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王爷我知道错了【完结】>第一百章 小傻子丢了

  萧千俞扫过字画目光停留在一副小字上,当看见落款处的印章时有些吃惊。

  萧千俞唤了掌柜道:“这幅字怎么卖?”

  “这幅字五两银。”

  萧千俞心下更惊,“五两银?”

  “这是别人寄卖的,若是公子嫌贵,三两银也成。”

  “三两?”

  “三两不能再少了。”

  萧千俞突然一阵心凉,昔日内阁阁老竟然要靠着寄卖字画为生了吗?

  “他有多少字画寄卖?”

  掌柜上前寻了一下,拿出五幅字,道:“就这五幅,公子挑挑。”

  “帮我取下来我全都要了,总共多少银子?”

  “一幅三两,总共十五两。”

  “一幅五两,总共二十五两。”

  掌柜笑道:“公子不觉得贵吗?”

  “昔日我曾听这位先生游历讲学,他也算是我的老师,我很喜欢他的字画,他多久来送一次?”

  “一月送一次,他年纪大了,这种小字长篇一个月也就能写个一两幅,我这店也小,只留他五幅,卖了再问他拿。”

  “那你这次告诉他,他的五幅都卖了,以后他能出的字画我都买了,我每月都寻人来拿。”

  “哎”,掌柜嬉笑着收了银钱,拿了画框去台子上拆,萧千俞帮着搬,恰好将虞山峤和鹿闻堵在里面。

  虞山峤回身瞧见萧千俞递出钱道:“选好了?”

  萧千俞点头,虞山峤盯着萧千俞选的字看了看,道:“薛……识……檐?这人字画值钱吗?”

  虞山峤这么说显然就是不认识薛识檐,也难怪他们,本就是武夫怎么会在意文人学识上的造诣,萧千俞笑了笑道:“我喜欢这个。”

  “那还要选画吗?我和鹿闻瞧着那不错。”

  虞山峤回身指过去,萧千俞顺着那手指目光落在鹿闻面前的仕女图上。

  “这位公子好眼光啊,这是小天南星得意门生的画作……”

  “……”

  得意门生?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弟子了?

  “不用了,他的画应当很贵。掌柜,麻烦你用这个纸帮我把字卷起来。”

  “这个纸卷?这浪费了啊公子,这个纸一张要五十文钱。”

  “万般难买心头好,拿十张这个纸为我卷。”

  “这……哎好,只要公子给银钱,您就是让我用黄金纸给您卷也成。”

  萧千俞递上银子心下松了口气,最主要的纸也买到了。

  “掌柜你们这儿的茅厕在哪儿,我好像肚子不太舒服。”

  “我这店小没有后堂,要是公子您实在是急,出门往右步行六十米有个慈幼局,那里面应当有茅厕,我平常都去那儿借。”

  萧千俞捂着肚子道:“我应当是憋不住了,山峤你们将东西先送回车再来寻我。”

  萧千俞说完拉着帷帽就跑了出去,两人被拦在内里一下子出不来,虞山峤慌忙将字画搬开追出来时,萧千俞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往前跑了六十米当真寻到了个慈幼局。

  鹿闻跟着追到门口,虞山峤道:“你拿东西回马车,我等着小傻子。”

  鹿闻点头又折了回去,虞山峤入门,一个老妇人道:“公子何事?”

  “方才可有一个带着帷帽的少年跑进去了?”

  “是有一个,来寻茅厕。”

  “哦,我来寻他的。”

  “慈幼局就一个茅厕,瞧他跑的那么急那茅厕定臭死了。公子来得正好,这大门今日坏了,怎么也挪不动,公子帮老身修修?”

  “啊?”

  虞山峤侧头就瞧见不少小孩挨着阶梯坐了一路。

  “我们这慈幼局官府管的少,这屋子就老身和一个夫子,以前坏了都是那夫子自己修,可他近日得了伤寒现下还没好,老身年纪大了挪不动也不敢爬的太高,孩子们还小,公子就当行行好?”

  “成,我帮你看看。”

  “需要个梯子,老身给你拿梯子。”

  “我来吧。”

  虞山峤跟上妇人步子,入内堂寻梯子。萧千俞瞧见虞山峤走开,匆匆从茅厕跑出了慈幼局。

  萧千俞走出慈幼局就迷糊了,他方才是从哪边来的?

  慈幼局内有人声近,萧千俞瞬间挪到墙角,然后区分了一下左右,沿着右侧路一直往下走。

  只要他不变方向,待会儿顺着走回来就成。

  榆瑾舟跑到对街寻了片刻,萧千俞早已不在方才的店铺。

  榆瑾舟朝对街望,此时韩臣带着人正从陶宇轩出来。

  街口吵杂他没法呼唤侍从,榆瑾舟寻思片刻拿出声哨吹响,那声哨并非无声只是召唤的不是人。

  片刻后天空盘旋出一只矛隼,那矛隼在陶宇轩上空一声短一声长的嘶鸣,须臾时间榆瑾舟暗藏的近身侍卫悄悄翻出了陶宇轩。

  矛隼朝着榆瑾舟飞去,榆瑾舟便知侍卫跟了上来,他回想了萧千俞走的方位,朝着慈幼局的方向追了上去。

  萧千俞走了几百来米到了个岔路口,他顺着主路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巷子。

  榆瑾舟紧随其后追到路口撑着腿喘息,随即在原地转了个圈寻人,跑出路口几步又倒了回来,他朝支路方向看,还真就看见了带着帷帽的萧千俞。

  此时萧千俞驻足在一间店铺前看人作画。

  榆瑾舟朝身后看了一眼,韩臣就在离他不足五十步的距离。

  这人属狗的吗?跟得这么紧闻着味儿来的?

  榆瑾舟再转回头,萧千俞不见了。

  榆瑾舟心中一紧着急忙慌的冲到方才的店铺前,侍卫终于跟到了身侧,榆瑾舟喘着气道:“替本世子拦着韩臣和禁军的人。”

  侍卫应下匆匆散开。也是在此刻萧千俞从另一间店铺出来往回走,手里还拿着一副卷起的画。

  榆瑾舟冲上去掀起纱帘快速的看了一眼,还没得萧千俞反应过来,拉着人就往另一侧跑。

  萧千俞吓了一跳拖住手不愿意走,韩臣出现在了路口,榆瑾舟一把拽了萧千俞捂着人贴近墙角。

  萧千俞挣扎,在看清榆瑾舟眉宇蛇纹时挣扎得更厉害。

  榆瑾舟收力将萧千俞压在墙边死死困在怀中,余光看向韩臣,韩臣在路口驻足片刻,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远。

  榆瑾舟松了口气看向萧千俞缓缓的松开手。

  “榆瑾舟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怎么还骂人呢?”

  “我去你娘的撒开,撒开!遭瘟的玩意儿别他娘碰我!”

  这是与他记着仇呢?可萧悦阳不是痴傻吗?这行为怎么与侍卫禀报的出入颇大?难道被赐死的是萧悦阳?

  “萧千俞你当真会藏,当萧悦阳当得可好玩?。”

  萧千俞眼眸中透出一丝惊恐,而榆瑾舟抓住了那份惊恐。

  “你放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让姬白钦弄死你!”

  榆瑾舟冷笑,“让姬白钦弄死本世子?挺大口气啊?姬白钦知道你是谁吗?不如本世子告诉他先弄死你如何?”

  榆瑾舟知道他是谁?榆瑾舟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萧千俞是我哥哥,我是萧悦阳,你放开我……唔……唔……”

  榆瑾舟一把捂住萧千俞的嘴,韩臣再次出现在路口还朝着他这方来了。

  萧千俞还在挣扎,这样子怕是带不走人还会暴露。

  榆瑾舟目光落在萧千俞身上心中疑惑更为肯定,他得确认了这份疑惑!

  榆瑾舟抬手将人打昏,随即将人扛上肩再次吹响声哨。

  突然有人撞向韩臣,那人摔倒在地开始拉着韩臣破口大骂。韩臣二话没说,拿出禁军令牌道:“禁军追捕逃犯,尔等敢闹事同罪。”

  那人收声还朝韩臣致歉,韩臣收了令牌转身又被一个推着鸡公车的人来来回回跟着同方向拦了好几次,最后韩臣一脚踹了开车子愤然离场。

  就在那片刻功夫,榆瑾舟的近身侍卫已然来到他身侧将萧千俞接走藏在菜篮子中,并且在韩臣眼皮子底下将人从萧千俞来的另一侧带出了字画街。

  虞山峤帮慈幼局的修好门又等了一刻钟萧千俞还没出来,他觉得奇怪挪到茅厕唤人,唤了几声没人应瞬间感觉不对,他将门打门那里面空无一人。

  虞山峤冲到门口一把提起老妇人道:“你竟敢骗我?”

  “这……这是怎么了?老身怎么骗你了?”

  “你不是说有一个公子进来借用茅厕,人呢?”

  “人……人老身哪儿知道,方才真的有个公子进来……老身真的没有骗你!”

  虞山峤将人拽近:“要是你敢骗我,别说你,整个慈幼局都得遭殃。”

  “老身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有个公子来。”

  旁边有个小孩儿站起身道:“哥哥,你别欺负婆婆,方才真的有个带着帷帽的哥哥来借茅厕,你进去搬梯子的时候出去了。”

  坐了一排的小孩都点了点头,虞山峤松了力度道:“你最好没骗我。”

  虞山峤说完朝着方才来的方向寻了回去,一直寻到鹿闻和其他两个近卫候车的地方也没寻到萧千俞。

  鹿闻看见虞山峤一人回来,疑惑道:“小傻子呢?”

  “丢了。”

  鹿闻都吓结巴了,“丢……丢了?”

  两个近卫相视一眼,脸色瞬间难看得吓人,虞山峤蹙眉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鹿闻你卸了马车骑马回去报王爷,你们两随我一起在这街上找,就是翻了地也要将人寻出来。”

  鹿闻转身开始卸马车,虞山峤三人也散开在字画街寻人。

  马车脱缰,鹿闻一跃上马朝着王府去。

  毅洋坐在陶宇轩房顶上慢悠悠的提着酒坛喝了一口,目光从街上着急忙慌的两波人回到手中酒坛,盯着那酒字看了片刻道:“我就说你身边只有我就够了,你为何非得依赖别人?”

  毅洋抚了抚脸上面具,“我长得也不丑你怎么总不愿看我还非得惦记姬白钦藏着的人?”

  毅洋手中酒坛骤然被捏碎,瓷片划入手掌渗出鲜血,他却好似没有半分痛意。

  “呵——这世上还真是处处惊喜,竟然有跟萧千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们两兄弟为何都争他?那萧千俞到底有什么好?”

  毅洋手掌的血顺着指尖滴落,一滴一滴沿着瓦片往下滑。

  毅洋看着那血迹突然笑起来,笑得疯痴,“我拿药物扰乱你的心绪,费了好大力气设计让你看见他与姬白钦交涉,甚至蛊惑你将梦境当成萧千俞背叛你的现实使你厌恶憎恶他,可为何你那么恨他了还要藏着他的骨灰?”

  毅洋闭眼停顿了片刻,“你对我当真是心狠!不过我只是让你厌恶他舍弃他好将他送给榆瑾舟,可没让你杀他,你说你知道了一切真相之后会不会真的疯掉呢?哈哈哈哈……”

  毅洋笑着笑着突然露出一丝伤心:“为什么让我发现你跟我一样可怜?我本来可以没有心的……可我现在心疼你不想伤害你了,所以……我不能让你再遇到他,你说我是该杀了他,还是抓了他割了他脸上那张的皮?”

  毅洋微微抬眸,正好落在急的满头大汗的虞山峤身上,“可你杀过一次了,我好像并不解恨,不如让我们更像一些……这次换你陪我,跟我一样,都尝尝那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

  毅洋说完又疯笑起来,直到榆瑾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才慢慢收了笑容。

  “哎哟我的好弟弟,你倒是锦衣玉食被呵护得细致,可苦了哥哥我了。”

  毅洋说着捡起一块瓦片当成暗器甩出去,那瓦片直冲榆瑾舟在脸侧划出一道血痕。榆瑾舟捂脸四处寻,最后看见了屋顶的毅洋,毅洋笑着跟榆瑾舟挥了挥手,榆瑾舟朝着毅洋默默竖起中指。

  毅洋起身朝着人比了个手势,随即一跃而下消失在楼顶。

  侍卫上前道:“那庶子又挑衅主子?主子打不过他可不能再跟去了。”

  榆瑾舟抹了脸上血道:“这王八羔子,若不是看在娘亲的面上本世子能扒了他的皮。萧悦阳先别着急着送回去了,本世子还得跟他好好玩玩。去跟苏茯寒说本世子突然闹肚子回去了,那副画本世子出五千两,若是再高就不要了。”

  “主子您还要去啊?”

  “本世子去不去揍他一顿心里不舒服。”

  “……”

  “那世子您保重,可别又一身伤回来。”

  榆瑾舟一巴掌拍在人脑袋上,“咒本世子呢?滚,全都滚。”

  侍从退了,榆瑾舟立马朝着毅洋消失的方向追去。

  毅洋从屋顶消失后出现在了一处僻静的湖边,没多久榆瑾舟便追到了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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