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一直喜欢我,否则我的粉丝会骂你。”奕珩想了想,觉得不够狠,还额外加了一句:“到时候我可不帮你说话,看着你被骂。”


“好,都听你的。”


柏祈年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惯着奕珩,无伤大雅。


小老虎开心了,带着自己的对象回家滚床单。也不管网络上的风风雨雨,是骂是赞同,都没关系。


手机一关,什么都不care。


“装修还挺好。”奕珩躺在床上,看着壁画,壁画上画着白额虎,威风凛凛,这是奕珩要求的,就要画一个白额虎:“房间大,床也大了,咱俩能从这边滚到那边。”


“哎哟……早知道不住装修了。”柏祈年捂着眼睛:“小色虎,想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那就想了呗,反正想的对象是你。”


小老虎眸子闪烁着光,瞳孔里倒映着柏祈年的模样。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被柏祈年捡回家。吃饭穿衣服,哪怕是玩滑板,都是柏祈年亲自教的。


刚开始只是依赖,不能离开柏祈年,离开了这个人他就没饭吃。虽然脾气不好,还容易受气,但他就是走不了。


后来就不一样了,慢慢的,有什么东西变了质。


在他的世界里,早就是柏祈年,此后再也没能容得下别人。


“你还没跟我说呢,今天跟别人聊什么这么开心?”奕珩盘腿坐起来:“我都看好久了,老秃头没一个好看的,你怎么审美啊?”


“怎么?管天管地,还管我跟别人聊天?”


“怎么就不能管?”奕珩将柏祈年压在身下,用胯部撞击:“我不喜欢,以后别跟老头说话……不对,谁都不行,就能跟我说话。”


柏祈年的手放在奕珩的腰上,肩膀颤抖,笑了出来:“行行行,以后不聊了,你别顶我。”


奕珩很满意,但不代表会听柏祈年的。


他单手把奕珩抱起来往墙上抵,柏祈年的重量对奕珩来说就相当于羽毛的重量。小老虎能举的起一吨重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人类。


这个姿势柏祈年根本不好着力,手指扣向墙壁,手臂肌肉都跟着紧绷。


“放……放我下来。”


“不放。”


柏祈年深呼吸:“奕珩……”


奕珩干脆捂住柏祈年的嘴,不听,把人钉在墙上。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看柏祈年想骂他又骂不了的样子,看的他饥渴难耐,恨不得把人揉吧揉吧吞进肚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柏祈年嗓子都发不出声音。


最后柏祈年迷迷糊糊的,感觉什么也听不见了。再次醒来,已经两天以后,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张嘴,声音沙哑。


这声音把柏祈年吓了一跳,根本不相信是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跟公鸭差不多。


柏祈年摸了摸嗓子,想起昨夜的叫声,开始有了掐死自己的心情。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奕珩拿着铲子进来,系着小老虎的围裙:“醒啦?我算了算时间,感觉你差不多要醒了,我熬了粥,要不你喝点?”


“滚!”


“不滚不滚!”


柏祈年气急败坏:“你别逼我揍你,赶紧滚。”


奕珩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硬往柏祈年怀里钻,笑眯眯的:“哎呀!别这样,我这不是憋的吗,两天前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什么态度?”


“你可喜欢我了,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反正态度比现在好很多,你不能提裤子就不认人啊!”


他们俩到是谁提裤子啊!


柏祈年吊着一口气,手没力气抬起来,只好作罢。心里骂了两句奕珩,重新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儿。


奕珩得寸进尺,往钻进被窝里。暖呼呼的,抱在手里也软软的。


谁能摸到这么软的柏祈年啊!


“抱抱。”


“滚啊!”


“抱抱呗,你知道的,我们老虎力气都大,我不想对你用强。”


柏祈年憋了口气,真想上去打人。可惜他打不过是真的。


小老虎越来越不怕他,知道什么时候用强,什么时候服软。把他治的服服帖帖,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奕珩低头,在柏祈年脸上亲了亲:“再睡一会儿,我做了潮汕砂锅粥,你肯定爱喝。”


“嗯,什么肉的?”


“海鲜,里面有三个大闸蟹,全是蟹黄。”


柏祈年点头,心满意足。


这两三天,柏祈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除了上厕所,几乎就没下过床。就算没下床,柏祈年也过得很好。


一个星期以后,柏祈年西装革履,领带也打好,来到公司例行开会。


柏宋墨好久没见到他哥,感觉他哥有什么不一样了。


嗯……仔细一看,精神不大好。虽然满脸惬意,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没休息好的样子。


本来柏宋墨和奕珩就不对付,这下可让他逮着了。


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他哥!


“哥,你在家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柏宋墨屁颠屁颠跑过来,手上端着茶水:“奕珩是不是成天闹你?要不我给你介绍别的男人,都活儿好……”


“停!你闭嘴。”


“真的,男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尤其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你不懂,少说话多做事。”


到现在柏宋墨对他哥是上面那个深信不疑,绝对想象不到,要问活儿好不好应该是他哥的活儿好不好。


柏宋墨碰一鼻子灰,灰溜溜跑去工作。


奕珩一刻都不想离开柏祈年,一上午就想的厉害。在家没多久,抱着做好的便当就过来找柏祈年。


还没到办公室,就被柏宋墨拦下。


两个人相互不待见,两两相厌。要不是柏祈年夹在中间,他俩相当于火星撞地球。


“我哥还要工作,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那么多员工需要他,你少打扰他。”


“你要是什么都做得好,就不需要柏祈年天天工作。还是你,工作做得不到位。有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而不是在公司混吃混喝。”


“你你你……”


“我我我……我说的不对吗!”


柏宋墨气急败坏,竟哑口无言。


他就是没他哥脑子转得快,他哥妥妥的商人。他就爱花钱,拿着他哥给的公司,打打下手而已。


眼看着两个人新的一轮战争开始,柏祈年出来伸手,把奕珩招过来。


奕珩得令,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就差在后面摇尾巴表忠心。


此时正好是午休结束的时候,员工们都吃完饭,陆陆续续回到工位。有胆大的员工朝他们方向看过来,打算看热闹。


奕珩被柏祈年交叫过去后瞪大双眼,要是没有人,他肯定能变出尾巴在后面摇。


因为奕珩经常来,不少员工都能猜到他和柏祈年的关系。


看不破说破,柏祈年没想过公开,他们就假装不知道。看着奕珩上蹿下跳,成天抱着便当过来给柏祈年送饭。


不过上个星期,在自媒体拥抱就是了!


“知道你没安全感,今天跟你说个事儿。”柏祈年将奕珩拉到大庭广众之下。


“什么?”奕珩揉揉鼻子,半开玩笑道:“你要跟我领结婚证吗?”


“咱们国家没有,领什么结婚证啊。”柏宋墨翻白眼:“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多去比赛,多赚钱得了。”


奕珩回头,恶狠狠道:“就你知道呗,你滚,你在这儿做什么,又没叫你!”


柏祈年他抬手,停止两个人无休止的争吵。


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枚戒指。


“咱不听他瞎说,他嫉妒咱俩。这么多年,你看他找过哪个对象,都不知道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努力工作。”柏祈年一巴掌推开柏宋墨,眼神警告,然后将奕珩扳过来,和他面对面:“我画了结婚证,你愿意的话……”


“愿意,我愿意。”


柏祈年哭笑不得,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奕珩早就迫不及待了,什么繁文缛节,他不在乎。奕珩把戒指一戴,那枚戒指塞到柏祈年手指上。两个人手牵手,奕珩在那傻乐。


好好一个求婚现场,变得傻了吧唧的。


柏祈年好气又好笑:“行吧,这就算锁死了。”


奕珩眼眶通红,员工也都看。


锁死了!


这是柏祈年亲口说的,他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柏宋墨看着心里很酸,忍不住吐槽:“不就嫁给我哥了吗,你俩成天在一起,嫁不嫁的,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你个单身的东西。”奕珩撇了一眼:“以后叫我嫂子!”


“你也配!”


“我就配,你走!走走走!”


奕珩把柏宋墨轰出去,连人带手机一起扔出去,百叶窗也全部拉上。迫不及待的,将所有门窗锁好。


柏祈年靠着办公桌,含笑看着奕珩。


痘痘锁上了,奕珩抹了抹眼睛。


“哎哟!怎么还哭上了?”


“感动呗,我感动死了,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求婚。我……我还没求过婚呢,高兴死了。”


“你还想有几次啊?一生一次就得了。”


“就一次就一次,没有第二次了”奕珩将柏祈年扑倒,手开始往柏祈年身上摸:“我会陪着你,直到我们两个都死亡。”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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