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上江自知做的有些过，虽然心里也没几分愧疚之心，但还是软声软气哄着林又，把未泄的阴茎从湿软的穴里抽出来。
林又是打心里不打算理会臧上江了，一直没做声，泪倒是不流了，翻来覆去任他折腾，最后把裙子从身上扒下来，套上袋子里的t恤长裤才算完。
几个节目轮番上了，表演也接近尾声。秦雪上台宣布圣诞节之夜圆满结束，林又知道自己的任务也结束了，拎上袋子擦过臧上江的肩，头也不回走了。
林又出了音控室后又碰上秦雪，秦雪正用手指勾着刚脱下来的恨天高，往脚上套平底鞋。那裙子看着就又重又繁复，裙摆拖在地上，走路都艰难，心里嘀咕着女孩子真不容易。秦雪见了林又，差点拿高跟鞋砸他：“你小子！老娘给你发那么多条消息，你一句轻飘飘的‘摁错了’就完了？我打死你！”
林又一脸懵，“啊？我没......”我没看手机啊！电光火石之间他又想到，当时他人吓傻了，迷迷糊糊臧上江好像拿了他的手机，如果不出意外，就是给秦雪发消息......
臧上江，该死的臧上江！
林又恨得牙都要咬出血，嘴上还是乖乖道歉了，“对不起啊学姐，那个控制台我也不太熟悉怎么操作。”
“算了，算了，”秦雪一挥手，“也怪我把你赶鸭子上架。”
又指了指林又手里提的袋子，“这里面是白雪公主的裙子吧？”
她伸手就要拿，林又下意识把手往后一躲——天地良心，真不是他舍不得这条裙子，只是刚刚臧上江搞他的时候，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沾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秦雪见林又好像不太愿意归还裙子的模样，也没再坚持，反正这裙子也是特意给林又买的，不是借的，也不需要还，送了也没什么。秦雪拍拍林又的肩，“想留着裙子当个纪念是吧，行，你拿回去吧。”
林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谢谢学姐......”
“不过学姐要告诉你，”秦雪一脸古怪的笑意，“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哦......”
操！林又的脸一下子充血般红肿，他是不是被当成什么奇怪的人了啊？林又想开口解释，但好像怎么解释都很欲盖弥彰，好像怎么解释他都没办法坦然的把裙子还回去，于是这副模样落在秦雪眼里，心中又升起了“小学弟可真好调戏”的恶劣想法。只是今天已经太晚了，她也就没再继续捉弄下去，只带着一脸“我懂我都懂”的模样离开了，全然不顾身后林又的羞愤欲死。
林又真的想把臧上江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但他显然也不可能这么做了，只能憋下一口气，甩手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星期六，惯例的，林又直接出校门去了陈寻家里。谁知一打开门就呆住了。面前的家像遭到侵袭，入目一片狼藉，而罪魁祸首陈寻正瘫在沙发上，沙发脚摆着两只酒瓶，睡的不省人事。
陈寻又发病了。林又一言难尽的想，要不今天直接走了算了，他可不想管这烂摊子。其实说起来，林又也是偶然间得知陈寻有病的，精神病，狂躁症。狂躁症患者平时与正常人无异，只有在遇到某些不愉快或者不顺心的事才会发作。可这些事有大有小，上一次陈寻发病还是因为工作，因为一个通过后门进公司的同事，仅用了短短两个月升的职位就比他高。陈寻那段时间异常狂躁，几乎每天都要发火、砸东西，林又一开始也会安慰陈寻，告诉他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可这话反而更加激怒了陈寻，那次是陈寻第一次对他动手。
林又当即就傻了，因为那段时间他和陈寻才在一起没多久，感情很好，林又没想到陈寻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打他。他离开了，第二天陈寻就来找他，一脸后悔，但林又没有想过那么快原谅他，直到陈寻拿出了自己的诊断证明书。
精神病，一个精神病，自己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事后林又才想到这个，但当时没有，当时他好像想的是，一个精神病，算了，那就不和他计较了。
于是他们又欢天喜地的复合，之后陈寻再怎么狂躁也只是轻微的，林又就觉得这根本无伤大雅。
林又正想掩着门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岂料陈寻好死不死，就在这时候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喊了一句，“林又？”
林又一下子僵在原地，片刻后，他又把门重新推开，做出一副自己刚打算进门的模样。陈寻已经清醒了，在沙发上坐起身，林又又作一副惊奇的表情，“你怎么回事，把家里搞成这样？”
陈寻揉了揉额角，“昨天喝了点酒。”
林又小心翼翼地避过地上的障碍物，去厨房给陈寻冲了杯蜂蜜水，递给他，又问，“发生什么了？”
总不至于和臧上江有关。果然，陈寻开口又是工作上的事情，“辛辛苦苦弄得标，结果没中，项目被对家抢了。”
又一脸恨恨的表情，“那走后门的贱货，还好意思骂我们，自己每天坐办公室里喝茶睡觉！”
“好了，好了，”林又急忙安抚，他也不敢多让陈寻说关于他工作的事，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你睡到现在，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们点个外卖？”又垂眼看了看地上一片狼藉，改口道，“或者出去吃也行。”
“随便吧。”陈寻不耐烦决定这个，只让林又决定。
“那就出去吃。”林又站起身，“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你去换身衣服嘛，一身酒气的。”
“家里待会儿叫个家政来打扫一下好了。”
陈寻跟着林又出了门，一路上陈寻没说几句话，全是林又在叽叽喳喳。他生的比林又高，只脚步慢了点，就落后头了。林又要伸手牵他，只是垂眸的功夫，就发觉了不对——林又的后脖颈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都是风月场老手，陈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也不想怀疑林又，于是忍着没说。
坐进餐厅准备点菜了，陈寻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林又，你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