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后,已经快到两点。
沈星牧看着握住自己的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陈最。
"想出去玩吗?"
陈最摇头。
"我们一起出去玩,怎样?"
这次陈最点头。
"好,起来吧!走,我给你找件外套。"
沈星牧拉着陈最到卧室"只有这一件了将就着穿好不好,等下我们一起去买!"
沈星牧拿着一件自己黑色的羽绒服穿在陈最身上,再把自己的围巾圈在陈最脖子上,拉着陈最出酒店。
两人一出酒店门便被冷风呼呼的吹着。
沈星牧上前面对陈最挡着风喃喃道"风怎么这么大!"
把人往自己身上拢了拢"阿最抱着我好不好?"
陈最依言紧紧抱着沈星牧。
"错了,阿最。要这样!"
沈星牧掀开自己的风衣,把陈最的手环在自己被风衣遮挡的腰上。再把风衣放下,陈最被沈星牧牢牢的圈在怀里。
沈星牧笑着"这样阿最是不是没那么冷呢?"
回复沈星牧的是,陈最双手牢牢地收紧!
沈星牧有一个秘密,那就是陈最每次抱自己都会让沈星牧感受到窒息般的兴奋。
那一刻仿佛要抱着自己融入骨髓,融为一体。
陈最越紧紧抱着自己,沈星牧越发想要和他一同呼吸,一同融化,甚至想要把他……永远锁在一个地方,只有自己和他。
沈星牧放纵自己,心甘如饴甚至越发不可收拾。
眼底骤然聚起的猩红,漆黑如墨的眸子锐利而偏执,仿佛要吞噬陈最的一切。
睫毛低垂遮住眼里的偏执与兴奋,神态自若的搂着陈最一步步走向商场……
商场不是很大,里面的东西却应有尽有。
临近春节,商场一楼远远望去装饰得十分精美,挂满了各种彩灯,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照亮了整个一楼。
摊位上大都是装饰品……
带着陈最坐电梯来到二楼,和一楼的热闹形成对比,里面安静豪华。
沈星牧给陈最买了一双红色的手套,和针织冷帽。后又买了许多衣服……
两人买好东西回到酒店,走进电梯,看着陈最低头打量戴在自己手上的玩意。
沈星牧揉了揉陈最戴着帽子的头"喜欢?"
陈最点点头。
"那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去,多买几双"!
陈最抬起竖瞳打量着沈星牧,不一会脱下自己的手套拉着沈星牧空闲的那只手戴了上去。
又把提着东西的手拉住,把袋子全部从沈星牧手中拿到自己手中。
然后把另一只手套也戴上。
"让我戴,阿最怎么办?"
沈星牧顺势把陈最手中衣服的袋子提在自己的手中。
陈最听完沈星牧的话双手伸进风衣环住沈星牧的腰,头搭在肩上一晃一晃的,呼出的气息全洒在沈星牧裸露在外的颈脖上。
沈星牧温柔无奈道:"这么聪明?可这样我们怎么走路?"
埋在沈星牧肩膀上的陈最装鸵鸟,但手又紧了几分。
沈星牧笑着道:"不理人?嗯?……"
在肩上的头往胸前移了移之后又揺摇头。
"好吧!"那我只能这样了"。
沈星牧轻而易举把人抱了起来,突然的增高吓得陈最的手从腰换成脖子死死的搂住。
两人一高一低,面对面搂抱着。
沈星牧那原本冷漠的面容勾起了一抹笑,仿佛高山之巅的雪莲缓缓绽放,又似初春静止的小溪蓦地破冰,天地一霎间都失了颜色。
"这样就好走了。"
回复沈星牧的是陈最竖瞳里的温柔以及凑近沈星牧耳边"啊"一声。
声音沙哑却稳。
阿最他——开口了!
"出声了吗?阿最。你慢慢的来不急好不好,我教你。"
陈最点点头。
"叮"……电梯门开了。
沈星牧抱着陈最走出电梯。走廊上一人冲过来大声且难以置信道:"星牧哥?"
沈星牧依旧抱着陈最不紧不慢走着"嗯。"
贺繁川震惊了难以想象他的兄弟有一天居然这样抱着一个男人!!!!
贺繁川当场石化。
相比贺繁川,秦予显然稳重些。
除了前面的震惊,疑惑到此刻面无表情只需要几秒时间,但眼睛还落在陈最身上。
沈星牧把陈最的头按在自己的脖颈上,陈最顺势拱了拱全身软绵绵的挂在沈星牧身上。
当秦予盯着陈最看时,陈最埋在沈星牧脖颈上的眼睛也盯着秦予看,秦予眼睛瞬间逃避。
"有事吗"?清冷如机器般的声音响起。
秦予缓神"嗯?"
"我,我和繁川有事忙,先走了"。
秦予拉着还在石化当场的贺繁川大步迈进电梯。
沈星牧没理俩人,把抱着的陈最放下来,用门卡开门后进屋。
当秦予和贺繁川出酒店大门被一涌而入的冷风吹醒。
贺繁川仍震惊道:"予,看见了吗?星牧哥怀里抱着一男人!怀里!怀里抱着男人!星牧哥这么冷清的人居然抱着人!而且当时的星牧哥是笑着的!"
贺繁川永远记得那一幕。
那天,他和秦予去医院看住院的秦给。
很奇怪,事发当天被送进医院时,医生说腿废了,下辈子都只能靠轮椅生活或者是安装假肢。
眼睛也根治不了。
但这次去医院,秦给眼睛和腿虽都包着纱布,但医生说已无大碍,休养一个月基本上可以出院。
问医生,医生说先前诊断错了。
但那疯子刺向腿那天,两人都在场,腿是被刺穿的怎么可能只是小伤?
两人越发感觉困惑,不对劲。
便来酒店找沈星牧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
谁知,走到门口敲门,竟然没在。
正打算离开时,便看见沈星牧抱着一人,手里拿着许多东西。
当自己跑到两人面前,映入贺繁川眼里的便是星牧哥向来没有丝毫温度,冷冽如冰的眼睛此刻目光柔情似水。
直勾勾仰视着怀里比自己高的人。
目光炙热坦诚,也许连星牧哥也没注意到,自己看向怀里的人时,眼底浓重的情意和占有欲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嘴角扬起的笑容就像冬日里温暖和煦的初阳,是贺繁川从未见到的笑容。
原来星牧哥喜欢一个是这样的!
只为一人笑,只为一人说,只为一人爱!
但他的爱太浓烈太炙热,不知被他喜欢的人会承受得住吗?
希望那人是真心爱星牧哥的!
自己还沉浸在震惊中就被拉出酒店,气死了!抬眼怒视着一旁魂不守舍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