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玻璃蝴蝶>第75章

  “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一伙人,都戴着口罩,哗啦就把玻璃窗砸碎了。”

  “会不会是黑社会,看着凶神恶煞的,好吓人。”

  “还带着棍子,在大街上就敢行凶,太大胆了,简直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地谈论刚才惊险的一幕,陈誊和凌初年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扒开人挤进了店里。原本整洁的地面一片狼藉,踩得稀烂的花材绿植、破裂的花盆、泥土和玻璃碎搅混在一起,其它摆设和产品也毁坏得很严重,没一处完好的地方,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温澜云正在向警官说明当时的情况。

  “我在给客人包花,他们突然闯进来,什么都没说就开始砸东西,砸完就跑。有七八个人,没看清脸。”

  “店内有监控吗?”

  “有,门口也装了摄像头。”

  警官去前台查看监控,温澜云这才注意到陈誊和凌初年,她的视线扫过来时,凌初年慌乱地甩开陈誊的手,还欲盖弥彰地喊了声“澜姨”。

  陈誊对凌初年在家长面前着急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动作感到不满,追着去勾,刚挨到点儿边,凌初年就把手背到了腰后。

  陈誊疑惑地看向凌初年。

  他们又不是背着家长谈恋爱,都得到了认同,为什么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搞得像偷情一样。

  凌初年假装感受不到炙热的目光,没理他。

  温澜云把陈誊不值钱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亲切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年年在国贸中心逛街,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陈誊叫得特别自然和顺口,生怕臊不到凌初年似的,末了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他们不是冲着人来的。”温澜云还算淡定,毕竟出国经常遇到抢劫的,慢慢就习惯了。

  “是什么人?有头绪吗?”陈誊问,如果是打击报复的话,很可能跟他爸律所那边的案子有关,因为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爸打赢了官司,对方不满判定结果,心怀怨恨,直接开车撞进了律所,还持刀伤人。

  “暂时不清楚。”温澜云说,“小誊,你怎么戴着口罩?”

  凌初年以为陈誊会委婉一点的,没想到陈誊直接告诉她:“在学校跟人打架了,脸上有伤。”

  他还告状:“年年嫌我难看,要我戴口罩。”

  凌初年连忙否认:“我没有。”

  陈誊气定神闲:“你有。”

  “好了,不许吵架。”温澜云制止他们,“有伤记得上药,好得快。我等下还要去趟警局,你和年年先回家,带着芋圆和西米,它们受了点惊吓。”

  陈誊不放心:“我们陪你去吧。”

  温澜云欣慰笑道:“不用,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就过来了。你们回家的时候小心点,这些人看起来像是蓄意报复。”

  一旁的凌初年听到“蓄意报复”,脸色微变。

  二楼没有被破坏,温澜云把芋圆和西米安置在那里,他们上去时看到西米蔫哒哒地趴在芋圆的一只前爪上,芋圆的另一只前爪搭着西米的背,伸着舌头舔它的脑袋,安慰它。

  芋圆嗅到了味,一口咬住西米的脑袋,叼着它冲向凌初年。凌初年半蹲下接过西米,芋圆拱进他的怀里呜呜叫了几声,他顺着芋圆的头一路揉到脖子,夸它“很棒”。

  然而,即便它表现得那么好,还是逃不过陈誊的奴役。

  回家的路上,芋圆拉着小车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车里放着他们买的东西和陈誊打扫装好的一袋子碎玻璃,陈誊则一手抱猫,一手牵凌初年,迎着暮晚的醺风,好不惬意。

  在玄关换鞋时,凌初年好奇地问:“怎么不把这些玻璃丢掉?”

  “这是用来给你做礼物的。”陈誊神秘道,把碎玻璃袋子提进了房间。

  凌初年怔了怔,陈誊好像特别热衷于为他手工制作礼物。

  晚饭由陈誊负责,他做了凌初年最爱的话梅排骨,酸酸甜甜,非常开胃,导致凌初年吃了两碗饭,出去溜了芋圆一圈消食。

  洗完澡后,两人各回各的房间。

  凌初年倒在床上,刚打开手机,一道陌生的提示音响了下。

  他往下滑,看见通知栏里显示那个叫“beloved”的恋爱软件有最新更新。

  是陈誊更新了动态。

  凌初年一进去,陈誊今天的恋爱日记就弹了出来。

  心情:心动(一个周围浮着爱心泡泡的Q版男生头像)

  内容:和年年一起去逛街了,是我们非正式的第一次约会,他给我买了一块非常贵的手表,他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我们是情侣表。我们还拥有了好几套情侣装,可惜他不肯要那套印有“老公”“老婆”字样的,虽然我在逗他,但感觉当成家居服来穿也可以,只能等以后我们领证合法了再怂恿他同意了。完蛋了,在一起的第八天,我已经开始想象和他的未来了。我已经完完全全坠入爱河了。ps:年年害羞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好想亲亲。

  附了一张戴着手表十指交握的照片,一张情侣衣服照片和一张凌初年坐在地毯上喂猫狗的照片。

  凌初年压根就想象不到用陈誊的语气怎么说出这段话,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心跳聒噪不休,浑身火烧火燎的,快要把自己闷死时才爬起来,带着他的大兔子,敲响了陈誊的房门。

  陈誊开门,看见凌初年乱翘的头发和抱着的兔子玩偶,心花怒放,管不住嘚瑟的嘴:“没我睡不着吗?”

  他就是自个儿嗨了随口一问,谁知凌初年居然承认了:“嗯,是有点不习惯。”

  这下,换陈誊愣住了,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凌初年歪了歪头,问:“不可以吗?”

  陈誊二话不说,立马把凌初年拉进房间里,关上门压在门板上,兔子掉在地上被他用脚撂到一边,拇指按着凌初年的下唇顶住牙齿,眼神凶狠:“先收点住宿费,不过分吧?”

  凌初年微微张开嘴,咬住了陈誊的指尖,用舌尖舔了一下,还抬眼看了看陈誊。

  明明从眼角到眼尾都在勾引他,却表现得很无害似的。

  陈誊内心阴暗的一面被激起了,想要把人欺负得哭到哭不出来。

  陈誊的吻带着浓烈的欲望,托着凌初年的颈部搂住腰,急躁地进入,搜刮着湿润的口腔,凌初年不得不张大嘴巴,容纳陈誊的横冲直撞。

  灵活的舌头粗暴地搅弄着,不放过任何一寸,舔舐着上颚和左右两侧,又绕着凌初年的舌头打转,吮着舌面和舌底,卷走他的氧气和涎水。凌初年被迫承受着,喉管缺水干燥,他也因缺氧而晕眩,手软脚软,整个人只能攀附着陈誊,像一条需要缠绕枝干生长的藤蔓。

  忽然喉咙一缩,犯起了恶心,陈誊到达了从未有过的深度,凌初年抬手抓着陈誊的头发后扯,眼睛渐渐漫起了潮气。

  陈誊重重一吸后松开了凌初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频率相同,睫毛几乎相触。

  凌初年大口喘气,嘴唇殷红。

  “还好吗?”陈誊声音低哑。

  “太深了。”凌初年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起刚才的感觉还是一阵后怕,以为要被捅穿了,“不要这样的。”

  陈誊什么都没说,亲了亲他的眼皮,将他腾空抱起,放坐在床上。

  “那我换一种,慢慢的。”

  陈誊过足了瘾,不再急如饿狼,而是细嚼慢咽。先舔了一圈齿列和牙龈内侧,然后从舌尖滑到舌中央,温吞细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凌初年的舌头,他看着凌初年失神的眼睛和潮红的脸,极尽挑逗。凌初年被吊得不上不下的,没有爽感,又着急地扯了扯陈誊的头发,陈誊这才快了一些。

  凌初年不知不觉躺下了,陈誊伏在他上方,单手垫着他的后脑勺,还掐着他的腰不准他动。

  青涩甘冽的信息素像将凌初年包围,悄无声息地浸透他,代替陈誊爱抚他,让他沉溺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中,醉了般讨着陈誊给的酒。

  陈誊撕下了他的阻隔贴,用气音含糊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需要贴这个。”

  没了阻隔贴,凌初年的信息素潮涌般喷薄而出,与陈誊的信息素难舍难分。

  吻一路向下,从唇到下巴、脖颈,丝滑的睡衣被揉皱了,腻白的肚腹染上了桃夭似的粉,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陈誊又含又吸,最终留下了一个红印。

  陈誊克制地咬了咬草莓印,撑起身,拿开了凌初年盖住眼睛的手臂,说:“今天就到这里。”

  凌初年水汽氤氲地望着陈誊,明显感受到了陈誊身体的变化,硬邦邦地顶着他。

  “我帮帮你。”

  陈誊没有拒绝。

  一场结束,凌初年累得昏昏欲睡,陈誊抓起他的手闻了闻,说:“洗得很干净,没有味道。”

  凌初年耷拉着眼皮,懒懒道:“手指累。”

  陈誊上道地给他按摩手指,恬不知耻地问:“我表现怎么样?比上次好吗?”

  凌初年抽了抽手,没抽回。

  “快点快点,表扬我。”

  凌初年偏开头,有气无力地问:“哪里学来的?”

  陈誊举着手机怼到他眼前,凌初年瞬间睁大了眼睛。

  正是贴吧里他俩的cp文。

  陈誊说:“细节很到位,我学以致用。”

  他其实比凌初年还早知道这个贴吧的存在,暗恋凌初年时经常去刷文,跪求大大们更新,哭着喊着要甜不要虐,还会出谋划策情节,想点子。

  凌初年拍开陈誊:“你故意的吧。”

  陈誊笑着凑过去,挤着他的脸又亲了亲:“不是,只想让你舒服。”

  凌初年不吭声,被黏得不耐烦后回亲了一下,忽然道:“我觉得是凌城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