便往里走……

  这边,云桓的视线时不时粘在霍尧身上,突然开口:"把车里暖气再调大些"。

  霍尧分心斜睨了一眼人,听话的把暖气调大。

  开了一会,云桓又道:"转弯!"

  "转弯?家不在那里,那边是服务区。"

  云桓火急火燎道:"我还不知道吗?叫你转弯就转弯,我想接个吻!"

  霍尧被云桓的话,弄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如云桓的愿,转了个弯。


第一百零二章 这地方不适合你

  地下酒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贺繁川浓密的眉梢被黑色的鸭舌帽完全盖住,那双略显憔悴的双眼下垂,时不时抬眼留意着四周,一坐便是一天。

  这里只有糜烂的音乐,摇曳的身躯,空气中的酒精味掺和着香水味浓烈到让人窒息。

  "贺繁川?"

  一声温柔,稳重的声音传入他耳畔,仿佛把他从这喧哗的世界拉了出来,转头,便看见轮椅上的谢琛。

  贺繁川的眉头略皱出声问道:"谢琛?你怎么在这里?"

  谢琛还未答,身后推着轮椅的张叔便笑容满面的凑到贺繁川耳边大声回答:"老板被他的父亲强烈要求来这里替他谈生意呢?"

  贺繁川听了张叔的话,点头表示知道后便转回了头。

  身后的轮椅逐渐靠近,直到和贺繁川并排,一个眼神,张叔便退下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看了眼喝酒的人,谢琛主动问:"是遇见什么事了吗?还是来这里谈生意?"

  贺繁川突然凑到他面前,让谢琛愣了愣,然后听见贺繁川大声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可以大点声吗?"

  谢琛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字,打完推到他面前,贺繁川看了一眼,摇头。

  拿起桌上的酒杯便往嘴上凑,却遇到了阻力,酒杯被一只白皙的手盖住,手背上淡青色血管一路蜿蜒,昏暗的灯光下,贺繁川的双眼平静的看向阻止自己的人。

  谢琛直接从他手里拿走那杯酒,轻轻晃荡,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抬眼和贺繁川对视,笑容温润而雅,眼里似乎有一抹认真。

  拿手机写好递过去:繁川,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但还是想告诉你,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看见这段字,贺繁川低笑了一下,回复:不适合?你说,哪里适合我?

  谢琛视线从贺繁川那里移到酒杯上,久久未出声,抬手便要喝掉,却被人抢了过去,耳边传来大声的说教声:"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明知身体有问题还喝酒!"

  谢琛在这嘈杂声里听清了,打字回道:没事,偶尔喝一杯也无伤大雅。贺繁川斜扫了一眼,把酒推了回去。

  抿了一小口后写道:有地方休息吗?

  贺繁川:有,上铁门那间。

  谢琛抬眼看去,睫毛下垂又喝了一口酒,写道:是云桓那间。

  看见云桓这两字,贺繁川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疑惑写下:嗯?你俩熟悉?

  谢琛:不熟悉,只是谈过一次生意而已,顿了一下又写道:那繁川和他是……

  贺繁川扫了周围一眼,心不在焉回复:他算是我朋友对象,借给我住几天!

  谢琛:嗯。

  贺繁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并不早了。起身打算离开,迈着脚顿了顿,坐回椅子上认真在手机上写:我打算去休息了,你是要继续坐还是回去?

  谢琛:我也打算回去,可以麻烦你把我推回去吗?

  贺繁川看了一眼写的字,点头。起身按照谢琛手指的方向推着轮椅走去,走廊的十字拐口,两拨人背对背而过……

  把人送到张叔手中,两人才开始了今晚上真正意义上的对话,谢琛温声道:"今晚上又麻烦你了,谢谢!"

  贺繁川摆了摆手,回答:"没事,应该的,你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了!"说完大步离开。

  谢琛到嘴里的话又被自己吞了回去,目送着人走到尽头直到拐弯消失,才起身走进房间,张叔推着轮椅跟在后面。

  "那人还未说具体见面时间?"

  张叔回道:"老板可能您还得住几天,听说那人今晚上会来这里!"

  谢琛靠坐在沙发,阖目道:"张叔,你下去吧!我想歇息!"

  点头,转身离开。

  这边,贺繁川经过酒吧舞池的走廊时撞上了人,恍惚中感觉被人摸了一把腰,皱了皱眉,还未开口便听见怯弱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人道歉,贺繁川便没什么好说的,开口道:"没关系"!低头扫了一眼人,眼睛有几秒的震惊,刹那间又恢复了正常。

  贺繁川眼睛里的变化,完全落在了顾言的眼里,没错,原本和云富飞在一起的顾言,趁那肥胖中年人累到熟睡时,才过来的。

  他也差点忘记,今天是自己那金主说的一个月发一次解药的日子。如果真的忘记,那可是泄露了自己没吃下那颗药丸啊,没办法,冒着风雪来到酒吧。

  没想到一来,便看见了这男人,即使在幽暗的灯光下,他还是看清楚了古铜肤色的贺繁川。

  舌舔了下唇便主动撞了上去,看着他眼睛里的变化,顾言更加有了自信,娇捏道:"想要我属于你吗~我很乐意~"

  这样的话令贺繁川原本皱着的眉更加皱,仿佛能夹死苍蝇。一把推倒在地,转身大步走向那间铁门包间。

  原本自信满满的顾言,毫无防备倒在地上,眼中闪过杀意。

  来到这个世界失了两次手,一次就是今天晚上的这个男人,还有一次便是轮椅男,这两个人别让自己知道叫什么?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起身,经过铁门包间时,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绕过四五个包间便到达目的地。敲了敲门,没一会儿房门打开,顾言进入。

  云桓的包间可以说和顾言进入的包间是相对的,酒吧舞池呈圆型,四周围绕着木制围栏,围栏隔开舞吧舞池与私人包间。

  顾言进去后,面具男早早便坐在那里,走到面具男跟前,学着上次看见的那一幕,主动跪在地上任人开口。

  面具男看着如此有眼力见的顾言,心情大悦,指着自己的腿,暗示明显。

  顾言起身走近男子,坐在腿上。面具男搂着纤细的腰摩挲了一下,开口:"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样?"

  顾言轻点男人喉结,缓缓道:"言儿有些失败,只从精神上打击了一下他,还没有刺杀成功呢?"

  看着喉结滚动,嘴凑上去轻咬了一下开口:"家主~您也是知道的,言儿从未杀过人,人家害怕~可以给言儿多一些时间吗?"

  扭着身子道:"好不好嘛~家主~"


第一百零三章 撞破

  看着在自己腿上扭动的顾言,眼睛里充满了恶趣味,故作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得看你表现。"

  黏腻的开口:"那家主,可要小心哟~"

  两人在众多黑衣人面前毫无顾忌的浪言浪语,顾言看着自己面前只露出眼睛的人,随意问道:"家主~外面上了铁门的包间是谁的啊?感觉有点做作呢?在这里还上什么铁门呀?"

  面具男的手慢慢移到脖颈,眼睛看着上面的吻痕,用手来回抚摸。轻蔑道:"云桓的"。

  说着,手扯着衣领向下,还有吻痕。顾言听到包间是云桓的以后,眼睛眯了眯,突然听见男人玩弄的声音:"你倒是个会享受的,需不需要更享受?"

  还未等人回答,旁边的几名黑衣人便把顾言从面具男腿上扯开,把人弄成十字架躺在长桌上。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皮带,手和脚全部被绑住。

  顾言不慌,因为他看见面具男的眼睛里没有杀意,任由黑衣人把自己绑起来,这样刺激的场面他很喜欢呢!

  表面上表现得颤颤巍巍,瞳孔波光粼粼,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面具男果然很吃这一套,起身踩着沙发跨上了长桌上。皮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咔哒脚步声,居高临下的走到顾言面前。

  开口道:"去拿解药来"!一名黑衣人打开房门出去。

  面具男脚轻碾在某处,成功看见脸色渐红的表情,眼睛里的恶趣味更甚,加重力度……

  与这边相隔四五个包间距离的贺繁川,把人推倒,自己进包间后,被气得狠狠喝了几大杯水,原本心情就不好的自己,现在更加雪上加霜。

  起身重新开门出去,却看见被自己推的男人,进了离自己并不远的包间。

  关上门,从沙发上拿起开锁的工具,戴上口罩,压低帽子出门。

  走到男子进的包间门前,四处看了看,拿起工具插进锁里,却发现门要打开,贺繁川瞳孔一缩,迅速躲在旁边的柱子侧。

  门果然被人从里往外打开,出来一名,被黑衣裹得只剩眼睛的男子,眼睛四处看了一下,沿着走廊离开。

  贺繁川顿了一秒,紧跟着黑衣人,一路跟到尽头后沿着梯子往下走,黑衣人突然转头,贺繁川连忙躲开。

  下完楼梯,便看见一间储藏室,门外的贺繁详细的看见,黑衣人在里面拿东西的整个过程,待黑衣人出储藏室时,贺繁川一利掌劈在黑衣人后颈,成功把人整晕。

  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迅速把人拖进储藏室。

  看了看里面一半是刑具一半是药物,没时间给他震惊,脱掉男子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把脸遮住完后,想了想掏出自己的东西,把自身衣物甩在男子身上。

  拿起那瓶药离开储藏室,"咔嚓"锁好后沿着原路返回,再次到了包间门口,这次是用锁开的,轻而易举便打开。

  推门便听到了引人遐想的浪声,贺繁川抬眼望过去,看到了令人反胃的一幕。

  那充满色情,调教意味的声音虽然被压低声线,他还是听出来了。

  手紧紧捏着药瓶,大步冲上前,越近越清楚的看见长桌上的两人。展足所有力气一拳打在了面具男的脸上,面具男毫无防备的从长桌上狼狈不堪的摔了一下。

  旁边的黑衣人见状纷纷拦住还要上前的贺繁川,最终,贺繁川被四五名黑衣人按压在地。

  眼睛里血丝布满,声嘶力竭道:"秦予!!我艹%@?"@,你就这样对我?今天不杀了你,我不姓贺!"

  被一拳打倒在地的秦予,面具也被打掉,露出了那张脸。

  全身赤坦坦的走向贺繁川,蹲下,阴鸷的看着愤怒受伤的人,扯了扯嘴角:"可惜啊,被你发现了!"

  伸手掐住贺繁川下巴,卸了伪装,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疯狂,摸着自己肿了半边的脸,狞笑开口:"你拿什么抵消这一拳呢?"

  贺繁川厌恶扭头,甩开自己下巴的手,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又沙哑:"你的脏手别碰我!让我感到恶心!"

  秦予面容扭曲得有些怪异,露出他的阴暗,开口道:"别碰你?是谁前几天要死不活的求着我?忘记了?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那是我瞎了眼,信错了人!"

  贺繁川看着面前如此陌生人的人,讥讽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给如此,你更是如此。"

  瞟了一眼桌上还未回神的顾言,继续道:"一样的不堪,下贱!我贺繁川这一生的唯一错误,就是认识了你!"

  秦予突然大笑起来,手紧紧掐住贺繁川脖子,阴狠道:"你还好意思提我堂弟,要不是你和你的星牧哥,我堂弟至于死么?都是你们!我恨不得把你们大卸八块,拿绞肉机绞死你们!"

  "呵,今天我才发现你如此的不是人,你堂弟不是自作自受,犯贱才被杀的么!我星牧哥下手倒是轻了些,如果是我,一定让秦给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贺繁川感觉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嗤笑一声,继续困难的开口:"想杀我?劝你最好杀死,否则今后我一定杀了你这个垃圾!"

  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胸前被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贺繁川咬着牙忍着,笑着挑衅道:"是没力气了么?怎么软绵绵的?"

  话落,胸前再次被踹了一脚,秦予阴沉的看着狼狈的贺繁川,眼睛里尽是优越,身后的黑衣人拿着椅走到秦予面前,赤裸着身体坐在椅子上。

  缓缓开口:"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这个头脑简单,粗犷不堪的人呢!和你在一起只是想做个实验,一颗动了真情的心会不会如同傀儡一般听话,可惜啊,我一开始就找错人了呢!"

  看了一眼怒视自己的人,好心情的继续道:"上学那会便要放弃的,多亏堂弟的劝说,只可惜我堂弟被你们害死了!那么懂事,娇软可爱的人死了!"

  "我忍你这么久,已经对你够仁慈的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这种货色,和沈星牧他们一样!"


第一百零四章 交换

  贺繁川听着秦予的话,奋力的挣脱手上的束缚,咬牙切齿道:"别提我星牧哥的名字,你不配!"

  "哈哈哈……不提?你心心念念的星牧哥和你,哦,对了,还有那个陈最,我都会杀的!"

  贺繁川瞪着眼:"杀?你杀得了吗?不记得秦给的下场了吗?"

  成功戳到痛处,一招手,黑衣人拽着贺繁川走到包间边缘,秦予按下机关,地面分成了两半。

  黑衣人把贺繁川半个身子伸到里面,旁边的人突然被推了下去,里面大型的风扇刀片瞬间把人切成几半,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便是大量水声。

  心跳加速,一股寒意袭卷全身,眼眸中带着震惊与难以置信。

  耳边传来阴森的话语:"看清楚了吗?你说我拿你当人质,你猜你星牧哥他们要不要来救你?你说他救得了你吗?一进门我便让他有去无回!"

  贺繁川冷冷开口:"呸,休想拿我去威胁星牧哥,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死?落在我手中,怎么能让你轻而易举的死掉呢?肯定得给你留一口气,好好瓮中捉鳖啊!"

  旁边的人再一次被推了进去,猩红的鲜血再次喷在贺繁川脸上,此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瞪大双眼,甚至无法眨眼。

  秦予很满意贺繁川的表情,眼神示意,又一个黑衣人落入里面,滚烫的鲜血又一次喷在脸上,黏糊的血液顺着睫毛落在脸上,达到极限时,突然有些崩溃。

  奋力挣脱控制自己的黑衣人,扑向秦予,坐在椅子上的人眼神微凝,还未有动作便摔倒在地,脖颈被人死死掐住。

  秦予一拳打在贺繁川下巴,仍被他紧紧掐住,五六个黑衣人欺身而近。贺繁川扯着秦予的头,刀片明显晃的抵在脖颈上,狠声道:"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脖子上的血瞬间染红了刀片,秦予皱了皱眉开口:"听他的!别动!"

  贺繁川脸上毅然决然,扯出一抹笑:"你知道吗?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你今天成功在我底线上蹦达!你说,要是你自己摔了下去,会怎样?"

  秦予听见这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惧怕,换了一副嘴脸,讨好道:"川儿,我在跟你开玩笑呢?嘿...嘿,你把刀片放下好不好?伤了你的手,我会心痛的,听话,我们把刀放下,好不好?

  贺繁川恶心道:"把你烂嘴闭上,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看着敞开的地板,奋力把人推了下去!

  千均一刻间,贺繁川比地板慢了两秒,转身一看,便看见顾言按了椅子上的机关,地板被关上了。

  贺繁川瞬间被擒。

  躺在地板上惊恐的人,被下属拉了起来,回神,四处检查并没有受伤后,抬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没死!我没死呢!哈哈哈……"

  看了椅子后面的顾言,跑过去搂着人,咧嘴道:"言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果呢?"说着便亲了一口顾言。

  充满杀意的眼神转头看着贺繁川,不屑的开口:"杀我?杀得了吗?"

  "早知道,刚刚就该一刀片解决你这个垃圾!"

  秦予坐在椅子上,顾言识趣的跨坐在他腿上,唇亲了亲被贺繁川打肿的半边脸,娇嗲道:"家主,别和不识趣的人计较,小心气坏了身子~没想到不戴面具的家主这么帅气呢?让言儿忍不住想家主疼~"

  "哈哈哈,这就满足好言儿的心愿……"

  两人开始了……顾繁川看着随意发情的两人骂道:"不要脸的畜牲,恶心玩意!"

  顾言躲开,用手挡住秦予的唇,故作生气道:"家主~他骂咱们恶心呢?"

  "哦?言儿说,怎么办?"

  "把他赏给你下属怎么样?他不是觉得恶心吗?"

  秦予想了想,笑道:"言儿真聪明!"抬头看着贺繁川讥笑着:"他,随意处置,不死就好!"说完嘴便落在顾言嘴上。

  下属还未有动静,包间门便被人推开,没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了十几人,手中拿着枪,统统指向秦予。

  顾言脸色一沉,转身看着同样阴沉着脸的秦予,凑近耳边开口道:"家主,言儿害怕!"

  秦予把人搂着,眼睛盯着,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敢闯入!

  一双皮鞋落入眼中,往上依次是黑色的西装裤,西装外套,再往上,看见了一张从未看见的脸,嗤之以鼻道:"不长眼的东西,你是想死吗?"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闪过不耐,走到被按压在地的贺繁川身旁,停下了脚步。开口道:"秦家主好,我是谢廷的儿子,谢琛。"

  直直看着秦予,再次开口:"贺繁川,今天我得带走!"

  秦予冷冷笑道:"原来是谢廷的儿子,你凭什么,认为能带走他!你爹都不敢得罪我,你敢杀我吗?

  手里拿着枪,上膛,"嘣"一声打在了绞肉机里,温声开口:"那试试!"

  秦予眼中有些错愕,转眼即逝。笑着开口:"倒是硬气,我不做亏本买卖,除非以命抵命!"

  "你想怎样?"秦予脸上突然狰狞,眼神示意,旁边的黑衣人递了三张照片给谢琛。

  "这三张照片上的人,随意杀一个,贺繁川你就带走。"

  谢琛看了一眼上面的人,眼睛仍是一片平静,再次温声开口:"人,我今晚必须带走!照片上的人我也不会杀,给你的报酬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枫晚山庄。"

  顿了顿道:"如果不可以,我将会……"可以,就要枫晚山庄!"

  谢琛的话被顾言打断,看着面前凶狠望着自己的秦予,凑近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秦予抬眼看向谢琛,说道:"既然谢老板如此有诚意,我就当了却你的一桩心愿啰。但是,可说无凭……"

  "我知道"!

  谢琛从西装里拿出枫晚山庄的房契,合同,纷纷递上。

  黑衣人从手中拿过,然后递给秦予,看了看,抬手示意,黑衣人放开贺繁川。

  被人松开,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盯住秦予,拿着落在地上的刀片,缓慢起身便要扑向秦予,谁知被人久按在地上的膝盖,直直弯下。

  谢琛眼疾手快的拦截住腰,才没有再次摔在地上,开口厉声道:"早晚一天,我一定杀了你这个畜牲!"

  秦予听见这话,不屑道:"怎么还不把这疯狗拖走?是想都死在这里吗?"

  谢琛眼里暗光一闪而过,开口道:"注意你的说辞"!

  "呵,维护上了?你猜,是你枪快还是我的手快?不要试图激怒我!"

  旁边的张叔用手扯了扯谢琛,谢琛弯下腰,抱着贺繁川大步离开。

  刚走出包间门口,贺繁川忍不住吐了出来,谢琛眼睛里闪过焦急,开口道:"你怎么了?"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身上的手机递给谢琛:"打……打电话给星牧哥!"

  刚说完便晕倒了。

  谢琛背着人焦急的转头道:"张叔,车钥匙!"

  张叔连忙递来车钥匙,一把抓住,快步跑过走廊,直至消失……

  当沈星牧的电话铃响时,正和陈最在床上睡觉,还未醒,忽如其来的铃声成功把两人吵醒了。

  接通电话,两人都皱了皱眉,起身穿上衣服,直奔医院。


第一百零五章 狼狈为奸

  私人医院,沈星牧和陈最赶到时,病床上的贺繁川还未醒。守在一旁的谢琛看见两人脸上露出笑,轻声开口:"你俩来了。"

  沈星牧点头,看着病床上晕睡的人眉眼不由得紧皱了几分,肯定的语气:"是秦予。"

  谢琛点头。

  "医生怎么说?"

  谢琛如实把医生说的话重复一遍:"身体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精神上受到刺激,没受住晕了过去,只要醒过来就没事。"

  沈星牧看着这一幕,书中剧情崩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除了名字相同以外其它走向都是未知的,拉着陈最的手紧了紧。

  感受到沈星牧的不安,陈最轻轻的反握住沈星牧。

  没过多久,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谢琛看见人一睁眼立马起身问道:"醒了?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贺繁川转动了几次眼球才看向谢琛,他记得自己被谢琛带了出来,然后……然后自己被里面的场景恶心到吐了,再然后好像自己便晕了。

  摇了摇头,眼睛便看见了谢琛后面的沈星牧和陈最。

  张开干燥的嘴,神情有些焦急,看着两人声音沙哑着开口:"星牧哥,陈最,你们一定要小心秦予!他要杀了你们,如果不是谢琛救我出来,他就拿我当人质威胁你们。说是给他堂弟秦给报仇,你们一定要小心!"

  谢琛看着说话较艰难的贺繁川,用柜台上的棉签沾了水,轻轻碰在干燥的嘴唇上,语气有些无奈和纵容:"繁川,你慢慢说好不好?他们本就是来看你的,一时也不离开,别着急。"

  谢琛的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贺繁川没有再出声,只是眼神在沈星牧和陈最之间打转,仿佛在询问是真的吗。

  沈星牧点头,开口道:"谢琛说得对,我们本就是来看你的,不急,缓过来再慢慢说。"

  贺繁川"嗯"了一声,头顶上又传来温和的声音:"想喝水得忍忍,我只能给你的嘴唇沾湿,医生说还不能喝水得打完这瓶点滴后才可以。

  "嗯"。

  等谢琛沾湿完唇后,贺繁川沉重地开口:"对了,星牧哥!秦予身边有一人,五官长得与陈最有些相似,听他们的对话,那男的好像叫什么言儿的与他狼狈为奸!"

  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当初的我眼睛是有多瞎,才会和这样的垃圾在一起这么久!"

  当陈最听到和自己长得像的时候,头脑里突然浮现顾言的那张脸。当听到叫什么言儿时,陈最与沈星牧相视,眼中了然,那是顾言。

  没想到他们以前果真猜测准确,顾言也穿过来了!陈最的竖瞳中杀意波动,低垂睫毛开口:"你在酒吧哪里遇见的?"

  贺繁川看着浑身低气压的陈最,他皱眉道:"陈最,你们不要盲目的去,那是去送死的!他的包间,只要你们进入瞬间变成肉泥,包间地底下有大型的绞肉机,进去便没有生还的可能!"

  顿了顿又开口:"他想绑架我,就是让你们走进他的包间,届时,不管你再有多大的能力,只要他按下机关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成功让病房里面的三个男人眉头紧锁,陷入了一片静默。

  沈星牧开口道:"只要他出酒吧,问题不是很大!"

  谢琛点头:"嗯,酒吧里鱼龙混杂,并不是一个下手的地方,何况他的包间里还设计得如此丧心病狂。只要他出了酒吧,便有机会让他一击毙命!"

  他们都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了结秦予否则他们便随时处在危险中……

  地下酒吧,自谢琛把人带走后,秦予的脸瞬间垮下来,怀里的顾言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发情般舔着秦予的脖颈。

  他的手缓缓抚摸着后颈,眼睛里明晃晃的恶毒,随意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处?"

  顾言停了下来,唇凑近他耳边:"当然不是,家主~您知道枫晚山庄一个月赚多少钱吗?我们是赚的~"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顾言拿捏这一点,继续道:"不要气了,人放走了我们还可以想办法不是吗?"

  悄声说了什么,惹得秦予咧了咧嘴,开口道:"你真是个小聪明鬼!"

  顾言娇嗲道:"是家主给言儿的启发呢!就是……家主当真因为您堂弟要杀了那个沈星牧?"

  听到沈星牧的名字,秦予眼中尽是狠毒与阴鸷,神情扭曲道:"杀我堂弟是一部分,见不得他那副傲据的模样!"

  ……突然想到什么,低头看着顾言,阴恻开口:"套我话呢?"

  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人,顾言还未反应便被黑衣人从地上扯了起来,再一次被按压在长桌上,这次不知秦予按了哪里,长桌分成了二半,有顾言的一半立了起来。

  顾言被钓捆在上面,露着阴恻笑的秦予一步步走近,抬起他的下巴,诡异开口:"是谁派来的?嗯?"

  顾言那双眼睛看向秦予,露出了笑容,张嘴道:"是家主买来的人,自然是家主的人。家主忘了吗?还未给言儿解药呢?我可是全心全意为您办事。"

  秦予漫不经心道:"是吗?那……看来得考验考验你了。"

  伸手,旁边的黑衣人递上了皮鞭,秦予的手扯了扯皮鞭,眼里冷意闪过。

  "啪"一声打在了顾言身上,被绑着的顾言闷哼一声,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停。

  "啪"身上又被打了一下,红痕清楚可见。秦予上下扫视了一下,突然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挥起鞭子抽得越快,笑声便越大,缓缓开口:"没想到言儿居然有这癖好呢!有趣!实在是有趣!"

  没过多久,让人把顾言放下,警告式开口:"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你再犯第二次!穿上衣服滚出去!"

  顾言喘着气答道:"是,家主。那解药……"

  "放心吧,我还不想你早早就死了呢!出了包间,自会有人递给你的。"

  顾言穿上衣服后,缓慢走出包间。果然,迎面而来的黑衣人递给自己一瓶药,拿在手里走出酒吧。

  天已经亮了,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药,嗤笑一声,眼中尽是轻蔑,把药甩进旁边的草丛,扯着嘴:"垃、圾"!


第一百零六章 介意吗

  私人医院,贺繁川躺在病床上抬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曾经和秦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仿佛都在无情的嘲笑自己是个傻子!

  脑中回想起在地下酒吧秦予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恶心想吐!他到底是有多瞎,才轻而易举被秦予骗了这么多年?

  咬牙强隐忍着,将这份屈辱隔绝开。

  病房门被人打开,打乱了他的思绪,转动头看了眼门前的人,开口道:"不是叫你们都回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门前的谢琛抱着一捧花和早餐,走到贺繁川面前,把花放在柜台上。

  他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就如他这个人一样永远温润,平静,像阳光洒在柔软的草坪上。

  开口道:"我没走,只是和他们顺道下去,给你买些吃的,你星牧哥他们说,今晚等你打完点滴后过来接你!你应该已经饿了吧!"

  说着很自然的把贺繁川扶靠在病床上,又拿着医用餐桌固定在床两边。

  把一碗清淡的粥打开,放好勺子后才说道:"医生说忌吃辛辣,油腻的,只好委屈你吃这个了。"

  贺繁川一向大咧惯了,吃粥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今天属实没胃口,有些矫情,拿着勺子尝了一口,缓缓张嘴道:"里面什么也没放啊?盐或者是糖都没有吗?"

  谢琛听见这么问,顿了顿开口:"我忘记问了!"

  贺繁川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眉目柔和,嘴角似乎永远挂着浅浅笑意,温润得如沐春风。可是细看,便会发现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

  突然感觉到自己仿佛在无理取闹,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几大口便把无色无味的粥全吞咽进肚子里。

  贺繁川的一番举动落在谢琛眼中,眉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轻皱了一下,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他。

  贺繁川接过,仔细打量着透明小盒里的东西,每一颗像食指节那么大,一盒里才有五六颗,金黄色表面还有一层白霜。

  看起来晶莹剔透,忍不住咽了口水,疑惑道:"这是糖?"

  谢琛摇了一下头,开口解释:"是话梅,给你开胃的,尝尝喜欢吗?听说有些酸,你小心些。"

  贺繁川打开盖子,拾起一颗甩进嘴里,没一下就吃进胃里了。看着谢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眉毛往上挑了挑开口道:"刚开始是酸的,不过后面的余味是甜的!"

  把话梅递到谢琛面前:"听说是酸的?意思是你也从未尝过吗?那你要尝尝吗?"

  谢琛抬手婉拒,唇轻启:"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你吃吧。"

  贺繁川了然,他也猜测到了这种东西谢琛应该是不吃的,看见走路毫无困难的人,心中了然,随意道:"你腿没有受伤?"

  谢琛有些愧疚开口:"对不起,繁川,我并不是有意欺瞒你们的,坐轮椅只是为了想推脱掉我家老爷子让我去替他谈生意,没想到……"

  贺繁川又甩了一颗话梅进嘴里,他表示理解,推脱自己不喜欢的事属于正常的。只不过他的病,看着谢琛开口:"那你的病……"

  "我病倒是真的,从小体质就有些差,不过都是小问题,和普通感冒相差无几,已经没事了。你看,现在的我不是很健康吗?"

  贺繁川认真打量了一下,气色不差也不好,但的确没有病气。

  病房里瞬间寂静了下来,他只听见自己腮帮子嚼话梅的声音,打破沉默道:"谢琛,为什么?"

  认真的看向谢琛,为什么要拿对自己如此重要的枫晚山庄去交换自己?为什么要守着自己?

  贺繁川只看见坐在一旁的人温和开口:"没有为什么,你不必觉得有负担,枫晚山庄虽然有经济价值却也很难打理,那里的地痞子很多,时不时便跑过来收保护费。"

  "我也不想和那堆地痞有过多的纠缠,所以迟早都要转卖的。卖给谁都一样,何况这也是救了命不是吗?所以你不要有负担,何况我们还是朋友!"

  被谢琛这么轻而易举的掀过,贺繁川再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真诚的说:"不管怎样,这次非常谢谢你及时赶到,要不是……"

  后面的话两人都明白!顿了一会继续道:"我贺繁川欠你一个大人情,等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谢琛笑了笑道:"好"!

  把最后一颗话梅放进了嘴里,用舌尖抵了一会儿,随后无聊般又抿了抿。话梅的酸味瞬间席卷整个口腔,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眼睛被这酸爽味弄得眯缝起来。

  谢琛把东西收拾好,扶着人躺下后,看见被酸得眯着眼的人忍俊不禁道:"酸,还一下子吃完一整盒?"

  贺繁川口齿模糊不清的说着:"这几秒酸,等下就甜了!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吃!比想象中的要好吃!"

  眼睛转动了一下,看着谢琛:"你在哪里买的?今晚出院后,我再去买几盒。"

  笑意在脸上停滞了几秒,他神色自若的说道:"这是张叔买的,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要吃的话,我问张叔后多给你买几盒?"

  "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他?"

  "没事,不麻烦!"

  贺繁川躺在病床上,从下往上看才发现谢琛眼袋有些泛黑,眉头皱了皱开口:"昨晚你没睡?"

  谢琛扬着嘴角无声张了张,却发现贺繁川眼睛里的了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坦白道:"嗯,还是没逃过你眼睛,昨晚到医院,等医生检查,打点滴完已经天亮了,所以就没来得及补觉。"

  罪恶感瞬间充满贺繁川的胸膛,看了眼自己较大的病床,往里面挪了挪提议:"那你现在上来补觉吧!"

  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询问"你介意吗?如果不介意就上来睡,这床够宽的,不用担心挤到我。"

  谢琛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看了看那张可以睡下三个人的大床,一如既往温声开口:"我不介意,只是会不会打搅到你?我还是趴在床边缓缓就好。"

  贺繁川大咧道:"不会,你上来休息一会儿,这是冬天,屋内虽然有空调但是你趴着睡容易感冒的,上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你围巾很好闻

  谢琛也不磨蹭,脱掉鞋沿着最边缘缓缓侧躺下,贺繁川把人的肩膀按了下来,导致人平躺。

  头满意的点了几下,用没打点滴的手把被子盖在谢琛身上,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吃了早餐的缘故,他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倦意一波一波席来,随意打了个吹欠,慢吞吞道:"你那边被子盖好没?"谢琛看了眼盖住全身的被子开口:"嗯,盖好的。"

  "哦,那就好"。实在是有些困,强撑着答完便闭上了双眼。

  两人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中间的空隙如同鸿沟,谢琛转头看着一旁睡着的贺繁川,微撑起身子,用骨肉均称的手替他理了理被子后再躺下。

  他的眼角微微歪了歪,似乎在笑,慢慢闭上眼睛……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似乎把昨夜的痕迹一同埋在雪里。

  谢琛是被人压醒的,感觉腰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掌,睁开眼发现原本睡在最里面的人紧挨着自己,近得可以听见呼吸声。

  两人原本如同鸿沟的空隙消失了,轻轻把腰上的手放了下来。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把被子里的手拿出来,发现打点滴的针早就没在手上。

  抬眼看,所幸瓶子里的药水已经没有了,不由松了口气,缓慢起身走出房间。

  没多久,护士和谢琛悄声进入,替人简单包扎后拿着空药瓶出去。

  看着还在熟睡中的人,拿手机走出病房。走廊上,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拨了回去,几秒便被电话那端的人接听。

  里面传来张叔的声音:"老板,您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叫你办得事办好了?"

  "嗯,已经办妥。"

  "那就好!只是我父亲那边……"

  "老板您放心,您父亲并没有责骂您!"

  刚挂完电话,就看见沈星牧和陈最两人走来,谢琛浅笑开口:"你们倒是准时,不过他还未醒。"

  两人了然点头,沈星牧揽着陈最坐在走廊等候椅上,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暖和的兜里。

  谢琛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睛里的笑意仿佛要溢了出来,他有些羡慕,还有些开心。

  想了想抬脚走到长椅另一端坐下,盯着病房门出神。沈星牧搂着一身冷气的陈最开口:"你怎么发现他的?"

  谢琛眼晴仍平静的望着房门,神情平淡道:"……阴差阳错吧!"见人不愿答,沈星牧便也没再多言。

  低头看着怀里的陈最,虽然两人自己开车来的,但是下了车,冷意还是毫不留情的扑在脸上,鼻尖泛红。

  眼中滟起柔情的波纹,绵言细语道:"要不要进去?里面暖和些。"

  陈最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仰起头凑近沈星牧耳边轻声开口:"不去,要和你一起!"

  原本放在沈星牧衣服兜里的手悄无声息探进外衣里,搂着腰身。

  沈星牧伸手点了点那泛红的鼻间,他是知道陈最一直讨厌医院的,上次自己住院见他在病房里忙来忙去,原想着已经可以接受了,没想到还是讨厌医院。

  把脖颈上的围巾提高,轻微挡住陈最的鼻子和嘴后,开口问:"还闻到医院里的味道吗?"

  陈最眨巴着竖瞳,得寸进尺道:"想要你的围巾,哥,我们换换!"

  闻言沈星牧笑着把自己脖颈上的围巾取了下来,替人取下先前的围巾后,再把自己的给他围了上去。

  陈最猛吸了口还有沈星牧气温的围巾,悄声道:"我现在只闻到哥的味道!"

  菲薄的嘴角微微向上,从胸腔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长椅最边上的谢琛,虽尽力忽略但还是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说着逃离般远离现场。

  等人走后,陈最又着围巾吸了一下抬眼看着沈星牧,笑着道:"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喷了香水?怎么这么好闻?"

  沈星牧揉了揉他的头发开口:"是吗?"

  "嗯!"

  眉毛略挑,笑着轻声揶揄道:"所以,阿最什么都要穿我的?嗯?"

  陈最的脸一瞬间可耻的红了,随后硬着头皮坦然道:"没错,你的就是我的!穿一下怎么了?而且……贴身衣服是你先给我穿的。"

  沈星牧笑着附和:"嗯,的确是我先给你穿的,你……"未说的话被陈最恼羞成怒的用手捂住了。

  病房门突然打开,陈最捂嘴的手立马放下,看着出来的人。

  谢琛扫了眼两人开口:"繁川醒了,你们进来吧。"

  沈星牧眼底的笑意尚未消散,伸手替人拢了拢围巾起身,揽着人进入病房。

  病房里正在穿鞋的贺繁川看见人进来,挠挠头满含歉意道:"不好意思,星牧哥,陈最,一觉睡了过去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我们也没来多久,身体感觉怎样?"

  手捶了捶胸膛开口:"你们看!没事呢!已经完全恢复了!"

  谢琛温和道:"没事就走吧!"

  三人点头,一同走入电梯。到了地下车库,贺繁川才想起谢琛身边并没有张叔,而且把枫晚山庄卖了,好像并没有住处。开口道:"你把枫晚山庄卖了,现在住哪?"

  此话一出,成功引来沈星牧和陈最的注视,三双眼睛盯着他。

  谢琛平静开口:"暂时住在外面,等过段时间再去选房。"

  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贺繁川做了个决定,认真道:"你去我们那里住吧!反正你都住在外面,和我们酒店差不多,搬来我们酒店住,所有用费全给你免了,怎么样?"

  沈星牧想了下,也开口:"我觉得可以,你和秦予虽然离撕破脸皮还差一步,但保不齐,他不会加害于你,我们酒店还算得上安全。"

  贺繁川听见沈星牧这么说,眉头紧锁,看着谢琛道:"没错,走吧!"伸手拉着人往车里去。四人坐上车一同前往酒店……

  回到酒店第一件事,贺繁川想着离人近点好互相有个照应,他重新选了一间,选在谢琛的旁边!

  以前的那间房他膈应得很,不想住!


第一百零八章 仅对他的控制欲

  刚回到房间关上门,陈最把人扑倒在床,趴在怀里,慵懒散漫,脸蹭了蹭沈星牧的脸。眼睛轻眯,像只毫无攻击力又倦意的猫,迷人又可爱。

  沈星牧伸手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副迁就纵容模样。

  捏了捏耳朵上的那颗痣,成功让人缩了缩脖颈才轻声道:"困了?"

  陈最摇头。

  "那累了?"

  还是摇头。

  "喜欢?"这次陈最点了点头。

  趴在沈星牧的耳边慢吞吞开口:"我想明天自己出去一趟可以吗?"

  床上的沈星牧身子微不可察的顿了下,手从耳朵慢慢移到后颈,来回轻点。

  眼中溢出读不懂的情绪,语气有些危险:"阿最再说一遍?"

  陈最听出沈星牧语气有些不对,坦白道:"哥,过几天你生日!我想送礼物给你呢!但是两人一起去买的话,我怕你没有惊喜感。"

  沈星牧的眼中仍没有什么变化,陈最口中的生日仿佛不是自己的,看了眼,意晦不明道:"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手仍在后颈处不紧不慢的轻点在裸露肌肤上。陈最抬头看向沈星牧,那双眼睛里温柔在,但多了几丝怒火。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老老实实的开口:"我错了,收回刚刚的话,哥,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说完,自己突然被翻了个身,等反应过来时,两人的位置早已对换,现在的自己被人压在了身下。

  只见身上的人微笑着,但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手在眼睛,鼻子,嘴上划过。三两下便把颈子上的围巾取掉,缓缓移到喉结处。

  轻轻一碰陈最的喉结便滚动了下,竖瞳里有些无措,但还是老实的让人欺负,手落在羽绒服最顶端的拉链处,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楚的听见拉链拉开的丝滑声音。

  露出里面白色圆领毛衣,手隔着毛衣一路划了下去,经过腰上时轻笑一声继续往下……

  陈最抿着唇,两只手揪着床单,仰起头下颌线紧绷,艰难开口:"哥~"

  沈星牧俯身耳畔,吐出像恶魔般恶劣的话语:"我不同意,想自己去?那得看看我们阿最明天有没有多余力气下床呢!"说着吻了下去……

  陈最破碎的声音全是道歉,导致第二天果真出不了门。

  窗外的太阳照射进来,陈最的睫毛颤了颤,眼刚要睁开,侧颈传来沙哑又餍足的声音:"别睁眼,阳光有些晃对眼睛不好。"

  陈最的眼睛顺从的闭着,想翻身却感受到腰后的坠痛和全身的酸痛无力。顿了顿扯着公鸭嗓道:"我想翻身!"

  沈星牧轻松的替人翻身,搂在自己怀里。低头四目相对,陈最再次诚恳的诉说自己的错误,然后软绵绵道:"原谅我好不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挑礼物?"

  沈星牧亲了亲他的额头,埋在陈最颈间嗡声开口:"我不喜欢过生日,你怎么能为了过生日抛下我呢?"

  这样撒娇的沈星牧,他完全没有抵抗力,全身忍不住战栗,竖瞳瞬间泛红,努力压制住脱口而出的闷哼声。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控制住音调,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耳边还突兀的传来"嗯?"一声,陈最忍不住闷哼出声,带着哭腔把自己脖颈上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咬着唇,害怕自己无意识再发出羞耻的声音。

  他遇见沈星牧后,突然明白纣王看妲己大概也如此。那是妖精,专勾自己的妖精!

  怀里的沈星牧感觉到腹间的硬件,用着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只看见陈最的耳朵红得滴血,不断摇头,好像沈星牧并没有听他的……

  两人厮混着一天即将过去,以至于霍尧来到酒店敲门都没有听见。

  见没人应,又敲了敲贺繁川的房间门也没有人应。他并不知贺繁川已经换了一个房间,见房间都没有人,决定去露天餐厅看看。

  乘着电梯刚到门口,便看见贺繁川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面对面吃饭,看着背影也不像秦予啊?有些震惊,大步走了过去。

  走近才发现是认识的人,挠着头道:"谢琛?你怎么在这里?"

  谢琛还未答贺繁川便抢答道:"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还不是在这里!"说着起身推着旁边的椅子给霍尧。

  坐下后咧嘴笑:"也是,我只是有些惊讶"。

  谢琛点头笑了笑,开口:"你吃饭了没,我们才动筷,不嫌弃的话一起吃?"

  霍尧扫了一眼丰盛的晚餐,嘴里吞咽了一下,想到等下自己还要回去和云桓吃晚饭的,果断摇头。

  抬眼坚定的看着两人:"你们吃吧!我不饿!"

  贺繁川也不管他是真不饿还是假不饿,夹着菜送入嘴里,慢条斯理道:"你今天有事?"

  霍尧嗯了一声,遗憾开口:"我找陈最他们,可惜他们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贺繁川嚼菜的嘴停下,喝了旁边的汤后,疑惑开口:"你敲错门了吧?星牧哥和陈最一直在房间里呢!"

  听见质疑自己,反驳道:"我脑子正常的!没敲错!"两人目光无意间交汇,好像了解到了什么。

  但是霍尧认为这件事有些重要,必须告诉他们,可陈最的电话打不通!

  看了眼贺繁川,双手并起,焦急道:"贺总,可以打个电话让陈最……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来可以吗?你说我找他们有天大的事!"

  贺繁川像看个智障一样的看着霍尧,无语道:"你活腻了,不打!你自己等,他们早晚会出来的!"

  霍尧继续劝说:"那如果性命攸关呢?"

  夹菜的手顿了顿,看了眼霍尧,沉默一会,终是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响起时,沈星牧正在替陈最穿衣服,看了眼桌上的电话,接听按免提。

  手继续把衣服穿在某人身上,电话那端传来贺繁川的声音:"星牧哥,霍尧说有重要的事告诉你们,你和陈最现在可以来餐厅这里一下吗?"

  沈星牧看了眼陈最,回道:"嗯,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沈星牧便要把围巾戴在陈最脖子上,陈最连忙阻止:"哎,哥!这么近我就不去了,我抬手都是问题,他们看见影响不好!"

  沈星牧把围巾取了下来,陈最这样子他也不想别人欣赏了去,揉了揉凌乱的发梢,宠溺道:"好,我马上回来!"

  手被人拉住,陈最抬头问:"几分钟?"

  沈星牧想了想:"十分钟。"

  陈最哑着声放大话:"嗯,我会认真数的,迟到了你昨晚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好。"


第一百零九章 他在心疼

  沈星牧离开房间没多久,陈最便听见敲门声。

  看着时钟的眼眸闪过不悦,但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起,他知道这个不是他哥,他哥进出门都有房卡的,根本用不着敲门。

  打断了自己数时间的思绪,起身随意披件外套,神色不耐的去开门。

  手推开门,便看见身着花卉刺绣黑西装的云桓,他的一只手还抬着似乎准备还要敲,嘴里咬着烟,侧着脚懒散的站着。

  陈最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酒味,退了一步,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道:"有事?"

  声音暗哑,嘴唇红肿,眉眼之间的媚态以及侧颈上触目惊心的吻痕,无不彰显着之前在干什么。

  云桓眉头上挑,看了周围没人后,眼睛往里瞟了一眼,叼着烟的嘴扬起,含糊不清暧昧道:"咱俩加个微信吧!"

  陈最看着失不失忆都一个款式的云桓,伸手便要把门关上。

  手立马拉住门,把嘴里的烟夹在手里,悄声道:"哎,你别关!加微信是正经事,你听听在做决定?"

  门被人成功拦住,陈最抬眼看着他,云桓眼中趣味盎然,对着人悄声说了什么,眼见陈最眼中的困惑,再次仔细讲解着。

  听到后面,陈最的额头紧皱,高冷道:"不需要!"

  "……"

  最后,在云桓的好说歹说下转身回房间拿了手机,两人成功加上。

  那双桃花眼中布满笑意,咧嘴笑道:"要是不懂,或者不了解,记得发消息问我啊,我时刻回你!"

  陈最言简意赅的"嗯"了声。

  云桓这才讲到正事:"霍尧在这里吗?"陈最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到了!

  抬头看着云桓后面的人笑了笑。

  云桓疑惑的转身便看见沈星牧,刚想张嘴打招呼结果人家根本不鸟自己,从身边绕过直接走向陈最。

  两人背对着自己腻歪了半天,沈星牧头也不回道:"霍尧在餐厅。"讲完砰关上房门。

  云桓呆愣片刻,把烟放在嘴里,嘀嘀咕咕道:"像谁还没有一个男朋友一样!"说着转身往电梯走去……

  餐厅里的霍尧喝着自己面前的果汁,还是无法从震惊中脱离出来,果真被云桓讲对了,贺繁川的男朋友果真不是好人!震惊到了自己的三观!

  贺繁川皱眉看着满满一玻璃壶的果汁差不多被人喝了一大半,开口道:"霍尧你够了啊!再喝下去我和谢琛喝什么?不吃饭光喝果汁你不怕尿急?"

  "你!!"

  看了一眼,好像的确都被自己喝了大半,脸上赧笑,主动端起替两人盛满。

  刚踏脚进餐厅的云桓恰巧看见这一幕,眼睛看着霍尧,手中的烟被中指轻弹,烟灰洒落在地。

  这次他并没有摁掉烟,重新放回嘴里,雅痞的叼着大步走向三人。

  正在弯身倒酒的霍尧,脸被人毫无留情大力扳了过来,一大股烟气冲进鼻里和嘴里,正要挥斥拳头时在一片迷雾中看到熟悉的脸,拳头松了下来。

  进入口腔中的烟气忍不住让霍尧掩嘴咳了几下,旁边的罪魁祸首恶狠狠道:"呛到了?活该!"

  霍尧没搭理,主动把自己的椅子推到云桓身后,让人坐下,再从旁边拿着一把椅子挨着人坐下。

  这时,才开口:"你喝酒了?"

  没理,猛吸了口烟,故意喷向一直低头吃饭的谢琛,手指着霍尧,冰冷的道:"喜欢他?"

  这样的话不禁让霍尧和贺繁川皱起了眉。

  谢琛倒是一脸风轻云淡,拿着筷子的手放下。刚想解释却被人抢了先,霍尧拉着他的手,皱眉低语道:"你干嘛?不要胡说八道!"

  扒拉人起来,想把明显有些醉意的人带走,但椅子上的人稳稳当当坐着,云桓的眼睛平静的看着霍尧。

  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让贺繁川和谢琛面面相觑。

  想到他拿地下酒吧的钥匙给自己,难得没讽刺人,开口解释道:"你误会了,谢琛和我一起过来吃饭的,霍尧有事后面才来。"

  眼睛转了转继续说:"倒果汁是因为我说他了,他才倒的"。

  云桓的眼睛仍盯着霍尧,嘴里却说道:"你凭什么说他!"

  "……"

  这问题让贺繁川怎么回答?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后,岔开话题:"呃,那个,云少你今晚应酬回来吗?"

  ……过了一会并没有理自己。

  旁边的谢琛开口道:"你们慢慢吃,我和繁川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贺繁川秒懂,和谢琛起身离开。

  谁知桌上的人厉声道:"不解释清楚就想走吗?"

  贺繁川遇到这样的人,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握着拳便要去打人,结果被人拦住。

  同一时间,还在说话的人被霍尧捂住了嘴,歉声开口:"对不住,他喝酒了我带他回去,改天再向你们道歉"!说着扛起人便大步离开……

  贺繁川被这么说也没有了什么气,看着谢琛道:"谢谢你拦我,要不是我又冲动了!不过,那云桓忒无理取闹了些,简直像疯狗!"

  谢琛笑着道:"恋爱中的人大抵如此吧!加上喝了酒,心里的情感无限放大,他在心疼霍尧。"

  贺繁川看着旁边把人剖析得如地透彻的人,敬佩道:"好厉害!第一次看他两人就知道在恋爱中?我知道他俩恋爱还是当事人告诉我的呢!"

  谢琛摆了摆手:"没有多厉害,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是别人插不进去的。"

  这边,霍尧到电梯才把肩上摆动的人放了下来,刚落地便要按电梯冲出去。

  霍尧死搂怀里犟得一批的人,眼看不受控制,低声威胁道:"你再动试试!我立马办了你!"这句话让怀里的人抖了抖。

  霍尧把人面向自己,手搂着腰,看着云桓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此刻几缕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

  伸手理了理开口道:"你别急,他们没把我怎样,是我自己去倒的,不关他们的事。还有啊,我又不是香饽饽,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我!"

  顿了顿,咧嘴笑道:"当然,除了你!"

  电梯"叮"到了楼层,霍尧牵着慢吞吞的人出了电梯,拿着房卡打开门,把人牵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章 贴身保镖

  这间房还是霍尧续订的,拉人进来坐在沙发上,云桓不耐的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

  识趣道:"我来!"侧着身替人把领带解开,旁边的人一言不发,伸直腿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当着自己的面开始吞云吐雾。

  霍尧手指微曲,眼睛看着云桓。

  房间里静得只听见他抽烟的声音,一支烟吸完接着又是一支,霍尧的眉头皱了起来。

  第三支时,霍尧把整包烟和打火机全抢了过来,低怒道:"你还要不要你肺了?"

  云桓转头看着霍尧一字一顿道:"你讨厌烟味,为什么不阻止我?"

  霍尧细声开口:"你抽的话,我不讨厌!"

  听见这回答似乎很不满意,不知喝了多少酒的人脑回路也有些不正常,凶狠道:"你不讨厌的意思是等我抽得牙齿黑黢,得肺癌后你好找下一个?"

  "……"

  过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要和喝酒的人讲道理,深褐色眼睛里藏着笑意。

  云桓看着人冷笑道:"呵,看来你还真有这个打算啊!"

  霍尧凑近开口:"没有,从未有过这种打算。"云桓眼神似乎在说你认为我会信吗?停了下继续道:"那你要怎么才相信?"

  眼中尽是得意,仿佛就在等这句话。

  高傲道:"恐怕你没有机会再认识下一个了!"扯开嘴角一笑,漫不经心地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我牙齿可是很好呢!肺也没问题!要不要亲自检查检查?"

  霍尧笑着戏谑道:"是吗?"说着伸手固定下巴,唇轻启,故作认真般仔细往里看了看,评价道:"嗯,还勉勉强强吧!"

  云桓恼羞成怒开口警告:"霍尧你别再激怒我啊,今晚你已经激怒我多次了!"

  眼睛转了转,随意道:"哦,那你得说明白是想我检查还是亲你?"

  云桓一贯直白大胆,起身跨坐在霍尧腿上,手主动揽着脖颈,挑逗道:"当然是,桓哥让你亲他!"

  霍尧的手在人刚坐在自己腿上那刻便诚实的搂住了腰,话落唇就触在了一起。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湿润,原本闭上眼的云桓睁开双眼,看着意乱情迷的人,眯眼挣脱。

  正亲的起劲的霍尧一脸困惑,云桓捧着脸蛊惑开口:"从今天起做我贴身保镖怎么样?条件随你开!"

  霍尧认真看着人,他不是第一次听云桓这么说了,可自己并没有达到能当私人保镖的要求,上次是阴差阳错当了保镖,可现在了解到云桓工作的范围涉及多方面,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他!

  果断摇头道:"你身边必须得是身经百战的保镖,我并不适合!会拖累你的!"

  云桓瞧着转不过弯的人气急,这样的人还是适合明说,拐弯抹角只会气到自己!

  凑近咬了一口霍尧下巴,开口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想把你放在身边看着,免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你!你还傻缺的笑脸相迎。"

  霍尧刚张口就被人截住,云桓嫌弃道:"你别解释,我不听,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我的人凭什么让他们欺负?"

  扫了眼人继续道:"还有,别以为我不明白你还想去拳击馆打拳,但我告诉你,你说过以后都得听我的,那我不允许!不……不对!"

  扯了扯霍尧的脸:"是坚决不允许你去打拳,如果想打,我给你买沙袋就在家打!"

  "那你上次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你像今天这样说我早就同意了。"

  云桓翻了个白眼:"你想想上次你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吗?当时我要开口你怎么对我的?"

  霍尧顺着他的话想起了一些面红耳赤的话面,咳嗽一声,缓缓道:"呃,我的问题,当你保镖这件事我同意!"

  云桓眉毛一挑,他很满意。

  这时候才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额头抵在霍尧额头上,亲了亲鼻尖缱绻暧昧道:"霍尧,一起洗澡好吗?今天一整天没见到你心情很不好,而且回到家你还没在。"

  霍尧搂着人低声问:"那你是回到家才喝酒的?"额头轻碰哑声道:"嗯,打你电话没接,所以就喝了。还有我没醉,只是有些晕而已。"

  看着这样的云桓,心里莫名软得一塌糊涂,解释道:"我来找陈最他们是想提醒那个顾言可能并不会善罢甘休,让他们小心些!手机没电了才没接你电话,原本打算告诉他们一声就回去的,没想到你便来了。"

  "嗯,我想洗澡。"

  "好……"

  两人洗完躺在床上,霍尧才想起两人好像都没有吃晚饭的。

  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不知和谁聊天的人,温声道:"饿没,咱们好像都没吃晚饭,想吃什么我点?"

  怀里人敷衍道:"你订就好!"

  霍尧顿了顿拿着自己的手机点了云桓还算喜欢的菜。突然听到笑声,成功让霍尧的眉眼皱了皱,低沉开口:"你在干什么?"

  云桓边笑边递手机给霍尧,那双桃花眼笑着,眸光潋滟,兴奋道:"你看看!"

  霍尧疑惑的拿过手机,脸色一下青一下红,看完仍不敢相信,盯着微信名看了又看反问道:"这真的是陈最?"

  云桓笑着挑眉。

  霍尧沉脸开口:"你快删了,不要教坏他!"

  脸瞬间垮了下来,阴恻道:"你什么意思?"

  霍尧没好气道:"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插一脚算什么事!你想沈星牧收拾你吗?"

  云桓强词夺理:"插一脚?你说话好听些,我叫帮他们增加情趣,懂不懂?"

  霍尧心想他俩根本用不着什么情趣,人家感情好得很。不知这人什么时候就加上了微信,带坏别人。自己还是一窍不通还好意思教人?

  微信提示音又响了,看着低头回消息的人,立马把手机抢了过来。

  警告道:"你别回了啊,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瞪着眼:"霍尧你不觉得你越发没大没小了吗?"

  "哼,没大没小的是你,不分轻重的是还是你!还有,是谁在床上叫我……"

  嘴被人捂住,云桓的脸瞬间爆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计划

  夜深人静,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陈最的眼睛瞬间睁开,拿着手机看了眼,刚要回复消息,耳边传来沈星牧的声音:"是他!"

  翻身面对面轻声问:"吵醒你了?"

  沈星牧摇了摇头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扫了几眼又递给陈最,他正愁没什么手段去会一会人,没想到有些人却狗急跳墙了!

  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戾,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否则任由他们兴风作浪便不会有消停的一天。

  陈最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致,四目相对,沈星牧率先开口:"告诉他后天一定把人带到他面前!"

  "好!"

  回复完问道:"哥,你是有计划了吗?"

  沈星牧替人理了理被子,神情严肃道:"嗯,需要云桓他们的配合,明天与他们商量好,后天我陪你一起!"

  陈最神情凝重,抬头看着他蹙眉道:"不行,哥你不能去。他早就对你怀恨在心,如果你和我一起去,他看见他想杀的人通通在场,保不齐会全部杀掉甚至同归于尽!

  "如果只有我和云桓的话他不会急眼,因为我是他用来威胁你的筹码,不会轻而易举杀掉我。"

  这些沈星牧都明白,但是他不放心让陈最去面对如此危险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好不容易两人才在一起,他不想让其它不确定因素来伤害到陈最,搂紧怀里的人轻声开口:"可我担心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陈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扬起嘴安慰:"我保证一定不让自己受伤的!我是去解决问题的,早晚有这么一天。如果我们放任,惨死的就是我们!"

  这道理他都明白,他和陈最已经没有退路了。

  突然想到什么,陈最竖瞳里充满杀意:"那顾言怎么处理?"

  对了,还有顾言!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冷酷,轻启嘴唇:"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吗?那便让他永远消失吧!"

  这一夜两人都怀着心事入睡……

  冷冽寒雪仿佛一夜之间又把这座城染成白色,窗上都结满了冰花。

  露天的餐厅在入冬时便被酒店人员把顶上的玻璃放了下来,此刻抬头看见的不是天,而是堆积的雪。

  沈星牧带着人来到这里时霍尧与云桓早早就到了,招呼坐下没多久贺繁川和谢琛也来了。

  六人围坐一起,听了沈星牧的计划后云桓没什么意见,虽然他看秦予早就不爽也没到非要杀了他的那个地步。

  但是秦予产生了杀他的想法那就别怪他先下手为强了!

  贺繁川听完后,开口道:"星牧哥,我也想去!"

  沈星牧看着他,谢琛在两人之间扫了几眼也开口:"我陪着他们,你放心不会出事的。毕竟繁川也属于当事人,让他一起去解决了才解除心中的疙瘩,否则很难释怀。"

  沈星牧同意了,有谢琛在他们也多些保障。开口道:"好,就这么决定,你们几人一起,霍尧和我去另一边!"

  云桓想了想皱眉道:"光你和霍尧?"

  沈星牧点头开口:"嗯,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两人就可以了!"

  云桓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不行,我得派人接应你们。据我了解那个顾言可是厉害角色,连我都被他刺了一刀,还有他现在可是整天和我那“好叔叔”私混在一起呢,身边多多少少有些保镖的。你们两人去不安全!"

  听了云桓的话大家的眉头都皱起,最后还是同意派人接应,几人计划妥当便各自回了房间。

  陈最走到窗前轻轻开了一小缝,冷冽的空气便扑在了脸上,冷得刺骨。

  身后贴来一具暖和的身体,被人从后背抱着,打开的窗户也被关上,瞬间阻止冷风吹进来。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担心?"

  透着玻璃的反光看向搭自己肩上的脸,认真道:"嗯,担心!"

  "哥!"

  "嗯?"

  "平安回来,我还没给你过生日的!"

  沈星牧亲了亲露在外面有些微红的耳垂,保证道:"好!阿最也小心些知道吗?你也要平安回来好不好?"

  陈最轻点头,沈星牧再次咬了咬他耳垂,低喃道:"回答我,阿最。"

  陈最被咬得有些受不住,偏了偏头道:"好。"

  笑了笑亲在侧脸上:"真乖!"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仿佛按了快进键……

  到了约定这一天,陈最捆着人带上车,贺繁川和谢琛昨晚便回了地下酒吧。

  车后座的云桓整个头被蒙住,双手被捆在后面,虽然看不见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打趣。

  开口对开车的陈最说:"那天给你看的几件衣服满意吗?那可是私人定制,我可是首先分享给你,说说你下单没?"

  陈最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被黑色头套遮住的人,惜字如金:"没有。"

  头套里的云桓懒散的调了调位置开口道:"可惜啊,你一点都没情趣!"

  "既然私人定制你为什么不下单?我想霍尧应该非常喜欢!"

  "……"

  陈最的话让云桓想到一些疯狂的画面,头套里的耳朵微红只不过没人瞧见。

  心想依霍尧那小子的热情劲,现在自己没穿都受不住,要是穿上了他害怕被霍尧弄死在床上,这样自己还要不要名声了?

  要是自己公司的人知道堂堂总裁因为这原因死了,多让人笑话!他坚决不在霍尧面前穿。

  想着嘴角越咧越大忍不住笑出声。开车的陈最再次从后视镜扫了一眼肩膀不停抖动的人,有些无语……

  笑够了才回答陈最的问题,从话中都听出得意:"我和霍尧不需要啊!他爱我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发现我还是错了,你应该也不需要!那沈星牧看你眼神简直溺到毙,你穿上后可能和我一样什么时候死在床上都不知道。"

  云桓大胆的话让陈最的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顿。

  云桓还在继续:"等哪天发给贺繁川好了,哎,陈最,你发现没,那谢琛肯定对贺繁川有想法!如果贺繁川穿上,谢琛那木头不得喘不上气?哈哈哈……"

  "……"

  陈最好无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了结

  一路上云桓都在说个不停,陈最偶尔搭理一下,到了秦予指定的地点,两人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通往地下酒吧的另一条通道,陈最刚停好车,周围便出现两名黑衣人想要开后座的车门。

  陈最下车,竖瞳轻扫了两眼冷声道:"你们确定要亲自押人?"拉着车把手的那名黑衣顿了下放开手。

  陈最这才打开车门亲自押着云桓下车,黑衣道:"对不起,奉家主命令必须对你进行全身检查,看是否带有武器。"

  听见这话陈最带着云桓后退一步靠着车,讥讽道:"我是来做交易而不是过来当人质,交易的地点已经让你们定了,最好不要在得寸进尺!"

  气氛僵持,黑衣人腰上的对讲机传来说话声:"随他吧!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是交易,而不是把他当人质。我猜,他也不敢翻动手,毕竟我手上可有让他整日惶恐不安的照片呐!"

  "是!"黑衣人恭敬回答完躬身表示歉后,开口:"您请随我们来!"引领着陈最走,两人的后面是另一名黑衣人。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终于听见酒吧舞池喧嚣声,最后停在了一间包房面前。

  待黑衣人用钥匙打开后进入,陈最第一眼便看向长桌最前端的秦予。

  凛声问:"人,已经带到!你的承诺应该兑现了!"

  秦予看了眼陈最身旁蒙住头的人油滑道:"来人,把他捆在椅子上!"

  陈最杀意崩现:"没得到照片之前,这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你们碰的!"

  秦予的嘴角诡异的扯了扯:"行吧,那让你捆,毕竟人是你弄来的!"说完手下便拿出绳子和椅子。

  陈最动手把人绑好后抬眼望向秦予,后者冷笑:"我劝你不要用你那恶心的眼珠子直视我。把我忍怒了,后果你是承受不住的!"

  眼皮耷拉下来:"把头套取开,验验货!"

  陈最把黑色头套取下露出云桓的头,秦予盯着眼睛有些发直。云桓的嘴被白布条堵住,那双愤怒的眼睛格外有番美感,这个样子让人非常想凌虐。

  眼睛邪恶下流的盯着人,这样的目光不仅让云桓感到不适还让陈最感到了不适,侧身挡住云桓:"人看到了,那些照片……"

  "哈哈哈,别急啊。你好不容易来到我这里,那还不得好好招呼你吗?"手随着话落便要抬起,陈最从衣袖里直接甩出刀刺向那只手,大步冲了过去。

  在陈最动作的那一刻原本被捆在轮椅上的人瞬间起身同样直奔秦予。

  眨眼间,秦予的脖子便被人架上了刀,黑暗中传来动静,陈最暴戾警告:"再动,马上杀了他!"说着脖颈上的刀往里去了一分,血珠瞬间浸出。

  暗中黑衣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停下动作,秦予在惊恐中,右手正缓缓伸进椅子下方的按钮,还未靠近手便被人活生生刺了一刀,尖锐声瞬间响彻房间。

  旁边的云桓嗤笑出声:"怎么,光这一刀就受不住了?真是矫情呢?"

  一脚踩在被刺的那只手上,不耐开口:"起来!"

  秦予被逼迫起身,眼睛里全是恶毒,气急败坏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呵,那又怎样?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有你们两个陪着我也不亏,好歹让那沈星牧尝尝苦果,哈哈哈……"

  "所有人听令!把这两人砍成肉泥!"

  话落四周的黑衣人便开始了动作,陈最皱眉押着秦予后退,云桓挡在前面与黑衣人交手。

  这时包间门突然被人打开,枪声瞬间响起。用刀的黑衣人再多也敌不过用枪的,没过多久包间里的黑衣人便全部被消灭。

  这时的秦予才感到害怕,目露慌乱和紧张。旁边稍挂了彩的云桓气打不一处,抬起拳头直砸在他的腹部,开口道:"陈最你让开,我今天不把他那下流的眼珠子扣掉我就不姓云!"

  陈最放开人,云桓扯着人便是一顿暴揍,揍得人完全没有了抵抗力才放手。

  贺繁川和谢琛走上前,看了眼要死不活的人,用手按椅子上的机关地瞬间分成了两半,里面的绞肉机正在嗡嗡作响。

  第一次看到这样场景的陈最和云桓不禁蹙起了眉头。

  俯身扯着地上的秦予走到绞肉机边缘,如恶魔般开口:"你说要是你摔进去会怎样?我好想知道啊!是顷刻间变成肉泥还是身体先肢解成几半后再慢慢变成肉泥呢?"

  秦予睁大惊恐的双眼,脸色泛白。颤着身体乞求:"陈最,我错了!饶我一命好不好?你不记得上小学我父母资助过你吗?可不可以看在我家帮你的份上饶了我这次?

  陈最的竖瞳一缩,低垂眼眸看着他,眼角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饶了你?当你派人杀我和我哥时你怎么不想想饶了我们?那次我哥心脏被刺穿了你怎么不手下留情!"

  此话一出,包间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秦予呼吸一滞,突然又喃喃道:"是那些尸体暴露的?"这句话变相的承认是他派人杀的。

  眼看陈最杀意波动,目标转到贺繁川身上,深情开口:"川儿,救救你的予好吗?他很爱你的只是犯了些错,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贺繁川赤红着眼厉声道:"住口!别叫我名字,让我感到反胃!动身抢过陈最手中的刀狠戾的刺向心脏。

  看着人笑道:"敢伤害我身边的人,那我就替他们还你这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了贺繁川脸上,这次他没有感受到恶,心中只有快意!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的好。

  秦予的脸凝住,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看着还未死的人,陈最抽出心脏上的那把刀然后慢条斯理的再次刺入,从喉咙处吐出一大块深褐色血块,陈最与贺繁川才起身。

  旁边看完整个过程的云桓,眼里透着兴奋:"现在可以把他扔进去了吧?我倒要看看这机械怎么运作的!"

  说着俯身用手直接抠出那双眼睛,然后一脚把人踹进了里面,只闻见血腥味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水声。

  ……秦予终于死了!

  几人对视,谢琛对着陈最和云桓开口:"知道你们放心不下,你们安心去吧!这里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死个人而已,翻不出多大水花,我和繁川处理完就去找你们。

  陈最点点头,与云桓一同离开……


第一百一十三章 割喉

  在陈最他们驱车离开酒店时,沈星牧和霍尧同样前往顾言所在位置。

  出租房里的顾言正在和云富飞翻云覆雨,毫无察觉危险正在来临。

  当沈星牧两人来到房间外,看了一眼门上的锁是自动锁,如果输错密码引起响动肯定会惊扰里面的人,最后还是采取了第二个方案,直接敲门。

  沈星牧敲了几下与霍尧立刻退到一边,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开。

  霍尧伸手在门上又敲了敲,神情迷糜的顾言跟本没有听见,身上的云富飞倒是听见了但他现在根本没空搭理。

  房间门响得太久,抖了抖肥胖的身躯开口道:"宝贝,等下下啊,爷去去就来!"

  此刻的顾言正被莫大的情欲折磨,哪里还听清云富飞的话,嘴唇微张,轻颤着要死不活的身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云富飞光着全身大大咧咧开了门,脖子间瞬间冰凉。

  沈星牧冷漠道:"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云富飞看着门口自己的保镖不知哪儿去了,瞬间吓得阳萎,头使劲点了点。旁边的霍尧一厉掌砍在后颈,人瞬间晕了过去。

  轻声把人放在地上,两人目光交汇,一同进入房间,浓烈又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两人顿时屏住了呼吸。

  大步跨进,眼神扫了一眼床上赤裸的顾言,皱眉走近,眼中戾气一闪,从腰后拿出匕首瞬间割喉。

  顾言或许永远想不明白自己死的如此简单!甚至到死也没看清是谁杀的他。

  看着人断气,霍尧忍不住往心口补了几刀。拿出一小瓶酒精洒在床上点燃,火瞬间变大。

  两人走到房门看见云富飞,云桓说过他这个叔叔自己早晚会弄掉他,那么自己就帮他一把,把人拖进房间关上门!

  两人走到过道翻窗而下……

  陈最和云桓到接应地点时,便看见三楼突然冒起的大烟便知成功了。没一会便看见远处两人飞奔而来的身影,陈最没忍不住凑上前。

  沈星牧看着陈最忍不住笑了,刚伸手想到什么轻声道:"身上和手有些脏,等回去再抱你!"

  陈最笑着点头:"哥,你没受伤吧?"

  "嗯,杀个人而已没事!"

  陈最松了口气,主动道:"我也没受伤!"

  沈星牧宠溺开口:"阿最好厉害!"陈最笑着点头。

  这边,霍尧在老远便看见车头前的云桓,更加卖力的跑了过来,惊喜开口:"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了?"

  说着眼睛随意一瞟便看见两只手上已经干涸的血,着急的拾起两只手,严肃说道:"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霍尧的关心云桓很享受,挑眉得意道:"没呢,这是秦予的血!"

  顿了几秒风轻云淡讲述:"你看,手指里是不是还有血?那是我抠眼珠子时沾上的!"

  霍尧笑着应和:"你好厉害啊,我都开始崇拜你了!"

  云桓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傲娇开口:"一般般而已!既然是你的崇拜那我勉为其难接受吧!"

  霍尧伸手搂着人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刀划破,沉着脸放开沾沾自喜的人,暴躁开口:"谎话连篇,还说没受伤!你后背是什么?"

  经霍尧提及才想到自己后背挂彩了,正要开口解释便听见沈星牧喊马上回去,否则难免会惹得一身骚。

  四人便坐车回去,这次霍尧主动当司机,沈星牧和陈最倒没什么意见躬着身子坐在后座。

  只有云桓的身子顿了一下坐在副驾驶,听了一下后面悄声耳语的两人。试图解释:"霍尧,那个我……"

  开车的霍尧冷酷道:"我开车,别打扰我!"

  云桓一下老实了。

  坐在后座的陈最瞥一眼前面气氛不对的人开口:"霍尧,你也别怪他。云桓是替我挡黑衣人的刀才不幸受伤的!"

  开车的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陈最:"我没怪他!"

  主动解释已经是陈最做得最大极限,两人之间的事还得两人解决。

  到了酒店门口,陈最和沈星牧下车,刚想下车的云桓手被人拉住,不解的望向霍尧。

  而霍尧伸出头对已经下车的两人开口道:"你们先回去!我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沈星牧点头和陈最抬脚进入酒店。

  霍尧才凑近云桓替人拴好安全带,脖颈却被人圈住,那双桃花眼深情的盯着自己。

  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你晚上想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好不好?我不反抗!咱们能不能不去医院?只是一小口子还没有上次被毒蛇咬的严重呢!你替我上药~"

  霍尧完全忽略云桓的话,伸手扯了扯已经被刀划破的衣服,看着伤口确实只划出血而已并没有多深。

  拴好的安全带又解开,亲了亲云桓的嘴角,缓声道:"那回房间吧!我那有药!"

  "好!"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

  当沈星牧到房间的第一时间便要去冲澡,陈最也跟着去。

  寒冷的冬天即使在开暖气的房间里脱掉衣服,鸡皮疙瘩还是忍不住冒出来。

  沈星牧把水调到合适温度才替人把最后的里衣里裤脱掉,随后把自己身上的也脱掉。

  赤诚相见,碰着热水的陈最忍不住颤了颤,忍不住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问:"很烫?"

  身体瞬间贴在一起,陈最的反应实诚又可爱。

  伸手紧紧搂住脖颈,脸色红润,媚态肆起。竖瞳直直望着沈星牧坦然道:"我们已经分开19800秒,很担心又很想你!"

  眼里的情愫明晃晃的摆在沈星牧面前。

  沈星牧感觉陈最真的好乖,忍不住低头攫住香唇,动作算不得上温柔把人抵在浴室亲了个遍。

  在陈最受不住时才放开,轻咬耳朵暧昧道:"我也记得,今天我们分开了330分钟,整整五小时再加上半小时。"

  陈最眼睛闪烁着喜悦,热情的凑上唇。浴室里温度高升,一室旖旎,两人纠缠又纠缠,直到陈最昏迷。

  在即将昏迷前那几秒他想起云桓的话,如果穿上那些不正经的衣服他真的会死在床上的!

  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下单,他自己已经够疯狂了而他的哥比他还疯狂!

  疯狂到自己就像条濒临死亡的鱼,被他翻来翻榨干!

  但自己是很爱的,昏迷前脚还死死挂在沈星牧的腰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领证

  沈星牧生日这天,等陈最醒来时抬起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如获珍宝般轻轻吻在上面,嘴角咧得比任何时候都大。

  羞耻的回忆,他记得昨晚的哥好煽情好温柔,他在向自己求婚!

  看着手上的钻戒忍不住又亲了亲,大声喊道:"哥,你好没?"

  正洗漱完的沈星牧闻言出来,看着两眼冒星星的陈最笑道:"醒这么早?"

  陈最点头勾了勾手,沈星牧凑近。被人勾着倒在床上,身上立马贴着人。陈最趴在他身上捧着脸到处亲,最后落在唇上,舌灵活的钻了进去。

  大清早的沈星牧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热情,眼睛隐约变红呼吸急促。

  身上的人存心扭动身躯,忍不住闷哼一声,努力分开紧贴的嘴,手上的青筋崩现,试图理智:"阿最,不行,我们还得去领证!咱们忍忍?"

  陈最听到"领证"更加激动,感受到沈星牧和自己一样,轻声说:"咱们快点好不好?下午再去!"

  说着手便移到腰间把里衣掀起,在沈星牧的配合下衣服轻而易举脱掉,唇准确无误的落在胸前。

  陈最轻咬一口,竖瞳里兴奋又极端道:"哥,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身上的人煽风点火,沈星牧没了耐心,忍不住伸手提着人和自己对视咬着陈最的下嘴唇含糊不清诱惑:"还有更敏感的阿最要不要试试?"

  陈最动情的哼唧出声:"要!"

  被子盖住两人,只有被子晃动和破碎的声音以及让人面红耳赤的粗喘声……

  这样的动静直至消停已是中午,好在这次的陈最没有晕过去,但明显走不了路。

  两人吃完饭后,沈星牧便抱着人来到衣柜前,两套西服毫无褶皱,陈最惊奇开口:"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还有戒指?我整天和你一起都不知道。"

  嘴角含着笑,亲了亲他的额头:"特意给你的惊喜,当然悄悄准备,喜欢吗?"

  陈最搂紧人认真道:"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啊!像喜欢你一样喜欢!"

  "嗯,阿最喜欢就好。"

  陈最不知道,这枚戒指在自己为沈星牧打造手链那天,沈星牧就托人打造了,一枚独属于他和陈最的戒指。就像陈最送自己的手链那样,是管一辈子的!

  两人穿好衣服前往民政局,这次的生日礼物是陈最,一辈子的那种……

  两天过后机场,沈星牧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揽着陈最正准备登机,身后传来贺繁川的声音:"星牧哥,陈最!"

  两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迎面而来的四人顿了顿开口:"你们怎么知道我和陈最今天离开?"

  贺繁川撇着嘴:"星牧哥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要不是我们发现你俩是不是就悄悄走了?"

  云桓在旁边也开口:"是啊,我认为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你俩走好歹说一声吧?"

  沈星牧滞了一会,他和陈最都属于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那种,在他们俩没遇见彼此时都是独来独往,似乎触碰到盲区。

  沉默没有作声。

  贺繁川从来都知道他星牧哥的性子,主动道:"作为补偿你们把结婚证给我们看看!"

  谈到结婚证,四人脸上都露出好奇,云桓身边的霍尧看着两人,视线落在陈最身上,咧着嘴:"陈最可以给我瞧瞧吗?我好想看看。"

  说到结婚证陈最大方的点头,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结婚证递了过去,霍尧兴奋接过,呈在自己和云桓面前,眼中流露着羡慕的光。

  云桓看了眼撇嘴阴阳怪气:"拿结婚证还被你俩秀恩爱,你俩一定是故意的,陈最手持沈星牧的,沈星牧手持陈最的!"

  话落四双眼睛都落在了结婚证上然后纷纷抬眼看着两人,沈星牧大方道:"嗯,是这么回事!"

  云桓酸得捏了把霍尧的腰,霍尧顿了顿反手搂着人。

  两人的小动作做得太明显贺繁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沈星牧和陈最真心祝福道:"星牧哥,你和陈最要永远幸福!"

  沈星牧点点头,迟疑开口:"你,要一起回去吗?"

  这话一出,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谢琛屏住呼吸,被衣物遮挡的手被自己握到泛白。

  贺繁川眼神闪躲大声道:"我就不去了,反正那里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既然星牧哥你从公司辞职了,我打算把公司总部搬到这里来!"

  云桓嘲讽道:"就你这样?还想和我做竞争对手?"

  贺繁川还未发话谢琛便开口:"我帮他!"

  贺繁川愣了几秒询问:"真的吗,谢琛你说要帮我?"

  谢琛笑着:"嗯,帮你!"

  云桓眼眸中闪过得逞,把霍尧手上的结婚证拿过来走到陈最面前。

  仅用三人听到的声音开口:"咱俩微信你别删啊,哼,让你们俩快了一步!下个月我也发发我的结婚证给你们瞧瞧!"

  这话让沈星牧和陈最相视,眼中笑意闪烁。沈星牧开口:"好,祝你成功!"

  机场登机声音响起,几人打完招呼便各自奔向自己的幸福之路。

  从此,溪平巷子里的那座小院重新迎来了它的两位主人!

  两只手,两枚戒指,两条手链,一握便是一生。

  ———正文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番外一沈星牧×陈最

  半个月后,两人旅游回到有着参天柿子树的院里,在两人去旅游之前沈星牧便请人定期打扫卫生,家里很干净。

  坐了很长飞机的陈最回到家便粘在他哥身上,时不时打个哈欠。

  沈星牧深情的眼眸像黎明的曙光,令人心悸向往,轻轻低头俯在耳边打趣道:"在飞机上让你睡一会,怎么不睡?现在知道困了?"

  明明耳朵只是被轻柔的气息拂过,但却让心尖颤动发痒。

  埋在脖颈上的嘴,忍不住想把让自己心尖发痒的罪魁祸首咬一口!呲着牙结实的咬在嘴上,眼睛直直看着沈星牧似在得意。

  眉头轻皱,像是被咬疼了一般,陈最他知道自己用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把人咬疼,但他哥皱眉了他便松了口。

  双手捧着脸揉了几下开口:"哥你在什么地方学的表演?一点都不合格啊?"

  眉毛上挑,扬起嘴角:"是吗?那你再试试,我重新演演?"

  话落喉结被人轻咬住,忍不住滚动了下,搂人的手也用力了些,陈最抬头"噗呲"一声,轻笑出来。

  笑得肆意张扬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沈星牧忍俊不禁:"欺负我?"

  头摇了摇重新埋在侧颈,软绵绵道:"哥,你陪我睡一觉好不好?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整个人瘫靠在自己身上,的确在犯困。扶着人坐在沙发上,揉头打招呼:"阿最先去,我去关好门就过来陪你!"

  陈最点头起身前往卧室,眼睛转了圈伸手拿起空调摇控器按了几下后便把自己的外套和鞋脱掉,钻进被窝里。

  待沈星牧进来时主动挪进里面,眼眸亮晶晶的盯着人,沈星牧眉眼一弯,俯身凑近双手伸进被子里把人轻挪回外面后。

  手点在陈最脸上无奈开口:"傻不傻?我耐冷没关系的,下次不许在让了!听见没?"

  讨价还价道:"哥,你快点,快点我就听见了。"

  拿人没办法,三两下脱掉衣服和鞋沿着床边小心翼翼抬脚跨到床内侧,揭开被子刚躺下怀里就贴了一具躯体,腰被人用手揽着。

  房间里虽说开着暖气,陈最的手和脚还是有些冰,脚主动贴着陈最的脚,把他略冰凉的双手揉了几下放在自己的腰上。

  陈最摸到有劲温热的腰身忍不住退缩,手被人强硬的按住。耳边传来声音:"别动!手太冷了放在那里暖和暖和,闭上眼休息。"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手忍不住捏了一把,回复道:"哦。"

  然后老实闭上了眼。

  沈星牧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呵护般吻了吻那闭着的眼睛,随后也慢慢阖上双眼。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当陈最睁开眼时不知自己何时已经趴在了他哥身上,腰还被搂的紧紧的。

  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手不老实的在脸上随着轮廓轻轻触碰,在触碰眼睛时,那双眼毫无预兆睁开。

  手顿了下歉意道:"是吵醒你了吗?"

  摇了一下头,原来搂住腰的手瞬间把陈最的头往下按,唇相碰,陈最忍不住舒慰眯眼,手主动穿过沈星牧的脖子搂住。

  沈星牧轻车熟路探进,两人鼻尖相抵共同沉沦在这个吻里。他们用力交吻,口齿交缠仿佛无论如何都感觉到不够!

  舌根与舌尖,情欲与爱意,互相缠绵旖旎。

  吻结束时,陈最早已化为春水软瘫在沈星牧身上。看了眼呼吸急促的人,沈星牧抬手在他后背轻柔的抚摸,帮他顺气。

  陈最整个人沉浸在迷幻,心痒的胘晕中。

  "阿最怎么越来越坚持不住了,看来以后得让你多锻炼锻炼……"沈星牧暧昧横生在耳边说道。

  听得陈最的整个身子酥麻,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缓了会才反驳:"是你总欺负我!"

  沈星牧了然,这件事真的不怪陈最,原因在他,碰着陈最总是失控!

  陈最红着脸开口:"锻炼也可以,但我只接受在床上!"

  沈星牧笑着轻声说了什么。

  "你!"

  眼圈泛红,羞耻心此刻达到了顶峰。

  ……突然想到自己怎么样他哥都喜欢,摆烂道:"嗯,你害的,你要是再亲一下床单也别想要了。"

  "真的?我试试?"说着仰起头,陈最用手捂住沈星牧的嘴巴笑着道:"哥,你等等,我饿了咱们出去吃东西,晚上再试好不好?"

  他原本就是吓吓陈最的,吃饭也是大事,再怎么也不会让人饿着。

  两人起身洗漱完走到门口,沈星牧蹲了下来背对着自己伸手勾了勾,顿了下趴在背上,蹲着的人才慢慢起身一步一脚印往外走。

  背上的陈最伸手弹了一下沈星牧的耳朵,靠在肩上缓缓道:"哥,你在这样惯着我,我感觉自己都要变成废物了。"

  沈星牧停下了脚步认真道:"这不叫惯,这叫喜欢。"

  侧头继续:"是哥舍不得,我们阿最这么好,哥舍不得让你吃苦!"

  沉默了许久肩上的人才作声:"嗯。"

  陈最眼睛在湿润,他庆幸,无比庆幸自己去到云城,无比庆幸那晚自己倒在滂沱大雨中。

  耳朵靠在侧颈动脉上,感受着舞动的旋律,心瞬间被填满。

  他哥也好傻,明明没来到他这个世界之前比自己还苦,凭什么要处处照顾自己啊?

  两人来到街上吃了早餐后路过一家蛋糕店时,陈最拉住人开口:"哥,咱们买一个蛋糕!"沈星牧以为陈最馋了笑着随人进去。

  陈最直接现买了一个草莓蛋糕,装盒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时不时抬头打量俩人。

  包装的整个过程都在瞟,这两位客人似乎自己非常熟悉就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装好蛋糕,双手奉上:"两位先生,这是您们的蛋糕,期待下次光临!"

  沈星牧伸手接过搂着人出店,女孩抬眼随意一瞧,店里墙上的两人和这两人长得一样!

  激动得钻进里屋搂着正在做蛋糕的妇女大声道:"妈!妈!照片上的人出现啦!出现啦!"

  原本皱着眉的女人,想怒叱自己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儿,没想到听到照片上的人瞳孔一缩,兴奋道:"好闺女,在哪里?"

  "出店了,应该走不远!"

  女人脱掉做蛋糕的手套,拿着盒子着急装上店里的精品蛋糕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了四周一眼,便瞧见前方十几米处的沈星牧和陈最,边跑边喊道:"两位先生,等一下!……"

  喊声实在太大,成功让两人驻足转身。

  女人这时也来到了他俩的面前,惊喜道:"真是你们啊!"

  看见两人疑惑的眼睛,不好意思道:"我可能有些唐突!"

  看着陈最:"先生您可能忘记了,十一年前您来我们店买个蛋糕呢!那时我是店里的服务员招待过您!"

  经女人这么一提醒,陈最想起了第一次给他哥制作蛋糕,好像也是在这家店里。

  女人继续讲述:"那天我无意间看到您们两人很般配,便拍了下来!那张照片还挂在店里呢!没想到十一年后还能见到您们,很意外也很惊喜。"

  递上礼盒:"您们可以收下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送给您们。如果硬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当拍下那张照片的歉意!"

  陈最还是第一次收到陌生的礼物,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便看向他的哥,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希望他哥救救他!

  沈星牧的手轻拍在陈最背上安抚着,眼睛看着女人道谢:"谢谢您还记得我们这么多年,礼物我们收下了但不用表示歉意,照片而已不是多大事!"

  女人兴奋点点头,说了几句后才分开。

  陈最看着蛋糕轻声对沈星牧说:"哥!"

  "嗯?"

  "蛋糕店的阿姨是个好人!"

  这是陈最对人的最高赞扬了,在他的一生中好像并没有陌生人这么对他好过。沈星牧很心疼,停下脚步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开口:"嗯,是个好人。"

  怀里的人抬起眼,竖瞳里全是笑容,温声道:"可哥对我的好是任何人都无法比的,包括我自己!"

  沈星牧忍不住吻在他唇上,笑着开口:"好傻啊,阿最,这就对你好了?"

  陈最用力点点头。

  两人回到家,陈最把草莓蛋糕打开用勺子舀了一块喂沈星牧,看着人吞咽下去才开口:"甜吗?"

  "甜。"

  陈最听人回答后又喂了一勺才道:"那我每个星期买一个回来给你吃好不好?让你每天都是甜的!"

  沈星牧突然把人放倒在沙发上吻了起来……

  一吻结束,"阿最已经让我甜了,并不需要蛋糕……"

  意识混乱在幸福的吻中,恍惚听见他哥说了这么一句话,嘴角上扬。


第一百一十六章 番外二霍尧×云桓(顾晨)

  霍尧第一次见到顾晨是在酒吧,那种地方他没去过,他的霍叔倒经常去酒吧喝酒。

  那天是拳场的聚餐,原本打算在外面饭店的,谁知自己霍叔的那些好兄弟非要安排在酒吧。

  拳场里的人都去了,自己再不喜欢去,也不能拂了长辈的面子,于是也跟着去。

  原本还算吃得和谐,不知谁开了个头纷纷打趣自己。

  实在受不了,找个借口打算去厕所躲一躲,没想到刚进厕所就遇到油腻大叔调戏!原本在包间就窝着一肚子火,这油腻大叔还非往上凑,忍无可忍动手了!

  鼻间仿佛闻到了柑橘木香味,抬头便看见一个男人,穿着紫色西装,脸上表情了然,细长的桃花眼直视自己。

  霍尧看得出那双眼睛里没有光,但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帅,一种带有攻击性的魅惑帅气。

  他在想,如果这个男人存心勾一个人的话,没有人能逃过。

  很奇怪,穿着紫西装的男人并没有勾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得这么快?霍尧愣在了原地。

  看见人还在盯着自己,为了掩饰心虚,故作凶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赶紧离开。

  没想到却被男人拦了下来,耳边传来声音:"小孩,为什么瞪我,你家大人没告诉你瞪人很不礼貌吗?"

  霍尧当时的第一想法是这人的声音也好听,第二想法才缓慢意识到男人可能在找茬,如实的道了歉。

  没想到男人还不放过自己,开出的条件是让自己陪他一晚!霍尧怔住,不知为何心里的怒火直燃,一拳打在了男人脸上。

  他错了,二十五年刚跳动的心又沉了下去,愤怒离开酒吧。

  走出酒吧才想到自己的霍叔还在里面,便打了个电话,才开个头,转身对着酒吧又看见了那男人,也在打电话。

  不知和谁打电话,脸上的厌恶让霍尧都感觉到了,看着男人似乎要瞟过来连忙垂下眼,装作在认真听。

  其实电话里说的什么他压根没听,他这一刻能感觉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实在有些受不住转身逃离。

  慢慢走在路上,刚开始以为身后的跑车怕是有病,跑车跑车当然跑起来啊,怎么比行人走路还慢!

  一路吃着串回去,直到走近停车场他觉得不对,有人跟踪他!

  大步走向地下拳场在暗中观察,没一会便出来一个人,霍尧眼睛睁得老大,他有些难以置信,跟踪自己的居然是穿紫色西装的男人。

  第二次见到顾晨也是在酒吧,自己是接到霍叔电话才去接人的,没想到走在走廊却被人偷袭甚至让他得了逞。

  他是练拳的,在灵敏这方面他胜于常人,顾晨的偷袭他怎么不知道?手还未抓住自己,他就闻到了柑橘木香味。

  他放任了,甚至半推半就和顾晨发生了五天关系。

  后来自己心疼顾晨出去买药,回来时便看见一位可人儿挽着他脖子正要亲,这一刻的霍尧他感觉好愤怒,可自己并没有立场不是吗?

  平静下来讽刺道:"真是捱耐不住啊!"转身离开,没想到顾晨却追了出来,并解释。

  可霍尧感觉好委屈,明明两人在一起五天了,为什么还要让别的男人搂住你脖子啊?

  后面说了什么他也忘记了,只知道自己出了酒吧,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掉了下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成了这样。

  后来打着"睡了就要负责!"的口号成天想着怎么把人拐到身边。幸好顾晨也喜欢自己!

  在寺庙那晚,顾晨对自己表白了,他那毫无光的眼睛全是自己,霍尧承认他栽了。

  直到顾晨替自己挡刀,两人来到这个世界,听沈星牧说他们是穿进了一本书里,霍尧没什么感觉,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哪里都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他喜欢的人失忆了,也有了新名字,叫云桓!

  刚开始感觉好难受,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了?

  希望他记起自己,可偶尔一次听见沈星牧这样讲:"失忆也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霍尧并不明白以前顾晨发生了什么,但那双没有光的眼睛足以证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从那一刻起,他也不希望顾晨想起以前的事了,就让他以云桓这身份活下去,大不了自己去追他,追到他答应为止。

  ……后来他成功追到手了!

  可顾言的出现让云桓伤了心,明明那么厉害的人居然让顾言刺了自己手一刀。

  在顾言打电话说要杀了云桓时,霍尧害怕了,寺庙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里,害怕到双腿打颤甚至忘了开车。

  一路飞奔出门,那一晚他赤脚跑了两个小时才到酒吧,看见人没事,那一刻魂才归位。

  那晚两人吵了一架,好在最后解释清楚。

  开车在高速公路时,云桓的一句:"我想接个吻!"让车里的气温一下升高。

  依云桓的话把车转弯进入服务区,刚停车,安全带便被人从后面弯下腰解开,靠背在同一时间缓缓往后倒,直至铺平。

  云桓坐回位置,脱掉自己红色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也被他大咧咧解开完,胸前肌肤坦诚在霍尧面前,翘着二郎腿明晃晃勾引。

  霍尧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喊自己把车里的暖气开大点。

  跨着脚,躬身坐在后座,腿上瞬间坐上人。把自己的手放在衬衫里与肌肤相贴,撩拨道:"随你摸~"说完主动贴上唇。

  霍尧的手瞬间搂住腰身,紧贴着自己身上,化被动于主动。

  起初是浅尝但并不感觉到满足,轻咬云桓一口,牙关轻启,霍尧的舌灵活钻进去带着云桓的舌在温热的口腔中肆意飞舞。

  车里全是云桓的闷哼声和暖昧声,他根本不是霍尧的对手。他不知道自己的闷哼声是霍尧的兴奋剂,更加肆略。

  停止时,云桓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隐约听见沙哑声:"……还亲一次好不好?"自己还未反应嘴再次被人堵住!

  云桓自认为自己身体素质这方面一直是很优秀的,直到遇见霍尧那小子,自己不知道在床上哭了多少回!

  所以,在后来自己冲动时,霍尧只要一句话:"信不信马上办了你!"

  瞬间让自己腿软身抖,这句话的含真量高达99%因为他真的被霍尧按在床上几天几夜没下得来床。

  可能是年轻精力旺盛吧!还有就是霍尧爱惨了自己!

  其实他没告诉过霍尧,让人当自己的贴身保镖除了怕霍尧私自去打拳伤了自己。还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这样他们可以每时每刻在一起,他想念霍尧或者想亲霍尧时每一秒都可以亲。

  当然,霍尧想亲自己甚至睡自己只要他发话,自己可以甩掉工作和他厮混,谁让自己比他大几岁呢!

  让一下尧尧弟也没事!

  另一个原因是:"没眼睛的货色太多,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开始勾搭人!还是把人带在身边才安全!

  在沈星牧和陈最离开Z国没有多久,霍尧似乎受到启发,知道求婚!知道带自己领证!

  既然他那么爱自己,就勉为其难答应吧!(其实自己是流着感动的泪,虔诚隆重的答应)

  从此在全世界几十亿本结婚证中有两本是属于他们的。

  持证人:霍尧

  持证人:云桓


第一百一十七章 番外三谢琛×贺繁川(1,2)

  相信一见钟情吗?

  谢琛信!

  他有些卑劣,竟对初次见面的人产生了感情,这感情来得猛烈,毫无防备,甚至让一向平静的他手足无措。

  这是一个秘密,他胆怯而自卑的暗恋一个人。

  那人像太阳,起初只是喜欢后来演变成了爱!

  记得张叔曾经说:"您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吧!"

  他没说话,可他在心里反驳了,女孩子的手他确实没牵过但他被人抱过,不是女孩子,是一位男孩!一位阳光善良的男孩!

  没人知道在枫晚山庄泡温泉的那天,如果不是贺繁川他可能真的会死在那温泉里。也没人知道当贺繁川抱自己回去时,第一次做了小人行径,把他衬衫上的纽扣扯了一枚下来。

  从此这枚纽扣随时都会出现在谢琛手里。

  在夜晚吃饭时无意听见自己喜欢的人,提起他男朋友时,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原来他有男朋友啊!那晚上的饭他咽不下去了,嘴里有些苦涩。

  回到房间,看着床前照片里面精致的女人轻声开口:"妈,我好像和你一样,喜欢上一个有男朋友的人,你说怎么办啊?"

  他的妈妈并不喜欢他爸,甚至厌恶。他妈妈喜欢的是她的竹马,所以谢琛的出生注定被讨厌。

  三十年来他妈妈从不过问他,每当谢琛喊她时也只是冷漠的点头。房间里很静,毫无意外并没有人回答。

  他借病躲了起来,可得知贺繁川要离开时还是出格了。

  他害怕别人察觉他的心思,所以让张叔去送客,称自己因为家里事回去了才没来得及送他们,其实自己独自在房间里看监控。

  他撒了谎,他知道自己该放弃,可心是控制不住的。

  本以为从此两人应该再也没有交集了,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缘分让他再次遇见了贺繁川,是在地下酒吧!

  这次的贺繁川脸上没有了笑容,整张脸明显憔悴,谢琛有些心疼,主动前往搭话。

  后来送自己回包间,躺在床上越发觉得不对劲起身前往那有铁门的房间敲了敲,并没有人。

  派人四处搜索,最后发现一名晕倒人员,谢琛一眼便认出搭在男子身上的衣服是贺繁川的,拷问许久才从男子口中得知消息,回到包间拿起交换物直奔目的地。

  还好最后把人救了出来,后来在医院才得知那位无恶不作的蒙面人竟是贺繁川的男朋友,看见强装无事的人他好心疼。

  ……出院时,可能他以为自己除了枫晚山庄应该没有地方住了,主动邀请自己去他的酒店住。

  手突然被人拉住,那一刻内心波澜四起,唇被自己轻抿起来。

  坐在车里回复张叔的消息,他不回去了。原因是,贺繁川叫自己和他们住酒店。

  在酒店里几乎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两人一起吃的,他知道贺繁川吃东西从不吃任何内脏,不喜欢葱。

  还有,他好像很喜欢吃自己给他的话梅。他的这个喜欢每次都让自己心跳加速!

  在杀掉秦予的那天,两人处理好所有尸体后回到酒店已经天黑。

  想到沈星牧和霍尧他们应该已经吃过饭了,所以来到餐厅吃饭的只有自己与贺繁川。

  许是解除了心里的疙瘩贺繁川喝了酒,喝酒的结果便是醉倒了。

  无法,起身扶人,可喝晕过去的人根本走不了路,顿了下弯腰把人抱起回房间。

  刷卡进入把人轻放在床上想起身时脸突然被亲了一下!

  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愣在了原地,脸上先是惊愕然后是狂喜,视线落在贺繁川脸上时却发现眼睛是闭着的。

  谢琛嘴角扯着苦笑,细心替人脱下鞋盖好被子后离开……

  他并不知道闭上眼睛的贺繁川两只耳朵红了。

  送机那天,当听见沈星牧询问贺繁川要一起回去吗?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被衣服遮挡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

  他在害怕,害怕听到答案。

  可是没几秒却听见贺繁川的回答,眼中是喜悦,激动!

  以致于云桓的调侃让自己失态抢在贺繁川面前回答,他帮贺繁川。

  ……一个月后,公司在Z国开始蒸蒸日上,根本原因还是沈星牧在这里投了项目。

  云桓听贺繁川把总公司搬来这里便主动把自己先前抢的项目归还回去,甚至两个公司开始合作!

  有一天,谢琛经过贺繁川办公室时看见助理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进入办公室,身子顿了顿温声开口:"贺总喜欢玫瑰?"

  谢琛在公司算得上无业人员,除了公司随意出入外并没有什么工作,包括助理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以为只是贺总的亲戚,所以女助理八卦开口:"没有,是贺总那些追求者送的!每天都有呢!"

  默了一会艰难出声:"那贺总收了吗?"

  女助理笑道:"当然收啊,就是贺总让我把花带进他办公室插在花瓶里的!"

  谢琛不知站了多久,离开公司时有些匆忙。

  晚上,谢琛的家里,他和贺繁川对坐着,对面的人大口吃着菜。

  大多数都是贺繁川说话,谢琛偶尔回几句,直到人起身打招呼要回去时谢琛动作有些大,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步走到贺繁川面前,红着眼开口:"你不要喜欢玫瑰好不好?"

  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捧着一束花递在陈最面前,声线轻颤:"喜欢它可以吗?"

  贺繁川看了眼花开口:"你是在跟我告白吗?"

  谢琛点头,焦急开口:"嗯,繁川,谢琛喜欢你,很喜欢!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是爱人……也许你觉得我轻浮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在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了。"

  看着低头的人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不要有负担,我只是……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

  贺繁川看着花开口:"这束花叫什么名字?"

  话题移得太快让谢琛愣了下,如实道:"木槿花,我很喜欢的花,想把它送给你!"

  贺繁川的眼睛也红了,正视他:"谢琛,你知道吗,这辈子我并不想谈恋爱了。"

  话落谢琛的眼里一片落寞,低头掩饰但一滴泪珠还是掉在了自己拿花的手上。

  贺繁川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赌一次!"

  谢琛的头瞬间抬起看人,哑声开口:"什么?"

  贺繁川看着平静温柔的人今晚失态成这样,笑着道:"同意你喜欢我,因为我发现自己也不想和你做普通朋友,我们试试恋人!"

  话刚说完自己便被人搂在了怀里,许久耳边传来温柔哑声,小心翼翼道:"我可以亲你吗?"贺繁川的头点了点。

  谢琛的唇吻上了他的唇,谢琛的第一反应是软,贺繁川的呼吸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

  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了贺繁川脸上,让他有些愣住,谢琛哭了。

  眼中一片柔软,手主动抱住他的腰。

  谢琛试探着进入口腔,从生疏僵硬再到无师自通只需几分钟。

  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幸福是幸福,可谢琛的行为真的和他人一样谦谦君子,亲吻都是浅尝辄止,两人在一起几个月了,甚至到了同床共枕都是纯盖被子睡!

  这让贺繁川误以为谢琛嫌弃自己,整天心不在焉。

  忍不住向云桓那孙子请教,毕竟用玫瑰花来激某人还是有用的,所以再次请教!

  ……穿上衣服勾引谢琛的那晚,他后悔了,无比后悔!怀疑自己活不到明天的太阳出来。

  他被骗了,谢琛哪里是谦谦君子他是大尾巴狼!

  床上的谢琛简直让贺繁川恐惧又着迷,以前心疼谢琛哭,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自己哭了,开了荤的男人根本停不下来,连谢琛这样正经的人都不能免俗。

  贺繁川在三十岁这年喜欢上了木槿花,它的花语是:温柔,坚韧。

  朝开暮落,四季轮转,生生不息。

  也爱上了一个如木槿花那般的男人,日期是余生!

  谢琛是木槿花,那么贺繁川便是太阳。因为木槿花会随着太阳升起而盛开!

  沈星牧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穿书才导致剧情崩得一塌糊涂,其实不是。

  穿越之前在地摊上看的那本书,里面的结局并不是真正的结局,最后一面明晃晃写着be,里面最终反派是秦予。

  在无人注意的公园,穿着绿色包臂裙的女人手里翻着书,如果沈星牧在这里,一定认识这本书就是自己在地摊上翻的那本。

  从书头翻到书尾,里面的内容更改了。

  女人露出灿烂笑容,合上书,摇曳风姿,走向公园尽头直至消失。

  他们相知,相识,相爱,是缘分也是天注定。在这里他们永远幸福的在一起,苦难已远离,伴随他们的将是永久的甜蜜!

  ——全文完——

  这本书就写到这里了,感谢宝子们的观看,文笔青涩俗烂,望各位多包涵!(๑•́₃•̀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