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魔尊追夫:师尊你跑不掉了>第11章 这徒弟能不要吗!

  没了烛火的照明,凭那屋外泄露进来点点的月光似不舍惊扰那般,只照在窗底下的一寸地晕染开来。

  顾景肩上的衣好像滑落了点,让青丝给挡去,还遮掩了小部分脸颊,绮丽的,美得动人心魄,属唐突佳人的惊艳。

  “大晚上不睡觉?”他显然被惊到,狭长的凤眸里头有怒意翻滚。

  接下来要训斥人的话就挂在嘴边,却看到段渊毛手毛脚坐直了身,在漆黑的屋子里,顾景勉为其难地望向他英气上扬的剑眉下,那一双亮如寒星的眼睛,灼灼地瞧着自己。

  段渊垂眸似是想到了天大的笑话,以至于眉眼含了笑,道:“睡,当然要睡,师尊先睡,我用灵力暖你身先。”

  “为师,觉得不太冷。”

  他们是面对面坐着,两个枕头两床被。顾景死鸭子嘴硬,讲完那话,作势身子往下一缩,躺在了榻上。怎料,还没让全身的骨头舒坦,一只手被段渊捉住揣在怀里。

  那手用了些力,顾景一下没能挣脱开,只是无意间对上段渊漂亮得近乎妖孽的双眸,他的心不禁猛然跳快半拍。可能是有些怕,躺平的身子微微往外边一挪,只占了个边,一个翻身便会栽到床底下去。

  段渊一看他的这个反应,瞬间哭笑不得,松开手,忍住想要黏糊过去,紧挨着他的冲动。

  最后

  胳膊肘碰了碰警惕性极高的某人:“师尊?师尊?”

  顾景面朝天花板,凤眸紧闭,那样子,一副“我已入睡莫要吵我”。

  段渊没来由地笑意更浓。

  听着外边池水拨动晃荡的声音,让冷风吹得留下一缕滑溜溜的水纹。弦月与繁星投射在里头,该会是怎样的美景,而我眼中的你,又是怎样的绝色?

  许是檀香味起了,段渊的呼吸熏得有些不雅地喘息,顾景身上的冷香中总混有檀香,这样,被顾景的味道包围,他措不及防愣了下,一时贪恋起,贸然地意乱情迷小心摩挲着面前人的一缕青丝在指尖把玩。

  轻言轻语:“师尊怕冷,弟子也怕冷,你睡吧,我同你掌心对背输送灵力。”

  顾景当然不回答,他可是一个装睡的人,想看看兔崽子会趁他熟睡时干什么。

  可惜

  他等了近半个时辰,都没等来段渊逾越的行为。倒是后背不断有温和如水的灵力源源不断浸入体内,游走略有堵塞的灵脉。

  某一瞬的舒爽,直冲天灵盖,却是下一秒,困倦压来,将人彻底拉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失去意识之际,顾景好像感觉到段渊对他动手了,是越轨地撩起他一侧头发,小心翼翼地别在耳后。

  又贴着耳根子说了些什么话,顾景听不清,也不想听清,随便“嗯”了声,敷衍了事,闷头睡去。

  原以为有段渊在身边能睡个安稳觉,顾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觉,他差点醒不来。

  梦中的段渊,是几万年后,被逐出师门成了南桐宗耻辱的段渊。是一身白色长袍上鲜血尽染,是白皙的面庞深邃的眸底充斥着数不清的绝望和心灰意冷。

  段渊就那般死盯着顾景,舍不得移开视线,不说话,不表态,像是已然接受命运的不公。

  犯了滔天大罪的段渊,顾景没法继续袒护,长叹一息:“你若是乖些,为师把命给你都值。”

  这是真心话。

  顾景同情段渊,从读小说那会便开始心疼,兔崽子幼年遭人欺,来到南桐宗后又让门派弟子嘲讽。

  在段渊后期为自己的牺牲,顾景同时笑话自己的忍辱,因怜悯之心犯贱,与他尝过床笫滋味的生涩。但顾景感觉得到,对方倾慕他。

  那既然是爱慕敬仰。

  前世,顺着剧情与段渊断绝师徒关系,为何要用如此记恨的眼神看他?

  顾景至今为止仍然记得段渊漆黑墨的眸子内蕴藏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他脸色桀骜不驯,浓烈似一簇纷然的火,眼底寒光乍现,杀气四起。

  如若不是当初掌门乌朝废去他的金丹,多半还得把动静闹得更大些。

  不过,崽子不还没入魔?现在还是一朵温柔的小白花,好好珍惜现在的惬意时光。

  睡着的顾景眉头紧缩,在后半夜里终于松了开来。

  段渊一宿没睡,说话算话为顾景传输了一晚上的灵力,他动了动麻木僵硬的手,坐起身时,忽而有种头重脚轻的错觉,再一检查身子,是耗损灵力过多导致的暂且虚弱。

  十五岁的段渊容貌彻底张开,先前的稚嫩荡然无存。他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的气场。

  “劳累了一晚,总得补偿我什么吧?弟子想师尊想得紧,打从第一眼瞧你起,便欢喜上你了。相处的这五年来,您是肆无忌惮,经常衣衫不整穿着亵衣,甚至连鞋也不穿光着脚丫跑我屋里研究新剑法,倒显得您像是弟子似的。”

  段渊的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诱惑。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屋外边天亮时,鸟儿的啼叫。

  视线下移,段渊的手着了魔般轻轻抚摸上了顾景的唇,软的,那人温热的鼻息还搭在他的指尖处,是烫的。

  一路就给烫到了心里去。

  触电般撒手,段渊默不作声地打量这个人,心弦隐隐被拨动了。过了片刻,低沉阴冷的声线从他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舌尖舔舐触碰过顾景软唇的指腹:“真想把你带到没人的地,折腾你八次十回,看你哭着求饶的样。”

  疯病跟心魔惯来有着密不可切的关系。因为有了歹心,并让原主刻意滋长,才会有了那么多的贪欲,说白了就是得寸进尺、贪猥无厌。

  待顾景睡醒,日上三竿,他下意识去摸身侧的被子,空的,没人,除了留下一个人形凹坑和桌上已经凉透了的糕点甜食青菜肉粥,足矣证明昨夜段渊确实在他这睡的觉。

  养个徒弟看样子,没白养。顾景美滋滋地心想。

  在收徒大典的十日里,日子依旧如常。不过,多了几样新花样教给段渊。有躲招18法,有强身健体操,有撩妹无数全靠口,等等,毫无实质性打斗的书籍扔给段渊一大堆。

  双手捧着,把脸都给遮了大半,段渊大为不解:“师尊,您这……”

  木棒子上插着某种动物,去了皮烤完撒了料,香喷喷的。顾景转了一圈,把视线落在一旁的段渊身上,耐心教导:“收徒大典,其一呢是让你让天下人知道谁我顾景的弟子。其二,你也老大不小了,在我们那个年代,你该结婚了,结婚懂不懂?就是成亲,要找女修,女弟子,那啥,入洞房。”

  段渊冷不防地捅来一刀:“可师尊您不也单着。”

  作为母胎solo的顾景,除了在拍戏工作时亲吻搂过女演员,直至死,便没更多的艳福。他穿书后来到这本书里,被段渊一言不合就开车的骚操作,大跌眼镜,敢怒不敢言。

  委屈劲儿说来就来,为保持清冷形象,顾景猛掐大腿,从沉浸在悲伤的情绪调整好后,傲娇地扯了个谎:“为师这叫孤芳自赏,境界高了,无人有那资格站在为师的身边,时日一长,懒得再去找心仪的姑娘了。”

  段渊瞅他的眼神逐渐变了味,顾景见不过去,好心邀请他,问要不要吃烤兔。

  这不问还好,一问段渊当场炸了。

  手里的一堆书籍“啪”地一下,重重放在台面上,震得器具颤了个身,看得出有多生气。

  “烤兔?”

  段渊嗓音沙哑的厉害,那双眼睛更是仿佛着了火一般的灼烧着他。

  一向爱装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景咽了咽口水,正儿八经地解释:“此兔非彼兔,你送我的兔子,我没烤,不信你等会我把傻傻叫出来。”

  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既视感,估计他意识到这点,讲到后边,自个儿就没了音。

  段渊气乐了:“那也不能吃兔子啊!你回来!”

  “我不!!”

  长白山的院里传出一道坚定带颤的声儿。

  顾景身形一侧,忙从石凳子上站起,段渊二话不说抽出腰间佩剑。于此,某人跑得更快,嘴中嚷嚷着的声更凶了,二人一前一后,跑完长廊围着柱子打了几个圈。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大有种能追十条街不喘气的架势。偏偏速度控制住,就距离顾景三步远,甩不掉,还带着强大的气场。

  完全拿捏死。

  体能较差的顾景没跑多少路,喘得不行。他撑在树干上,拿烤兔的手指着段渊的鼻子。

  “不就烤一只兔,你至于,至于追我那么久?人会跑断气的!”

  本是一句长辈斥责晚辈的不是,成了埋怨人的撒娇话。

  段渊将剑重新插回剑鞘。

  他的眼睛黯然失色,眼神忧郁,眸底掠过一抹隐隐的执着,流露出上了年龄的人才会有岁月里风霜雪雨的痕迹。

  “兔子是弟子送给师尊的,师尊想怎么处理弟子自是管不着。但要真给烤了,弟子会很伤心。”

  “兔子那么可爱。”顾景思考了下,微微颔首。

  段渊抬眸睨了他一眼。

  顾景笑着回望看去:“不是麻辣就是烧烤才对得起它啊。”

  在听到下半句话,稍微缓和的脸骤然一沉。段渊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握着,转过身欲要抬腿走人。

  顾景急了,把人喊住:“嘶难伺候,埋了,为师这就去安葬它行不行,别闹小脾气了。”

  院里的大门让段渊推开,随即,带了几分灵力关门,撞得门框一抖,上边牌匾险些震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