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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雍自猎场回来之后便继续忙着朝中政事,文臣对土地改制的推行颇有微词,只是不好太触怒天子,便在折子里旁敲侧击地暗示,可惜殿上人不爱听迂腐文人说教,只觉新政推行总有阵痛,不大在意。
他反倒是将礼部定的春猎名册细细看了,而后又朱笔批注打了回去。
两更天,年轻的小太监弯腰伏低地为他打着灯笼,照亮了回华盖殿的道路。
抬轿辇的轿夫打起万分的精神,每次迈步都小心谨慎连肌肉都绷紧,生怕惊了辇上天子。
楚霄捏着眉心,试图纾解一天的疲惫,但那眉头却仍然紧锁着,似有解不开的结。
一轮玉盘漾出浅淡的颜色,打在明黄的天子龙袍上更显得尊荣。
晦暗的光线下,却让人望见一件陌生之物。
严惜蕊进宫时戴着的那枚香囊,此刻正系在楚雍腰侧,同那些价值连城的玉佩挂在一起。
轿辇上些许颠簸,楚雍望着身侧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的宫人们,只觉无趣。
他借着月光将那香囊打开,袋内桂子已尽数枯干,香气也似有似无的。
他伸手想要将那玩意解开丢了去,却又犹豫地地收回了手。
那些辨不清的神色,猜不透的情绪。
——唯有明月知。
他拇指摩挲着那枚香囊,仿佛将不可名状的情感摩挲折弄几番。
楚雍抬指,轿辇便立刻停下,等着他施令。
“往漱林馆去。”
轿夫们便调转了方向,往皇宫更偏僻的那处走去。
疏桐被门口的整齐的脚步声吵醒,起身一看是天子轿辇,怪不得阵仗这么大。
她只得躲在门后不敢出声,刚想走进屋里把严惜蕊叫起来,楚雍却已穿过那片竹林走进来了。
那些门口的太监与轿夫们不多时便散去了,馆外重又归于寂静。
楚雍夤夜提灯,照得他轮廓更显凌厉,眸光如鹰隼般锐利,也带着睥睨无双的寒冷。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严惜蕊早已睡下多时了。
床上人鼻息舒缓,看来早已睡熟。
那锐利的眸光霎时间柔下去。
楚雍仿佛根本不怕他醒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到了他床前。
严惜蕊仍旧穿着那身素白里衣,脸上没什么血色,瞧着有几分病弱的美。
楚雍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想要寻个画师将他的模样画下来。
楚雍将他捞起来抱在怀中,那捂在被子里的身体还暖暖的。
仿佛他穿风而来,为的就是这么一个怀抱。
严惜蕊此刻还睡着,被抱起来,双手就只能在楚雍的背后无力地垂着。
倒是乖顺得让他意外。
连日批奏折已是烦闷无比,仔细想来,已经许久没有见他了。
楚雍点了床边的一支红烛,柔柔的光,照亮了严惜蕊的睡颜。
红烛光,良辰短。
楚雍心里忽然荡起一丝波纹,那些欲望,仿佛在鞭笞着他的灵魂。
有时候疯狂的占有欲会让他失去判断事物的理智,就像现在这样。
严惜蕊的亵裤被他轻松褪去,露出里面粉嫩的穴口。许久没被他开拓过,甬道都紧致了。
仿佛是感到冷风似的,严惜蕊想要将腿根并起。
楚雍整个人轻覆在他身上,便消了那点寒意,而后借着口津将那甬道捅湿。
许久没有被包裹住的快感。
那指节被泌出来的水液浸湿了,只往穴心里戳弄,将湿润窄小的内壁搅得咕叽作响。
楚雍扶着已经硬得发痛的阳根捅进去,穴里嫩肉的褶皱都被他撑平了,将性器含了大半进去。
严惜蕊将眉毛轻轻皱了一下,约莫是有些痛。
楚雍重重地闷哼了一声,觉得阳物被甬道绞着仿佛要绞出精水似的,柔嫩的内壁小嘴似的勾着他不放,将泌出的水液一股一股覆在龟头上,整个茎身都水光淋淋的,一片淫靡的光泽。
楚雍在里面深深浅浅的抽送,那双纤长的腿被他搭在自己肩上。
让那春缝大敞,被他撞出一浪浪的臀波。
身下的人在睡梦中发出几声难耐的哼唧和被撞出来的细碎呻吟,好似经历一场逼真的春梦。
楚雍很快就忍不了这种缓慢的抽送,如同钝刀子割肉般折磨人。
他的顶弄逐渐带了狠劲,又回到他平时操严惜蕊的那点力道。性器硬挺灼热,肏进去仿佛烫到柔软的穴口,教那里面门户大开,顺从地吞吃巨物。
青筋粗粝的触感几乎将穴道磨得红肿不堪,楚雍望了一眼,外头也肿起来了,被他磨出深红的颜色。
严惜蕊衣服穿得薄,衣服被他扒得乱七八糟,胸前红樱被快感激得挺起来,顶出两个暧昧的轮廓。
楚雍俯身含住他两颗乳尖,用舌尖不断挑逗着,口津将那两片布料弄得濡湿。
他抽插的速度加快,撞出清晰可闻地啪啪声,带得身侧烛火也摇曳欲灭。
他松开严惜蕊的双乳,手指滑下去在腰际一握,望着他喃喃道。
“惜蕊。”
严惜蕊仍旧没醒来,那双浓密睫羽仍旧阖着,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烛火快要燃尽了。
楚雍抹了抹额头的汗,在一片昏暗的光线里抬头望着严惜蕊。
他脖颈与额间皆是细细密密的汗,好像也被浸透了。
楚雍摘下冰凉的扳指,而后用手轻轻描摹他的脸颊,将汗液擦掉。
烛火熄灭的时候仿佛一场情事又尽,屋内又重归寂灭的夜色。
楚雍那粗张的性器整根没入后穴最深处,抵着敏感处不断磨蹭,不舍得松开。
他心底的声音好似一架古钟,不断重复着发出同一种声音。
——他想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只是他一个人的。
恶劣的欲念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连带着那些不可言的情愫,剪不断理还乱。
楚雍在湿热的穴里再抽弄几番,而后便抽出来,抵着股缝射了出来。
他将那些白浊擦干后,甚至难得的将严惜蕊的衣服也重新穿好。
楚雍回头时严惜蕊还是没醒,仍旧安静地躺在那里,也许是不愿醒。
他忽然想起来一些幼时的回忆,那时乳母哄着年幼的他入睡,会在他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楚雍坐在床沿边,用手轻轻描摹他的眉目轮廓。
而后他俯首,唇角擦过严惜蕊眉心处,却在吻下去之前停了下来。
呼吸声缠乱,这一刻他心里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楚雍没有再多停留。
等那脚步声远了,严惜蕊在夜色里睁开双眼,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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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