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浑身上下全被男人亲手剥掉换了新的衣物,他翻遍了都没找到手机,显然是被柏郁泽拿走。

  他既联系不上任何人,又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长途飞行变得比坐牢还残酷。

  私人飞机上除了柏郁泽,还有几个身体壮实的保镖,苏洺开始担心啥加布里埃尔的安危,希望柏郁泽不会在旅游景点对他下死手。

  苏洺偏着头不说话,盯着空气出神,柏郁泽斜斜睨了一眼,便看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在苏洺身边坐下,冷冷嘲道:“你放心,他死不了。”

  苏洺不想搭理他,没有出声。

  他对柏郁泽还不够了解么,杀人的事他不做,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柏郁泽多到可以汇总出书。

  他甚至都能预判到飞机落地后,迎接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生活。

  柏郁泽偏执霸道,以前哄他的时候苏洺就要使出浑身解数,现在男人发了狂,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管用。

  想到这,苏洺情绪低到谷底,默不作声地呆坐着,柏郁泽没有离开,而是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男人在苏洺面前毫不避讳,商业机密就像话家常一样,从他耳畔轻轻掠过。

  柏老爷子大病初愈,还需调养一段时间,工作全部落在柏郁泽的肩上,从小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男人,处理起事情雷厉风行,比起老爷子毫不逊色。

  就连柏司和朋友们聊天时,都在庆幸自己头脑清醒,没有愚蠢的和柏二少爷抢家产的念头,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柏郁泽玩儿死的。

  临下飞机前柏郁泽收好电脑,在苏洺还没反应过来时,替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外套。

  苏洺抬手就要打,“别碰我!”

  柏郁泽不容苏洺反抗,死死勒住他的衣领,“老实把外套穿好,和脱胱了裸着出去,你选一个。”

  说完,男人盯着他看,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

  如果不是脖颈处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难的话,苏洺真想在飞机上跟柏郁泽耗个十天八天。

  他沉默着伸手拢了拢外套,从柏郁泽的方向看过去,苏洺仿佛是块冰凉的美玉,浑身透着对他的不屑一顾。

  柏郁泽拧着眉头,低下头吻苏洺的嘴唇,唇上有男人之前啃咬过的痕迹,他含着破皮的地方,发出暧昧声响。

  苏洺偏过头想躲,躲不开,又伸手去推,被柏郁泽单手握住按回去,抬起他的下巴更用力地吻。

  很长一段时间苏洺只能被迫承受,身子越往后退,柏郁泽侵犯得越厉害,最后退无可退,苏洺后背抵到墙上。

  呼吸粗重,分不清是柏郁泽的,还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抑或是两个人都有。

  直到飞机平稳落地,保镖站在门外说了声到了,柏郁泽才缓缓退开,苏洺的牙关被吻到发干发痛,狠狠抹一把嘴唇,本就被吻到没有血色的唇,现在更是惨白一片。

  柏郁泽喉结上下一滚,警告道:“少他马招我,不然有你受的。”

  苏洺忍无可忍,伸出双手愤恨地重重推他一把,低吼道:“草!谁他马招你了!你自己属种马的随时发晴,关老子屁事!”

  柏郁泽知道苏洺什么都没做,可他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勾引。

  “我正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你把衣服拉链拉好。”

  “我要回巴黎。”苏洺没动,抬起头对男人说道。

  柏郁泽没什么耐心,“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苏洺气极,“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涉嫌犯罪了!”

  柏郁泽不想浪费时间跟苏洺辩论,对守在外面的保镖打了个暗号,没多久苏洺便被迷晕,安静地躺在柏郁泽怀里。

  用尽心机逃出去的苏洺,半年后被男人带回来。

  车在高速路上疾行,柏郁泽单手护着苏洺,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在和柏司通电话,柏家的人不知道他去芬兰,以为他和往常一样在公司。

  “爸醒来后没看到你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今天晚上你记得过来,带上爸爱喝的酒。”

  “医生不让他喝酒。”

  柏司陪老人颇有一套心得,温声说:“爸不喝,就看着玩儿,过过眼瘾。”

  柏郁泽用手指捏了捏苏洺的脸,软软糯糯,手感不错,令他爱不释手,“今晚我有事,你先哄着,明天……”

  电话被人抢过去,李一夏开玩笑道,“柏二少爷,明天你信不信你连家门都进不了。”

  柏郁泽皱起眉心,手指的力气猛地加重,昏睡中的苏洺只觉面颊剧烈一痛,他猝然疼清醒了。

  都说人越老性格越像孩子,柏老爷子耍起混柏郁泽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嗯”了声,说道:“我晚点过来,你们先看着爸把饭吃了。”

  苏洺保持躺着的姿势没动,柏郁泽却挠了挠他的发丝,看穿他在装睡。

  “我要回家一趟,保镖会先带你回去,想吃什么跟金姨说,她会照顾你的饮食。”

  字里行间把苏洺当做一个玩具娃娃,没有自由,只能在柏郁泽划的区域内活动。

  苏洺决定不装了,坐起来想再跟柏郁泽吵一架,刚准备要开口,男人似是累了,用手掌心捂住他的嘴。

  “我已经整整两个晚上没有闭过眼,心烦到极点,你要是足够聪明,就不要在现在惹我发火。”

  柏郁泽压抑着只漏了一半情绪,可这一半足够让苏洺察觉到危险。

  他抿了抿嘴唇,决定换个套路,“我要跟你一起去看柏叔叔。”

  “阿司在家,你少和他见面。”

  “……”

  想向柏家父母告状并出逃的计划,还没开始就流产了。

  苏洺被保镖像犯人一样,关押进柏郁泽的豪宅,金姨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苏洺满屋子翻找出口,却发现连窗户都被柏郁泽关死了,没有遥控器根本打不开。

  他绝望地往地毯上一倒,瞪着天花板,说:“如你所见,我被杀千刀的柏郁泽绑架了!”

  柏家饭桌上,柏夫人问起苏洺近况,“那孩子最近在巴黎好不好呀,郁泽你要改改自己脾气,认真忏悔,才有希望追回洺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