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只觉得肚子更空了。
恨不得弄点东西垫一下肚子，这时候，就会有人端过来一些免费的小食,给拿了号的人垫肚子用。
竟然还有免费小食！排队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排队的客人挨着做一排排，小桌子上放着烤出来的奶香小馒头。
个头不大，但是放在嘴里是奶香奶香的。
来一口，极为解馋。
闻着香味吃馒头,奶香里多了一些土豆香儿。
对面酒楼里的掌柜,此刻脸黑的比包拯还黑。
到了饭点,客人少了三分之一还要多，这样一来，都没办法交代。
站在酒楼门口。瞧见对面那个新开的吴记。
客人都排队排到外面了。、
竟然还有人拿着一个小纸条，往河边树下一坐。
时不时扭头听一耳朵叫号叫到谁了。
叫号,排队。
生意这么火爆啊，这他们还没有感受过呢。
谁家会有客人在外面排队啊！
那些公子哥儿们最受不了气，怎么去了那边排队都跟孙子一样。
李家酒楼的掌柜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怎么把食客给拉拢过来。
但是若是生意日日这么差，东家定然有意见。
还是得想想办法。
于是，掌柜招呼自家弟弟去对面看看,尝尝，研究一下到底怎么个路子。
……
吴氏本来坐着跟苗贵妃说话,然而说着说着，伙计不够用了。
她跟苗贵妃道歉一番，自己把头发用头巾包起来,撸起袖子上去干。
帮着收拾桌子，帮着端菜。
忙活起来，肩背手肘都是累的。
脸上笑容也僵了。
苗贵妃瞧见吴氏这变化，忍不住笑了起来,跟上去帮忙。
就连公孙策饱腹以后，都没办法直接当看不见离开，于是来着韩刚洗净手，给帮忙。
韩亿瞧着自家傻儿子对公孙策这般使唤。
乐呵起来。
包大人开封府里这位公孙先生本事可不小啊，若是自己当官，少说也能混个四五品，其会做人情商高长得也好看，若是想要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偏偏被包拯给折服了。
宁愿给包拯当师爷，也不自己出来当官。
那包黑子真走运。
有个好师爷，有个展护卫，还有一个好侄子，这天下的好事儿似乎都让他给占了。
韩亿酸溜溜的。
正巧瞧见有人闹事，韩亿拎起来把人训斥一番。
他虽然已经辞职不干了，但是到底也是当过宰相的人，一般干在酒楼闹事的都是一些一世祖。
这些人自是在某些场合见过韩亿的。
就算人家退了下来，那破船还有三千钉呢。
如何能得罪的了。
吴氏发现有韩亿在这里坐镇，闹事儿的都少了，于是去后厨弄了些小酒小菜，让韩亿坐着慢慢吃慢慢喝。
韩亿年老成精，吴氏这点心里活动他自是猜到了。
也乐的配合。
对于他来讲，这也不算什么。
对面李家酒楼掌柜的弟弟来到这边，刚走进来，就看看做成一排排安稳排队的达官贵人……
这地方有点东西啊！
跟着排起队来。
在酒楼门口站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大娘子，手里拿着一沓刚写出来的号，谁进来就谁给。
给了以后指了指外头河边一排柳树下坐着的人。
“您可以去那边排队。”苗贵妃开口。
她本是想要帮忙端盘子的。
但是那盘子吧，有点重了，她端不动。
又想帮着擦桌子，但是她平日里没做过这种事情，有宫女跟太监就给做了。
这不，能帮的就有限了。
李家掌柜的弟弟瞧着苗贵妃长得好看，想要动一下狗爪子。
韩纲瞧见，立马把人踢飞出去。
这位大娘子是跟着吴氏一起过来的，甭管是谁什么来历，那都是自家人。
怎么能让一个獐头鼠目的人给占了便宜。
这人还想找麻烦，结果吴氏站出来，瞧了这人几眼，跟自家铺子里的伙计说道：“你们都是专业培训过的，认人一准的，记住这张脸，以后咱们不招待了。”
伙计盯着这人各自看上几眼。
点点头，记住了，这个人被永久拉入黑名单里了。
“我……”对面掌柜的弟弟还想说什么被人推搡离开。
甚至还有皇室宗亲路过这里。
瞧见里面发放名额排队顺序的人，揉了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看错了？
好像没看错。
这位确实是苗贵妃。
这……
几个宗亲跟着排起队来，想要看看这家里面究竟怎么回事，竟然还有贵妃给打工。
李掌柜弟弟回到李家酒楼。
捂着被人打肿的眼睛。
扒拉着李掌柜哭，在李掌柜面前上眼药水。
李掌柜也很生气，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那又不是他的酒楼，想要打压对方，还得按着规则办事。
比如如果对面的酒楼没背景，可以用背景碾压，可以去对面酒楼门口拉客。
比如，如果对面酒楼的厨子手艺比较好，可以直接把厨子给挖过来。
但是……
这家是开封府包大人嫂子开的。
自家东家跟开封府的关系，听起来不是很好啊！
掌柜也没办法。
只能重新找人让人去对面排队。
先看看那边味道，如果是厨子比较好，那是夜市上很受欢迎的摊子，主打的就是口味更佳，厨子肯定好。
要不要跟对面开干呢。
酒楼的掌柜不是很明确。
他去李家。
顺利见到李章。
李章也不知道，现在李家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官家对李家很好。
现在自从上次差点误伤唐王。
官家就对李家有点意见。
若是这次弄出什么事儿，定然要被赶出京城的。
他去寻找李用和拿主意。
李用和沉思许久，说道：“既然这样，照旧做生意，先让对面挣点钱，人一有钱就会飘，届时再想办法。”
掌柜点头。
虽然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又有些明白。
意思就是先不管呗，等以后想到办法再说。
那也行吧，算是一个办法。
掌柜离去。
李章站在李用和身边：“爹，真的咽的下去这口气吗？”
“咽不下去也得咽！”李用和慢吞吞站起身子。
自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的赌注。
若是出手必须一击必中。
其他时候，只能忍！
看着身后儿子脸上全是不服，他摇了摇头：“年轻吃亏少，可以多吃点亏，但是不能一次把自己玩死了，你弟弟就运气不好。”
想到现在的新政。
又道：“比咱们可怜的多的事儿，把府里那些放印子钱的都给掐断了，现在情况不一样，咱们得好避着点，若是太过于张扬，第一个被盯上。”
李章依旧不服。
但是他足够听话。
既然说了让他装聋作哑，那就装聋做哑。
至于放印子钱的。
这东西不好掐断。
好些契书在手里，那些可不是纸张，那钱！
李章不舍。
然而，身后李用和用力咳嗽：“这些年咱们李家谨小慎微，虽说也有些其他举动，但是招惹的人都是惹不过咱们的，这次在包黑子身上翻身，就是因为……”
李章明白，因为包拯也是朝廷官员。
而且还是有真实才干的。
这样的人可不是那些小喽啰，如那些小喽啰即使被盯上被打了，被占了便宜也无处说理。
包拯怎么可能被占便宜，所以他们这次就栽了。
说清楚明白点，就是以后得欺软怕硬。
不然走不来好运。
李章将李用和的话听明白，这才慢慢走出去。
吴记酒楼里。
生意忙碌的很。
后厨的方厨子擦汗喝水的时间都没。
这一日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炒了多少份土豆丝，炒了多少的田螺，炒了多少的西红柿鸡蛋……
他原本擅长的需要刀工的硬菜大菜，硬是没有几个人点。
夜里又来了好些人，直到夜半打烊。
方厨子才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好累！
好些年没这么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