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更了一章,别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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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的路上,收到一封手写信和一个小巧的首饰盒。
周绪起特地嘱咐他要在他不在的时候打开,谢致予点点头。
攥紧了手里的盒子,趁着周绪起去洗澡的时间拆开了信封。
开头称呼是他的大名。
字迹是漂亮的草楷,形散神不散。
[谢致予:
本来想用更亲昵的称呼,但想了想,还是叫全名更正式。
这封信写在来梅里之前,你收到这封信应该是在看过流星雨之后了。虽然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看到流星雨orz。但是无论有没有看到,你在今晚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的(你绪哥说的话可信度杠杠的)。
上次问你,你有没有特别想实现却一直没实现的愿望。你说没有。然后你又说希望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宝贝,你还不信你绪哥吗?(呲牙)
但事实上我问的不是这个必定实现的愿望,我想问的是专属于你自己的愿望。类似于:想考上哪个大学,想学哪个专业,未来想做什么等等.....这些——专属于你自己、为自己许的愿望。]
拿着信纸的指尖颤了颤。
周绪起算是一个头脑清晰、比较有逻辑性的人。可谢致予不会知道,这封信写了多少遍,信中的内容排列组合了多久。划掉重写,划掉重写,比几个月前,后者在不同的明信片上重复的次数更多。
即使写到最后一版,周绪起仍然觉得自己没有将意思明确地表达出来。
[还记得,你生日那天晚上,喝醉了哭得稀里哗啦,耍酒疯扒掉我的裤子。(抓着我的手,让我别走。)我不会走的啊,小孤僻。]
谢致予那天不止是哭着喊他别走,后面吐完出来又闹了一次,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声音特别委屈特别哑:“....怎么掰不弯你.....”
扣着他的脖子,干掉的眼泪往他颈窝里抹。
周绪起心疼得要死,比当初拒绝他的时候还要心疼,伸手拍着他的背哄:“祖宗,早弯了,这都断了还不够弯啊......”
谢致予安静了一会儿,“骗子。”
“.......”
[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吗?
我喜欢你。]
[我不会走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黑色水性笔换了一行。
[你还和我说,“没有我会死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耍酒疯。)
不管是不是,我还是要郑重重复当时的回答,“你不会的,没有任何人你都能好好的。”]
[宝贝,感谢你把我看得这么重。
谢致予,18岁生日快乐!
不止18,81也要快乐。
谢致予,我喜欢你。
看完流星后,希望你比我更多喜欢你自己一点。]
落款:周绪起。
房间内久久沉默,卫生间里隐约传来水声,拿着信纸的人重复看了最后几行字一遍又一遍,又翻过去看那句我喜欢你。
良久,雷鸣的心跳掩盖在水声之下,他将信封按在胸口,心跳仿佛传递到了信纸上,纸页随之微动。
克制住没往浴室的方向看,打开搁在一旁很久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枚耳钉。
虽然早有预料,但在亲眼看见时还是愣住了,冲击力顷刻而来。
耳钉是当初他偷偷拿走藏在笔身里的那枚,周绪起明明和他说丢掉了。
当初那么冷漠的语气,偏开的视线。
“哥,我和你换,你还给我好不好.....求你了......”
“我丢了。”
“.......”
明明.....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厌恶。
谢致予眼眶红了,轻轻吸了吸鼻子。
翻过戒指,看到素戒的内侧刻着一串英文。
I.....belong to.....
一串流畅的英文:I belong to you.
我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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