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祈年没空搭理萧然,跟奕珩搂着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这恩爱秀的,萧然都想冲上去,踹这两个人一人一脚。
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两个人久逢甘露,在床上不分白天黑夜的滚。最后柏祈年实在没力气了,跟奕珩连着身体睡着了。
等醒来,奕珩早就抱着他给他清理干净。
小老虎就这点好,不管床上还是床下,都能把他伺候的极好。否则柏祈年早发飚了,睡了他还拍拍屁股走人。
“体力真够好的。”柏祈年一张嘴,声音沙哑的厉害,嗓子有点疼。
“难不难受吗?要不再睡会儿吧?”
“你说呢?你在下面,让我来一次,你就知道难不难受了。”
奕珩撇嘴表示不服:“那你不也挺爽的吗!”
柏祈年撇了眼奕珩,想踹人,有点抬不起腿。
阳光刚好洒下,他半眯着眼睛。空气里还有一丝暧昧的味道,怎么散也散不开。
小老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趴在柏祈年的肩头,尾巴不自觉跟着露出来,在后面一扫一扫的。
“那黑鸟说的事情,你答应吗?”柏祈年问。
“要去一躺的吧,不着急。虽不知他想做什么,但总不至于害我。”奕珩打了个哈欠:“他欠我一条命呢,万年前我被封印前本可以杀了他,我留了他一条命。”
别的不说,妖怪最讲究知恩图报就凭这件事,洛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他性命做威胁。
否则在他重新解开封印,就不会被柏祈年捡走。
他和洛桑,从来都不是对立关系。
柏祈年点头:“嗯,行,我陪你一起去。那黑鸟要是敢欺负你,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嘿嘿嘿……”
虽是玩笑,但奕珩很满足。
他抱住柏祈年,像抱着珍宝。放在手里,就不想再放开了。
“柏祈年,好多次你在我梦里,像现在一样。”奕珩闭上眼睛,听着柏祈年但心跳声:“总算梦想成真,我有些不敢相信。”
柏祈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不好破坏现在的氛围,忍着没把奕珩从身上掀下去。
该死!
他真的很不适合奕珩搞肉麻,还不如把他掀翻,干一顿的实在。
奕珩抬手,摸索着柏祈年的锁骨。
当初那个咬痕早就不在了,纹身也没了。现在光秃秃的,上面的额痕迹早就一点不剩。
柏祈年道:“再咬一个吧。”
“啊?”
“你们妖怪不是对这种记号情有独钟吗,那就再咬一个。”
奕珩眸光闪动,生怕柏祈年反悔。低头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下一口,牙印瞬间变黑,融入柏祈年的血肉。
像蚯蚓一样,往锁骨处钻,最后形成印记。
他们不再有背叛,这是最虔诚的誓言。
柏祈年倒吸一口冷气,嘴唇也变得苍白。即便有准备,但还是疼的冒冷汗。
“疼不疼啊?”奕珩低头。
“你说呢,我咬你一口,你疼不疼?”柏祈年翻白眼,现在看着奕珩就来气:“起开,该干嘛干嘛去。”
奕珩拉开衣领,大片胸膛裸露在外:“咬吧。”
柏祈年气笑了:“你还真让我咬啊?”
“没关系,你想咬就咬吧。”奕珩眼睛亮亮的,还有点娇羞:“等愈合了你再咬,反正我是你的。”
柏祈年笑骂:“神经病。”
咬是不可能咬的,他一个普通人类咬白额虎,除了能带来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且奕珩的自愈能力很强,隔几分钟伤口就自动愈合。他总不能隔五分钟咬一口,那一天什么也别干了,就咬奕珩好了。
伤口很快愈合,最后留下黑色的牙印。像当初一样,一直留在他锁骨处。
柏祈年照了照镜子,还挺满意:“你这牙口挺好的,虎牙不错。”
“反正你现在去不掉了,以后都要留着它,不能背叛我。”奕珩的手放在牙印上,柏祈年的皮肤还有点红:“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会死的。”
“是吗,你舍得我死吗?”
奕珩扭头,盯着柏祈年的眼神,像发毒誓:“反正你背叛我,你先死,大不了随后我殉情。”
“哟!还知道什么叫殉情呢!”
柏祈年拍了拍奕珩的脑袋,笑着说:“我可不想死,我还准备长命百岁呢。所以,我不会背叛你。”
曾经是,现在也一样。
奕珩和柏祈年灵魂互换和变成萌妹儿的这些日子里,旷了好几次训练,经纪人打电话催了好多次,终于奕珩舍得带着柏祈年去训练场。
经纪人见到奕珩,差点跪下来叫爹。
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抱着奕珩的大腿哭着求着别再走。
他们战队除了几个新人还行,只剩下奕珩。别的队员眼看着到退役的年纪,参加完今年的比赛,就和赛场说拜拜。
赛车手也是运动员,只要是运动员就有职业生涯。
经纪人只能抱着奕珩的大腿,誓死不松手。
“祖宗,你总算回来了。身体怎么样?好点了没?需不需要医生?我来请。”经纪人泪流满面。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好了就好,年轻人一定要照顾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经纪人围着奕珩前前后后看了很多遍,确定人没事儿,生龙活虎能吃下一头牛后才放心下来。
奕珩心情很好,搂着柏祈年的腰气定神闲。
柏祈年拍开奕珩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放着好好的床我不躺,已经陪你来了。该干嘛干嘛去,起开。”
“你怎么这样?提裤子就不认人。”
“你说对了,就不认。”
柏祈年抬手推开奕珩,说不跟着去训练场地就不去。
奕珩过两天参加方程式比赛,带着队友在赛道上训练。那一抹红色的背影像离弦的箭,很快消失在视野。
柏祈年像是孩子的家长,看着自家养大的孩子养的非常好,油光水滑,万众瞩目,心里就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成就感。
经纪人坐在柏祈年的旁边,看着柏祈年直叹气。
瞅了好几眼,柏祈年实在看不下去。
“张哥,你要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你不难受我替你难受。”
“别,千万别,这声哥我可受不起。”经纪人连连摆手,恨不得双手双脚一起摆动:“我就是好奇,你和奕神,你俩谁上谁下,还是互攻啊?”
柏祈年抽了抽嘴角。
这个问题在外面他向来不想回答,也没人胆子这么大敢问。并且,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才是上面的那个。
“是不是有点冒犯?”
“是啊,你多冒昧啊。”
“我这不是好奇吗,男人跟男人……但我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没想到这小孩儿能有喜欢的人。”
柏祈年摆手,倒不怎么介意:“为什么这么说?喜欢奕珩的应该不少。”
不是柏祈年吹,就奕珩那张脸往那一放,谁看了不迷糊啊。别说女孩子,就男人看了奕珩那张脸都愿意弯。
柏祈年看着大屏幕里的奕珩,完美的下颚线更显凌厉。
他已经不是当初任人摆布的小老虎,如今长大,能自己赚钱养家。
“我捡到奕珩的时候,他眼里空无一物,说是没人要他了。”经纪人眯起眼睛回想:“那时候长得比这时候嫩,话也不说,直接签了对赌协议。”
“他不该签的。”
“站在你的角度,你肯定不愿意他签。但站在他的角度,那时候他去哪都无所谓,他只想要证明自己。”
柏祈年一阵心疼,看着赛道上,奕珩一骑绝尘,周围掌声四起。
队友聚集在奕珩周围,似乎在夸奕珩的速度。但奕珩面无表情,给队员指出哪里不足。隔得远,柏祈年根本听不见。
但他就是知道!
奕珩天生就适合赛道,他站在那里,别人的身上就都没有光了。
柏祈年走过来,奕珩心有灵犀抬起头。他眼中瞬间闪烁光芒,快步朝柏祈年走来。
柏祈年停下,打发奕珩:“你忙你的。”
“没事,指导是教练的事情,我不是专业的。”
“不好好训练,小心以后冠军就不是你的。我可不要不是冠军恶小老虎,所以你要努力保持第一名,破自己的记录。”
“只要我在一天,那就是我的。”
“哟!仗着自己有天赋,胡作非为,有你这么当队长的吗!”
奕珩笑眯眯的:“错!我是不怕死。”
只要在赛场上,多少会有忌讳,害怕死亡,害怕受伤,害怕很多人之常情会怕的事情,这会影响在赛场上速度。
但奕珩不怕,他喜欢这种速度,甚至是享受。
微风吹拂的感觉,伸手就能碰到风,他愿意为了速度没有忌讳。
柏祈年摸了摸奕珩的头:“我们去妖界吧。”
“你不愿意我去,我们就不去。洛桑本就欠我人情,让他等着就行。”
“既然洛桑把灵珠给你,我们也要报之以李。”
柏祈年想的是,等洛桑的事情解决完,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除了生死,他们的生命力只有彼此。
自己养大的小老虎,最终也要在自己手里继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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