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认为,随着反恐法案,政府尤感责无旁贷......”
哈德森太太边刷着锅,边听着收音机。
门被打开的声音隐隐响起,哈德森太太刷锅的动作一顿,伸出戴着紫色橡胶手套的手,关掉收音机。
收音机被湿漉漉的紫色橡胶手套沾湿了。
哈德森太太拿着平底锅,悄悄地走过去,看见镶嵌着磨砂玻璃的门显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转动门把手,镶嵌着磨砂玻璃的白色房门打开了。
两年前坠楼身亡——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身影映入眼帘。
“啊——”
哈德森太太控制不住地尖叫。
“哦......”夏洛克微微皱眉,提着行李箱向屋里走了几步,为身后的女孩让出空。
夏洛克从仅容一人通过的白色房门走进室内后,被他修长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女孩映入哈德森太太眼底。
哈德森太太的尖叫声霎时消失。
那是个美得像幅水墨画的女孩。
她穿着素白长裙,裙裾迤逦脚踝,漆黑长发如瀑披散肩头,雪肌玉莹,美丽的黑色眼眸水汽濛濛。
“哈德森太太,您好,我叫苏黛黛。”女孩柔声说,笑意清浅而温柔。
“你好。”哈德森太太失神地盯着她,下意识回应。
苏黛黛接过夏洛克手中的行李箱,抬起眼,浅浅一笑说:
“先生,您先去忙吧,我会向哈德森太太解释的。”
夏洛克灰色眼眸微微低垂,凝视她素净无瑕的雪白脸庞,“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她笑容浅浅应了声。
......
哈德森太太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听着女孩声音轻柔讲述,夏洛克假死并消失两年的原因,两人因意外相识、结伴。
心不在焉的原因是,她将大部分心神放在了女孩容貌上。
哦,上帝!她真美!美得毫无瑕疵......
讲完后,苏黛黛喝了一口咖啡。
哈德森太太笑容满面:“亲爱的,我可以叫你黛黛吗?”
“当然可以的,哈德森太太。”苏黛黛浅浅微笑。
“黛黛,你与夏洛克......”哈德森太太笑容变得暧昧。
苏黛黛脸上清浅而温柔的笑意不变,“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先生很好,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
苏黛黛拉开卧室的窗帘,阳光透过窗玻璃洒进来。
她慢慢地整理着房间。
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画具,所以她没花费多少时间便整理好了。
整理好房间,她拿着钱包准备出去买洗漱用品。
伦敦的阳光与中国相比,总是淡淡的。
灰色的天空,淡淡的阳光。
几辆轿车在柏油路面正常行驶。
苏黛黛在柏油路边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长及脚踝的素白裙裾柔柔摇曳。
柏油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变得不正常,转弯驶向人行道,挡在苏黛黛面前。
苏黛黛停下脚步。
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标准的英国男人面孔,和漆黑的枪口。
“苏黛黛小姐,请上车。”英国男人枪口瞄准她说。
苏黛黛美丽的黑色眼眸水汽濛濛,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她唇角微弯,浅浅笑着说:“好的,先生。”
苏黛黛素净无瑕的雪白脸庞绽着清浅笑意,毫无慌乱,安静地走向那黑色轿车。
车厢宽敞,温度适宜。她在柔软的真皮座椅坐下后,向那拿着枪的英国男人礼貌笑了笑,侧过脸,目光投向窗外,静静地望着窗外风景。
女孩披散着泼墨般的漆黑长发,映衬着素净无瑕的雪白脸庞,像泼墨画中的仙。
那英国男人不知不觉注视了她侧颜一路。
黑色轿车驶进宽广的地下室。
“苏黛黛小姐,请下车。”那英国男人的声音不觉变得温柔了些。
苏黛黛浅笑点头,下了车。
地下室地面湿漉漉,灯光昏昏暗暗。
昏暗灯光下,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拄着一把黑色雨伞,打量着她。
苏黛黛看着他铁灰色的眼睛,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很相似的眼睛,浅浅一笑说:
“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您好。”
麦考夫萦绕嘴边的话咽回去。
“哦......苏黛黛小姐,你好。”
苏黛黛笑容浅浅解释:“先生之前对我说过了,您可能会用特别的方式找我谈话。”
虽然没有说明“先生”是谁,但他们都知道,那是指夏洛克·福尔摩斯。
麦考夫沉吟两秒,缓缓道:“苏黛黛小姐,请问你与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何关系?”
苏黛黛美丽的黑色眼眸总是水汽濛濛,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情绪。
“先生人很好,我与他是朋友关系。”苏黛黛笑容浅浅回答。
麦考夫眉梢微挑,又问:“夏洛克邀请你与他合租?”
“是的,”她声音轻轻,黑色眼眸水汽氤氲,遮挡了眼底的情绪,“我累了......不想继续旅行了,也暂时不想回中国。先生人很好,他邀请我,我便答应了。”
麦考夫语气意味不明:“苏黛黛小姐,莫非你认为夏洛克只把你当成普通朋友?”
苏黛黛浅浅笑着摇头,“福尔摩斯先生,您误会了。先生只不过是对我的灵力感兴趣,所以才会邀请我合租。”
“哦,是么。”
“是的。”苏黛黛很肯定回答。
“苏黛黛小姐每次都将创作一幅画所赚的钱捐给孤儿院,对钱财很不看重。”麦考夫说,“如果我用一笔可观的钱,换你提供夏洛克的近况给我,一定会遭到拒绝?”
苏黛黛充满歉意地说:“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