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竟思>第39章 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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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太过幽深炽烈,让我不禁低头检查自己是否穿戴整齐了,然后才跟他说:“二师兄已经离开去师尊那里了。”

  桑流云摇头:“我不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甚?我没有问出口,但面上神色告诉他,我同他没有什么话好说。

  他未经我允许就走进来站在那里,与炽热眼神恰好相反的清淡嗓音叹息般响起:“师弟,我来帮你解蛊啊。”

  我惊讶地看着他,想他是听到了我和施烺的谈话,却不知是在外面不声不响偷听了多久,于是只答:“多谢师兄好意,那蛊已经解了。”

  “是吗?”

  他慢慢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修长干净的一只手按住我,然后他另一只手温柔撩开我的衣襟,冰凉的手掌拢起我的乳肉揉了揉,我察觉到他唇边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心里不禁涌上一股羞恼,然而周身仿佛被下了禁制一般起身动不得。

  我听到极轻的啪嗒一声,血液似乎停滞了片刻,然后方才让人难以招架的那股燥热昏沉又卷土重来,且越发来势汹汹,从小腹一路直冲天灵盖,让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桑流云收回手向我摊开展示已经死在他手心里的蛊虫,弯腰看着我的眼睛问:“现在要我帮忙吗?”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桑流云此人平日里看着清冷端方,神色面容均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我早就看透了他的坏心肠,尤其是对我,恶劣又折磨人的心思比起其他人也不遑多让,于是胡乱推拒他让他滚,挑了我知道的最难听的字眼去骂他。

  他却也不恼,只在我最后一句“死也不要他帮”说出口之后,瞬间沉了脸色。

  他捏着我的下巴逼问:“施烺帮得,我帮不得?难道出逃的这段时日你二人同住相处,师弟还真已经同他情如夫妻了不成?”

  热汗一阵阵流下来,我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奈何没这个力气,于是只能一口咬在自己的小臂上,牙齿刺破皮肤的疼痛才稍微让脑袋清醒些。

  他一把捏住我的双颊让我松了口,然后两根手指顺势探进去搅弄我的唇齿舌头,我被他弄得口舌酸软,兜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他还在摸我嘴里的软肉,一边取笑我:“师弟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连口水都含不住了?”

  我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去,抬起眼皮恨恨看他,他神色如常,眉头都未皱一下,仿佛并不觉疼痛,可我分明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儿。他无视我的瞪视,靠近低声道:“你若非要强行自己挺过去,恐怕半条命都要没了。”

  身上的火愈烧愈烈,喉咙似乎都有了渴意。我定定看着他,齿关微松,他便趁机又来摸我沾血的牙齿,我张开嘴吐出他的指头,上头一个圆圆的血牙印,他欣赏了片刻又看向我。

  我发现自己身子能动了,踉跄着起身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推到床上,然后跨坐到他身上催促道:“快!”

  他说的没错,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解蛊而已,我又何苦伤自己性命,反正他们都一样,谁来帮忙对我来说其实并无分别。

  桑流云神色微讶,然后抿唇坐直环住我的腰。他衣衫整齐,姿容端正,浑身还是透着股雾凇样的冷冽,但下面揉着我双臀的手却是不同寻常的热。

  我贴面坐在他怀中,衣衫已被剥尽,两条腿艰难地挂在他的腰上。臀下阳根滚烫坚硬,抵着我的腿根轻轻磨蹭,他却依旧不急不缓地吻着我的耳根,一手搂我的腰,一手去捏着我的胸乳。

  这等狎昵亲密行径我实在难以忍受,在他低头弓起背湿润的唇一下含住我乳头的时候,我小小的惊叫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地用手一把抵住他的额头,逼他抬眼看我:“你直接进来,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眼底的火也烧起来了,一张冷峭俊美的脸上泛起丝红晕,居然笑了下:“好。”

  桑流云让我扶住他,用手去探我后面的穴,我被迫微微抬起屁股,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靠着他。因着那几道蛊,他只用手指捅了几下我那后穴就湿漉漉地往外淌水了,我感觉他硕大的龟头正顶在入口,然后他掌着我的腰往下一按,那孽根就一下全部插进去了,我闷哼一声抬起手臂遮住脸,腿根抖得厉害,他又往里狠肏了几下,我被顶弄地如无根浮萍一般坐在他身上晃着,喘息声支离破碎地堵在喉咙里,最后只能无力趴在他胸膛上揪着他的衣襟闭目忍受着快感与疼痛带来的一阵阵冲击,忍不住先泄了一次。

  他深入浅出地继续抽插,交合处有黏腻的水声响起,身下他的裤子也被洇湿了一块,头顶好像又响起了一声笑,我头脑四肢已然全不听使唤,只心里恨死施烺,也恨死面前这个桑流云了。

  “施烺是不是也肏过你了?”我正咬着指头拼命忍着不叫出声,他攥着我汗湿的腰一下下往上顶,突然问。

  “嗯?”我迷迷糊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靠的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我也全部能听到。

  他说:“你们日日同塌而眠,想来早不知云雨几何了吧。”他语气里隐隐有些咬牙切齿,我听着好笑:“和你有关系吗?”

  一个两个都要来管我做了什么,和谁做的,我不胜其烦,也厌恶至极。

  他顿了顿,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方竟思,是不是人人都能肏你?”

  我浑身一紧,夹得他闷哼一声,那物在我体内又胀大几分。

  他恨我,我知道他一直都恨我,所以屡次在床上这样折辱我。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仰慕我那惊才绝艳的大师兄,但却因他的冷漠而感到难过,被他独独对我筑起的壁垒所伤,所以识相地远离他,不敢再靠近。

  时至今日我反而开始怀念那个对我视若无睹,哪怕我唤他也依旧步履匆匆行过,仿佛永远都看不见我的桑流云了。

  我在他身上仰起头,后面还插着他的阳根,慢慢开口,声音有些哑:“你若真恨我入骨,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我轻轻笑了笑,“不然从此以后你就离我远一些,像小时候那样,我做什么,和谁一起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桑流云沉默地看着我,眼里似有痛色闪过,没等我抓住,他就将我从身上抱下来,翻身要我趴在床边塌下腰,抬高我的屁股,然后从身后凶狠地撞了进来。

  我的眼泪一下就被撞了出来,但从他的沉默里我仿佛尝到了一丝快感,断断续续地咬牙又说:“你……没有本事报仇,就只会找我的不痛快,素日自栩孤傲,却原来也只是个会耍阴私手段的小人……”

  他掐着我的脸低下头,垂落的发丝滑到我赤裸的背上,我看见他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我,半晌突然滚下一滴泪,冷冷道:“你说的没错。”

  我一怔,下一秒被他用力吻住,同时他身下肏干不停,我的泣声和呜咽全被他撞碎了连同眼泪一同吞进了肚子里。

  他很专注地舔咬着我的嘴唇,隔着一层朦胧水雾我勉强睁开眼却看见他神色竟有些凄怆。

  曾经我院内澄净的月色此刻似乎在他眼中轻晃,摇摇欲坠地荡开水色和微光。他抬起头,现在是不止一滴泪落在我脸上了,我茫然地看着他,他替我舔掉了我眼皮上的泪,眼中月光碎成一片片,带着一些我难以理解的苦涩和悲伤。

  他说:“我不恨你……”声音低且轻。

  我想我应该是听错了。

  最后他几个深顶在我体内释放,我含混不清地闷闷呻吟了一声,浑身紧绷片刻又泄了出来。

  蛊被解的差不多了,我浑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腰腹湿淋淋的全是汗,后面还含着他的精水,而他却只有胸前衣襟稍微皱了些。

  我们突然沉默,彼此一言不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穿衣服,我皱眉用手指抠挖着身后的白浊。

  他手指微动,使了个诀我便又浑身清爽了,我深深吐出一口气,道自己神思混沌都忘了可以直接用法力清理。

  不必我送客,过了一会他就自行离开了。

  我浑身疲惫地缩在被子里睡过去,直到施烺晚些又来叫醒了我。

  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反而一来就扯着我的手放在他脸上,要我罚他,我被吓了一跳,摇摇头:“我又不是师尊,罚什么人。”

  他却很是不依不饶:“我知道这事我做的不对,要么你打我一顿吧,不然你怎么出气?”

  我笑了:“蛊已经解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

  他愣了下没说话。

  我又问他师尊叫他所为何事,他皱眉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我说没关系不必告诉我了,其实我本来也并不关心,只是担心是否还是因为我逃跑一事连累他,如今观他面色神态应当与此事无关,便也不再好奇多问了。

  他走之后,我继续睡了个天昏地暗,再醒时天方鱼肚白微亮,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换上最体面漂亮的一身衣裳,端正坐在书案前拿起笔,片刻后步履轻松地往师尊闭关的地方去了。

  那洞府在一处奇冷瀑布之下,我走近时便觉通体发寒,这么多年我极少来这里,于是只在府外跪下,用了些法力传声道:“弟子请见师尊。”

  半晌里面师尊的声音传过来:“进。”

  进去见到师尊于座上闭目打坐,周身浮了一层莹莹光华。他慢慢睁开眼,淡然无波的眸子扫过我,似乎有些惊讶:“你来此做甚?”

  我稳稳跪下,一双膝盖在冰凉石地上微微有些刺痛,但我浑然不觉,将写好的一纸贬书放在身前,最后俯身向他一拜,声音异常明晰道:“弟子方竟思,承蒙师尊养育教导十八载,师尊恩德铭记于心,但自知生性愚钝,又屡次不听管教违背师令,恐折辱师尊名声,特自请师尊将弟子逐出师门,让弟子自生自灭,勿给师门蒙羞!”

  我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确定这偌大的洞府处处都能听见我这番肺腑之言。

  天下之大,山高水远,何处无我容身之地。我不想活百岁千岁,不稀罕什么长生之术,登天之道。修行之路于我太坎坷,我只要自由,要纵横山水,快活一世。

  可我这话落下,师尊却久久不曾开口,直到我额头已被凉意浸透,我方才敢大逆不道地抬头去看他。

  师尊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唇角有一丝血迹,面色苍白如鬼,双眼红的异常,里面仿佛似乎有尸山血海在翻涌,几乎是瞬间,洞府内灵气暴涨,在此等大能的威压之下,我的后背被冷汗浸湿,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与此同时,我惊愕地望着他,看清那分明是走火入魔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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