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周弓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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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一开始,曾骞对周弓轶这段恋情并不十分在意。他曾目睹周弓轶对夏婷婷的暗恋,自然了解小动物倾心于人的表现。他看得出周弓轶对程庚仁没有过界的喜欢,这正是令曾骞安心的理由。曾骞只怪自己将周弓轶一手塑成如今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小男人之后,却没有及时教会他忠于自己。

  偶尔曾骞会想到自己那句没有得到应答的诘问。他问周弓轶是不是操腻了自己,周弓轶当时只回以含糊的笑音。尽管曾骞常常用周弓轶腿间那道多余的窄缝来污损他的男性身份,心底却认同周弓轶不过是初长成的普通男人罢了。既然是男人,想必自然会有着众多庸常男性共同的弱点。如果周弓轶想从别处寻得刺激,那一定是自己没有填满周弓轶被自己亲手打开的欲望;如果周弓轶妄图得到解放,那一定是自己攥狗链的手掐得太紧。曾骞从父母离异的经验里,习得一种保持苟且关系的妥协。蜷在他脚边的小动物正迫切想要突破活动范围,重归秩序的曾骞自然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悄然放松锁链。就像一只拨动把玩耗子的猫,忽然松开挟制,任由灰色的小耗子蹿离。这也许是轻敌的表现,也许是为了大度显示周弓轶并不配作为自己的弱点。

  周弓轶自然摸不透曾骞的想法,只是觉得坏脾气的曾骞甘愿隐忍这一切并不寻常。周弓轶着实战战兢兢了有一阵子,他总认为有什么重的、痛的还未落下来。反观曾骞除了事无巨细地了解他和程庚仁的点滴,并不对这两人的恋爱关系进行干扰。甚至在发觉周弓轶只会拉着人家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曾骞还曾诚恳地建议:“哪有谈恋爱天天往图书馆钻的,要不要去酒店开个房?”

  周弓轶一听,脸当即就红了,抿着嘴小声说:“小程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周弓轶为程庚仁辩驳,曾骞轻蔑笑笑,讥讽道:“他原先不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也可以天天和你一起去自习。那你说他为什么偏要当你的男朋友?”

  从夏婷婷时期起,曾骞就是周弓轶感情和性生活的绝对权威。曾骞的质疑让周弓轶无从反驳,坦诚的小动物垂头看了看手指,压低声音询问:“曾骞,如果小程想和我做那件事。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操我操腻了,正想尝尝鲜吗?”

  那是晚上十点左右,周弓轶和曾骞躺在双人床上谈论着别的男人。周弓轶往曾骞身边靠了靠,他们盖同一张被子,被面之下周弓轶光裸的小腿屈压曾骞两条腿上,手臂则亲昵地环抱住曾骞。他有所央求的时候,常会不自觉娇憨起来。周弓轶的脑袋在曾骞胸口蹭蹭,说:“我有点害怕……”

  曾骞自然知道周弓轶担心泄露身体的秘密,但小动物主动有了和别人交媾的想法却让曾骞有丝莫名的不快。一抹阴郁从曾骞眼中转瞬即逝,他说:“害怕什么?害怕被程庚仁发现你是阴道男孩?还是害怕程庚仁不能像我一样给你舔逼?”

  这句话昭显着折辱的意味,周弓轶听到之后果真从曾骞身上滑下来,他年轻的身体有水蛇般的结实柔韧,撤离回床上专属自己的领域后便身上勾住床头的毛绒小熊,连着被角一起搂住。他因蜷姿而小臀向着他同曾骞的交界处稍稍翘起,仍有着不自知的勾引。曾骞的手探进暖烘烘的薄被里,摸了摸周弓轶细瘦的腰部,捏了捏他还算有些分量的小屁股。果不其然,对方一头扎进被中,酿出些委屈的闷闷声音传出:“曾骞,你说过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曾骞喉头不耐地滚动,手臂蛮横地将他的小男孩捞到自己怀里,他箍紧怀里的小动物。他对自己驯化的小动物感到得意,一时间又不知不觉落入甜味的沼泽里。他贴着周弓轶发红的耳朵许诺:“没错,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们是共犯。”

  之后的一段时间,出于保护自己的心态,周弓轶常常回绝程庚仁偶尔表白的露骨暗示。还有难以启齿的一点就是自从他同程庚仁在一起之后,曾骞和他在性这一方面就更加激烈了,他长期被曾骞以黑洞一般的吸纳力榨干,对自己性能力方面多少有些不够自信。

  一个周末,曾骞挤进淋浴室里和他一起洗澡。曾骞的手一如既往的不够老实,玩弄他的性器官。周弓轶不太习惯淋着温水和曾骞亲热,稍稍避开几次。曾骞干脆将他逼到角落,半跪在湿漉漉的瓷砖上,用健身后因充血而鼓胀的胸肌轻夹他的阴茎。周弓轶之前不曾享受过乳交的礼遇,热烫的身体偎着墙,低头看自己勃起的阴茎在曾骞胸沟之内划来划去。

  曾骞两块胸大肌必不似豆腐般松散绵软,紧绷绷的,有着内胎般的弹性。只是曾骞很猥亵地捏紧自己的右胸,用挺起的乳豆摩挲着性器的玲口。这在心理和生理角度都给予了周弓轶极大的刺激。小动物拱着下身,急于找个洞插进去。但是男人恶劣地既不张开嘴也不像往常那样敞开身体。

  周弓轶觉得高潮迫在眉睫,小腿痉挛着颤抖。他把可怜巴巴的阴茎凑到曾骞嘴角边,磨顶着,却被曾骞大力责打一下。周弓轶喉咙小狗似的呜哼几声,最后才屈从地唤着:“曾骞,求求你。我想要。”

  曾骞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双手撑在淋浴室的玻璃上,两腿马步撑着,圆润的屁股淫贱地后翘,稍稍放松着,似乎恭候利器的挞伐。周弓轶贴着曾骞臀瓣磨了两下,然后用力掰开两瓣臀肉,把鸡巴死死钉了进去。

  他们近期性交频率很高,周弓轶专用的那口性器湿软而包容。性爱的狂热常会短暂排挤掉两人日常摩擦间的不快,他们全身心投入这交合带来的欣悦感间,只等着共攀向至高点的那一瞬间。

  只是这一次,曾骞在体味到前列腺高潮之后却遗弃了他的小动物。他让周弓轶停下,然后身体向前撤着直起。

  周弓轶的正是全胜状态,深粉的鸡巴有弯刀般上翘的精巧弧度,马眼哀怜地张开,几滴腺液露珠似的被吐出。他没有曾骞那罕有的怪力,当然没法制服那男人。他想伸手抚弄前方不得释放的欲望,却被曾骞命令着不许自我抚慰。

  曾骞转过身,见周弓轶周身被水汽蒸得粉红,忽然有了舔舐的欲望。他低伏地跪爬在被水流冲得温热的瓷砖地面上,亲吻周弓轶的脚背,随后探出一点舌尖顺着一路舐弄。舌头在周弓轶左膝处流连,那处没什么肉,但却因膝盖骨的形状而显得柔润。曾骞用两排牙齿轻磨那处的薄皮,等齿印浅留在淡粉色的皮肉上时却停下,用唇瓣热吻起来。

  在此之前周弓轶并不知道膝盖被人狎弄爱抚会有这种被电流击中的快感,他单手支在淋浴水阀处,想将不被怜爱的生殖器在曾骞身上轻轻蹭蹭来消解过热的渴望。

  周弓轶从未有过如此饥渴的时刻。在他催促的片刻,曾骞却将他两条腿架在肩上抬起,头部拱到小动物胯间吸舔起来。软桃般的睾丸被曾骞用嘴嘬弄得深红,那根漂亮的性器也被榨出了浓精。曾骞嘴里含着周弓轶的精液,嘴唇贴在周弓轶弹丸下方平平无奇的裂缝处,探出舌头将精液抹刷在那柔嫩的细缝间。

  周弓轶两条长腿挣了两下,显然不喜欢曾骞自作主张地戏弄他们二人的“秘密”。

  曾骞也不勉强他,将周弓轶放下来,见周弓轶阴茎还没完全软掉,就用自己方才被操得洞开的屁眼去夹。

  已经释放过的周弓轶自然知道现在还没到可以开始第二次的时候,但又不愿意明说,似乎是不希望表露出自己的不中用。但胯部却本能的向后方躲着,直到再次被曾骞逼到角落。周弓轶两只手压住曾骞的腰,故作镇定道:“曾骞,现在还不行。”

  听到曾骞低低笑了两声,周弓轶觉得对方是在笑话自己,立刻鼓起申辩的勇气,说:“哪有这么快的?要等一下才可以。”

  曾骞被撑开的屁眼缩了几下,直肠将周弓轶裹得更紧,甚至还小幅度地摆动起腰身。

  刚射过的阴茎被磨得发酸,周弓轶觉得事后的吸吮令他的小鸟有些痛了,连忙低叫一声:“真的,现在还不行。”

  “那总得交代给我点什么吧?”曾骞将周弓轶的鸡巴贪婪地全数吞入,屁股贴着周弓轶的胯部扭动起来,强横要求着,“尿给我。”

  周弓轶听得清清楚楚,但却不甘愿地矜持着。这超过了合理性爱的界限,使他觉得可耻。

  曾骞干脆就势撅趴在不算宽大的淋浴间里,湿津津的背部被浴灯镀上一层金器的光泽,腰拱陷着,腰窝处积了少许顺着脊背淌流的水珠。他的两只大手把控着肉圆的臀部,让微肿的屁眼暴露出来,那里渴慕地开阖着,绵软充血的菊瓣被身体主人的强力抻拉开来,孔洞内烂红的艳色不知羞耻地翕动。

  周弓轶被这低贱邀请的姿态激起践踏男人的欲望,他觉得曾骞如此希望被自己尿湿,倒不如借机会也欺负他一下。周弓轶用手抚住阴茎,刚泄精的部位一时无法排泄,最初只是淅淅沥沥滴落在曾骞的宽背上,他努着腰,挤压膀胱的积存液体,尿液这才连续地从尿道口呲出。周弓轶先是对准曾骞露出柔软内容的肛口,但是尿滴喷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些落在他自己脚上。而后周弓轶干脆也顺势压在他身上,将仍旧尿着的阴茎塞进曾骞体内。

  尿液不同于腺液与精液的润滑,而是灌肠般的充胀感。曾骞情兽似的吟喘几声,强挺着腰承接周弓轶的侵入。周弓轶尿完就将鸡巴拔了出来,眼前那个方才被自己操弄过的屁眼因为空虚而慢慢收紧,盛不住的小嘴般缓缓溢出尿水。周弓轶站起身,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抬脚偷偷踹了曾骞宽圆的翘臀一脚,让也想站起的曾骞往前踉跄一下。

  曾骞握住淋浴开关,站立起来,然后打开花洒冲净身上的尿渍。肠道里的液体被他用手指小心引出,从腿间淌落,最后混迹进水流里,被漩着冲进漏水孔。

  周弓轶觉得曾骞背对着自己挖弄后方仍有着引诱意味,但他被过度压榨的小宝贝则全然服帖地软了下来。他挤出点慕斯泡沫涂到曾骞背上,馥郁的香味在两人间散开。曾骞转身对向着他,让小动物在他前胸也抹上一些。曾骞用干哑的喉音道:“你刚把我里里外外都弄得很脏。”

  “对不起。”周弓轶压出一泵泡沫,抹到曾骞腋窝处。他本应该拒绝的,可是他没有。

  曾骞将自己身上丰密的泡沫蹭到周弓轶的胸口,低眼看那两颗小乳头娇掩在白沫后面,但细小的乳首却冒出一点淡粉,于是抬手惩戒地掐了那乳豆一把,教导道:“笨死了,一点情趣也没有。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我是个骚货,我活该。”

  周弓轶吃痛地缩了下肩,一低头却见刚刚的水流冲去两人身上的清洁泡沫,曾骞那不依不饶正值二次勃起的巨兽正招摇着雄性的伟力,而自己的小鸟却没什么出息地软蜷在胯下。周弓轶作为弄脏暴君的消防员多少有着灭火的义务,他伸手去握住曾骞的阳具,却被曾骞不耐地拨开。但那支凶器并未远离他,而是粗暴在他肚脐和小腹上研磨。在喷发的时候,曾骞吮咬起周弓轶的颈侧。

  曾骞的精液落周弓轶肩部、胸口和小腹。曾骞这才松开周弓轶的脖颈,一处处轻嘬迸溅在周弓轶上身的精液,将其含纳入口中,然后把白浊吐在掌心,手掌飞船一样钻行进周弓轶腿间,泊停在那处妙门之外。黏腻的精液被曾骞覆压在周弓轶单薄的阴唇上和那道黏成嫩线的窄缝间。那处日常里总被忽视的裂口被自己和曾骞的精液轮流敷了一遍,周弓轶有些急了,他推开曾骞,打开花洒将私处冲了个干净,并表示以后再也不要和曾骞一起洗澡了。

  这场性事自然是畅快的,不过这爽利却并未持续到夜深。曾骞将精液涂抹到周弓轶阴部纯粹出于一种本能的占有欲。直到身体温度冷却下来,他才忍不住想自己精液里最为强壮的精子,是否会钻入周弓轶身体深处,擅自同某颗卵子结合。在用周弓轶身体的机密开那个恶意玩笑之前,作为男同性恋的曾骞并未想过延续血脉,他本身也不喜欢那些吵闹脆弱的小孩子。不过要是能有个小周弓轶模样的儿子,想想倒也挺不错。他不介意被两双柔亮的大眼睛望着。只怕那儿子有周弓轶同样的缺陷,多长个宝贝,那就一定要看护好了,不然随了周弓轶的性格和模样,将来肯定会被人占不少便宜。

  曾骞翻来覆去地想,甚至打开手机,悄悄搜索起来。周弓轶在他身旁正酣睡着,显然不知曾骞已经在幻想为人父的初体验了。

  曾骞查体外射精至孕的几率,也查了暗经和无经是否可以排卵,还自我科普了怀胎十月的艰辛历程。周弓轶还在读大三,如果怀了他的孩子必然要休学一年,总不能挺着怪异的大肚去上课。他家在滨海地区有一处闲置的海景房,可能是安置孕期周弓轶的好地方。不过要对付周弓轶的父母倒要多想一想。周弓轶虽然还算得上结实,但窄胯细腰比不了成熟女性丰沃的盆骨结构。他那条小小的畸形的阴道,真的能承受住一个生命的诞生吗?

  凌晨三点,曾骞左想右想,还是穿上衣服去了24小时药店,买了口服避孕药回来。他倒了杯温水,把周弓轶戳弄醒,将避孕药混着维生素喂进他嘴里。

  周弓轶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甚至还比不上曾骞,也没想过自己吃的是避孕药。他睁着惺忪的睡眼看曾骞折腾着自己,只检索到自己昨天尿进到曾骞肠道里,羞耻并心虚着。等曾骞躺回床上,周弓轶懵然环抱住他,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曾骞一怔,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喜欢你弄脏我。我喜欢。”

  只是周弓轶此时正睡得熟,没能目睹这利齿怪兽翻开肚皮任他搔弄的模样。

  曾骞心暖不过半晌,那之前他不愿意理睬的愤懑倒在这阒静的夜晚里发酵起来。他想着,周弓轶仍是那个不愿意主动伤害他人的善良小动物,但这份柔软甜美的性格却要同程庚仁分享。曾骞晃了周弓轶两下,粗声问:“他亲你了吗?”

  周弓轶往怀抱里蜷了蜷,耳朵支向曾骞的方向,像是假装自己在听曾骞讲话。

  “他亲你了吗?”

  周弓轶嗓音里有化不开的困倦,声音断断续续的:“什么?谁?”

  “你的小程。”

  “亲了。”

  曾骞凶起来,质问周弓轶:“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

  “昨天中午。”周弓轶被烦得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滚了几圈。

  “你告诉我,他怎么亲的?”曾骞锲而不舍地追问。

  周弓轶猛地把被子拉下来,凑到曾骞嘴边亲了一下,然后说:“别再讲话了。”

  曾骞盘算着周弓轶有早课,于是不甘心地闭了嘴。他整夜没睡,此刻更是清醒起来,掀开周弓轶的被子,蹭到周弓轶颈窝处,吸出十几个小草莓。

  周弓轶在深眠里摸了摸脖子,不知道他颈部除了浴室里被曾骞咬出的齿印又多了许多红紫的吻痕。这些印记让他接下来的整整一周都穿着高领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