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南风严肃的把我浑身上下检查一遍,见真的没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担心他晚上对你不利,我今晚陪着你。”

  暮江寒也走过来,歉疚的问我是不是他玩的太过了,给我惹了大麻烦。

  “与你无关,我早就想抽他,今天不过是借题发挥。你做的非常好,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个机会。”我甩甩发麻的右手,深觉揍人是个力气活儿。回去后得加强锻炼,不然打人把自己累晕了可就丢人了。

  “我很担心你今晚的人身安全。”暮江寒忧心忡忡。

  南风拍拍小胸脯,立下军令状,“暮总放心,今晚我陪着叶总,但凡周时予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得到南风的一再保证,就差把她跆拳道黑带三段的证书拿出来,暮江寒总算关上房间的门。

  “你回去睡,我真的没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小丫头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别说了,我不会回去的,精神变态的人不定做出什么事,留下你一个人和精神病同居一室,我不放心。叶总,你今天好威武。不是我胆子大敢随便评论直接上级,你要是早点这么霸气,孟夏那小婊砸哪敢骑着您的脖梗拉屎啊。”

  “什么?”

  “她坐你的椅子,用你的笔,代替你发号离令,一天进周总办公室一百次,每次都把腰扭得像是要脱离胯骨,眼神儿带着钩儿,不是送咖啡,就是定午餐,这不是骑着你的脖梗拉屎吗?”

  我被她说得浑身不适,不由伸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脖子,一波波的恶心,连忙冲进浴室又洗了个澡。

  洗完澡躺在床上,睡意海洋般涌上来。

  在意识沉入深海之前,我恍惚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站在我床边坚定的说,“苏苏,我不会和你离婚。”

  可惜,是否离婚,不是你周时予可以单方面决定的。

  次日睡到快七点钟才醒来。

  我还在自己的小床上,南风正在收拾我的行李。

  给老哥打一个电话,把这两天这边的事情做了详细的汇报,并告诉他今天我就会返回锦城。

  九点钟,南风帮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

  “周时予呢?”

  “周总很早就出去了,脚步匆匆的,好像是要去见什么人。我不想和他说话,便没问。”

  想起昨晚他说的约见星南项目招标负责人的话,不敢苟同的摇头。

  规定的时间不来,非要弄什么剑走偏锋,这是打算人家有多得意他?

  他连最起码的遵守时间和规则都做不到,又如何获得别人的尊重?商家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更何况,对方是手握大权的甲方爸爸!

  前生的周时予最后确实把周氏做大做强,但他的每一个成功背后,都有我和我叶家的支持。

  他周时予有点才华,却不足以担当大任,单是拎不清感情是非就足以令他一败涂地。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上辈子若是没有我为他打头阵拿下星南的项目,周氏恐怕还要在中小企业的层次混上三几十年。

  只要想起他得势后那恶心人的嘴脸,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把他和孟夏剥皮抽筋。

  这辈子,我要把他们欠我的一切全部拿回来,再让他们尝尝痛失所爱的那种心情。

  周时予,既然和平分手你不愿意,那我的报复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周氏对于星南的项目有多么重视我是知道的,甚至在他最初得知消息时,是瞒着我的。要不是设计版块离不开我,他恐怕会独自吞下这块肥肉。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我叶扶苏回来了,对于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有我存在的周氏,注定举步维艰。

  想要靠星南的项目爬上锦城顶流是吗?

  那么,我报复的第一步,就是为我叶家拿下这个项目,让他前期所付出的一切全部付诸流水,打碎他的美梦,让他尝一尝由天堂摔到地狱是个什么滋味儿。

  我不免好奇,当他知道暮江寒就是招标负责人时,脸上的表情该会有多么精彩纷呈。

  毕竟他想尽办法要私下见面的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友情浓厚。

  其实他见谁我不关心,问这句话不过是想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回来,阻拦我去机场。

  飞机是十二点半的,我和南风乘坐机场大巴直达星南机场。

  到的有点早,我坐在侯机大厅里无聊的刷手机,旁边突然坐下一个人。

  居然是暮江寒。

  他穿着黑色西装,衣冠楚楚的朝着我贼兮兮的呲着一口大白牙。

  好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泰迪犬,没有半分甲方爸爸沉稳的样子。

  他怎么在这里?

  没等我问,他先自己倒了个干净,“这些年我在外边漂着,多少次想回锦城。你说的话我往心里去了,正好有几天假期,回去看看。”

  这话确实是我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他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摸出电话看了眼屏幕,有点不耐烦。

  这让我觉得他手机上的来电与我有很大的关系。

  我莫名其妙的挠挠鼻子。

  “小李,什么事?”

  “周氏的人想见我?呵,告诉他我出差了。”

  “时间嘛,你看着编吧。”

  看着编,这哪该是堂堂总设计师该说的话。

  “周时予?”

  他点点头,“定好的日期不过来,想要自己单独吃小灶,做的什么美梦。想见我,我是那么好见的?”

  我笑笑,“不难见啊,我们七八年不见,不也见着了?”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眼睛里好像压着什么,说道,“你见不难见,他不行。”

  我咂咂嘴,觉得他这句话说的不太对味儿。

  “确定要离婚了?”

  “嗯,回去就张罗办。”

  “我能知道原因吗?”

  暮江寒,你不觉得你越界了吗?

  “三观不合,还有,他不吃辣。”

  暮江寒邪气的笑了,显然不相信我的胡编乱造,“为了庆祝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即将获得新生,哥哥给你推荐个靠谱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