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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麻烦的公务,扉间想起今天也许应该去看一下自己的学生了。最近大哥的身体不好,所以许多公务都放给了他处理,就连过去收的学生都没有空每天教习。
“镜,猴子,你们在看什么?”
扉间还没有走近,就发现他的两个学生正窝在树下,半跪着看着一本摊开的书册。
听到扉间严肃而熟悉的声音,猿飞日斩和宇智波镜一起扭过了头,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消散的尴尬之色。这微妙而滑稽的表情,让扉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走到了猿飞和宇智波镜的中间,果然看见了那本被他丢出窗外再没有了踪影的情诗圣经。
宇智波镜一手按在了书页上,妄图阻挡一下扉间的视线,说道:“没、没什么……”
然而扉间弯腰从他的手下取过了那本书,皱着眉翻了两页,说道:“看来你们最近很闲,都开始看这类书了。现在去绕着森林后跳五百圈吧。”
宇智波镜:……
——老师这本书是你的!你不要强行假装不认识好不好!
“老师,团藏和取风他们还没来……”
“不要转移话题。”扉间暗红色的瞳眸一动,语气依旧那样严肃:“五百圈,现在开始。”
宇智波镜和猿飞日斩跑到第十圈的时候,就发现原本在树下站着监督他们的老师千手扉间已经不见了,连同那本《大名教你写情书》一起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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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原本的计划是监督学生们训练,尤其要注意团藏和猴子两人之间那种奇怪的争强好胜的氛围,可是原来的打算都被突然回归自己手中的这本书所打乱。
他一时有点不知道下一次该给一清写些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夫妻,好像除了公务什么都可以写。可是如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除了公务什么也不能写。他是忍村的二把手,暂时代替火影掌管着大部分政务。而她是情报部外派的人员,长期在水之国执行收集情报的任务。
四年来,他给她每日不停地写着村子里的变化,她却从没有给他以私人名义回过哪怕一个字。她收集的情报都是由他人代笔,直接寄回到大哥或者情报部门的手中。
扉间替她想过许多理由,比如任务繁忙,一清总是要在水之国的各地奔波。或者她不方便回信,毕竟她已经双眼失明,连阅读都需要身边的学生代劳。但是理由万千,他也深知那个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她不想理他。
四年前,柱间在终焉之谷杀死了想要毁灭木叶忍村的宇智波斑。而她和他的关系,也一夜冷却,仿佛连最简单的话语都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再以后,她就忽然地去了水之国,四年过去了她都没有回来过,仿佛已经忘记了这片土地才是她成长的地方。
虽然她不在了,他还是动用了一点二首领的特权,干脆简单地把她的名字加入了千手的族谱,算作对宇智波一族的亏欠和补偿,也是满足自己莫名其妙的私心。
扉间重新展开了早上写到一半因为被旗木打扰而匆忙合拢的书信,从一旁拿起了搁置已久的笔。
“……火影大人把这些忍法也封禁了,因为对施术者造成的损伤太大。政务很忙,难得有这样的空闲,以后可能不会如此频繁地写信。”
写到此处,扉间忽然想起了柱间的身体。
虽有忧虑,却无法倾诉。火影大人的身体不好,一直是村子高层中公开的秘密。而他却不能将这种忧虑告诉一清。
扉间觉得有点烦闷。
“……大哥要求销毁秽土转生之术的相关秘籍,不过还没有通过彻底的决议。高层决定还是偷偷保留下这个术……你要少喝酒。”
她喝完酒,就会变成一个可怕的人。喝醉了就会长在地里拔不起来,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大哥也没办法把她撬出来。如果只有一个学生在身边,可能根本没办法应付吧。
最后的落款,千手扉间。
提着的笔在空中僵了许久,墨水滴落在纸面上,晕开一块小小的墨团。他闭上眼,咬着牙最后写上了一行小字,再没有低头看一眼信纸,直视着窗口,用手摸索着封好了信封,装入了竹筒之中。
“啊,扉间啊。”
柱间刚好也经过了走廊,他看到一手握着竹筒的扉间,就了然于心,笑道:“新作的情诗吗?真想知道内容啊。”
“……只是政务而已,大哥!”扉间皱着眉,话语十分严肃正经。
“快五年了吧。”柱间忽然的话语,让原本十分正经的扉间微微怔住。他握着竹筒的手一紧,点了点头,说道:“嗯,等秋天来了,就是第五年了。”
“要不要把她调回来?”柱间以拳击掌,说道:“水之国的任务也不是非她不可,让你的学生们去锻炼一下也是可以的。”
“……”扉间很想立刻答应下来,然而他很快压制住了这股冲动,将即将出口的话吞入了喉中:“算了吧。”
如果她不想回来,就算是火影大人的一万个急召,她也不会回来。
柱间杀死斑的事情,终究给她留下了心结。虽然他们都知道,那是柱间为了保护村子无可奈何而做的决定。在昔日的兄弟与村子里的村人之间,柱间必须做一个选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无法放下这件事情。
“还有啊,扉间。”柱间抬头望着天空,伸手摸了摸停在栏杆上的那几只白鸟。打头的一只胖鸟毫不惧怕忍者之神的威严,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啄了一下火影大人的手。
“我将政务交给你处理,你也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吧。”
“大哥……”扉间的眼光看向了柱间,发现他一直看着天空出神,有些迟疑地说道:“你的身体……”
“不知道还可以撑几年呢?应该不久了吧。”柱间此刻的话语全然没有以往的轻松与直爽。
扉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是木叶六年,然而柱间的身体却如此不妙了。
然而,村子还需要一个能够继续坚持柱间理想的领导人。
、44.2活动赏金一清老师
雨水落在屋檐上,沿着屋顶倾斜的弧度向下滑落,形成了一道连续不断的水幕。铅色的乌云沉沉地排在天空之中,将天际染成灰色的一片,暗沉沉见不到些微的阳光。倾盆的大雨将好不容易在冬季干涸的洼地灌注成湖泊,原本搁浅在岸边的破旧船只似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那个,老师啊……”
印女一手揪着自己的斗篷领口,透过迷蒙的雨水看着走在她前边的一清:“前面是水塘,再走就要掉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