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但那个人只能是他。
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像那个时候，对何录说了无数次「我喜欢你」，「我 爱 你」之类的话，反复的强调，就算是个冰块也该被他捂化了，但何录却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半分都没有被他打动过。
听见宋祁的回应，何录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可以有，那宋祁为什么要来扰乱自己的生活？
对于宋祁，何录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绪，可能在生命里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人，但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像普通家庭那样的，几率几乎影小为零。
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也不想去开始，只是那个时候还是没有控制住，想过要早些中止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事态的发展却由不得他，逐渐产生了眷念，明明是同性，还小了他七八岁，却像个柔弱的女人一样，被那种空口无凭的甜言蜜语蛊惑。
宋祁对他的感情像一张网，将他捕获以后再也无法逃离。
何录站了起来，因为昨天粗暴的性/事，腿还是有些站立不稳，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就连自/慰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因为触及到欲量的时候，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宋祁。
被温柔的抚弄，被缠绵的亲吻，被填满的空虚，都在提醒着他，虽然身体能够硬起来了，但他的疏解欲望的方式，都被宋祁深刻的留下了烙印。
“你受伤了，我买了药放在床上。”宋祁开口，打破空气里原有的安静。
“呃……”何录没有回话，受伤的地方让他难以启齿，在正常情况下他也不是个会虐待自己身体的人，药肯定会涂的。
不然明天都不能去工作，这个月有三十，离到月尾还有两天的时间。
宋祁有了家室，还要对他纠缠不休，迟早他会是出局的那个人，不管在道德还是感情方面，他都不占有任何的优势。
何录很清楚，越发觉得未来渺茫，他不想再经历大起大落的人生了。只想图安稳，图一个能被人认可的感情。
何录回到卧室，发现宋部也跟着进来了，神色略微难堪，他总不能当着宋祁的面涂药，太难为情了，他是个面皮极薄的人，以前宋部知道还会回避。
可如今，宋祁会看着他谁涂，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用眼神践踏。
“你可以先出去吗？”何录低声道，不知道宋祁会在他家里待多久，床头还有被解开的绳子，因为太匆忙，指甲剪也没有收好。
这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做都做过那么多回，你怕什么？我不止看过，还进去过。”
何录眉头微蹙，迟迟没有动作，过了几秒才缓慢道“我和她以后不会再有来往，便利店的工作到月底也会结束。”
“我能让你出这个门，就算是对你的恩赐了， 到时候回了H市，你也不可能有出门的机会，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关系该断的就断。”后面一句话，家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尽管那些短信里都是很寻常的问候，没有聊出格的话题，可想到何录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和肖彻联系，就恨不得让何录再也下不了床。
仿佛只有在两个人极致缠绵的时候，才会感觉和何录是贴近的，现在说话都是带着一股随时会爆发的出药味。
“呃……”不知道该怎么回宋祁的话，他是人，不是一件物品。
在他沉默的时候宋祁走到他的面前，拿起放在桌头的那支软膏，“躺下。”
“呃……”何录神色为难极了。
“我可不想下次做的时候，你那里还没有好。”宋祁又道，不等何录回话，就将何录的身体抵在床上，感受到这个人微弱的挣扎，随手拿起之前丢在床上的手铐，再次落锁。
让何录的手背在了身后。
何录原本苍白的脸被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涨红，那个时候涂药都在他一个人在卧室里，关上门了深的。
之前那件宽松的衣服被丢在了床边，衣服本身也穿得很少，几下就被剥除掉了，看到布料之下的身体上充满着自己弄上去的痕迹，宋祁粗鲁的动作逐渐变得温和。
上药的过程对何录而言是无比的煎熬，清醒的感受到身体再一次被撕裂。
因为双手被宋祁背在身后，只能将验理在床里，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昨天破皮结痂的伤口再次渗血，带着铁锈的腥味充斥着口腔，后面的人动作格外缓慢，何录无暇顾及其它，也看不清宋部的神色。
昨天晚上宋祁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弄疼这个人，这样何录才会记得他。事实上，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心硬。
在何录看不见的地方，才会流露出不该有的表情。
药上完以后，帮何录把衣服穿好，看到何录正紧闭着眼，睫毛都是湿润的，嘴角带着鲜红的血。
他也不想把何录逼得太狠，可要是不这样，何录就会离开他，那他宁愿一直当一个恶人。
温热的唇瓣胶合在一起，宋祁将何录嘴角的血以接吻的方式舔舐干净，束博在背后的手没有被松开。
这个吻，熟悉又陌生，淡淡的烟草味在嘴里弥漫开，冲散血液的铁锈味，何录知道宋祁抽烟，以前和宋祁刚开始接吻的那几次，都是带了烟草味的。
因为常年在办公室工作，接触到的环境里没有人吸烟，所以他拼排斥这种味道，后来接吻的时候，就没有烟草味了。好像宋祁的吸烟频率也变得少了起来。
不能推拒，被人牢牢的扣住了后脑，连偏开头都不能，被动的承受。
或许……也是他怀念着的。
感情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大多都是平平淡淡的爱情才能够细水长流，太轰轰烈烈，火焰在短时间内就能燃烧殆尽。
何录喜欢平淡，宋祁给予他的太过炙热，可这种炙热，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