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要去柏氏集团续约,要不你就不跟我去了吧。”经纪人小心翼翼地问,观察奕珩脸上为数不多的表情:“见到前任,心里肯定不舒服。”
奕珩摇头:“早晚都要见,不差这一次两次。”
但让经纪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来柏氏集团根本没见到柏祈年。跟他签合同的是柏祈年的弟弟,柏宋墨。
柏宋墨大笔一挥,在甲方那签字。
签完字,他扣上钢笔:“合作愉快。”
经纪人站起来:“合作愉快。”
奕珩依旧坐在那里,戴着帽子,帽檐遮住半张脸,谁都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但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得到,他气压很低,心情很差。
从进来开始,见到是柏宋墨,他就没开过口。
等柏宋墨准备要走,他才从帽檐处抬起眼眸:“你跟柏祈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
“好歹我是他弟,上一辈的恩怨,在我们这辈就结束了。”
奕珩重新把头底下,帽檐拉的更低。
柏祈年都能原谅柏宋墨,都能跟自己最讨厌的人和好如初,为什么跟他就不行,把他扔下。
那么求,跌进尘埃里的求,还是不行。
助理进来,走到柏宋墨旁边:“小柏总,柏总叫你过去。”
“他又作妖了?”
“他找不到袖扣,让你去给他找,还在办公室骂骂咧咧说你到处给他放东西。”助理凑过来小声道:“好像萧然刚给他打电话,他俩吵起来了,现在心情很不好。”
柏宋墨站起来,跟经纪人道:“那就不远送,我哥脾气不咋好,我去看看。”
“行,不用送,我们的车就在门口。”
柏宋墨进了办公室,柏祈年坐在沙发上还在骂。
见到柏宋墨,总算能找个人说话。
“你看这男的,脑子多少有点毛病,他那宠物店隔三差五就关门,找他买什么就没什么,我给他投资全打水漂了。”
“你自己要投资,也没指望他给你转钱啊。”
“但也别他妈给我亏几十万啊,我钱那么好赚呢?我就冤大头。我拿这钱,找个mb都能包养两三个陪我一年。”
到饭点,柏祈年也饿了,穿上衣服拉开门。刚想跟身后的弟弟再啰嗦几句,看到奕珩站在外面。
他差点一头撞上去,还好停住了。
柏祈年下意识摸自己的喉咙,生怕奕珩脾气上脸,一脸阴鸷又来掐他脖子。
“你怎么在这儿?”
奕珩进来,放下钢笔,跟柏宋墨道:“你的笔。”
“啊……谢谢。”
一支笔还要专门送过来吗?
不过柏宋墨没问,奕珩那脾气,他三年前就见过,一点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柏宋墨站起来,从两个人中间挤过去:“那啥,我有点饿。要不我先去吃饭,你俩好好聊。”
说完,还不忘把门带上。
柏祈年一点都不想聊,奕珩看他跟看仇人似的。
脖子难受,浑身也不舒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们好聚好散,你也别报复我好不好。”柏祈年往回走,坐下来:“要是之前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能补偿你的我尽量补偿。补不了的,你说个数,我让我助理打给你。”
“我只是来送笔的,对你的补偿毫无兴趣。”
“送个屁的笔,能不能找好点的借口。”
柏祈年要伸手拉奕珩,门口都是星星眼的女同事,带他换个电梯走,省得被拍。还没碰到前面的人,那人反手把他按在墙壁上。
他整张脸都贴在墙上,又冷又疼,好像被磕了一下。
“疼疼疼……松手。”
“别碰我,恶心。”奕珩身子前倾,在柏祈年耳边道:“你摸了mb的手擦了吗,就随便碰我。”
“老子让你松开!”
奕珩退后一步,松开手。转头去里面的卫生间洗手,好像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柏祈年也来气,他好心想让奕珩走另一个通道,否则碰到女同事麻烦,万一传到网上又是一波炒作。
他无所谓,但对于奕珩正在事业上升期不好。
他都这么替奕珩考虑了,这小崽子到好,直接把他按墙上。
他妈的,谁要碰这玩意啊。
越是不让碰,柏祈年也想碰。
他扳过奕珩的身子,强行按在洗漱台。
“就这么让你恶心啊?”柏祈年身子往下压,在奕珩耳边低语,故意让气流传到奕珩的耳鼓:“我们可还亲过,抚摸过彼此的身体。你那弟弟不是还上过我吗,都消毒了吗?和你之前我还有过别人,你知道吗!”
柏祈年用力,捏着奕珩的下颔:“前几次我都让着你,觉着你小,你恨我就恨了。一次两次无所谓,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玻璃球玩?”
“你挖,最好挖出来。”奕珩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你不挖出来,我就干死你。”
柏祈年哪能真挖奕珩的眼睛,他有些烦躁,很没意思。
心想大不了素人综艺他就不去了,赔点钱就赔点,跟奕珩在同一个空间待五分钟就能把他气死。
刚松开奕珩,这崽子手上用力,两个人体型有点差距。柏祈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崽子能把他提溜起来放到洗漱台上。
愣神之间……
“撕拉——”
他衣服被用力撕开,与此同时奕珩挤进柏祈年的大腿,分开到最大。
“草!”
柏祈年没法受力,只能一手撑着洗漱台,一手放在奕珩的肩膀。
奕珩扯掉领带,绑在柏祈年的手腕上。打了个不会疼,但不容易解开的结。
“我操你妈,放开我。”柏祈年低吼:“你给老子滚出去。”
“你不该心软。”
奕珩按了两下洗手液,沾点水,打上泡沫,直接涂上去。前戏做的很匆忙,几乎是挺身直接进去。
柏祈年这三年就没用过后面,疼的不停地骂奕珩。
最后释放的时候,奕珩咬住柏祈年的后颈,很用力。口腔里充斥着血的味道,柏祈年跪趴在地上,脸色苍白。
慢慢身子往下,他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奕珩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最后解开柏祈年手上的领带:“柏祈年,你没资格威胁我。”
柏祈年双目猩红:“别他妈让我逮着你。”
“我爱你的时候你无所谓,那就试试我的恨。”奕珩拎起柏祈年的上衣,带着血的吻落下来:“我恨不得你死,你说补偿,除非用你的命。你要和我一样疼,才算道歉。”
到底;什么意思?
他做了什么?
奕珩往外走,柏祈年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
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疼,眼冒金星。
感觉不太好,他想找医生。是生病了吗?为什么感觉自己不知道的那段记忆是他没办法承受的疼?
刚刚两个人较量的太久,都是力气很大的男人,洗手台的镜子摇摇欲坠。
眼看就砸下来,柏祈年想抬手挡一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闭上眼睛,等待镜子落在他脸上。会毁容吧?无所谓了,他这张脸早就看腻了,正好去做个整形。
本该摔在他身上的镜子突然停到他面前,然后被重力往右摔,碎了一地。
柏祈年听到声音后瞪大眼睛,看到奕珩站在一米之外,手上的银丝还未来得及收起。拿镜子在他好几米之外的地方,隔空碎裂。
真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啊?
变魔术吗?
“你想在这儿躺着,还是我扶你上床?”奕珩走过来两步,居高临下。
柏祈年想了想,不跟自己的身体较劲:“先扶我躺下,屁股疼,不太想动。可以的话给我点个粥,皮带瘦肉粥,再来一盒生煎包最好。”
奕珩抱起柏祈年,身后露出白色的尾巴,尾巴掀开被子,把柏祈年放下。
那条尾巴……柏祈年攥住尾巴。
“干什么?”奕珩皱眉,没硬抽出来:“放开。”
“这是什么东西?”
奕珩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我的尾巴。”
“我知道,你怎么可以有尾巴?”
“我是老虎,我没有不能没有尾巴?”奕珩看着柏祈年揉他尾巴的手,火气再一次上来:“别动我尾巴尖,除非你想再来一次。”
柏祈年脑瓜子嗡嗡的,他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自己之前再和一只老虎谈恋爱吗?
“谁还知道你是老虎?”柏祈年坐起来:“我说我周围的人,柏宋墨,云沐,或者其他人。”
“你和萧然,你自己不知道吗!”
柏祈年心说:我不知道啊。
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奕珩他失忆了,转眼一想,这时候说很像找借口,说不定会让这疯批老虎更生气。
他可不想让他的菊花再一次被摧残,还是下次再说吧。
有心想逗逗奕珩:“要不你变个老虎给我看看?你变老虎什么样儿来着,我有点忘了。”
“你是不是白痴……”
“你现在给我变一个。”柏祈年不依不饶:“等等……昨天是不是你站在我床头旁,就是你这条尾巴缠在我脖颈上。”
奕珩收起尾巴,没否认。
他是做了,想杀柏祈年他有一百种方式让这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昨晚他并没有打算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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