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在眼前，小女孩小圆脸一乐，很乖：“我想问问识哥云哥，你们的那个频道能不能允许下载呀？”
“下载？”钟识看苏乘云，“咱们视频不能下载吗？”
苏乘云皱眉：“不知道，我还真没留意。”
“真的不能下载呀，识哥。”一米五小圆脸说，“因为我的微博账号是资源嘛，专门整理各种采访影视让新来姐妹看的。可是你们的新视频没办法下载，好多姐妹看不到，我们只能录屏，然后再往微博上解压传送。”
“哦，那回头我看看吧，跟工作人员反映一下。”
钟识回答完，又点了几个小姑娘。
就前两个问题正经。
后边有人一开车，立马风向跑偏，开始往成人内容上带。
“苏老师和钟老师在家喜欢玩儿什么游戏？”
“你们在家也会经常搂搂抱抱，举高高吗？”
“苏老师最喜欢钟老师身上的哪个部位？为什么？”
“第一次拍成戏有什么感想？”
“停停停！”钟识受不了了，“各位，你们是记者还是粉丝啊？这些问题太超前了吧，像连珠炮一样，谁能全回答完啊。”
他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跟苏乘云商量：“我们一人回答一个好了。你先。”
勇敢识识，害怕困难。
遇到这种问题，他还是决定让年下弟弟先上，他来打头阵。
苏乘云倒是没作假：“在家喜欢玩联机游戏，双人配合的那种。该钟老师了。”
“你这竟然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钟识苦哈哈，“苏老师这么不手下留情的吗？难的全给我了。”
苏乘云说：“那哥哥有机会先挑，为什么你不先答呢？”
“说得好。”钟识啪啪鼓掌，“所以我决定不回答。晚安，大家改天见。”
他扔下一句，一股脑钻进保姆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小棉猴。
苏乘云只好也点下头，随着哥哥上车。
跟大家说完晚安，车子正式启程回家。
这一路钟识望着窗外倒退的树，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很冷清，很难过。
“在这里拍了两个来月的戏，本来还挺期盼杀青。可是真的杀青又不舍得，总觉得像做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一样的。”苏乘云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更是叹息，“所以关导演说的对。演员就是演员，不能陷得太深，否则对自己人生有很大影响。”
音乐家和银行家的故事be了。
最后一死一生，留下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人世间，残喘于世。
虽然没写音乐家将来的结尾，但两人都知道，他一定不会幸福。
“苏乘云，我突然觉得那个时代的人好难啊。”钟识说，“虽然现在已经开放同性婚姻，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接受两个同性谈恋爱。我差不多能想到在音乐家那时代，他们两个走在一起会被多少人非议，那画面想想就很难受。”
“革命之前，世界是昏暗无光的。”苏乘云声音低沉，“但革命之后，世界仍未必绚烂。这是亘古不变的原理，真正能改的，只是小部分推张改变的人。”
“所以我们两个生在这年代还是很幸福。”
“嗯。”
车内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也许今天他们在戏中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所以两个人对彼此更加珍惜。
《天地》杀青，接下来再有拍戏邀约，就要重新找。
回到家里洗漱完。钟识拿着手机去找苏乘云。
年下弟弟正在浴室洗自己的内裤，浴室不大，苏乘云站在里面，几乎挡了一半空间。
钟识靠着门，静静看他青筋暴露的手搓洗布料，安静不语。
这个季节的水不算暖和。
白色池子里满是泡沫。泛着松木香气。
钟识闻着，就有点心痒痒：“我说你身上怎么那么香，原来是这个洗涤剂好闻。什么牌子，给我一瓶。”
“这半瓶拿走吧。”苏乘云说，“我妈买的。不知道什么牌子，家里没新的了。”
“你倒舍得啊，给我了你用什么？”
苏乘云咧嘴，冲哥哥笑：“那没办法了。我的内裤给你，你帮我洗。”
“……”
知道他开玩笑，但这话听上去真让人面红耳赤。
钟识站直身体，咳嗽了一声，说：“这件事听上去还蛮暧昧的。”
苏乘云冲干净泡沫，把内裤用力一拧，看他，“你说什么暧昧？送洗衣液？”
“送洗衣液暧昧个屁，我是说帮对方洗内裤。”钟识嫌弃，“你怎么想的啊？送洗衣液有什么暧昧的，疯了吗，而且还是个半瓶的，又不是新的。”
苏乘云还是笑，那双黑眼睛在光下格外柔，“我以为你是想要追求和我同款味道。”
他这话让钟识没法接。
好像很多话从苏乘云嘴里面说出来，都带了一层朦胧的黄晕。
钟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理解弯曲，但真是这样。
《天地》官微发了很多内容，包括两个人拍戏间的花絮全都整理好。
只等上映之前的期间每天发一发。为电影营造热度。
两人吃过方便面，就挤在床上玩游戏。
保险起见，苏乘云没登录love building，而是玩的另一款手游。
钟识就和苏格组队，完成副线任务。
不知不觉蹭到11点，钟识甩甩手：“我手机没电了，先回家了啊。”
“感情哥哥来我家就是为了把手机玩没电。”苏乘云早就不玩手机了，一直在看钟识。
听他要走，就说，“手机有什么好玩的？害人不浅。”
“手机不好玩，你不也一直在玩。”钟识瞧见他吃醋，东西放一边，摩挲苏乘云的喉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儿这么大，大的太性感了，你下巴也好好看。”
“我身上大的东西多了，就看你有没有心。”
“……”
这弟弟怎么回事？
钟识假装正经：“你不要老是开黄腔，我会害羞的。”
“我没有开黄腔，我说的是手。”苏乘云张开大掌，一下就把钟识一双手包在掌心里，还绰绰有余，“你理解成什么地方了？”
“……没什么。”他掌心干燥温热，身上还带着好闻的气味，钟识真要晕过去，“我没多想，爱信不信。”
这么近距离接触，钟识心猿意马，总觉得心里骚动不已。
他挣扎了一会，抽出手，从床上下去：“内个，你早点睡吧，我先回家了。”
苏乘云点了下头，好像很爽快：“你走吧。”
钟识还以为他会挽留自己。
听人一说，心里莫名空荡荡的：“好吧，那我真走了啊。”
“走吧。”他走是他走，苏乘云算盘打的响亮，跟着钟识下床穿鞋，“你走你的，我跟着你，我去你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