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香脂刀>第三十八章 密林

  “他们说,只要不杀他们,他们就帮我当圣女。”

  鱼沉沉大咧咧地说。

  “废物。若复国不成,哪里来的什么圣女!”呼玛堪一听她蠢话,不由得跳脚大骂。尔后,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眼神在李殷和玉腰身上扫来扫去,“先杀他们,血祭祭坛,再杀魔头,以飨阿摩!”

  鱼沉沉挠了挠头,袖中寒光一闪,先朝李殷刺来。李殷避也不避,张口道:

  “就算复不了国,也能做亡国的圣女,不也是圣女么?”

  此言有理,鱼沉沉刀光一顿,堪堪擦着他的脖颈划了开去,险些碰掉一层油皮。

  “诶呀!你们这样,弄得我杀呼玛堪也不是,杀这两个人也不是!都把我弄糊涂啦!”

  她一跺脚,干脆把匕首一丢,盘腿就地坐了下来。

  “我不管了!你们打就打你们的,谁赢了我听谁的!”

  说罢,她便闭目调息起来,真的谁叫也不理了,越调息脸色越是惨白,闭目不语,如同死了一般。

  呼玛堪似乎对她难以忍受,叹了口气,又对着二人狞笑一声,忽然说道:

  “两个人也使得。”

  说罢,他将身子一拧,仿佛整个人溶于空气当中,偶尔才现出衣袍的残影,这功夫古怪,连李殷也极难捕捉,他左耳一动,便伸出两指,朝耳侧一夹!

  “当”的一声,便将一柄剑刃夹在两指间,可他功夫不如图罗遮刚猛,虽多精妙,力道却不足;剑刃一拧,他便只好将手一松,急向外躲开。只听玉腰骂了一声“贱人”,见李殷不管自己死活,狼狈地就地一滚,一缕发丝幽幽飘过,被剑刃轻轻斩断。

  李殷并未理会玉腰,也未理会呼玛堪,他本不意图与呼玛堪缠斗,足尖一点,身如飘絮,已飘然落在石台,伸手去抓图罗遮。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指尖堪堪摸到图罗遮的腰带,便听得一阵兵器破空之声!一支弩箭从呼玛堪袖中射出,不知什么神兵,力道奇硕,速度极快,可瞄准的不是李殷,居然是昏迷不醒的图罗遮!玉腰远远“啊”地叫了一声,那声音极为惊恐,仿佛眼中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明明只是一息之间;他瞪着眼,只见李殷抓那弩箭不住,一毫的犹豫也无,整个人朝图罗遮身上一扑——

  “噗”的一声,那带着倒钩的箭头直没入他雪色的肩膀,霎时血流如注!

  李殷却未作停留,一手将图罗遮抱住,一手将肩胛之中的弩箭一折,似乎哼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两个人抱在一块儿,双双从石台上滚落下去,玉腰又听见袖袍猎猎之声,那一白一紫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林中。

  风声很快消散,现在,林中只剩两人。

  “后生跑得倒快。”

  呼玛堪自己似乎也没想到有这一出,张口结舌喃喃了一句,再一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罗裙的背影,细细一条——这个也想跑,未免太看不起他。他冷哼一声,几个起落便追上前来,将玉腰后颈一提,便如同拎一只小猫一般。

  呼玛堪冷冷一笑,笑出一口黄色的参差不齐的牙齿。

  *

  “师兄、师兄……”

  图罗遮听见有人叫他。

  真是奇也怪哉,他现在不在断云峰,也不在断云峰下那个溶洞密室,为何还有人叫他师兄?

  他有心继续睡下去,朦朦胧胧地摆了摆手。

  “师兄!”

  那声音又唤了一次,他只好极为不耐烦地睁开眼。

  一睁开眼,他才发觉自己身上热得厉害。因为他正要张口说话,嗓子却火烧火燎,哑得厉害。他坐起身,只觉身下潮湿黏糊,伸手一摸,是一片青苔——他正身处一个巨大的树洞,仿佛是一棵千年的古树,才能蛀出这么大一个空洞。

  李殷正坐在他眼前,脸色苍白,但他视野模糊,还热得厉害。

  “师兄,我不知道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抓起图罗遮的手腕一探,只觉他丹田之内内力冲撞,极为紊乱。这症状与图罗遮三年前每月的发作完全不同,使人心焦如焚。

  “热……”图罗遮喃喃一声,觉得李殷的手指头根根冰凉得十分可爱,抓着他的手腕便揣进怀里;李殷只觉抓了满掌火热柔软的乳肉,不由得苦笑起来。

  “师兄,怎么这种时候……”

  他的肩膀不再流血了,但是箭头还扎在里头,若要自己来拔除,显然极为困难。可图罗遮一醒过来,仿佛犹在梦中,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殷有心叫图罗遮帮他,正犹豫不决之时,却感觉那火烫的手掌将他攥得更紧了,他的掌心碰到挺立起来的乳珠。

  “你摸……咦?上面那个……那个环呢……去哪儿了?”

  他口中喃喃,自己去摸,也没摸到先前那两颗金环。

  “师兄,”李殷眉头紧皱,苦笑得更厉害了,“那东西摘了,肉便长死了。”

  “长死了?长死了……”图罗遮似乎不能理解,只是满面潮红,又牵着李殷的手朝下摸,从散乱的衣衫之中摸到勃起的阳具和阳具之后那潮湿温暖的所在,就着这只苍白文秀的手自亵起来,口中胡言乱语道,“那你摸摸,摸摸……这里的环,还在不在……”

  李殷怎会不知道那里戴着环是怎样的光景呢?

  两瓣淡红色的软肉中盛着一颗缩不回去的肉珠子,碰一碰便要喷水,将他夹得死紧;按下去图罗遮就要拧着身子逃开,又被钢索和铁环制住,每碰一次,他便只好换一次床褥,将它们拿到山上去晒。

  这种时候……

  李殷长叹一声。不将图罗遮医好,二人谁也无法尽快脱身。虽说这次和以往症候不同,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他自己也觉好笑,明明还负着伤,现在居然还可以坚硬如铁,当真可堪一用。

  图罗遮已经就着他的手去了一次,李殷无心再浪费时间,便撩起衣袍,叫图罗遮跨在他大腿上,将蓄势待发的性器对准那潮湿蠕动的小口。

  “师兄,”他喉结滚了一滚,“我有伤在身,只好委屈师兄来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