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战国时代的往事,那确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柱间从打水漂的少年开始谈起,讲到宇智波与千手彼此对立的战争,然后是以无数死亡为代价、跨过一切艰难才建成的联盟,再讲到木叶的的建立。故事的结尾,以宇智波斑在终焉之谷的死亡为结局。
柱间说完后,密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宇智波佐助慢慢阖上了双眼,像是在回忆着柱间的话。
千手柱间所说的故事,展现出了一个佐助未曾接触到过的世界。那世界中不仅仅有生与死、仇恨与亲情,还有着跨越仇恨与家族的情感。
于战国时代的他们而言,死亡与仇恨并不能束缚住他们的眼界与远望。从千手柱间所站立的高度放眼望去,看到的是属于所有人的幸福与平和。
为了这庞大浩渺的心愿,柱间可以将一切都舍去。
任何仇恨,在其面前都显得狭隘而渺小。
“佐助君,你的回答呢?”泉微笑着转向佐助,慢悠悠地说道:“不用急,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是的,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决定。
佐助听见泉的声音,拳头在不知不觉间捏得更紧。
几位火影都在等着佐助的回答。最年轻的波风水门,则分神来偷偷观察面前的三位前辈。
就水门的目光来看,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使得氛围变奇怪的原因,就是那位六月朔日小姐的出现。
六月朔日是二代目的妻子,但是也不只是普通的妻子。比之生儿育女、照顾家庭,她更像是工作上的助手与搭档。这样的工作模式,也流传给了千手扉间的学生们,也就是后来的猿飞日斩与志村团藏。
“外有猿飞日斩、内有志村团藏”的时代,可以说是木叶的黄金时代。但这样的辉煌,却需要前人坚实的奠基。二代目夫妻在政务上的决断,可谓便是这样的基实了。
但是,为什么初代目一听到两人结婚的消息,反应会那么奇怪?
莫非是一桩不能说的秘密?!
波风水门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随即在内心嘲笑了一下自己。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满月高悬,照亮晦暗大地。战斗的烟云逐渐平息,四野悄然归于寂静。宇智波斑走过落满尘埃、凹凸不平的地面,缓缓说道:“现在,该去带土那边了。”
在他的身后,已然落败的五影们散落在各个角落里,刺鼻的血腥味四处弥漫着。
“还活着呢。”泉回望一眼五影,说道:“斑大人,不彻底杀死他们吗?”
“你见过哪一个大人会和小孩子较真的?”斑说。
战场的某处,传来一声低低的咆哮。那咆哮声令人耳廓发麻,也令脚下的土地轻轻地震颤着。伴随着一阵飓风的卷起,十尾的素体外道魔像仰头高呼,干枯的双臂朝着月轮抬起。
“带土那家伙——”斑眯起眼睛,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爽:“没等到得到八尾和九尾,就启动了计划吗?真是冒进啊。一个两个都是这幅模样。”
“节省时间,不是很好吗?”泉回答。
“说起来。”斑回过头,将手掌扣在了她的头顶,眸光中露出几分危险之意:“泉,你的事情,我一直还没有跟你算过账吧。”
“……诶?诶诶?”泉歪头,不明觉厉。
“现在的人只知道你嫁给了千手家的那个男人,一个个都将你视作千手家的人。他们对当年的事毫无了解,便对你的身份信口开河,真是愚不可及。”
斑的手掌下滑,沿着她的发丝落到了她的面颊上,最后滑落至她的颈间:“当年没有和你提起这件事,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现在……”
“现在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啊。”泉微微一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颈上摘下:“而且,我嫁给了谁都无关紧要吧。就算不是二代目,也有可能是其他男人。斑大人难道会一个个清算过来吗?”
斑轻哼了一声。
他收回手掌,神情一暗:“我当然没有那么无聊,执行计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换成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但你对那家伙的态度好像总是特别一些,多少让我有些,……啧,不甚愉快啊。”
泉:……
“跟一个已死之人计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斑大人这么狭隘的一面。”泉说。
“……”
斑大概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便没有回答她。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赶赴带土的身旁。
有外道魔像作为路标,带土的位置极好辨认。在半空中确认了带土的所在后,宇智波斑干脆直直地跳到了带土的背后。落下时的力道,令地面深深凹陷,飞起的碎石扬起一片烟尘。
“这边好像玩得很开心啊,带土。”
烟雾慢慢散开,身着盔甲、披散黑发的男人慢慢自白烟里显现出了自己的轮廓。他并非孤身一人前来,肩上还扛着一个。此刻,他正轻松地将肩上的女人放下来。
斑的手臂一松开,泉便双脚落到了地上。
宇智波带土的面具已破,正脸毫无阻碍地落入了敌人的视野之中。那张面孔既无表情、也无情感,双目毫无波澜地注视着前方。
而在带土面前不远处,正是满面震惊的旗木卡卡西。卡卡西身边,则是八位、九尾的人柱力,还有木叶村的忍者迈特凯。
卡卡西艰难地将视线从带土的面孔上,转到了泉的面孔上。
“泉,你……”
卡卡西微颤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一直都知道吗?带土还活着——”
泉点头,笑眸弯弯:“卡卡西,我一直都有提醒你噢。只是你没有察觉罢了。”
她的嗓音,令卡卡西转瞬间想起了许多往事。那些原本藏在回忆阴影里的记忆,于瞬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你的弟弟……”卡卡西说。
“就是带土哟。”泉说。
她的回答,给了卡卡西最后一击。他双膝一折,身体立时跪下,瞳孔因为震颤而轻缩着。
——带土一直,一直都活着。
不仅如此,他曾离带土很近。
他曾无数次陪泉聊起那个身份不明的弟弟,卡卡西知道那个男人和他年龄相近,曾经的性格与带土如出一辙。甚至无数次的,他因为那个男人的性格与带土太过相似,从而产生了不想与泉对话的念头。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带土吗?
想到少年时那迷糊热血、善良活泼的同伴,卡卡西低声地喃喃道:“为什么……带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带土漠然地盯着卡卡西。
面对这个曾经愿意舍命相救的同伴,现在的他,脸上却无分毫波澜。
猎猎的夜风吹起带土宽广的衣摆,他抬起手臂,如自嘲般说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硬要说的话,是因为你对琳的见死不救吧,卡卡西。”
带土的回答,让卡卡西的震颤更甚。
“卡卡西,不用太过自责。”泉笑眯眯地帮着说话:“带土一直知道那不是你的错误,只是当时的你们不得不那样做而已。因此,带土才会选择了这条路。等到我们的计划成功,所有人都会在梦中的世界得到想要的一切。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如你和野原琳一样牺牲了。——那不是很好嘛?”
泉反手就是一个月之眼安利拍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脸上。
“少开玩笑了!!”
忽然响起的健气少年音,属于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他不是一个坐得住的性子,在得知战争爆发后,便努力冲破了木叶的保护线,奋不顾身地来到了战场上。因为获得了九尾的查克拉,此刻他身上正包裹着一层金色的查克拉衣,在暗夜里便如一颗燃烧着的小恒星一般。
鸣人摆手,指着泉,大声地喊道:“你说的那个计划,难道不是所有人一起躺在地上睡觉吗?!谁要做梦啊!梦境再美好,也只是梦境而已!”
“有美好的梦境在,谁还需要现实呢?”泉反问,笑容不改:“九尾,在梦里,我们可能就不是敌人了噢。”
鸣人微微一愣。
不是敌人的话——
也就是说这家伙可能是“木叶的忍者”或者“熟悉的朋友”一类的角色吗……?
怎么开始有点想入非非了啊……
鸣人努力地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里的“隔壁独居女邻居与我的一夜”的剧本,坚定地对泉喊道:“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长得漂亮当然不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绝对可以为所欲为。”她回答,话语似有所指。
泉向前踏出一步,对斑说道:“斑大人,九尾交给我,八尾就麻烦你了。这边这群人,交给小带土这样的年轻人来对付吧。”
不等漩涡鸣人做出反应,凯与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提醒声就响了起来。
“小心!鸣人!”
“当心!”
属于男人们的粗犷嗓音,让鸣人瞬间头脑清醒,也防下了从正面袭来的一击。铿的一声脆响,飞来的苦无被鸣人以九尾查克拉挡开。
令人悚然的寒气,于瞬间裹住了战场上的众人。四下的地面上,慢慢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鸣人,不要碰到水。”奇拉比将自己被血沾湿的袖口撕下,“刺啦”一声轻响,被冻硬的布条死死地粘着他的皮肤表层,于瞬间将他的皮肤也扯开。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奇拉比眉也步骤,反而还来了一句Rap。
“鲜血味道野性释放Yo!Yo~”
泉很清楚漩涡鸣人的情报。
虽然是个以“性格耿直”著称的少年忍者,但漩涡鸣人在战斗上偶尔会有一些惊人之举。并且,他也不是好对付的近身派。可以远距离投掷的螺旋丸,及其变化而来的各种招式,是鸣人的主要攻击手段。
她的手指轻轻一捻,数枚冰针便朝着鸣人袭去。伴随着呼啸之声,这几枚冰针同时袭向了鸣人的额头、心脏、腹部、手肘与脚踝。
这样的攻击显得简单而无计划,轻而易举地,鸣人便用查克拉之爪挡下了这阵攻击。因为九尾查克拉过于炽热,那些被击落在地的冰针甚至有了融化的趋势。
因为尚有闲暇,鸣人不急于和泉战斗,反而大声地和她说话,试图说服她。
“躲在梦里、逃避困难,又有什么用?做梦可是最没有意思的事情了!”
“鸣人君,‘说教’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泉摆了摆手,对鸣人说道:“你可以用你的道理说服任何一个人,独独对我来说,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她扬起了唇角,面容淡定。
——对于任何一个有着自身理想与夙愿的人来说,鸣人的说教都会引发一些触动,或是站在对立面的愤怒与蔑视,或是隐藏在角落里的共鸣。但是她不一样,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力量而已。
除非鸣人能说动她,向她证明“没有力量也可以为所欲为”,否则她就会免疫鸣人的嘴遁。而鸣人误以为她也是和带土一样有着远大理想的人,因此劝说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做梦?!”鸣人愈发不解了:“你曾和卡卡西老师是同伴吧?!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非要去那个梦境里不可?!”
“啊,这个嘛。”泉笑眯眯地,打了一声响指:“没用的废话就不要再说了吧,九尾。”
伴随着她的话,那些被鸣人击落在地的冰针重新凝起,从各个角度朝着鸣人左边的脚踝飞去,它们在融化之后,便分裂为更细小的冰针,数量是原来的两倍有余。
和刚才一样,鸣人试图用九尾的查克拉尾巴来阻挡这些攻击。
但是,出乎鸣人意料的是,这一次,冰针没有如先前攻击时被轻松地挡下,而是在融化为一片水珠后,穿过查克拉的防御,再度结为了冰,继续自己的攻势。
鸣人蓝色的瞳眸微微扩大。
——被!骗!了!
——被她之前的攻击骗了!!
他微一咬牙,打算用苦无来抵挡已经飞至面前的冰针。但是,冰针的数量太过庞大,令他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刚才的攻击,让我发现你不太擅长阻挡脚踝的攻击。心脏和头部的防御都做的很好,独独脚踝处的攻击,你只能做到勉强令其偏离。”泉用拇指摩擦着手心的冰,慢悠悠地说:“我的判断,是对还是错呢?”
话音刚落,一道细细的冰针就穿过了鸣人的脚踝。
噗嗤一声,带着鲜血的冰针从他的腿后没了出来。这种穿肌而过的疼痛比一般的痛苦更为磨人,让鸣人表情一扭,立即单膝跪下。
金发的少年仰起头,脸上浮现出倔强的表情。
因为面对的人是泉,他更不愿意服输了。
他伸手拔出了插在肌肉里的冰针,看着它一点点在自己掌心融化。随即,鸣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就算双脚被你打残了,我也要把这些话说完。”鸣人忍着痛,朝前踏了一步,坚定地凝视着她:“做梦是没有用处的。我不知道那个带土和卡卡西老师遇到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并没有什么痛苦是必须要用‘躲在梦中’这样的方式来逃避的。”
他刚嘶吼完这句话,面前便影子一闪。
泉忽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猛然给了他面颊上一拳。
嘭的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到了鸣人的脸上,让鸣人的身体向着一旁倒去。
打他的人虽然看着纤弱,但那一拳里蕴含的力量可不轻,竟然让鸣人的呼吸为之一滞。因为这可怕的一拳,再加上脚上的痛苦,鸣人的戒备有一瞬的松懈。
随即,数道冰墙随之合拢,将鸣人冻了起来。
这一下,漩涡鸣人简直像是被埋在了小冰箱里。
“九尾捕捉完毕。”泉拍拍手掌,耐心地说:“九尾,你就待在冰箱里不要出来了吧。冰墙里注入了我的查克拉,被融化之后会再度结冰。除非你能在融化冰块时将我的查克拉同时耗尽,否则别想从这里出来。”
鸣人挣了两下,动弹不得,手脚上是一阵刺骨的冰凉。这样的冰冷,在泉的身上也可以找到,简直是要将人体的热度全部吸走。
不仅如此,九尾的查克拉还在慢慢地从他的身上泻出,流向了冰的方向。
“九尾的查克拉被……”鸣人一惊,眉目里有了慌张:“被吸收到冰层里去了吗?!”
“是的。”泉摸了摸鸣人金灿灿的脑袋,笑得十分纯良:“越用忍术,为我贡献的查克拉就越多。鸣人君,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等到你的体温降下去,也许会进入冬眠也说不定噢。”
鸣人瞪她一眼,看上去有些气恼。
明明自己已经变成了泉的瓮中之鳖,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块一样危险,可鸣人却止不住自己的孩子气,竟然又直白又恼怒地和她争论起来。
“逃避现实到底有什么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她笑眯眯的脸,鸣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是想让她承认自己的理念。
他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认输。
如果是那个叫“宇智波带土”的人是彻彻底底的敌人,那泉便是“可以成为伙伴的人”。她的温柔与关怀,都令鸣人有着“她是同伴而非敌人”的错觉。
他最不想要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事——明明可以不用彼此厮杀、明明可以彼此和解,成为同伴,却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非要决出无谓的胜负来不可。
“……”泉看着他这幅不服输的模样,浅浅地叹了一口气,为鸣人解惑。
“鸣人君,要逃避现实的不是我。我对现实和梦境,都毫无兴趣。”她的语气淡了下来:“但是,别人需要这样的梦。你就当那些人,是‘从未遇到老师、佐助、朋友、木叶忍者的你’吧。一个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承认的你。”
泉的话,让鸣人表情一滞。
他在脑海里悄悄地构想了一下泉所说的事情——没有遇上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小樱、佐助、我爱罗、鹿丸、自来也老师、三代目、大和队长、纲手婆婆,还有那些曾经给予过他指引和帮助的人。
他始终是受人唾弃的妖狐人柱力,无人投以关注,无人给予友情,永远孤独地待在黑暗之中。
不知不觉,鸣人的表情黯淡下来。
“是吧?”泉摸了摸他的金发,声音软软的:“与其过那样的人生,不如沉睡在梦中比较好吧?”
宇智波斑的木龙将八尾紧紧束缚起,所有被木龙制住的人都被抽走了全部的查克拉,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形势很顺畅,外道魔像也在渐渐复活。
带土向着外道魔像内注入了少量的八、九尾查克拉,让其勉强集齐了十只尾兽的力量。伴随着一声低哮,这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过的十尾,彻底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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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做。”宇智波祠堂的地下密室内,千手扉间语气淡淡,目光扫向身旁诸人:“这里有木叶的忍者吧。”
“很遗憾,严格来说,我和佐助都是叛忍。”大蛇丸说着,转向了泉:“这位六月小姐,现在也不是木叶的忍者了吧。”
“不是了哟。”泉露出腼腆的神色:“无论是忍者证明也好,还是木叶籍贯,都已经不存在了。”
“我和重吾也不是。”水月连连摆手,说:“要去外边找一个木叶的忍者来吗?”
“二代目大人,我们虽然是已死之身,但是到底还算是木叶的人。”猿飞日斩指着自己和水门,说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噢,对的,你们也都是木叶的忍者。”扉间点头,说:“猴子,站在那里看着就可以了,还有大哥也是。那边那个四代目,也看着吧。”
柱间:???
扉间面色冷静,向前一步,毫无征兆地抱了一下泉,然后快速地松开。从拥抱到松开,不过短短的十数秒。而扉间的表情毫无变化,看起来就像是在工作读书一般平常。
“扉间,你——”柱间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这种时候!”
“只是在之前答应了她,要这样做而已。”面对兄长的抓狂,扉间十分淡定:“她闹着要我在木叶忍者面前抱她,我能怎么办?”
猿飞日斩拍了一下胸口,低声地说道:“扉间大人还是老样子啊,对六月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份宠爱,数十年都没有改变。……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嗯???”柱间一边的眉毛扬起,他转向日斩,严肃地问道:“猿飞,不是说他们是政治结婚吗?听你说的,怎么感觉好像还有隐情的样子啊??”
“不、不不——”猿飞日斩吞了一口唾沫,讪笑着说道:“柱间大人您多虑了。”
柱间:……?【若有所思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能打败嘴遁的,只有嘴遁。
鸣人这是要棋逢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