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中溅起一道水花,掉进去的人影被小心地护着,没有将脑袋埋进水中,就算这样,白璃也咳了两声,害怕地伸出胳膊搂住帝修的脖子。
水珠溅在他脸上,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也完全被水浸湿,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
帝修的手臂托住他的臀,将他往上抬高了些,看见那眼睫上沾了水珠,他淡笑着让白璃试着能不能在水里站直。
水刚好没过白璃的脖子,他试了一下,很快又攀着帝修的手爬到他身上,有些发抖:“陛下,求您了,把我送上去吧。”
回应他的是身上衣服被扯开的声音。
白璃来不及躲也根本没办法躲,衣服被轻飘飘地扒下来扔到了岸上。
“抱着朕,不会把你摔下去的。”帝修又依照同样的方法把白璃的裤子脱了。
白璃开始挣扎起来,若不是帝修抓得牢,他能栽进浴池当中。
“别闹,洗好了就放你上去。”说着,帝修拍了一下白璃的屁股,发出一声脆响。
白璃霎时红了脸,太、太羞耻了,帝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陛下、我、我自己会洗的,您别……”白璃抖着声音说不出一句顺畅的话,他只是有些害怕,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帝修侧眸看着他,见他都快要哭了,终于软下态度,在水中行走到左边的高地,将白璃放了下去。
屁股着地的一瞬间,白璃立马划走了,到边缘处悄悄躲着。
帝修也跨了进来,不过没特别在意白璃,只是在浴池中闭目养神。
白璃等了一会儿才敢转头看帝修,见他闭着眼,当即就想偷偷摸摸跑掉,在直起身的一瞬间听见了身后的声音:
“过来给朕擦身。”
脚步顿住,犹豫两息他又转过身,慢吞吞地到帝修跟前。
“陛下,帕子…帕子不见了……”刚刚把他拽进水里的时候帕子丢了。
浴池静悄悄的,能听见一些水珠落下的声音。
“帕子丢了就算了,给朕按按吧。”帝修就是不愿意放过白璃,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身上。
白璃活像个没脾气的小宫人,水葱一样的手指轻轻捏在帝修身上。
按了一阵,白璃有些艰难地开口:“陛下,我好累……”
帝修淡淡的视线落在白璃身上,轻喃了一句:“没用的小东西。”
这话被白璃听见,他又羞又气,却又无法反驳,蛇妖才不会使力气在这种事情上呢。
“转过去吧,朕也给你按按。”说罢,拉着白璃让他背对着自己伏在池壁上。
“陛下我——”白璃刚想说不用,谁知腰上被轻轻捏了一下,将他直接捏得软了半边身子。
“国师久居清修之地,想必没有体会过常人的快乐。”帝修捏着白璃的软肉,眼中窥见他红得近乎滴血的耳垂,转而把手捏向了他的大腿。
帝修说的没错,他在山上久居,若不是前辈妖怪们教了他些道理,只怕是现在仍旧懵懂无知。
可是那些道理也分毫不能解决眼下的情形。
他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哭腔,无助地咬着唇,腿也绷紧,挣扎被制止。
帝修丝毫不停,眸子深深看着白璃。
电光火石之间,帝修察觉到白璃身子猛地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还被他抱着的那么一大个人直接消失在了水中,面前没了白璃的身影。
帝修黑了脸。
水虽不是透明的,但也不至于里面藏个人都看不见,帝修知道白璃没有在水里。
好啊,当真不愧是“小仙人”,跑得还真快。
他沉着脸,起身擦拭身上的水渍,换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方海见他是一个人出来的,不由得愣了片刻神,不过什么也没问,等着帝修开口。
禁卫军再次出动,这次速度很快地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刚找了没一会儿,云光殿的小太监就来禀报说国师大人已经回寝殿睡下了。
帝修沉默了片刻,抬脚往云光殿走去。
到殿外的时候看见殿内没有点烛火,窗户是打开的,他推门走了进去,拉开床帘的时候看见白璃正蜷缩着躺在床上,手臂挡在脑袋上,好像是羞于见人。
帝修伸手挥了挥,示意把禁卫军撤下,然后也上了床去拉扯白璃的手臂。
白璃定是没睡着的,只不过他哭了,脸上的泪痕一簇一簇的,眼睫也红彤彤,瞧着可怜得很。
帝修想先前白璃的反应,猜到他可能没经历过这种事,于是放缓了声音,拿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哭什么,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怕的。”
不说还好,一说白璃哭得更凶,声音很小,却叫人听了心疼:“骗、骗人!
“朕怎会骗你,莫说你了,朕也会有这种时候,不至于羞的。”
“你只是不懂,所以才害羞,这种事很平常,你不会,朕教你便是。”
帝修从没有什么时候这般有耐心去哄人,此刻却用尽了心思不想叫白璃继续哭下去。
“真的吗?”白璃侧着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他,眼睛里还有水意。
“自然是真的。”
白璃把脸露了出来,还有些委屈,抽抽噎噎地擦眼泪:“那、那你也、给我看……”
真是胆大包天!
帝修的脸色沉下去,还没说什么就看见白璃又哭着缩回被子里去了:“骗、骗子呜呜呜——”
白璃一直哭,好像不给他证明他就不相信一样,帝修也阴沉着脸,最终抵不过白璃的委屈,将他的被子掀开:“朕给你看,莫要再哭了。”
白璃的哭声收了些,盯着帝修不放。
“当真想看?”帝修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他定定地看着白璃,又问了一遍。
白璃还是点头,还说:“你看我一回,我也要看你一回……”
帝修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他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衣衫,接着便拉着白璃坐到自己大腿上。
“你乖,要看的话就自己来。”
如何自己来?白璃有些不解,眼睛看着他,屁股坐的有些不舒服便动了动。
帝修伸手握住白璃的手,将那只手引到了自己身上。
“朕刚刚如何碰你的,你还回来。”
白璃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