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灯火如昼, 可以猜花迷,也可以放花灯,小姑娘玩的很开心,她带姜谣去猜花迷, 从小读书的姑娘很聪明, 赢了好几盏漂亮的灯笼, 两人又一同去放花灯,各自在上面写了自己的愿望, 将花灯放到许愿河边,素手一推, 看它慢慢远去。

  宋暮云看着自己飘远的花灯眉目温和, 与姜谣一人一盏漂亮灯笼提着, 忽而含笑问她,“你许了什么愿望, 可以告诉我吗?”

  姑娘狭长的凤眼看过去, 怕她不说,还伸手拉住姜谣袖子, 撒娇般晃了晃。

  若是从前,姜谣肯定就与她说了,但现在……

  经历过异世之魂附体,她有点相信怪力乱神了。

  “说出来就不灵了,云儿不许问。”

  她伸手搂住宋暮云纤软的腰肢,将她往回带。

  宋暮云见她偏不肯说, 娇娇的哼哼两声,偏过头去,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许了什么愿!”

  她像是有些赌气, 姜谣就当没看见, 低头摸了摸女子柔软的长发,眼睛仍旧是笑眯眯的。

  与宋暮云在一起,她总能很高兴,就算是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贴着,也很高兴。

  姜谣搂着宋暮云的力道越发重了。

  两人于灯火通明的街上这样,宋暮云虽脸红羞涩,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沉默的任她去。

  逛了许久,姜谣寻到一馄饨摊子,也卖饺子,问宋暮云要不要吃。

  小姑娘只犹豫片刻,就乖乖点头。

  姜谣又问,“要吃饺子还是馄饨。”

  暮云声音又轻又细,听起来有几分文雅,“要吃馄饨。”

  “好,来一碗馄饨一碗饺子。”

  “好嘞,客官先坐一会儿。”

  “坐吧。”

  姜谣将那凳子桌子全擦了一遍,才让宋暮云坐下,随后又取了热水,去烫那些碗筷。

  很快,一碗馄饨就先上来了,姜谣给宋暮云递筷子勺子,宋暮云乖巧低头吹滚烫的馄饨汤。

  然后小心翼翼舀了颗鲜肉馄饨,又仔细的吹,吹老半天,才敢放进嘴里咬掉一半,鲜肉在人嘴里爆着汤汁,宋暮云眼睛一亮,神情颇有几分愉悦,“这家也好吃。”

  “嗯,好吃就多吃点。”

  叫她多吃,她又摇头,一板一眼道,“我吃不下,你一会儿可以帮我吃一点吗?”

  她双眸期待的看着姜谣,其实知道姜谣不会拒绝她。

  果然,姜谣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易就答应了。

  这种被纵着的感觉,让宋暮云很高兴。

  她眼里带着笑意,低下头吃馄饨,她想,她是走了天大的运,才能碰见姜谣。

  姜谣对她这样好,又疼她,比所有人都要宠她。

  宋家从前最重规矩了,她想做什么都不行。

  可自从来了姜谣身边,姜谣会让她做,会跟她一起做,她想做什么都行。

  真好啊……

  姜谣低头,勉强遮掩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一碗饺子也很快上来了,姜谣随意搅了搅散散热气,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她吃的虽大口,但也没有声音,甚至在外人看来还有几分潇洒。

  几下吃完了自己这一碗荠菜鲜肉饺子,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嘴角,边擦边等宋暮云吃不下。

  她没等多久,宋暮云很快就吃不下了,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姜谣。

  姜谣习惯性心软,将那碗弄过来,又夺过她的筷子勺子,直接就着吃。

  两人吃完夜宵,一同起身回姜府。

  现在已是深夜,宋暮云终于感到有些疲惫了。

  两人回去后没躺多久,小姑娘便睡眼朦胧的趴在床榻上,就要睡过去了。

  她今日被姜谣欺负过三回,虽下午睡了一觉,但晚上又出去走了这许久,浑身酸软,尤其是一双走不停的脚,最是疲累。

  她迷迷糊糊已经要睁不开眼了,姜谣坐在她脚边,默默抬起那双半夜劳累的玉足,放在掌心不轻不重的按揉。

  她双足生的极为漂亮,白嫩柔软,捏起来也很舒服。

  宋暮云全身放松,被捏的哼哼唧唧的。

  待伺候好她,姜谣松开手,将那对玉足好生放进被子里,自己去净了手,然后回来抱着媳妇儿软绵绵的身子睡觉。

  宋暮云又舒坦又困,但没有熟悉的人抱着她,她有些睡不着。

  直到姜谣回来,刚抱上她那一刻,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立刻睡去。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是被外头如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吵醒的。

  姜谣额角青筋直跳,先是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随后伴随着司马居山那混蛋扯着的大嗓门喊,

  “姜谣,该起床练武了,义父让我督促你练武,你别想偷懒,是不是陷在温柔乡里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她还真怕这傻不愣登的直接推门进来,正要起身,怀里人跟着被吵醒了。

  宋暮云睁着惺忪睡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看着姜谣,身子不知不觉蹭过去,贴紧她手臂。

  “怎么这么吵呀,今天有什么大事吗?”

  说罢,她凑进姜谣怀里,讨好般蹭了蹭,小嘴嘟囔着说自己困。

  姜谣抱着她哄,让她睡觉,外面的声音自有她去处理。

  宋暮云一张脸埋在姜谣怀里,也不知听清楚没,就点头 。

  她依旧困的很。

  姜谣小心翼翼将她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放到枕头上,拉起被子浑身裹好,自己随意穿了两身衣裳,然后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司马居山得不到回应,正要再蓄力大声喊,门忽然就开了。

  姜谣站在里面,神色冷淡,手里拎着鞭子,她也没废话,关了门走出去,用那根鞭子指着司马居山,“再吵,就打到你闭嘴。”

  她匆匆起身,只穿了衣裳,连长发也未扎成发髻,司马居山瞪大眼睛,心虚摸嘴角,“不是,还真在睡啊……你以前不是起的很早吗?”

  他记得以前,姜谣都很早起来练武啊,现在怎么这么晚还在睡!

  那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知道!

  想到这,司马居山刚想理直气壮一下,被姜谣淡淡扫了一眼,那心刹那间又虚下去了。

  他从小就被姜谣压制,他爹见他打不过姜谣,只会生气,不可能帮他,以至于他虽然敢在姜谣面前犯贱,但姜谣真生起气来,他是一个屁也不敢放的。

  “我媳妇儿在睡觉,再吵打断你的手!”

  姜谣凶巴巴瞪他。

  司马居山讪讪后退半步,眼睛心虚的坐看右看,“怎么能算吵呢,是义父让我督促你练武的,还有你那媳妇儿,睡的也太久了些,你……”

  话没说完但他及时闭嘴了。

  原因无他,姜谣差点一鞭子抽他腿上,还好只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瞧着就吓人。

  她没睡饱,整个人都十分狂躁,要不是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已经要打人了。

  “别说她坏话。”

  姜谣冷冷道,眼神也冷。

  司马居山几乎没见过她这样,吓了一跳,整个人瑟瑟发抖,这才知道,原来她对那个叫宋暮云的这么喜欢,说两句都不行。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司马居山今日穿了件黑红劲装,长发依旧束成马尾,还未成婚,身上满是少年意气,长长的马尾甩了甩,又说,“她既然是你媳妇儿,那你总得让我见见她吧?我也算她半个大哥,以后京城里我罩着她。”

  司马居山万分得意,特别把自己当个菜。

  姜谣非常烦的又看了他一眼,“谁要你罩了,我还没没用到这份上,快走别烦我。”

  “你赶什么人啊,我真是奉义父之命来督促你练武的!”

  姜谣头疼捂额。

  实在不想理他,但以她对她爹的了解,这种事她爹干得出来。

  “你在这等着。”

  “哦。”

  姜谣回身去草草梳了个简单不容易散的头发,又出来了。

  司马居山等的百无聊赖,早命她院子里的丫鬟小厮给他摆上茶盏与糕点,他边吃边等。

  “你把我这当自己家了?”

  姜谣站在他面前,垂眸看他。

  司马居山振振有词,“你我师兄妹,又情同兄妹,你家不就是我家,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姜谣:……

  真是不要脸啊,比她还不要脸,厉害。

  “起来,陪我练一场。”

  姜谣面无表情。

  司马居山一口把自己喝进去的茶都喷出来大半,还好姜谣躲得快,不然喷她身上,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司马居山打出去的!

  “不是,我陪你打?”

  满嘴茶汤的人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姜谣点头,眼尾上挑,“对,就是你,我爹让你来难道不是为了给我陪练吗?”

  司马居山:……

  “不,我很确定义父只是让我督促你练武……”

  “哦,但我要你陪我练。”

  ……

  一刻钟后,司马居山倒地上了,手里的剑无力掉到一旁,发出清脆的声音,“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

  对于自己打不过姜谣一事,他一开始并不想承认,直到自己频频倒于姜谣剑下,终于不得不承认。

  “起来,再练。”

  “你想累死我啊,都说了打不过你了。”

  他近乎有些惊恐的看着姜谣,这一刻,姜谣在他眼里,跟鬼怪也不差什么了。

  偏偏姜谣恍若未觉般,手指不耐烦的在剑身上点了两下,催他起来拿剑。

  司马居山:……

  靠,早知道不这么早过来找虐了!

  他没办法,只能爬起来继续陪练。

  春日的光温柔和煦,一点也不晒,但司马居山还是汗如雨下,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两人都用剑,偏偏姜谣的剑就是能逗着他玩,既不赢他,他也别想赢。

  娘的,好累,谁来救救他。

  正绝望地想着,他好像听见了吱呀一声的开门声,面前正拿剑戏耍他的人唰一下就把剑收进剑鞘里。

  速度之快,让司马居山忍不住呆了呆。

  下意识往房门口看去,那儿站了一着素衣的柔弱女子,一双眼睛似含水雾,软软的看过来。

  把他看傻了。

  跟着父亲守卫城池多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标致漂亮的女子,哦,也是见过的,那日在街上就看见了,但总觉得……今日的她更好看,穿素色衣裙才最好看。

  就在他呆愣之际,他听见了姜谣的声音,与对他时的不耐烦不同,反而温柔至极。

  “怎么出来了,外面凉,也不知道多披件衣裳。”

  他眼睁睁看着姜谣走过去,把那女子抱在怀里。

  那女子也不挣扎,乖巧软了身子趴在姜谣怀里,甚至抬头亲了姜谣一下。

  司马居山后知后觉,姜谣的媳妇儿竟是如此绝色,让人震惊!

  姜谣一个大老粗,何德何能,能寻到这世间少有的美人做媳妇儿?

  司马居山表示不服,并在心中哭喊苍天无眼。

  下一刻,宋暮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声音有礼却也带着几分生疏,“姜谣,这位是……”

  她昨日见过他,只记得他说话不好听。

  姜谣也看向他,司马居山本就因练武疲惫不堪的身体忽然抖了抖,就见她又移回视线,一面抱着那美人,一面说,“这是我昨日与你说过的大将军之子,司马居山,你叫他司马就好。”

  司马居山十分别扭的给宋暮云抱拳行礼。

  他态度有些不对,也不像那日在街上说些不好听的话,宋暮云还了一礼后,茫然的躲去姜谣身后。

  姜谣脸一黑,终于想起来,她这名义上的师兄,一直没有成婚的原因,就是他喜欢极柔弱,依附于他的女子,但师父一直想让他娶个武将,日后也好相互切磋相互辅佐,两人谁也不肯听谁的,最后拖到了现在。

  “再看我就把你踢出去!”

  姜谣皱眉,神色愠怒。

  司马居山立马正色,“不看了不看了,瞧你气的,我还能觊觎你媳妇儿吗?!”

  两人也算半个青梅竹马,姜谣对他的喜好十分清楚,为了避免误会,司马居山立马道。

  “出去,以后不许随便进我院子!”

  姜谣磨牙,怒气森森。

  “行行行,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再留怕是真要被揍,司马居山忙不迭溜了。

  宋暮云还有些茫然不解,悄悄扯了扯姜谣的小指,“怎么啦,别生气,来者是客,你有礼些呀。”

  “哼,我已经够有礼了,你不是说他那天还说你坏话吗,所以别理他,乖。”

  她揉揉宋暮云的耳朵。

  宋暮云乖巧点头,她本也不想搭理那人,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还隐隐说她配不得姜谣呢,今日就这样看着她,反正她不喜欢他。

  ……

  “姜谣,我方才醒来没看见你。”

  小姑娘仰头看着姜谣,眼底清澈,似含碎星。

  姜谣懂了,立马开始解释,“你睡着时迷迷糊糊忘了是不是?司马居山一直在外头敲门,太吵了,你睡不安稳,我就出来叫他闭嘴。”

  宋暮云依靠在姜谣怀里,还是有些不满,“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被窝都冷了。”

  她一个人暖不起被窝的,姜谣还撇下她出去。

  哼,实在不讲理。

  她偷偷在心里怪姜谣,脸上却还带着些许依赖。

  就像是许久没能跟姜谣亲亲抱抱了,昨日与今日她都腻歪的很,舍不得离开姜谣半步。

  “父亲让他来督促我练武,我便练了会儿。”

  “怪不得出一身汗呢。”

  宋暮云捏起泛着清香的帕子,轻轻为姜谣擦拭鬓边。

  姜谣按住那只手,拿到嘴边亲了一下,“最近我得多花点时间练武了,西北起战事,若不出意外,我会过去。”

  她刚得到消息时就决定要过去了,今年已经十八,从前不急,但现在急着攒点身家娶媳妇儿呢,总不能以白身娶她。

  宋暮云知道姜谣是走武将路子的,她也提过起战事就会去参军,但……

  犹豫片刻,一只素白小手拉住姜谣的衣袖,“那到时我怎么办呀。”

  她心里已打定主意,总是要跟着姜谣的,她们是妻妻关系,她也不能忍受长年累月与姜谣见不着面。

  然没成想,姜谣却想也不想就说,“你在家等着我啊,如果顺利的话我几个月就回来了。”

  宋暮云狭长凤眸瞬间眯起,声音里透出一些危险,“你说什么?”

  姜谣毫无防备,又说了一遍,“我说你在家等我啊,我很快就回来了。”

  下一秒,一只荷包骤然砸到她怀里,小仙子眼眶微红,瞪着她,丢下一句,“你混蛋!”

  进屋啪一声关上门了。

  直到门在姜谣面前被关的死死的,且差点砸到她挺翘的鼻子。

  姜谣:……

  我靠媳妇儿突然发大火了,还把门关了,姜谣下意识想要推门,里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敢进来试试。”

  ……

  不敢进,一点也不敢进。

  她立马规规矩矩往后退了两步,片刻,再克制又小心的敲敲屋门,唤里面人,“暮云,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进来啊。”

  里面人气急败坏,“你别进来了,永远也别进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晴天霹雳,把姜谣霹傻了,她,她媳妇儿不想见到她了?还叫她永远也别进去?

  外头一时没了声音,宋暮云又气又急的想,她不会走了吧?

  我都还没哄好她竟然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

  小姑娘越想越气,也怕她真的走了,猛然又打开门,却与门外沉思的姜谣碰了个对眼。

  姜谣又是一愣,下一秒,眼见着门要在她面前再度关上,她眼疾手快,半个身子直接进去了。

  整个人极其无辜的看着屋里的宋暮云。

  宋暮云气到不行,怒而瞪她,“你出去,我不想理你!”

  “你嘴上说不想理我,那方才开门做什么,是不是怕我走了?”

  姜谣颇为自信,脸上也带着笃定。

  宋暮云确实是怕她走了,但并不想告诉她,心里有气也有委屈,撇了撇嘴,眼眶里霎时蓄满泪珠。

  刚刚自信的姜谣自信不起来了,满脸无措的捏着手里的荷包,手忙脚乱企图去哄,欺身将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赶忙拍着她的后背,“别哭,别哭,怎么啦,是不是我哪句话惹你生气了?”

  这人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突然更想哭了!

  宋暮云抬起红彤彤水盈盈的眼睛,又瞪了姜谣一眼,然后毫不客气拿她的袖子擦眼泪,最后哑着声音问她一遍,“你去打仗,要把我留在京城吗?”

  姜谣毫不犹豫再次肯定,“这是自然,战场危险,我怕没有功夫护着你,你还是留在京城更叫人放心些。”

  然后姜谣就被赶出去了,赶出去之前手里的荷包还给没收走了!

  宋暮云一把抢过荷包时,凶巴巴的说,“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东西了,你快出去!”

  直把人赶到院子外才算完。

  姜谣自然在哄她中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暮云已然气的狠了,一句话也不愿听她说,她不走她就哭。

  无奈之下,她只得先走了。

  一直等在外面的司马居山耳力甚好,早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如今抱胸靠在一棵树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与你媳妇儿吵架了?”

  姜谣淡淡瞥了他一眼,三两下爬到外头遮天大树的枝干上去躺着,眼睛还不住往自个儿屋里瞧,盼望着能瞧到什么动静。

  司马居山就不是什么省心东西,见她上去了,立马自己也跟着上去,找了个地方也躺下,很好奇似的戳戳姜谣。

  姜谣不耐烦,“有话快说。”

  “哎,你说什么了,我好像听见你媳妇儿哭了。”

  前一秒还躺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人倏地坐起,皱眉看着司马居山,“你老关注她干嘛,那是我媳妇儿,我警告你,敢有什么心思,师父过来也保不住你。”

  姜谣不是没揍过司马居山,相反,揍过很多顿,只是司马居山总不服,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所以她习惯用揍他做威胁,不听就真的揍一顿。

  司马居山哪敢对她的人有心思,一开始不过是被女子柔弱之色吸引罢了,现在想明白人家是姜谣的人,根本不需要他来保护,他就不敢多想了。

  再怎么也不能翘自家人墙角不是?

  姜谣不得打死他。

  “没没没,我发誓,我真的没什么心思,就是好奇,问问你呗,许是能帮你想点办法哄哄她呢?”

  少年双手撑着树干坐在姜谣对面。

  姜谣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仍带着隐隐约约的幸灾乐祸,仿佛在说你快告诉我,让我笑一笑,遂冷哼一声,重新躺回去,“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哄。”

  她在外头树上躺了不多时,院子里响起动静,立马起身看去,只见自己屋子的窗户开了,一纤弱女子站在那,凝眉看向远处,看了片刻,忽而生气般,抬手欲砸东西,偏又顿了下,最后朝外头扔了一朵花,将窗子关上了。

  姜谣原先微皱的眉眼松开,嘴角轻轻上扬,从树上跳下去往外走。

  司马居山懵了懵,很快又追过去,在她身后喊,“哎,你干嘛去啊。”

  “买东西哄媳妇儿,她快消气了,我得在她想我之前回来。”

  不然刚消气又得不高兴。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晚了这么久,我忏悔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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