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丁恪和徐刻在崎岖不平的山路里奔波了一下午才终于停了脚步。
“歇会儿吧,再跑十一路都要报废了!”
丁恪再次表示对徐与江他们那些武装装甲车的羡慕,“这他妈就靠两条腿什么时候能腿回去啊?”
徐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低低的说了句:“不用走回去。”
丁恪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他顿了顿,忽然又问,“为什么不和徐与江走?”
“……”说到这个,丁恪眼神深深的看了徐刻一眼,“徐刻,你是异能者么?”
“……是,我是空间系异能者。”
徐刻说的简洁明了,却让丁恪瞬间晃神。
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说出来了?不怕自己转头把他卖给徐与江了?
大概是丁恪的目光太直白,徐刻转过头,视线冰冷的说:“怎么?想告诉你老相好?”
丁恪头皮一紧,立即赔了个笑脸,“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说完心有戚戚的看了眼某人缓缓放下的狗腿刀。
可以,这很徐刻!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再次出发,他们还是准备走山路,山里人烟稀少,丧尸肯定相对来说也少,而且,可以防止徐与江不死心撵上来。
两人晃晃悠悠走了半天,期间丁恪问了不少话,反正他问徐刻就会说,到也不冷场。
他也顺利知道了徐刻的异能,的确是空间系异能者,但他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一百坪的房间大小,不能放活物,也没有那些玄幻小说里什么自然光、河水和草地之类的,只有一个四四方方光秃秃的房间。
丁恪猜测这也许和徐与江说的等级有关,可没有对比,也不知道他这个等级是高是低。
好在徐刻坦白了自己有异能的事后,两人把背包一股脑腾空了,只在背包里象征性的装了两件衣服和水掩人耳目。
越往山里走,森森寒气就越重,明明酷热的夏日,可这里连绵不绝的树木枝丫接遮天蔽日,甚至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丁恪摸了摸后脖颈的冷汗,甩了甩手,“这里是不是不太对劲儿?”
徐刻挥刀砍断横向生长枝条,“这些树太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变异了。”
丁恪出生在南方深山老林,见惯了遮天蔽日连绵不绝的森林,没觉得树有什么问题,只觉得环境让人难受。
“有么?树不都这么高么?”
徐刻随手捡起地上足足人头大小的树叶,“这也正常?”
丁恪一噎,“……”这个的确不正常。
要知道,受北方气候与地域的影响,北方的树木叶片大多细而窄,例如杨树和柳树等,叶片这么大的,就他妈南方他也没见过。
抽出背包里的高尔夫球杆,掂了掂,扫了眼安静的跟密闭空间似的树林,“小心点儿。”
两人都提着一口气往里走,突然前面传来两声惨叫,断断续续的还有呜咽声,两人相视一眼,拔腿就往过冲。
冲到近前,徐刻猛的扯着丁恪停了下来,蹲在一棵巨树后观察情况。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一个女人被一条带着十几厘米长倒刺的藤条缠着拖行,旁边有两个人在挥舞着菜刀和镰刀疯狂的砍那藤条。
但藤条不为所动,只一个劲儿拖着鲜血淋漓的女人往回收。
“杨哥,杨哥救我!”
“芳妹儿,芳妹儿啊!妈的!”两个男人中高个的男人双目赤红,疯狂挥舞着菜刀,“柱子,你用镰刀卡着倒刺,拽住狗日的,我来救人。”
另一个矮个黝黑的男人也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高举镰刀狠狠落下,一下子砍在巨藤的倒刺根部,他以脚蹬着近前的另一棵巨树,大喊一声:“快!”
高个男子闻言猛挥几下菜刀,终于斩断了那胳膊粗的藤条。
丁恪他们都没来得及出手,那边自己解决了。
看了眼那个伤的不轻的女人,丁恪压着声音说道:“走?”
“谁在那儿!”
一声爆喝,紧随着一阵凛冽的破空声。徐刻挥着狗腿刀就挡,“铮”的一声,那闪着寒光的菜刀被一刀劈成两半掉在了丁恪脚跟前。
丁恪一惊:“卧槽!”
徐刻扯着人起身,后退一步,冷着眼睨着对方。
空气凝结了一下,那矮个子男的手里的镰刀指着他们:“人?”
“活人!”高个男人扫了眼地上的菜刀,搀扶着重伤的女人站起,“二位,对不住,反应过大了。”
嗯?丁恪诧异,对面两人都一脸凶相,不好相处的样子,居然会主动示好?
女人受伤不轻,那粗长的尖刺刺穿了她的大腿和腹部,正在汨汨不停的往外冒血。
小个子男人有些急,“大哥,芳儿受伤太重了,我们得找个地方给她包扎一下。”
高个男人闻言,看了眼怀里脸色惨白的女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嗯,两位外地来的吧,不如跟我们走吧。”
徐刻拒绝:“不用了。”
矮个男人眼底顿时瞬间露出一抹凶光,高个男人又道:“啊,那你们小心一点,如果你们改变主意了,可以顺着这条路往里走,那边有我们的地方。”
说完,就抱着重伤的女人离开了。
丁恪察觉到徐刻微微放松了些的身体,问:“这两人有问题?”
徐刻点头:“感觉不对!”
两人顺着另一条岔道又往里走,但是,一路上荒草丛生,各种从没有见过的藤蔓与破土而出的树根盘根错节铺了满地,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丁恪头皮发麻,高尔夫球杆攥的死紧,“这儿太恐怖了,要不我们再换条路走吧。”
徐刻敛着眼扯着丁恪退了两步,深山腹地这些树和植物长势肯定比山腰那些更强壮,就是不知道这些植物中有没有像下午那种会攻击人的。
不能铤而走险!
而此时在山腰处的一栋破旧木头房子里,两个男人则手忙脚乱的在给炕上满身血污的女人包扎伤口。
女人伤的很重,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半长的白裙子,两条笔直又白皙的长腿被几个狰狞的血洞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矮黑的男人压着她腹部的出血口,脸色心疼中带着贪婪,淫邪的目光直勾勾定在那峰峦起伏的部位。
“不行了,血止不住了,操!”高个男人一甩手里的血布条,起身看了眼女人苍白而姣好的脸庞。
“哥,哥,芳儿还没断气呢?还有救吧!”矮个男人不死心。
高个男人横眼一凝,“你有本事你救!”
说完不再看女人一眼,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矮个男人心有不甘,但看着女人腹部巨大的血洞,舔了舔嘴角,“哥、哥,哥……”
高个男人站在门口回头,嘴里叼着一根烟,“干嘛?”
“哥,既然,既然芳儿都这样了……”男人黝黑的脸漫上一抹红,不知道是臊得还是燥的,“那能不能让我……让我……”
男人的话没说完,但未尽之言高个男人却听出来了,“爱咋咋地吧,真他妈重口!”
说着,叼着烟就往河边走去。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很快又被另一种声音彻底覆盖。
高个男人站在河边听着动静直觉的小腹冒火。
“妈的,这是最近最满意的一个来着。”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男人啊?
也不是不行!
长得好看的都他妈行!
夜幕降临,河边孤零零的木屋里透出几抹微弱的火光。
“哥,那两人会回来么?”矮个男人啃着一根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哼,你觉得他们能走的出去?”男人冷笑一声,“那山里头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止有活死人,还他妈有有变异的动植物,那都是吃人的!”
“也是,”矮个男人脸沉了沉,“可是哥,万一他们原路返回怎么办?”
“呵。”男人冷笑一声,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每次山里来了女人,半夜他都会想方设法把人骗出去,然后趁着夜里起的瘴气把人给办了,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比这个蠢弟弟先搞到美人的办法。
他这弟弟愚蠢还胆小,从来没在夜间出过门,所以每回只能捡自己玩儿剩的。
他当然不会说!
这次……
高个男人盯着跳跃的火苗眼里露出精光。
他打算换个玩儿法。
“扣扣扣!”木门外传来清晰的叩击声。
两人相视一笑,矮个男人去开门。
“是你们?”矮个男人诧异似的瞪着眼睛。
“啊,”丁恪露着一口大白牙,扶着昏昏欲睡的徐刻,“是我们。”
矮个男人打量了一下两人有些狼狈的样子,让开门:“怎么弄成这样?”
丁恪也不客气,挤进门径自把徐刻放在了里间屋的炕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晕了,我又迷路了,转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两个男人都跟着走了进来,高个男人看着被泥滚过似的丁恪,好笑的指着一旁的铁盆说:“是瘴气,明天就醒了,没什么大碍,你快洗洗吧!”
矮个男人头一次听说:“哥,什么瘴气?有毒么?”
高个男人敛着眉,站在炕沿边,宽大的手掌状若无意的用手指蹭过徐刻的脸,“嗯,有毒!”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黄蝎后尾针,最毒美人……身?
妈的,太毒了,毒的人心痒难耐!
晚上……晚上……
【作者有话说】:哈哈,本文年下美人攻哈,关于攻的外貌没有过多描写,后期会从不同配角的方面来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