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很硬,贴着他身子的林获更in。
他眼睁睁地注视林获摆弄他时的眸光,难为情地攥紧裤子,生怕它会掉下来。
当信息素内液飞溅在那颗圆润的石头上,像是即将融化的雪,覆盖在原野荒石上,焕发出淡淡的清香。
陆时澈喘气了几下,紧贴住墙壁,闻到空气中悠悠散发的信息素,顿觉不对,慌忙地捂住腺体。
他没想过要释放alpha信息素,更没想到信息素内液会同时散发出浓郁的气味。这无疑是在他所剩无几的惊恐里添了一把热火。
“怎么办?”陆时澈拉起裤子,却见林获深深地嗅了一口手掌,那里有陆时澈信息素的气味。
他想闻到陆时澈信息素的气味,然而,除了信息素内液会稍微携带一点点气味,再也没有别的途径能闻到了。
淡淡的青草香,带着丝丝玫瑰冷调,跟他调制的香水气味不一样,这个味道好闻太多。
林获将陆时澈的信息素内液擦拭干净,走去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最后将纸巾叠好,准备珍藏起来。
“死变态,扔了。”陆时澈恼怒地冲上去,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好恶心啊。”
“也对,放久了不新鲜。”
陆时澈:“去你的不新鲜,你能不能正常点?”
林获不懂,他明明一直很正常,正常地爱着陆时澈,正常地想收集陆时澈的一切,为什么叫变态?
只要是有关于陆时澈的一切,他觉得都很正常。
“扔了,就闻不到你的味道。”林获认真地回他,眼神里的诚挚浑然天成,一点儿都不像装的。
“你把这个臭毛病改了。”
“这不是毛病,我爱你没有错。”
这突如其的表白,仿佛将陆时澈架在火上炙烤,烤得他浑身赤红发热,几乎要融化,叫陆时澈不知道如何回应。
腺体上血管鼓动了一下,迅速冒出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加重了气味。
这应该是易感期来临的前兆。
他从没遇到一个月连续多次出现易感期的情况,一时间有些慌张。
同处一个空间里,林获并没有察觉到信息素的气味,但alpha信息素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在这一刻产生了胸闷的感觉。
空气似乎被信息素挤压着,氧气也迅速被夺走,只有窒息的感觉重重地袭来。
alpha的易感期充满了排他性,药物虽然能克制信息素的攻击性,但药效往往因人而异。有些人的易感期反应很大,非常需要一个omega伴侣的陪伴。
在分化期后,医生曾建议陆时澈在成年后找个omega陪伴,陆时澈也谨遵医嘱。但这么多年来,他觉得好看的的omega都被林获拐跑了,哪里有omega给他陪伴?
楼下的林叔叔与林阿姨闻到alpha的信息素,匆忙跑上楼查看情况。
林阿姨站在门口说:“信息素味道这么浓,阿澈你易感期到了,抑制剂带了吗?”
“我回家。”说着他转身正要从阳台爬回家,但见林叔叔林阿姨在场,还是选择乖乖走正门。
其实他的易感期两个月前就过了,但是今天好像是因为被林获手弄了一次,而前阵子他吸了信息素催化剂,又被林获弄了两次药,易感期开始紊乱了。
“我送你回去。”林获沉着脸说。
林获妈妈打断他的话:“送什么送,你受不来alpha的信息素,乖乖在房间里看书,我们去送。”
林叔叔与林阿姨出去送陆时澈,并给了一盒林叔叔使用的抑制剂。
“别怕,晚点我让你林叔叔给你送点吃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林阿姨温声嘱咐他。
毕竟她是omega,会被陆时澈的信息素影响到,所以不适合前去照顾他。
陆时澈连连感谢,哀怨的目光望了一眼楼上的林获,暗骂一声:“菜鸡,明明受不了alpha的信息素。”
他想到他在景光酒店被李善欺负的那次,林获被李善的信息素压着,忍着不舒服还是义无反顾地上来保护他,心里没由来地发软。
直到头晕与沉闷的感觉好点,林获飞快从阳台的栏杆爬进陆时澈的房间,三步并作两步跑,迅猛地从二楼跳到大厅。在陆时澈信息素彻底爆发前,他扶住了陆时澈。
alpha的信息素充满了攻击性,一种不适感猛地再次袭来。林获屏住呼吸,将他安置在沙发上,接过他手中的抑制剂。
外界的药物只能缓解alpha的情绪,但此刻陆时澈像是浑身长满了刺,排斥任何人,迫切需要一个omega的安抚。
这是天性使然,谁也无法改变。
林获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企图安抚陆时澈,然而陆时澈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情绪并没有好转。
气氛诡异地安静,静得只有陆时澈沉重的呼吸声。
这已经不是林获第一次想成为omega了。他想成为一个能安抚陆时澈的人,一个陆时澈需要的omega。
“我没事。”陆时澈的脸红得发烫,空气中的信息素越来越浓,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快走吧,我自己可以,这么多年都这样。”
“我能忍。”
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林获往日红艳的嘴唇变得苍白,他却始终沉着脸色,熟练地为陆时澈打上抑制剂。
“你回去啊,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我的信息素只会影响到你。”
“我可以!”林获的语气有点急,甚至有些烦躁,直到抑制剂上去,才缓和了一点。
许是alpha的信息素过于浓烈,让他心神不宁,无法集中注意力,产生烦躁的情绪,可是他在努力克服这该死的信息素作用。
“果然……我们斗不过天性。”陆时澈嗤笑一声。
腺体上的神经直钻大脑,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将林获踢得远远的。
易感期来临,alpha容易暴怒暴力,严重的会攻击除了omega以外的人,只臣服于omega。
无可否认,陆时澈同样控制不住情绪。
AO才是自然界中最适配的,而身为beta的林获,承受不住alpha的攻击,天然地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恐惧。
哪怕前方再困难,林获也不愿离开,反而铁了心,直接压了上来。
“我不信邪。”
林获俯身亲吻他,再次被踢倒在地上。下一瞬,陆时澈的脚死死地踩在他的胸膛上。
“你想死吗?”陆时澈满身怒火无处发泄,“我现在很烦躁,你最好别惹我,滚回家。”
“行啊。”林获趴在地上冷冷地回应他,侧着脸只露出一只幽深的眼睛。
陆时澈只想一人好好待着,安然地度过易感期,不想看到任何人。
怎知,在他松开林获的瞬间,林获迅速地拿起沙发边的银色手铐,扣住了陆时澈的双手。
这是陆时澈在父母房间找到的趣味玩具,被他随意扔在地上,没想到这东西竟然用到自己身上。
“混蛋,你放开我。”陆时澈怒吼出声,像一头巨大的猛兽困囿于陷阱而挣脱不开,徒有蛮力挣脱。
林获头晕目眩的,看不清眼前的陆时澈,仿佛快窒息在这间房间里。
然而,越是这种濒死的感觉,最能刺激他的兴奋。
他俯下身,舌头从陆时澈的脸颊肆意地舔过,刹那间那汹涌的alpha信息素张牙舞爪,霸占了整间屋子,直冲林获的神经。
林获很难受,可他终于能感知陆时澈的信息素。绝望的窒息感,毫不留情地攻击他的神经,他无比享受被陆时澈的信息素支配操控的痛苦。
“林获,你混蛋,放开我。”
陆时澈用力扯开手铐,粗声骂他,身体异常排斥一个beta的靠近,柔软的心却希望林获能抱抱他。
只是被触摸的那一刻,他浑身会不自觉地泛起厌恶的感觉,而这种厌恶,与平时对比,被放大了无数倍。
潮水般的信息素无形地冲刷了空气,窒息的感觉叫林获无比亢奋。
他掰过陆时澈的下巴,激烈地落下一个蛮力的吻。
深切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仅仅是一秒的时间,如同两颗流星碰撞,燃起一片璀璨的星火。
指尖触碰着陆时澈的腺体,星火闪电般在陆时澈迷蒙的视线骤然闪烁。
那一刻,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缠绵的热吻在寂静的客厅里逐渐放肆张扬。
天性的排斥无法抵抗,命运给他们开了一场闹哄哄的笑话,又迅速离开,徒留他们在痛苦中交织灵魂,逼迫彼此承受痛苦。
陆时澈在痛苦与快乐并存中沉溺,只是在被林获压在沙发时,他会因为得不到omega的安抚而哭泣,因为抑制剂的效果缓慢而变得敏感脆弱而哭泣,因为在林获的次次莽撞进出而咬牙痛哭。
“林获,我真恨死你了。”
alpha在易感期情绪很不稳定,可林获偏偏来捣乱,将他仅存的理智逐渐吞噬,带给他那些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痛苦的体验,让他情绪反复无常。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是林叔叔的声音。
“林获,你是不是里面?”
“肯定是,阿澈在易感期中,林获,你赶紧出来,我让你爸爸进去照顾阿澈。”林阿姨在门外呼喊着,反反复复地敲门。
“会不会在房间,没听到声音?”林叔叔说。
陆时澈热汗淋漓,陈旧的沙发被他的汗水弄湿了一大片,他咬紧牙关,将那些愉悦的纵情堵在喉咙里。
林获听到他们的声音,阴沉的笑容愈发明显,陆时澈原以为林获会害怕,但他想错了这个疯子。
他能清晰地感知林获在他身上的力量,他看到林获得意的笑,仿佛故意借此反抗父母。
林获那双幽深的眸子与陆时澈的惊恐在这一刻对应上,一切都成了催化剂,催化了林获的疯狂行为。
在这场猝不及防的体验中,陆时澈真真切切地感知到林获所谓的“研究alpha”。
门外是林获父母的喊叫声,林获发了疯地摆弄他,弄得他高chao连连。
从小到大,父母婚姻的不幸福造就他的脆弱,是林获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直到分化期之后,他们只会说,你是alpha,快点找到一个omega,以后易感期就容易了。他们只会说,你是alpha,区区易感期,一个人度过不是问题。
他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在易感期稳住他,接纳他的一切负面情绪,拥抱他,给予他毫无保留的爱意。
林获,这个混蛋,死变态,为什么每次都能让他心软?
直到结束,他抬起被手铐束缚的双手,满身大汗,紧紧搂住林获的脖子,亲吻林获脖子之后的伤疤,哭着说:“林获,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脖子后面的伤疤隐隐发痒,林获早已被alpha的信息素摁住神经,疲惫得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艰难地喘气,轻声应他:“好,我累了。”
陆时澈:“……”
不是,大哥,您那东西还在里面,别睡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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