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香脂刀>第十四章 赔礼

  图罗遮醒来时,密室内空无一人。

  床前一盏红烛燃尽了,只剩下一堆狼藉的烛泪,兀自在烛台上悬挂着。一室的幽暗,唯有拨开床帐,夜明珠才从锦缎之中显现出柔和的光辉。

  之前困住他双腿的铁环已不见了,手上的钢铐和钢索还在,可见李殷对他防备非常。不过链子放得长了,还有空间下床走动,目测最远也能走到那套桌椅旁。

  他动了动,只觉腿间那穴肿得挤挤挨挨的,存在得格外鲜明,下头黏糊糊,凉丝丝的,该是李殷的良心还没死透,给他上了药。

  他不可能真就给李殷关一辈子。

  穴肿了,眼睛还是利的。四周里打眼一扫,这溶洞浑然天成,岩壁光滑,角落里还兼有一天然小池,一颗滴水的钟乳石悬挂其上,攒出一泊净水。再加上周全的陈设,造价不菲的牙床桌椅夜明珠,不像个囚室,倒像藏娇的金屋。

  屋内原还有一面铜镜,照出图罗遮冰冷愠怒的侧脸——女人梳妆的东西,摆在这里做什么?

  他越想越气,目光紧盯着桌椅后的密道口——现在那里的溶石光滑得天衣无缝,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整个溶洞之中,除了手上的钢索,他找不出一丝一毫机关的痕迹。

  既然如此,这整个溶洞的安排,想必非一日之功,他越想越是心惊——断云峰何时有过这样一个密室?这密室又造了有多久?

  他从中咀嚼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熟悉感来,这下连穴疼也忘了,拖着链子在洞中走了一圈,敲敲打打摸摸索索,除了钟乳石还是钟乳石,最后不得不坐到桌前牛饮了一壶茶水。

  呸。真难喝。

  忽听得一阵隆隆声,图罗遮立时汗毛一立,侧头望去,只见桌椅后的石壁又像上次一般分开一道石缝,石缝越分越大,直到分成能容一人通过的入口。隆隆声一经止息,他便听见暗道之中回荡起一个人的脚步声——那暗道黑洞洞的看不到头,仿佛一个平放的无底洞,而无底洞的尽头走来一袭白衣的人影。

  图罗遮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见惯了鞭子的畜生,一见那人,腿间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的女穴又瑟缩着抽紧起来,又辣又疼。

  “师兄已经能四处走动了,可见师兄身体大安了。”

  图罗遮眉头一跳,转过脸去,并不答话。

  “师兄不必这样防备我。”他语调温和,乃至到了哄劝的程度,说着将手上的食盒摆到桌上,“我带了饭来,师兄多少吃一点。”

  图罗遮虽和李殷过不去,可至少不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李殷准备得十分周全,他有伤在身,不宜立即吃油腻滋补的东西。一碗蒸得晶莹透亮的新米饭,一碟玉带虾仁,一盘油菜香菇,还有一盘红糟排骨,都是他爱吃,并且一见就要食指大动的。

  不吃白不吃,祭了五脏庙,他便拖着链子回到床上靠着,浑似一只吃饱了饭昏昏欲睡的懒猫。一掀眼皮,看见李殷正笑看着他,便如昏君要退朝一般摆了摆手。

  “还杵这里干什么?滚吧。”

  李殷便笑得更厉害了。

  “不急的,师兄。还有一件事。”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盒。

  “我还想为昨天的事和师兄赔礼。”

  李殷这个人,图罗遮也知道得很清楚,不论他肚子里转着怎么样的坏水,脸面上却总是礼数周全——就比如昨日,一面叫他师兄,一面抽肿了他的穴。由是他一见李殷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就恨得牙痒痒,一面牙痒,一面又从尾椎骨朝上钻起一股凉气。

  “师兄别怕。”李殷垂眸自顾自笑了一下,这笑没来由让图罗遮想起玉腰,含羞带怯的样子,叫他一时恍惚——这一恍惚不要紧,只听得钢链的格格声,急促地又被机关收紧,把他两条胳膊又整个儿吊了起来!

  方才他脸上那伪装出来的困意立时消散了,只剩下再一次被冒犯的狂怒:他低估了李殷,从始至终,是李殷一直将他抓在手心,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发笑。

  “嘘。”他哄了他一声,只信手点了他腿上的两颗大穴,图罗遮还在踢蹬的腿便如抽去了骨头一般跌回床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李殷!!”

  他喊了一声,于是就有无数个“李殷”回荡在溶洞之中,放大出无数倍的怒火。

  李殷除了图罗遮的衣裳,又打开玉盒,玉盒之中盛着三颗足金的细环,两颗大的,一颗小的。还未等图罗遮琢磨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刑具的时候,李殷又从袖袋之中摸出一枚银针来。

  用火折子点了窗前的蜡,火光幽幽,照得李殷眼中明灭不定。针尖便如一点寒芒,在烛火之中烤了一烤,烧得晶亮,针尾被李殷拈在手中,仿佛他要绣花一样雅致。

  “师兄不要动。不会很疼的。”话音一落,他又迅速出手,点住了图罗遮周身几处大穴,这回叫他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了——李殷便在他胸前吮了一阵,把那瑟缩着的乳粒吮得饱满挺立,对着夜明珠的珠光与烛光,将那枚红热的针尖,侧穿了图罗遮的乳头!

  另一边同样如法炮制,他出手极快,又极稳,一滴血也没有流。

  图罗遮后知后觉才觉出痛来,那时李殷已穿好了他左乳的金环。

  “六年前那一剑……怎么没有……将你刺死……”

  图罗遮两眼昏花——一部分是疼得,一部分是气得。

  李殷专注地望着他因为疼痛而不断收缩颤抖的胸肌,已将右乳的乳环戴好。他不理图罗遮的话茬,反而凑近了,爱怜般地吻了吻那缀着乳环已经红肿起来的乳粒。

  “还有最后一个。”

  图罗遮的大腿毫无知觉,被分开两边,脱掉裤子,便露出来半勃的沉甸甸的肉茎,和肉茎下头那个如今已经紫透了的女穴。肿是消了一点,可看来更可怜了。

  李殷蹲下身,逗弄一般,戳弄了一下那颗仍自挂在外头缩不回去的肉蒂——引得图罗遮一阵破口大骂——将银针又烤了烤。他凑得极近,灼热的呼吸全都喷吐在敏感的软肉上——蚌肉似有灵性一般,含羞带怯地瑟缩抽动了两下。李殷将那颤抖的,仿佛即将复苏的阴茎拨到一旁。

  “师兄别怕……”

  他的语气中带着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一丝颤抖,眼珠一错不错地凝视着那口颤抖的紫红色的穴,瞳孔微微放大,宛如见了极为美丽的景象;手却没有停,针尖一抖不抖,从侧面刺穿了那颗紫红色的肉豆。

  一颗小小的金环,还没有指甲大,通体光亮,却有个小小的卡扣,拈在他指尖,穿过那颗流了血的肉蒂,合在一起,扣得严实,瞧起来正正好。

  紫红色的花苞之中拥着一颗深红色的花蕊,一点金光,如同花蕊吐露一般凝在其上,叫李殷目眩神迷,他跪坐下来,近乎虔诚地送上双唇,吻去了花蕊之上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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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穿环play请自行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