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小玉说的那样,大家都被小翠的容貌吸引,根本无暇观赏所谓的舞蹈,哪怕是同手同脚,那也是天仙下凡。
魏夕曜看着小翠的那张脸,简直美到不真实,就算是现代的美颜都开不出这种效果。
而檀邵,在看到小翠的那一刻,便确定有神格碎片在她的身上。
看来,这次不会无功而返了。
一舞结束,无数客人们起哄,希望小翠再跳一个舞蹈。
不过小翠早就得了老鸨的命令,施施然的退场了,直接来到二楼的千金阁。
老鸨亲自把小翠送过来,笑靥如花道:“小翠可是清倌,两位大爷可一定要怜香惜玉啊。”
魏夕曜直接用金元宝让老鸨闭嘴,有了金元宝,老鸨直接把小翠推过去,“侍候好了。”
“是。”小翠妩媚一笑,硬是破坏了这张清冷的小脸蛋。
等老鸨离开后,小翠看向两名丫鬟,居高临下道:“你们也下去吧。”
“是!”小玉和年纪稍大的丫鬟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好。
“两位大爷,是想听曲还是下棋?”小翠问着,之前她跟的雪娥姑娘下棋很好,她也学了一些皮毛,至于弹琴是最近才开始学的。
魏夕曜调笑道:“顶着这张脸蛋,无论是下棋还是听曲,都怠慢了小翠姑娘,不如陪我们兄弟喝杯酒。”
这个小翠在行,见桌上的酒水都是楼里最贵的,小翠直接坐到了魏夕曜和檀邵的中间。
魏夕曜心想,这女人的心挺大,竟然两个都想勾搭。
檀邵不怕她心大,就怕她不上钩。
小翠看着两位钱大爷,虽然长相一般,但有钱不假。
看过了太多虚妄的东西,小翠已经对所谓的爱情不抱任何希望。
毕竟,之前那些喜欢雪娥的客人,现在都已经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包括那些个酸腐书生,骗得了楼里其他姑娘的钱财,然后送到了她这里,让她得意的同时,又无比厌恶那群人。
或许是付出了太多,小翠对自己的目标十分明确。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娇媚道:“小翠敬两位大爷一杯,一会儿奴家要是喝多了,你们可不要欺负奴家。”
说着,小翠把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还空杯给两人看。
魏夕曜挑眉,没想到还挺豪爽,“我陪你一杯。”
小翠见有人上钩,柔软的身子主动往魏夕曜的身边靠去。
魏夕曜心大,并没有注意到小翠的动作,还主动给两人倒上了酒。
小翠悄然把手放到了魏夕曜的胸口上,“大爷,你这酒量真好。”
魏夕曜第一次被人夸酒量好,顿时飘飘然起来,“哈哈,本大爷也这么认为。”
眼见,小翠的手越来越不老实。
一旁的檀邵终于看不过去了,他一把拉住小翠的手腕,“我跟你喝。”
小翠得意一笑,她就知道没人能拒绝她这副容貌。
魏夕曜和檀邵是一人一杯,而小翠两边都得陪。
加上魏夕曜挥洒金珠子的行为,小翠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小翠喝多了,眼见魏夕曜还要灌酒,檀邵拦住了他,“再让她喝,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魏夕曜这才停下动作,然后甩了甩自己有些发昏的脑袋。
“小翠,你是怎么变好看的?”檀邵注视着小翠的眼睛。
小翠迷迷糊糊的开口,“女大十八变。”
“一个月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你还真能变。”魏夕曜打了一个酒嗝,整容都没有这么玩的。
小翠看了魏夕曜一眼,“大爷,你喝多了。”
“本大爷才没喝多!”喝多的人,最不服别人说他喝多了。
檀邵扶额,现在是两个醉鬼了。
“小翠,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檀邵的语气很平静,却透着难言的深沉。
闻言,小翠摸了摸自己的脸,“代价,我已经支付了。”
魏夕曜嘿嘿傻笑,“什么代价,多少钱?”
“钱,多少钱也买不回我的年轻。”小翠想到自己真实的模样,“可只有这样,我才能激活它,让它把我变好看,只有好看了,我才能改变命运。”
比起受人唆使,每日非打即骂的日子,她宁愿只要十年的顺心日子。
檀邵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格,在召唤小翠体内的神格碎片。
他想到李老太太取走李瑗娘神格碎片时的举动,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小翠的头顶。
小翠还以为对方忍不住要和她亲近,正要依偎过去,突然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的拉扯!
“啊,你在做什么!”小翠瞪圆了眼睛,开始挣扎。
檀邵只用一只手,就把小翠按在桌面上,“不是你的东西,便不该觊觎。”
小翠不住的摇头,“不要拿走它,不要!”
檀邵已经知道小翠的情况,他平静的开口,“我现在拿走她,你至少还能出去见人。”
小翠涕泪横流,“我不要过回以前的日子!”
享受过被万千宠爱的日子,她不要变回之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小丫鬟。
然而,檀邵却没有丝毫手软,随着神格碎片从小翠的体内脱离,顺利融入到檀邵的体内。
这块神格碎片,竟然比李瑗娘体内的还要小。
小翠瘫倒在桌面上,一张脸哪还有之前的貌若天仙,全然一副四十岁妇女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小翠,檀邵没有丝毫同情。
用神格碎片改变的命运,总会在无形中增添孽障,就如之前跟李瑗娘订亲的那些男子,以及因为小翠被残害的雪娥等人。
若说李瑗娘是无心造孽,那小翠绝对是罪有应得。
“继续喝啊!”魏夕曜拍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小翠,“还说我酒量不行。”
檀邵微微一叹,就这酒量果然不能放出去。
扛起魏夕曜,檀邵直接带人跳窗离开,至于小翠接下来怎么在百花楼生存,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把魏夕曜带回皇宫,檀邵看不得魏小妖易容后的丑样子,直接给他服用了解药。
醉酒后的魏小妖特别能折腾,当然这也是檀邵纵容的后果。
在檀邵的诱哄下,魏小妖给了战神大大一个美好的夜晚。
以至于,当魏夕曜醒来的时候,已经虚度了一天。
“你的神格碎片是怎么拿回来的?”魏夕曜一边进食,一边询问喝汤的战神大大。
檀邵把当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下,顺带抬手给魏夕曜添了一碗汤。
魏夕曜喝了口汤,“竟然变成了四十岁?”
“没错,那块神格碎片很小,想来并没有真正帮助小翠,而是用交换的形式把她变漂亮了。”檀邵陈述着事实,不过他发现神格碎片帮助的都是一些可怜人。
魏夕曜眨巴了几下眼睛,“那小翠现在如何了?”
“第二天,查封百花楼的时候,已经没有小翠这个人,不过后院里却有一具新鲜的尸体。”檀邵说道,显然老鸨是不会容许一个丑女继续当花魁的。
“百花楼还敢杀人!”魏夕曜震惊了,他以为青楼就是卖皮肉的地方。
檀邵却不觉得意外,“后院的尸体不少,毕竟并不是每个被送来的姑娘,都心甘情愿的接客。”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从正规途径进行交易的。
魏夕曜觉得,百花楼被查封真的不冤。
“神格恢复多少了?”毕竟只有五年的时间,魏夕曜不免替檀邵着急。
檀邵又给魏夕曜夹了一些青菜,“按照这两次收回的神格碎片大小,还需要十几片。”
魏夕曜打起精神,“若是按照现在的收回速度,两年就能收集齐全。”
然而,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派出去那么多人,现在却只找到了两枚,想来以后只会更困难。
就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春季的乡试结束后,又过了五个月,全无收获。
期间,倒是有两个异常的地方,去到之后才知道是神棍行骗。
气得魏夕曜,直接下令打击神棍,让那些骗子无所遁形,全部失业。
檀邵已经想到这种可能,反而没有什么落差,专心致志的准备科举的事情。
这次的科举规模很大,堪称百年第一次。
魏夕曜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只因有人行贿都找到他身上了。
看着女扮男装的南妙妙,魏夕曜嘴角直抽,“你当考场的检查是虚设吗?”
南妙妙咬着嘴唇,一脸倔强,“只要你答应帮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停,这话要是让帝君和你哥听到,保准出事儿。”魏夕曜心有余悸的看了兴盛一眼,自己人不用担心。
南妙妙却不死心,“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有真才实学的,为何男子可以当官,而女子不行。”
魏夕曜觉得南妙妙说得有道理,“我会把你的意见转达给帝君的,你就饶了这次科举吧。”
无奈之下,南妙妙使出杀手锏,“我听说,你在找能人异士?”
“听谁说的?”寻找神格碎片的事儿,是完全保密的。
南妙妙得意一笑,“你前段时间找了两个没本事的神棍,该不是求长生之法吧,那肯定都是骗子。”
原来如此,魏夕曜松了一口气。
却听南妙妙继续道:“不过,我知道有个人,是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