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苏洺推开他的手,拧着眉不客气地说道:“我还要上课,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以前没来学校看过不知道,你上课就是抱女人转圈,最后再来个缠绵悱恻的深情对视,你还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吗?”柏郁泽被刚才的画面刺得十分郁闷。

  可他不痛快,苏洺就痛快了。

  “抱歉,本人目前单身。”

  说出这句话后,苏洺看到柏郁泽脸色一变,狠狠地盯着他,敢怒不敢言。

  “今晚别住宿舍了,别人睡过的木板床哪有自己家里舒服。”柏郁泽话锋一转,不跟他掰扯分不分手的问题,反正他不会答应。

  苏洺退后一步,礼貌地朝他挥挥手,“柏总再见。”

  柏郁泽看不够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穿着单薄练功服的身板,暂时妥协,慢慢道:“晚上放学我来学校接你。”

  一天排练下来,一个班的人累到走路东倒西歪,恨不得躺在舞蹈室就地睡下。苏洺体力比很多人要好,坚持走到学校门口,在看见斜斜地倚着车门望过来的男人时,喉咙提着的那口气忽然重重地放下。

  柏郁泽胸前抱着一束玫瑰,品种是苏洺第一次演出时,男人潜到后台强吻他,强制送上的“茱丽叶”。

  典雅惊艳的玫瑰,搭配英俊的成熟男人,氛围陡然变得浓烈又炙热。

  这次不是一支独秀,而是花团锦簇,苏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人就是这样轻而易举被浪漫折服的动物。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柏郁泽在离他仅有几厘米的位置站定,重复问第一次送花给苏洺那天问的话。

  苏洺接过玫瑰,鲜红色的花朵衬得他皮肤愈加白皙透亮,“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柏郁泽赞同地挑高眉梢,“我第一次见到你确实想把你拐上//床。”

  夜黑风高,不适合进行敏感对话,苏洺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大簇花束占了大半空间,他只能用别扭的姿势系安全带。

  看到人没有反抗,而是乖乖收了花上了车,柏郁泽眼神流动,柏司提的建议,竟然该死的管用。

  身旁的男人陷入诡异的沉默,手抓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苏洺敏感地察觉到柏郁泽心烦气躁,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又是哪里惹了他?

  直到车开进车库,苏洺受不了抱起玫瑰朝着柏郁泽肩头砸过去,“你他马的又抽哪门子疯!说话!”

  柏郁泽却不想多说,连花带人一起抱进了卧室。

  “媳妇儿,不要乱动。”柏郁泽气息不稳,把花扔到地上,压着苏洺倒下去。

  腰间细腻的触感,令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双腿被男人用膝盖顶开,那双手滑到皮带扣上,咔哒一声,还没等苏洺反应过来,下半身忽然一凉。

  苏洺用力推身上的人,“柏郁泽,你昏了头了!从我身上下去!”

  柏郁泽俯身吻他的耳垂,抓着他的手按向某处,任凭苏洺怎么挣扎都不松开。

  “上了我的床就别想跑,给我老实躺着。”

  只有在这个时候,苏洺才能感受到两个人存在绝对的力量悬殊,明明他是能托举女伴跳一个小时舞剧的人,偏偏面对柏郁泽时,手和脚总轻易地被他控制。

  身上所有的布料全被脱了,柏郁泽的眼神直接又放/荡,俯身对着苏洺的耳廓,凉凉地开口,“彻夜不归,让我如何罚你才好?”

  暧昧的热气让苏洺缩了缩脖子,他脸红耳赤,像只任人揉捏的兔子,还是脱了毛的那种。

  “罚你大爷!老子跟你分手了!咱俩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柏郁泽冷哼一声,张嘴咬住他的耳朵尖,使坏地用牙齿磨了磨。

  疼得苏洺身体蜷缩成一团,抬脚想要踹人,脚腕被柏郁泽用手握住,放到唇边虔诚地亲吻。

  湿润触感,痒到苏洺的灵魂深处,无法否认的是,他喜欢柏郁泽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

  “分不分的,何必算得那么清楚,正经老公当不成,我偷晴做你姘头也愿意。”

  柏郁泽把身下的人翻过去,光滑的背对着自己,男人勾起嘴角,眼眸里欲望深沉。

  “柏郁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却被苏洺性感的声音,撩得浑身zao热,不管不顾地享用起来。

  结束后柏郁泽抱着苏洺一起坐进浴缸,苏洺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把刚才承受的痛全部发泄回去。

  被咬的人却不生气,甚至抬起手宠溺地拍拍苏洺的背,“幸好没有让你咬下边,不然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要葬送在你嘴里。”

  “呸!流氓!”

  之后柏郁泽花大把功夫才把人哄好,约定明天一起去医院看望柏司和李一夏。

  去之前苏洺想起彭希,找辅导员问了医院地址,趁着柏郁泽在公司还没回来,独自打车去看他。

  到了后他发现彭希住的是一家高级私立医院,凭好友的经济水平,根本住不起这里的病房。

  苏洺再三确认地址没错,抬脚正要往医院大厅里面走,彭希的身影突然闯进视线,几天没见,他看着消瘦不少,的确是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

  身边却跟着两个穿着不简单的男人,手里提着行李箱,放进一辆黑色保时捷里。

  苏洺招了一辆出租车跟在豪车后面,直到车开进B市有名的声涩场所,彭希从车里下来,抬起头看一眼门店招牌,眼睛里的单纯正被一点点腐蚀。

  苏洺有种如果不叫住他,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彭希的危机感,当即开口,“彭希!”

  “苏洺?”彭希反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彭希伸手挡住,说了声没事,人又退回去。

  如果彭希不是被哪个亲生的富豪爸爸认了回去,那他便是和B市不得了的人,搭上关系。

  苏洺不放心,让他来这种地方的人,心思绝对不会单纯,“你怎么不回学校,老李天天问你,说你再不来就不给你留位置了。”

  彭希不在意地道:“那你让他别给我留了。”

  “你什么意思?”

  “别问那么多,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

  苏洺觉得很不对劲,抓着他的手腕想把人拽回去,“彭希,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现在必须跟我走,放着好好的大学不念,来这种地方混能有什么出息!”

  不知道哪个字把彭希刺到了,重重地甩开苏洺的手,幽幽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和失望,“你倒是贴心,你怎么不去问问柏郁泽,给我下药把我送到陌生男人床上时,他有没有想过我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