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完结】>第五十一章 因为我吃醋了,你真是笨

  “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但是。”风倾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没告诉我秘境里发生的事,我的惊喜还不能告诉你。”

  “好,我告诉你,你到底有什么惊喜?”

  “其实你心上人体内的诅咒已经没有了。”

  “什么?”比起高兴,白沉此时更多的是不敢置信,“诅咒消失了?你确定?”

  “妖族的等级制度一直很明确,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他之所以提起雪女,就是因为他身上有属于妖皇的气息,那种气息让我感觉很不舒服。”风倾好奇地支着下巴看着床上的人,“能解除妖皇诅咒的人的修为肯定高于妖皇,九州大陆上没有那样的人,所以只能是你们在秘境里碰到的人。”

  白沉猛地反应了过来,他和从容帮了少恒叙白,所以术离上神不但让他们突破了元婴的瓶颈,还把从容体内的诅咒给解除了,那他呢?他体内的蚀骨丹的毒性还在吗?

  “谢谢。”他真的很感谢风倾,“没了诅咒,师叔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经脉逆行了。”

  “应该是,你现在这么虚弱也帮不了他。”

  白沉拿出一副画卷直接扔给风倾,“你帮我治好他,这东西就归你了。”

  “郁金清灵卷。”画卷很沉,风倾看到画轴上刻的字,惊讶的问:“这东西已经消失近千年了,怎么会在你手上?”

  画卷是白沉清理秘境的时候得到的,“原因不重要,你只要帮我这个忙,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这东西可是天级一品的法宝,画卷摊开,可以护住一座山,一旦落入其中除非主人愿意放人,否则,不管你什么修为都出不来。

  白沉的大手笔让风倾答应得很干脆,“好。”

  得到想要的答复后,白沉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们两个陷入了昏迷,外面却乱成了一锅粥,玄霜阁的动静那么大,澜城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从凝情急之下只得拿过宗主令牌,想要稳住玄霜界得局面。

  都没空惊讶丹珂的出现,等忙完后,才想起丹珂,看到床上半死不活的成弘,问:“嫂子,你没死?”

  “嗯。”丹珂并不想和玄霜界的人叙旧,“你照顾好成弘,别让他死了。”

  “师尊这是怎么了?”床上的人头发全白,满脸皱纹,看起来与八十多岁的普通老翁没区别。

  “他?”丹珂冷笑道:“他想要换从容的血,结果被阵法反噬了,作茧自缚。”

  “为什么?”

  “你听说过冰夷血脉吗?”

  “听说过,师弟的...”从凝停下了,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丹珂,“你说师尊是为了冰夷血脉才想和师弟换血,可师弟是他的儿子啊!”

  “儿子算什么?哪有自己的修为重要。”丹珂不想说太多,”我走了。”

  丹珂走后,从凝一个人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五天后,拍卖会准时举行,几件至宝拍出了天价,到最后前四宗干脆摘了面具,以此来威慑其他人。

  可用处却不大,拍卖会结束后,澜城外战斗不断,死伤无数。

  白沉醒来后,风倾立马幸灾乐祸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并不意外。

  从容在翼族的调理下,经脉已经恢复了,他坐在床边看了很久,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苍白的唇,三个月前地方才为了他放了三瓶血,后又被关了禁闭根本没恢复,这次的秘术不知道又失去了多少血。

  “放心吧,最多两天,人就能醒了。”

  “谢谢。”

  “光谢有什么用,说好的交易呢?”

  白沉告诉风倾得时候隐去了关于上神的事,不是他不信任对方,而是一旦什么东西与神扯上关系,就能让人直接疯狂,他不敢赌。

  风倾听到那么一个悲情的故事有些感慨,“那个少恒最后应该突破飞升了吧?”

  “不知道,我没接触过那个境界的人。”

  “恭喜你们。”风倾起身,“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白沉这才联系了丹珂,翼族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养伤地,他想带从容回秘境,可答应风倾的一个月还有二十天。

  丹珂赶来知道从容的诅咒已经解除了后,整个人喜极而泣,“终于摆脱了,师姐,你看到了吗?整整五千年,一个国家的皇室因为这诅咒到如今就只剩下了从容一人,现在终于没了,师姐,诅咒没了。”

  丹珂在白沉的印象里一直都很很要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哭得这么悲痛。

  他递出一张手帕,“母亲,你该高兴的。”

  “嗯,我高兴。”丹珂擦掉眼泪,看向昏迷的从容,“他长得与师姐有五分像,性子也像,师姐经常说,她后悔了,她担心从容会被成弘交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又不敢去改变,怕她自己死后,从容会因为性格被欺负。”

  “这世上,我是唯一一个欺负过他的人。”

  “什么意思?”

  白沉抱着赎罪的心态把那一月自己犯的混告诉了丹珂,丹珂听完直接甩了白沉一巴掌,“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管怎么说,从容他至少护了你十年。”

  “丹珂这一巴掌没留情,让白沉想起了从容扇他的第一巴掌,那一巴掌没这一巴掌疼,但落在脸上却让他更难过。

  “你...”丹珂抬起手,还想再来一巴掌,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别打了。”

  白沉连忙回身接住差点摔到床下的人,让从容靠在自己怀里,“师叔,你醒了?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从容看向丹珂,对方和十三年前的变化并不大,张了张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只得说:“白沉犯的错我会亲自教育的。”

  丹珂也是情急之下才动的手,“的确是我僭越了。”

  “不。”丹珂这样说,从容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你是白沉的母亲,是我唐突了。”

  “我算什么母亲?都没怎么管过他。”丹珂看向白沉,对方的眼里现在只有从容,“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师叔。”

  “白沉。”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从容说:“成弘已经告诉了我他拿你试药的事,虽然说得不多,但我联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大概也清楚了,对不起,是我太疏忽了。”

  白沉连忙说:“师叔,那些事与你无关,当时的你还无法反抗成弘,我不怪你。”

  “白沉。”从容离开白沉的怀抱,靠在枕头上,看着对面满脸局促的少年,“你什么时候和你母亲联系上的?”

  “四年前。”

  “当时为什么不跟她走?”

  “舍不得你。”

  白沉的话说得直接,眼神更直接,从容不自在的避开了一瞬后,又转移了回去,问:“你和那个女妖怎么回事?”

  “风倾?”白沉没想到从容的话题会一下子跳到风倾身上,“我找她问雪女的事,她让我陪她一个月。”

  “陪她一个月?打算怎么陪?”

  白沉更奇怪了,从容居然不问雪女的事,“就像朋友一样陪着她玩。”

  从容放在被子里的手捏紧了,那种熟悉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他现在知道了,那是因为自己吃醋了,他居然因为白沉吃一只女妖的醋。

  吃醋是因为在意,心底的迷雾慢慢散开,再看白沉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朋友?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天。”白沉一只觉得自己很懂从容,现在他却有些迷惑了,凑近问:“师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离那只女妖远一点。”

  “我知道人妖殊途,我和她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原来是担心他,白沉的心放下去了,“这一个月完了,我就和她断开联系。”

  “还有二十天?”

  “嗯,已经答应了。”

  “雪女的事没什么好问的了,你没必要遵守承诺。”从容这才抬头观察起来周围的环境,看到墙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羽毛,“我们现在在翼族的地盘上?”

  “可我...”白沉话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他不但不觉得怕,还有些浮想联翩,怕被察觉到只能转过头,“拍卖会已经结束了,现在的澜城很乱,你又身受重伤,翼族反而更安全。”

  从容这才想起问:“玄霜阁后来怎么样了?还有成弘。”

  “玄霜阁有从凝,成弘暂时还死不了。”白沉不想让从容多想,把人按着躺在床上,“师叔,你现在要好好调养。”

  从容抬手扯住白沉的衣襟,在知道成弘要用秘术换血的时候,对亲情和人性的失望让他有种要不就这么算了的冲动,是白沉的出现给了他希望,闭上眼前,他的视线里只剩下白沉焦急的脸和胸口的血迹。

  他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成弘对他的强行塑造全部坍塌,道德已经无法束缚他了,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又知道对方的恨从何而来,就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白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问那只女妖吗?”

  衣襟被扯住,白沉只得将双手撑在从容的耳侧,“因为你关心我。”

  “因为我吃醋了,你真是笨。”

  从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低垂,眼睫将眼睛全部挡住了,白沉却看到了泛红的耳根。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呆滞地问:“师叔,你刚刚说了什么?”

  从容没忍住,抬眼伸手搂住白沉的脖子,把人压了下来,抬头亲了一口,“还需要我重复吗?”

  轰!

  好像有烟花在白沉的耳边炸开,他看向身下的人,对上那双眼睛,才找到轰鸣的源头是自己的心跳声,“师叔,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会因为你和那女妖靠的太近而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