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考场十个学生，参赛的人本就不多，一上午全部考完，并且公布了成绩，吃饭的时候，几乎所有参赛生都在讨论上午的试题，各种感叹。
-那题不应该错的。
-早知道那题答案就不改了，太可惜了。
……
两个坐如松的人，完全没有要讨论的意思，不光光是因为他俩笔试满分，更多的是人太多，妨碍他俩‘耍流氓’。
小河边，顾辰和江北挨着坐下，手刚放到江北的肩膀上，就听到身后，老谭的声音：“你俩在这啊！我找你俩好几圈。”
……老谭啊！这个时候您不用午休的咩！虽然你才二十五岁比较年轻，但您的学生是需要一点点私人空间的啊！
顾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老谭：“老师，怎么了？”
“没事啊！问你俩吃没吃饭，我刚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饭菜，味道可比他们安排的饭菜好太多了，一起吃点？。”
知道老谭随和，没想到这么随和，还准备了酒，菜也都是他俩这个年纪常吃的，以辣味为主。
“来，知道你们在学校也经常偷偷的喝，别拘束了。”又看了看手机：“没记错，辩论赛在明天下午，来吧！陪我喝点。”
说是让他俩陪他喝，自己倒是先一口半杯下去了。
江北一个酒精过敏的，当然只能看着，顾辰举着酒杯跟着喝了点儿，一看老谭就是经常喝，喝起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顾辰啊！我们老师在一起总夸你，夸你把江北给带好了。”老谭这才喝多少啊！就开始走心了，看老谭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像喝多，不过说话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李健李老师他一直说江北是个好孩子就是不懂事，我们都不信，从教那么多年……也就三年吧！但也没见过这么爱打架气老师的学生，也就李老师一直不放弃。”
顾辰看着江北：老谭是不是喝多了啊！
江北：不知道啊！
“你们两个啊！我就是有点话痨，没喝醉。”老谭看了看他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的挺多。
前前后后的顾辰也跟着喝了两杯，听着老谭一个人在那里絮叨。
不知道老谭是喝多了，还是不想喝了，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表情也变得严肃了，看着他们两个：“我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
“？……”
没等顾辰和江北把疑问问出来，老谭就自己补充了：“你们在一起的事情，那天查监控别的老师都很忙，所以是我去的。”
监控？接吻？
所以老谭都看见了，顾辰酒劲瞬间就没了，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江北也是看着顾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承认还是装傻呢？
“我没有跟别人讲，你俩情况特殊我知道，我就是告诉你俩一声，下次别再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了，得亏是我看见了，要换别人，你俩就惨咯。”老谭的话让顾辰接不下去，不知道老谭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体育老师发现学生早恋也是有权力管的，如果不打算管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好奇我为什么不管这事儿却还是告诉你俩我看见了是吗？”老师总是能通过学生的表情猜到学生心里想的小九九。
顾辰很大方的点了点头：“是的。”
“就是想告诉你俩既然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后的日子还长。”
老谭说的最后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他俩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反正说完自己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了，说醉了呢！话里话外逻辑清晰，表达明确，说没醉呢！现在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体育老师一米八五的大个，一身肌肉，被顾辰和江北用极其不好看的姿势给抬进了他的房间，换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还听见老谭嘴里絮叨着：“要珍惜……”什么的……
抬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上二楼容易，但是抬一个一米八多还喝醉的大个一点都不容易，回到房间两人都坐在椅子上休息。
顾辰去洗手间刷了一个牙，酒喝的不多，但酒味太重，他不喜欢。
“顾辰辰，要不要约个会。”
顾辰刚换了一件衣服，江北探个脑袋过来了。
约会这事，顾辰怎么会拒绝呢！
两人简单打扮了一番，出门的时候，门卫大爷问了他俩好几遍：“确定出去玩儿？”
“是的，大爷，放心吧！我们跟老师说过了。”
这大爷估计是头一次见，竞赛考没考完就出门玩儿的，一般在这边竞赛考就两天，他看门就是个摆设，好几年了，几乎没有人会中途出去玩儿。
不是管的严，而是参加这个竞赛的学生都会自我管理，恨不得不睡觉都去刷题复习，还头一次见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笑容满面的说着，出去玩儿的。
“顾辰辰，是不是我们太帅了，那大爷一直看着我们。”
“应该是，不过他应该会觉得我们是学渣，来混的。”
江北走在前面转身倒着走：“本来也是混的。”
“混的，昨晚不休息？混笔试满分，江北北你有点凡尔赛了。”
“顾辰辰，你输我两分，不用记到现在吧！明天辩论赛我让让你。”
顾辰赶紧小跑了两步，揽着江北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带：“撞树撞傻了，明天第一可就是我的了。”
顾辰拉了江北一下，江北就抱着顾辰不撒手，最后干脆就爬到顾辰的身上，跟树懒一样。
“江北北，明天你输了不会也这么耍赖吧！”手还在江北屁股上拍了一下。
江北揽着顾辰的胳膊:“所以顾辰辰同学要让一让我么。”
“不……”话卡在嗓子里，向前移动的脚步也停了。
江北清楚的看着顾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眼神也变得锋利了，江北搂着顾辰的脖子，回头。
是王竹一。
还是以前的模样，但是已经没了以前盛气凌人的感觉，倒是多了几分憔悴，看样子新学校就在这附近，而且不是很好，至少她觉得不是很好。
江北在看到王竹一的下一秒就从顾辰的身上跳下了，表情也瞬间变了，对于王竹一，他可以用讨厌来形容了。
王竹一认识江北很多年，第一次看到江北有那么幼稚的动作，那么可爱的表情，从里到外都透露出幸福的样子，让王竹一又羡慕又嫉妒。
她走了过去:“江北，我……对不起。”她这句对不起是说给顾辰和江北两个人。
不知道她想跟江北再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什么。
对于她能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已经是意料之外了，当然，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准备走的时候。
王竹一叫住了他们两个说:“虽然我不觉得我有错，但是我刚刚看到了你们相处的样子，我觉得你们很幸福，希望你们永远幸福下去。”说完，王竹一就走了，一步一步的步伐坚定，好像是告别过去一样，没有回头。
王竹一的话果然还是跟已经一样，以自我为中心，不会从自身找原因，但至少她释怀了，那就够了。
这回江北没有再蹦到顾辰的身上，像个树懒一样，要抱着，但也没有松开顾辰的手，会还是要约的，两人一下午把这周边的好玩的都逛了个遍，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一进门，一个身影就从眼前冲了过来:“哎呦！你俩这时候还出去玩儿，心真大。”
这声音不是老谭还能是谁，看样子酒是醒了，估计在门口大爷这待好久了。
“谭老师，给，地方特产的酒。”
两坛酒就能收买的老师，不要太可爱了好么。
这两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计划，也不是不学习就可以次次第一的天才，到房间十二点了，计算一下时间，第二天下午三点辩论赛，还能再刷好几个小时的题呢！
挑灯夜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