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覃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上辈子的事了,大多数时候他梦到的都是焦雄的衣冠冢和队友们悲痛欲绝的脸。
现在想来,那时候照顾他的人应该不是焦雄,而是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此生死敌的仇卫东。
有了这辈子对仇卫东的了解,樊覃忍不住想,那时候……这货就喜欢自己了么?
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回想起上辈子那人每每见了自己都针锋相对的情形,不由得骂他一句:活该你他妈到老子死都单身!
一场大梦梦的浑身大汗,心里担心仇卫东,也睡不着了,但他不能离开房间。
他们这些人都被焦雄的人严密监视着,焦雄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担心仇卫东而夜不能寐,怕是今天晚上仇卫东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也许,仇卫东已经被焦雄折腾的够呛了,想到这里,樊覃更加忐忑。
走这一步是招险棋,可仇卫东毕竟军人出身,他深知他们尽早一日揭发科研所这些惨无人道的实验,那些慕名而来投奔的幸存者就少一个被迫害的可能。
樊覃眉头紧锁,那张漂亮的雌雄莫辨的脸上从来没有过这么浓重的愁绪,以至于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时候他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樊覃。”
“砰!”樊覃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数十道冰锥直直朝声音来源射去。
“喂,樊覃!”丁恪抬手化出水龙把所有冰锥都吞噬。
徐刻侧耳听了听,周围没有异动,还好丁恪用的是水系异能,如果用金系或是火系,只怕很快就会惊动焦雄的人。
“丁恪?”樊覃惊喜不已,“你们回来了?”
“嗯,”徐刻走近,一把抓住他,“没时间详聊,先跟我们走。”
下一秒,樊覃就感觉到他们来到了一处全然陌生的环境,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和医院特有的冷肃感,这种感觉很熟悉,上辈子,他曾与这个地方打过无数次交道。
“仇卫东?”
一片黑暗里,身后两道均匀的呼吸应该是丁恪和徐刻,可正前方还有一道压抑着的沉重呼吸。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痛恨过刚刚穿越回来那个蠢钝如猪把眼睛献出去的自己。
仇卫东就在眼前,距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
“你受伤了。”
“……还好。”仇卫东不赞同的看着徐刻,眼神谴责他不该把樊覃带过来。
“徐刻没带那个治愈系异能者么?让他给你治疗。”
仇卫东眼神锁着他,觉得这顿移筋错骨挨得真他娘值。
“不能治疗,明天他们要做实验,丁恪刚刚查过,实验室没有监控,焦雄参与实验证据为零,如果直接揭发实验室,焦雄很可能金蝉脱壳,这样野心勃勃的人,他逃了无异于放虎归山,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即中,他早晚有一日东山再起,到那时候,再想抓他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樊覃和徐刻:……
不得不说,仇卫东不愧是王牌特战部队的尖刀选手,这哪是分析局势,这简直就是预言家在世。
上辈子焦雄可不就是金蝉脱壳,东山再起,甚至摇身一变变成怀柔派代表与科研所为首的激进派硬生生在几百智脑面前玩儿暗度陈仓,把他们玩的到死都替人家卖命么?
“……”樊覃握了握拳头,脸色愈加难看,但仇卫东的话显然已经说服他,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眸子无声的泄露出一些疼痛来。
【作者有话说】:宝贝们,我二阳了,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