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我心与君同>第六章

  不觉已至夏日,无忧城虽处北地,城中却遍植碧树繁花,更有廊桥流水,因而反倒不觉如何酷热难熬,反倒颇具诗情画意。

  阮因躺在庭中凉椅上,闭了双眸正在小憩,忽觉唇上一热,睁眼一瞧,正是秦风丞。他虽觉不快,却也不推拒,只由着他肆意吻啄。

  这半年来他早已被秦风丞强迫了无数回,便是再不甘愿也是毫无办法,百般无奈之下,面上也不再反抗了,只任秦风丞肆意作弄。

  秦风丞吻着他的脸颊笑道:“你在这儿睡成这副模样,成心招惹人么?”说着伸手去扯他腰间系带。

  阮因一惊,这才伸手推他道:“不要!”

  秦风丞却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衫,沉声道:“你说什么?”

  阮因按住他的手道:“……不要在这里……”声音却低了许多。

  秦风丞见他面上竟飞起一层绯红,不禁心头大动,不顾他的抗拒,伸手抚上他胸前嫣红处,低笑道:“怎么还这般害羞,那你说在哪里才好?”

  阮因道:“进屋去……”话未说完,已经被他一手手指探进了股间穴中,不由低叫了一声。

  秦风丞在他体内大力搅动,道:“我偏想在这里上你。”

  阮因闻言咬牙不语,往旁看了看却也没见着那几个侍婢,想是早已避开了,索性闭了目由他摆弄。只是他虽不愿,到底身体被弄惯了,秦风丞又着意侍候他,做了不多时仍是身不由己地起了反应,最后亦射了满腹白液。

  秦风丞看他衣衫散乱,身体敞露,倒在椅上喘息,忽道:“你好像又瘦了些,是不是吃的有什么不惯?”

  阮因闭着眼睛,满脸疲倦,道:“无忧城的东西,自然都是珍馐美味,我哪里敢吃不惯。”

  他最近本收敛了许多,这等言辞已很少听见了,今日不知怎的,又说了起来。

  秦风丞面色一沉,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阮因刚被他做了那桩事,心里满是厌恶烦躁,忍不住又道:“你若半年天天被人下软筋散,不能练武,怕是也同我一样。”

  秦风丞面色更沉,一把擒住了他的下颔,恶声道:“你在我身边,还需要练甚么武?我看你是又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

  阮因痛得睁眼道:“我没有!而且我已答应过了,决不离开你!”

  他这睁眼一瞪,却瞪得毫无威慑,反倒有几分嗔怨之意,秦风丞见状心底又是一软,心道他早已派了十八名暗卫围守此地,凭阮因之力便是不吃也是逃不出去的,便放开他道:“我也知你吃了那软筋散,平日里有诸多不便,你既不想吃,那便不吃了罢。”

  阮因全没料到秦风丞居然愿意,不禁极为愕然,张大了眼看着他。

  秦风丞笑道:“你是我的人,我自然心疼你啊。”

  秦风丞说话算话,当晚便给了阮因软筋散的解药,只是他似要索取报偿一般,在床上行事极是凶猛,直将阮因折腾到了三更之后,才放过了他。

  第二日阮因醒来之时,尚未张开眼睛,就觉身上痛楚难当,他方想伸手揉一揉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醒了。”

  这声音娇美动人,却冷若寒冰,竟是个从未听过的女声。阮因心下一惊,立刻睁开眼,就见眼前站了名女子,着一身暗红衣裙,年岁已不太小,容貌却是美艳照人,一双美目直朝自己冷冷瞧来。

  阮因见状不由惊道:“你……是谁?”

  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手忽的一动,转瞬间手中一柄利刃已架在了阮因颈项之上。

  这一下动作迅捷无比,显见这女子绝非庸手,阮因根本不及反应便为她所制,不由大为惊惶,虽未垂眼去看,已可觉颈上利刃森寒如冰,只消轻轻一动,便可要了自己性命。

  这女子自然就是连絮。

  近半年以来,秦风丞对阮因愈发宠爱,如今更是夜夜宿在了阮因住处。但连絮虽是看着秦风丞长大的,于他儿女私情一事,却本也是不该过问的,只是这阮因根本不是甚么女子,连一男半女也无法产下,实在是祸患无穷,且他到底是自武林盟而来,实在教人难以放心,而最近出的一桩事情,更令她觉得再不能束手待毙了。

  连絮寒声道:“说,你进无忧城,究竟是何目的?”

  阮因面现惶然之色:“你说甚么?”

  连絮冷笑道:“你不必装傻充愣,近日来巽风堂李堂主之事,正是你所为吧?”

  阮因道:“你究竟在说甚么?我听不明白!”

  “在我面前,劝你收起你那些花样。你来城中不过半年,我城内潜在武林盟中之人便被暴露了出来,此等机密消息,你敢说不是你传出去?”连絮道,“但事已至此,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供出你还有哪些同党,我便饶你不死。”

  “你以为我是武林盟派来的奸细?”阮因苦笑道,“我倒希望我真是。”

  连絮道:“你倒是嘴硬得紧。”忽的一指连封了阮因几处大穴,又按上他胸口膻中穴,催动内劲:“但却要看你能逞强到几时。”

  也不知她用了何种怪异手法,这处穴道经她如此一按,只如万蚁噬骨,奇痛无比,阮因霎时面色惨白,额上全是汗珠,勉强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奸细……你叫我……说什么……”说完竟双目一闭,晕了过去。

  连絮又点他人中穴,迫得他醒来,再重新点上他膻中穴,阮因痛得几要咬碎银牙,不出多时又昏了过去。连絮故技重施,如此反复好几次,阮因终是支持不住,彻底昏死过去了。

  连絮柳眉一皱,仔细打量他,只觉看他方才模样,似乎是真不知此事,便也不打算继续逼问了,只道:“即便你真不是奸细,也留你不得。”她说着四下一看,走到桌前,将桌上烛灯点燃了,又横袖一扫,打翻了烛台。烛台落在地上,火苗一下窜上一侧纱帘,一路烧将上去,很快便燃上了木柱雕梁。

  此时天气炎热,木质梁柱极为干燥,火势一起,便迅速蔓延开来,登时满屋都是滚滚浓烟。

  连絮见状,也不再多做停留,飘然而去。

  她方一离去,阮因原本闭着的双眼就睁了开来,此时烟尘直窜而来,熏得他不由呛咳出声,立刻竭力屏住了呼吸,心道如此熏法,怕是还未被烧死就会先被呛死。当下却也不敢再分散精力,只继续凝神于冲开穴道。

  原来方才他被逼问之时,虽然一时真的昏了过去,却立刻便又醒了过来,只是丝毫不敢动上一动,只面上仍假作昏迷,实则暗中运气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也恰好是连絮以为他仍身中软筋散之毒,点穴便只用了寻常手法,阮因于此一道又曾有钻研苦练,不出片刻便冲开了穴道,当即翻身坐起,就见火势已逼到了近处,立刻跃下床去,一掌拍开燃了一半的窗户,一纵而出。他跃出后回头一看,就见火苗已窜上了屋顶,不止如此,院中其他房屋和花架树木也已烧了起来,一侧树下倒着一个黑衣人,不知死活。

  阮因也顾不上许多,只赶紧跑到尚未着火的一面墙边,提气一跃,攀上了墙头。

  他自打被捉来囚于此地后,从未出过这处院门,只知院外应是遍植紫竹,这下一看,果然是个小小的竹园,当即翻身一纵便跃出了高墙。

  他落到地上,四下看了一看,不再做停留,只赶紧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