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魔道祖师同人)[曦澄]咒情>第82章 我是不是忘了你

  蓝曦臣微微舒了口气,视线一直黏在江澄身上,亲自把江澄送到了住处还舍不得走,金凌却被蓝思追拉去不知哪儿东瞧西看了。

  “泽芜君还有事?”

  蓝曦臣不语。

  江澄道:“泽芜君莫不是怕我在云深不知处迷路了不成?好歹我也在这里待过几个月,山上是个什么格局还记得是清楚。”

  江澄越过他,想去看看金凌跑哪儿去了。

  没走几步蓝曦臣便撵了上来,没错,是撵。

  江澄停下脚步,转身轻嘲一笑,“云深不知处的几千条家规我记住的不多,但依稀还记得其中有一条是不得疾行,泽芜君作为一宗之主,方才是不是犯禁了?”

  蓝曦臣面对这样的嘲讽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这个人,接二连三的犯禁,夜游下山不说,还往山上带酒,这下人家不过领先了几步,便要急急忙忙的追赶。

  “我……我就是想请江宗主去寒室喝喝茶,新到的明前……”

  “我以为泽芜君知道我不喜欢喝茶。”江澄打断了他的话,抄起胳膊,眸间带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若泽芜君是请我喝酒我就去,可惜云深不知处禁酒,所以蓝宗主的寒室,江某实在没兴趣踏足。”

  说完转身便走。

  “有的!”蓝曦臣略大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江澄驻足,蓝曦臣上前,眼神热切,“寒室有酒!”

  江澄自己都闹不清楚怎么就跟着来了,或许只是想看看寒室到底有没有酒。

  少年时候他只是路过过蓝曦臣的居所,从未进去过,所以,当蓝曦臣把他请进院子时,只觉陌生至极。

  他院子不小,种满了花草,这个季节大部分都开始发芽。

  院子里,开满了玉兰花,白的、粉的、还有稀有的浅紫色。

  天色深沉,并不是适合赏花的天气,他坐在院中的石亭中,亲眼见证蓝曦臣从一棵老树下刨出来一坛天子笑来。

  江澄揭开红封深深嗅了一口,真是很久没有喝到姑苏的酒了,又是在云深不知处,望着雾蒙蒙的天外,竟有中梦回少年时的错觉。

  这么想着,又把红封盖了回去。

  蓝曦臣不解,“怎么不喝?”

  江澄道:“马上就是晚宴时刻,你想让我满身酒气去参加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父的鼻子多灵。”

  “……。”

  “蓝宗主,寒室怎么会有天子笑这种东西?不会是魏无羡偷偷藏进来的吧?”江澄戏谑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厌恶。

  蓝曦臣摇了摇头,“是我下山买的。”

  江澄轻轻敲击着酒坛,一下一下,颇有节奏,“上次在云梦喝酒喝上瘾了?就算犯禁也要偷偷带回来品尝?”

  蓝曦臣视线飘到那棵老树上,最终还是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江澄把酒推了回去,“既然是你偷藏的,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好,蓝宗主留着慢慢喝吧,晚宴时候我喝几口你们蓝家的黄连汤就够了。”

  蓝家的汤苦,想着反正也就吃这么一顿,最多明天早上再吃上几口就能解脱。

  “别吃了!”蓝曦臣突然起身,拉起江澄的手腕,“我带你出去吃……”

  “哎???”江澄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拉出了寒室,甚至连酒都来不及收拾。

  “蓝曦臣,你做什么?你这样拉拉扯扯被弟子看到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蓝曦臣停了下来,呼吸急促,他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人,“你吃不惯蓝家的饭菜,山下镇子有一家百年老店,里面的酒菜魏公子夸过很多次,你也该是喜欢的。”

  江澄抽回了手,揉着被他攥疼的手腕,这货没毛病吧?看样子不像记起来了,这想起一出是一出怎么回事?

  “走吧……”说完,又拉着人一通疾行,还好天色已暗,蓝曦臣又挑了一条人少的小路,然后……

  拉着江澄翻墙出境……

  “蓝曦臣,你今天没喝多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江澄被他拉着跑。

  蓝曦臣听他直呼自己名字,十分熟稔的样子,心里一阵欢喜,“知道,我没喝酒,我是想带你去喝。”

  江澄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蓝曦臣的抹额不时扫在他脸上,痒痒酥酥,像是扫到了心里。

  不知不觉,二人变成十指紧扣的姿态,蓝曦臣的心脏想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般。

  江澄劝解自己甩开他,可蓝曦臣炽热的体温透过掌心传达至自己身上,便再也开不了口——

  他还在贪恋蓝曦臣的温度,在这初春带着些潮湿的寒夜,少年似的牵着手,拾阶而下,到山脚时,俱是一阵热意。

  蓝曦臣一直害怕江澄甩开他,可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他一向收礼自持,出行必向叔父告知,可今日一见到江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跟江澄独处,哪怕不说话,静静呆着就好。

  若不是自己失礼,此刻怎么有机会牵着这个人的手,在林间奔驰。

  心里像是揣了一只百灵鸟,一边扑腾,一边咿呀欢唱。

  然而,不等他俩到镇上,雷雨突至,两位宗主不消片刻便成了落汤鸡。

  蓝曦臣脱下外袍罩在俩人头上,春雨贵如油,也冰凉刺骨,可惜山中未有避雨的场所,二人只能逃至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下。

  “蓝宗主,你带我出来就是来淋雨的?”江澄被淋得狼狈不堪,湿到了骨子里,头发凌乱湿漉漉的沾在脸上,“说好的请我喝酒呢?”

  “抱歉,我不该任性拉着你奔跑的,若是御剑,此刻早该到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雨水透过树叶不断低落,蓝曦臣再次架着外衫罩在二人头顶,距离一下又近了。

  “冷么?”他低声问着。

  靠得太近,蓝曦臣火热的鼻息打在冰凉的耳廓上。

  “冷有什么用?”江澄想翻白眼,可惜太黑谁也看不到,“我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要陪着你一起疯,嗯……?”

  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蓝曦臣低哑苦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江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我们不该生分才对,你对我说话的样子,我像是看过无数遍。我总是想起你,从神姜山回来就这样了,我忘记了很多事,其中是不是包括忘记了你?”

  两具潮热的身体相拥,呼吸间尽是彼此的味道,江澄却如遭重击的愣住,不知过了多久,江澄才道:“雨太大,你刚说什么?”

  蓝曦臣捉住他的手,捏在掌心,“你告诉我,那枚银铃,怎么会落在我手上?”

  江澄吸了吸鼻子,“我怎么知道,丢了,被你捡到了呗。”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云梦找你?”

  “不是来归还银铃?”

  蓝曦臣抱他更紧,“我醒来时,发现寒室有许多莲灯的半成品和瑕疵品,我从不会做那个东西,魏公子说我请教他,学会了做给心上人的,而我曾对他说过,我的心上人在云梦,我是在去云梦的路上被天崇附身的。”

  江澄静静听着。

  “我从不知道我在云梦有一个心上人,直到我发现身上的银铃,刻着你名字的银铃……”

  “我在莲花坞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奇怪,熟悉感,比家人更亲厚的熟悉感,还有种忍不住想要靠近你的冲动,我的视线片刻都不想从你身上离开,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心脏也随着你的呼吸跳动。”

  “你知不知道,那日你喝醉酒,你吻我了……明明该是初吻才对,可你的味道确实那么的熟悉,好像我们亲吻过无数次……”

  “还有梦里那些片段,有关风月的画面,我从未与谁有过肌肤之亲,梦里的画面那般真实、繁复,若不是梦到了,我从不会知道男人之间可以那般沉溺相亲……”

  “江澄,你告诉我,我可是忘掉了所有有关你的事?是也不是?”

  江澄趁着雨声,长长舒了口气,并镇定的推开了眼前人,黑夜之中,除了偶尔闪现的惨白电光,便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轮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澄道:“不过泽芜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冒犯之语,你说的都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你说我吻过你?抱歉,我毫无印象,或许是喝醉了把你当成了小花小红。”

  “不是这样的!”蓝曦臣急切道。

  “那是哪样?蓝宗主连自己的心上人是谁都不记得,就凭一枚银铃就确定是我是不是太荒谬了?而且,我也是头次知晓,原来光风霁月的泽芜君会在梦境中冒犯别人,梦里冒犯也就罢了,还要当面陈述一遍。”

  江澄冷笑一声,“我不想伤了与蓝家的和气,今天的事,我可以权当做没有发生,泽芜君自重。”说罢,他闯入雨幕。

  蓝曦臣急忙追了上来,他越追,江澄越是加快了速度,甚至用上了灵力,二人在暴雨中奔行不知多远,却双双迷失了方向。

  江澄不得不停下来,蓝曦臣终于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澄……”他声音颤抖,呼吸急促,此时,一条闪电自漆黑的穹顶劈下,蜿蜒着落向二人头顶。

  蓝曦臣快速揽住江澄,鬼步挪移至十丈之外,方才站立的那棵歪脖子树立刻被劈成了齑粉。

  江澄耐不住打了个冷颤,可此时,雨势更急更大,冲刷的人睁不开眼,蓝曦臣的外衫又罩了过来,依稀透过雨幕看到远处微弱的亮光。

  “前面好像有一户人家,我们先去避避雨。”

  江澄没有拒绝,待过去之后,果然是一家猎户,门窗紧闭,蓝曦臣叩开了门。

  开门见是一对中年夫妇。

  那妇人一看,“哎呀,是姑苏蓝氏的神仙,怎么淋成了这个样子,快进来进来!”

  蓝曦臣拱手颔礼,“路遇暴雨,来不及回山门,想问二位借个地方避避雨。”

  妇人道:“哪里的话,姑苏境内哪户哪家不是靠着姑苏蓝氏庇佑才能安居于此,二位还没用饭吧,正好今晚孩子回不来,饭菜有余,我给二位添两幅碗筷,一起用饭吧。”

  那汉子拿了干布过来,“二位擦擦脸,都湿透了。”

  “多谢。”

  汉子把二人领进一间屋子,该是他们儿子的房间,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

  不一会儿,汉子又敲响了门,送进来两套衣物,“这是去年给我儿子做的衣服,新的,儿子嫌它颜色太浅,不耐脏,一直没穿过,二位不嫌弃,就把身上的试衣换下来,我让老婆子替你们烘干。”

  他们的儿子该是猎户,体型高大,蓝曦臣穿来倒合适,江澄身形偏瘦,穿起来过于宽松了些,好歹俩人妙容俊朗,穿什么都挡不住本身的气质,等他们背对着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夫妇俩看的眼睛都直了。

  “年轻时候真该把儿子送去做修士的,看看,仙人就是仙人,穿什么都有仙气。”老妇一脸慈爱。

  “得了吧,咱儿子没那天分,打打猎走走野货我看挺好。”汉子对着他二人又笑眯眯道:“别理老婆子叨叨,二位请坐,山里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清粥热菜将就一口吧。”

  蓝曦臣没拒绝,江澄也没拒绝,饭菜实在是太香了……

  汉子又倒了两碗酒,让俩人驱驱寒,江澄倒是没有拒绝,蓝曦臣摇摇头。

  妇人骂汉子道:“你这猪脑子,蓝家人不喝酒,去倒茶!”

  吃完饭,妇人又道:“这雨怕是要下到明天早上了,我儿子正好没回来,他的屋子空着,二位今晚在这里讲究一晚,明日再回山门吧。”

  他们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不过,只有一间房,一张床,就意味着要同床共枕。

  蓝曦臣满心期待,又满心惶恐,江澄则是除了惶恐什么都没了。

  “蓝曦臣,我警告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若敢学着你春梦里那样对我无礼,我一定杀了你!”

  江澄尽可能的警告得凶狠一些,生怕镇不住那个骨子里就不要脸哪怕失忆了依旧不要脸的家伙。

  “我们……我们当真没有什么?”蓝曦臣不敢确定了,若真是恋人,江澄对他怎么会一直这副态度。

  “废话,你哪只眼看我跟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还好,蓝曦臣从始至终都以为记忆混乱,而没有想到记忆是被自己封存的,他承认自己对蓝曦臣有非同寻常的感情,但这份感情是可控的。

  没有到没了他会活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

  被窝里尽是那个人的气息,江澄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没一会儿,他听到蓝曦臣翻身的声音。

  “对不起。”他道:“今晚不该强拉着你出来同我一起淋雨,不该无端揣测你我的关系。”

  江澄假装睡着。

  “可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不会什么都没发生过……”

  蓝曦臣撑起身子,凝视着江澄的睡颜。

  “我知道你没睡着,江澄,我有话问你,你睁眼。”

  江澄充耳不闻,心跳在这个充满雨声的夜里变得越加强烈。

  “你若不睁眼,我便吻你了……”

  江澄蓦然睁开那双带着些水汽的杏眸,正好对上蓝曦臣压过来的身体。

  “你做什么!”江澄撑住他的胸膛,皱起了眉,“你想对我用强?”

  “你没有发现么?”蓝曦臣问。

  “什么?”

  “你在躲我,你眼神一直在逃避。”

  “笑话,我躲你什么!”

  “我不知道。”蓝曦臣闭上眼,又睁开,“我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神姜山后,一觉醒来,突然就变得不像我。”

  蓝曦臣在他颈侧深深嗅了一口,“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熟悉,只要一闻到,便出奇的安心。”

  这话,蓝曦臣说过很多次,黑暗中,俩人的气息互相交织,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那些梦仅仅是梦么?为何我觉得都是我亲眼所见,这感觉很强烈……”

  江澄的衣服松散,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小片雪白的胸膛,蓝曦臣的手耐不住伸了过去。

  江澄抓紧衣服一脸防备,“你究竟想做什么?!”

  蓝曦臣哑着嗓子道:“我梦里的你,胸前是有一条狰狞的戒鞭痕的,我没有见过你的身体,更不知道你身上会有鞭痕。给我看看,若是没有,便真的是我的臆想,若有,那就说明……”

  说明他的猜测没错,他确实见过江澄的身体,不但见过,还吻过,抱过,更为亲密的接触过。

  “不!”江澄忙拒绝,“凭什么给你看!”

  “只是看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弟弟断袖你也是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我不会让一个断袖看我的身体,滚开!”

  “江澄……”蓝曦臣带着祈求的语气,“求你,便让我看上一眼,好让我死了心,我每日想着你、念着你,都快疯了。”

  江澄心里慌得不行,又极力故作镇定,千算万算,没算到蓝曦臣会记得他胸前的戒鞭痕。

  “嘶~~”江澄倒吸一口冷气,腰上一酥,被蓝曦臣碰了一下,“你做什么!”

  “我记得你腰上,还有两颗红色的印记,红豆大小,是胎记么?”

  那是在蛇渊底部,被朱虺咬伤后留下的印记,当时,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二人怕早一同命殒黄泉。

  瞧着这个男人带着祈求、带着受伤的神情,一时于心不忍,他张了张嘴,又倔强的攥紧了衣襟。

  “没有,我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伤痕和印记,我又不是蓝忘机,谁会用戒鞭抽我,胎记什么的,更没有了,不信你去问魏无羡唔……”

  他被吻住了,蓝曦臣动作很快,唇上一片温热,等他反应过来,蓝曦臣已经离开了他的唇,男人的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哀伤。

  只听他喘息道:“怎么办,只要听你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就会嫉妒的发狂,这不像我,一点都不像,我该怎么办……”

  江澄被刚刚那个不算吻的吻亲得有点头晕目眩,一个月前,他们还抱在一起,放肆亲吻,放肆欢爱。

  再见面,一个是什么都不记得,一个什么都记得,却要努力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他心是软的,哪怕装的再强硬,心里也是有蓝曦臣的一席之地。

  现在蓝曦臣吻了他,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发火,按照以往的性子,势必会一巴掌打过去,可现在,他只想揽住那人脖子,再更深入的亲昵片刻。

  “蓝曦臣,你是不是以为我没脾气?”眸子泛着红,身体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隐忍着愤怒。

  “抱歉……”蓝曦臣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躺平了身子,横臂挡住了双眼。

  该怎么办?江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该强硬的,打他一顿或者歇斯底里的大闹一场,然后冲出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最终,心里还是不舍,说不出哪里不舍,总之不忍心,这个世上少有的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给了自己全部信任和温柔,他不想丢掉,却又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江澄才翻过身侧躺,“睡吧,睡着了,什么烦恼都没了。”

  像是在劝他,又像是在劝自己。

  这次,江澄是真的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吻,还是因为那个人就在身旁,睡得很安宁,渐渐了,攥紧衣襟的手也松了下来。

  蓝曦臣睡不着,他再度支起身子,视线飘到那楔开的衣襟处,只要掀开一探究竟,就知道梦里的人,是不是他。

  他伸着手,犹豫良久,也没敢惊扰江澄。

  江澄却翻了个身,朝身前拱来,没几下便拱到他胸前,一手搭在他的腰上。

  蓝曦臣身子一绷,呼吸更乱,却也更不敢动了,俩人现在身体贴着身体,江澄在他怀中睡得毫无防备的香甜,他如何再舍得推开怀中人去看他胸前究竟有没有戒鞭痕。

  他吻了吻江澄的额头,“晚安,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