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万人嫌师弟失踪了>第106章 正传番外(三)露从今夜白——赵释

  今天是赵释回归的日子。

  赵释一路为了政斗,付出了诸多牺牲。

  新皇忌惮他,便睡不得一个安稳觉。他被赵释握着手用斧头砍死残暴的父皇后,时常陷入梦魇。纵使赵释已经从政台上彻底消失,他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发出尖叫。时间一久,渐渐地忘了父皇在世时的荒淫无度和杀伐无辜,反而总是恨起那个杀他血亲的赵释。

  父皇在世时,皇兄就死在父皇的猜忌之下,他也总是害怕被父皇杀死。

  不过,人是不会害怕死人的,唯有威胁过他,也带给他真正阴霾的人还活在这世上,才会继续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阴影。

  新皇想要解决恐惧的根源,派了许多人去江湖搜查赵释踪迹,不论生死,他必须要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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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萧凤醒来之后,赵释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他长期共处。

  萧凤对于赵释而言,就是最大的软肋。

  赵释平时木讷可靠,心态却悲观。

  每次做一件大事,都会把结局想得最惨烈。

  所以深思熟虑之下,远离萧凤才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让其他三人守在萧凤身边,不会让自己高兴,但至少可以不用太牵肠挂肚萧凤的安危。

  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也总算发现,自己并没有自我想象中的那么全能。

  还是有许多事情是想要却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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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凤去接他的时候,看到赵释似乎瘦了、黑了。

  赵释身上多了江湖气,他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防备。

  只是这些复杂而沧桑的眼神,在见到自己后全部消融。

  赵释用尽全力向萧凤表达,他没有变。

  萧凤想,只是他向自己展露了更多的他。

  两人一起进房。

  萧凤喜闹,选的这栋小平房靠近市镇,又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幽静的氛围。房子建立在平坦宽阔的土地,正对便是肥沃的田埂,旁边有条小河,秋天的时候河上会漂过许多枫叶。

  房间的布局和以前在掌苍云天的几乎一样,也是一套床桌椅,几个柜子,简朴自然。是萧凤从一农户手中租下的,他一眼相中着这田园农宅,打算在这里住几年。

  一进房间,赵释就抱住了萧凤。

  “想你。”

  “干什么......”萧凤有些害羞,他红着脸想躲。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赵释缠着他,不给他动,故作失落的样子。

  “又不是小孩了,还用得上去想。”

  “凤儿,哥哥很想你,想得要命,哥哥是小孩吗?”

  萧凤被他压在床上,满脸通红:“你是最幼稚的那个。”

  俯着身的赵释居高而下看他,眼神发暗,他笑着,将爱人面庞好好看够了,才说。

  “我确实是。”

  他伸手拨开萧凤衣服,后者没有再反抗了,直到上衣被从两边褪到臂弯,赵释突然停下,转而去脱他的裤子。

  “?”

  萧凤身上只挂着两件外衣,其余都被脱得干净,以至于他看起来就像那勾引皇上的妖妃一般,侧卧在榻上。

  也不知这是赵释从哪里学来的审美,还是本身就有的癖好。

  他正纳闷,赵释还要做什么呢,只见对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

  “你身上的伤痕,我找到治疗的法子了。大夫说用这药膏在皮肤上涂抹均匀,每日一次,半个月便有成效。”

  萧凤听得一愣一愣的,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一道剑伤,想起后背还有几道鞭伤,赵释定是耿耿于怀许久,才在时隔多日后依然想起要给他治疗。

  虽然他本人毫不在意这些伤疤,但想想对方既然用心至此,还是没有拒绝赵释。

  赵释要先给他抹后背,让他趴在床上。

  将外衣往下拨拉开,露出大片精瘦漂亮的后背。

  萧凤分明的肩胛骨和脊线,在赵释的手中微微发烫,沾了微凉药膏的手指贴在皮肉上,温柔地覆贴,然后几根手指合并了,用指腹在那些伤口处慢慢打转,将药膏以涂抹的形式渗透入身体中。

  赵释的手很宽很大,经年累月做农活在手上留下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而萧凤因为身体变弱,除了练剑几乎没有别的训练,两经对比,堪称娇嫩。但赵释还是很小心地没有弄疼他,也没有在后背留下磨蹭的痕迹。

  很快涂完药,萧凤打了个哈欠。

  “翻个身。”赵释低声说。

  他便换了个面,躺在床上对着赵释。

  赵释看着他,说。

  “你知道吗?那时候徐拂青来找你,看到我在给你上药很生气,他骂我们下贱,你和他打了起来。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萧凤乍一听他提起这事,怔了半晌,记起确实有这么件事。他没说话,听着。

  赵释:“我想,他居然发现了。”

  “他是第一个发现我对你有强烈欲望的人。”

  “那时候,我真想大胆着,就这么吻你、抚摸你,让他明白我是你的!”

  男人吻着他的脖颈,留下连串的凶狠吻痕,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下身硬邦邦地杵在萧凤腿间,像把耀武扬威的兵器。

  “这样做没有意义。”

  萧凤手肘向后顶着,胸口被捏得热胀起来,他看着自己的乳头从赵释手指中间挤出来,被对方强行捉着哺乳一般,耻得要发晕,全身都红透了。

  “好想独占你。”赵释讲话又变成那闷闷的样子。

  萧凤一面忍着他的轻薄,一面还要反过来照顾他莫名其妙来的情绪。

  “我以前从来没把你往那方面想。再者,让徐拂青知道你的意图又有什么意义,说得那样我就会接受你一样。”

  “所以我急了,也装不下去了,失去理智,剑走偏锋。”

  萧凤身体虽痒得难受,但还是捕捉到赵释话中信息。

  “你一开始不愿暴露你修习功法的成果,为何之后又要答应真人,做他的徒弟?”

  收了玩笑心思,手上动作也停下,改为环背搂抱。赵释贴在萧凤身前,回道:“当时朝廷礼部尚书李大人之子李枸,同我通风报信,我借他之手掌握朝廷讨伐动向,了解国家新法,一直在等待时机。

  “边疆动乱严重,敌军兵临城下,先皇焦头烂额、应接不暇之际,我同李枸里应外合,拉拢势力,谋划一场逼宫篡位戏码。我保众臣安危,众臣推举我为临时将军,带着京城精兵抵抗敌军。在那之前,为了令众人信服,我需要得到一个响亮的名号——掌苍云天二弟子同冤臣独子结合,听起来着实厉害。虽然定有许多人不从,可也别无他法,先帝无能,斩能臣名将只为巩固自身势力,内部早已不堪一击,对外敌是束手无策,再不破局,危在旦夕。

  “李枸将我身世经历添油加醋著成传说在官员间流传,令人们在慌乱中病急投医,在见我杀了先皇后为表降意将兵权暂交我手里,我才得以带着千军赶赴沙场。因为我半路成将,手段肮脏,许多人不服,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他们相信我,联合各地团结一致,保家卫国。

  “至于隐瞒你一事......那时情况紧急,我是迫于无奈。我早知你会憎恨,一直逃避不敢同你说。我怕......原本的关系化为乌有,你不原谅我。”

  “我那时不知你目的,心胸实在狭隘。”萧凤有些悔了,“不该无端端地,冲你发火。不过,你之后报复我更深,害我几日抬不起头来。”

  “我不是人。”赵释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意,我也一直想找机会让你惩罚我。”

  “主人。”

  萧凤瞳孔微缩。

  赵释重复了一遍:“主人,使用我。然后,永远不要松开绳子。”

  萧凤了解他,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我用你做什么,有胳膊有腿的,不需要你。”萧凤别扭地犟嘴,就是不肯顺着他的意思走。

  “我的用处很多啊。”赵释笑着,阴影蔓延上来。

  明明嘴里喊的是主人,行为却一点不老实。

  萧凤想,若世上选出最叛逆的仆人,应当有赵释一个名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赵释的双手已经攀上来,握着他薄薄的胸肌,托着他的乳肉,手掌环成拳,像给乳牛挤奶一般时松时紧,淫糜气氛萦绕两人。

  当对方的手覆在胸前的时候,萧凤突然想起以前对方给自己抹护心油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

  只不过那时候赵释跪在床边,低着头,不卑不亢。不像现在这样,上床了,把他扒光了,还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揉着心口揉着揉着就变味了。

  赵释拇指侧稍微用力,较为柔软的胸部就被他捏得隆起一点。

  “你......”萧凤觉得对方按摩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得奇怪了,身上也痒起来。胸乳的软肉在不断按压之下起了感觉,抬眼想说什么,一看身上的赵释面色如常,难受的好像只有他自己。叫他老实点的话头又收了回去。

  赵释的手法还像以前一样,可持续的时间变久了。

  萧凤终于发话:“你揉够没有?”

  “刚上的油还没吸收完。”赵释竟然开始冲他软着声音,作出哄弄的语气。

  “放开手等一会就干了。”

  “不放。”

  “我一直很想像现在这样搂着你。”

  他抵着萧凤的额头,亲昵得像孪生幼狼,依偎在他们的草原上。而后,赵释慢慢向下挪动身子,一直看着萧凤的眼睛,他低着头,直到嘴唇蹭到萧凤的乳首。

  “你真疯癫。”

  萧凤抬手想挡,却被压在赵释手掌之下。

  他眼睁睁看着赵释作出这样令人惊讶的举动,那样高大的男人,像吮吸母亲乳房一般舔上他沾了油膏的乳头。

  只是一小粒红肉,他却吮咬得痴态毕现。目光没有一刻离开他的弟弟,他的主人,他的爱人。

  微下垂的眼角,此刻以狂热取代审时度势时刻算计的精明,他成了那个在枫山尽心尽力讨好主人的仆人,不知是卸下还是披上了他的伪装,亦或者那个超过他成为修仙者篡权的人是赵释,而精心照顾他心甘情愿屈居膝下的人也是赵释。

  萧凤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因为对方的舌头圈住他的乳尖,就像小鱼啄食般不住地啃着他的身体,他从未想过乳头这种地方会有这样的触感,他能感受到赵释舌头上细小凸起的舌苔刮着皮肉,把那没用的软粒顶得左右歪倒。

  他的心提起来颤颤巍巍地跳动。

  赵释的齿间轻轻咬在那上面,他怕自己动了,对方就咬下来。

  这样的疯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赵释,赵释......好痒,你松开......要破皮了。”

  “你看,这里肿起来了,鼓鼓的,像要出奶了。”

  赵释松了口,却用手指摁在那粒饱经蹂躏的小蕊上,比尾指还小的肉粒,此刻肿了一倍,肥嘟红润,和另外一边形成鲜明对比。

  赵释一拧萧凤的胸乳,把对方刺激得前头也流出透明体液,萧凤重面子,只能悄悄蹭在腿上。

  血要冲上头顶,萧凤骂了句脏话,狠狠在赵释脸上扇了一巴掌。

  对方的脸颊,马上浮现红的巴掌印。

  有些人一天不打不反抗,就会跟铜钱草一样找到空地就肆意生长,直到他的藤蔓伸到你满身都是,巴不得把人给吃干抹净了!

  他侧着身子要下床,结果被抱着腰一把拖回去。

  “打了我又要跑。”

  “你有病,别跟我玩这种吃奶游戏!我不是你奶娘!”

  “你当然不是,你不是任何别的人。”赵释结实的肌肉紧紧贴靠着他,“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也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呀。”

  “放屁。”萧凤骂他,他就是存心要看自己洋相。

  抱着怀中比以前要添了几两肉的弟弟,思念大半年,总算是摸到真人了,赵释眼底如有雾霾初散,手臂收得很紧。巴不得,把两人的骨头都扎在一起。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兄长?做哥哥的,会这样吸你的乳,会这样......?”

  他的手沾了脂膏,伸进萧凤腿间,按着紧涩的穴口慢慢放松,然后将中指伸入,给他做扩张。

  萧凤紧绷的腰肢扭动挣扎,他发出几声闷哼,下身抬起来,穴口却被赵释死死扣着离不开那根手指。

  “啊啊......不要、别这样弄我......”

  两根、三根手指,带着淡淡钝痛,将后穴口撑开。

  偏偏里面沁出水液,赵释的手指上的膏体被体温融化后成了润滑,两相混合从臀缝里流出,打湿了大腿。

  只有被赵释弄,他才会有如此强烈的背德感。

  他一直在心里当成兄长、熟识的相依为命的人,用硬挺粗大的阴茎,贯穿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真想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就是受不了你这样!”

  萧凤后穴涨得不行,赵释肤色黑些,阳具杵在里面,露出的阴囊和小截根部同他白皙的臀肉腿根子交合颜色分界明显,又因为个头太大太兴奋,跟个刑具插在里边一般寸步难行。

  身体记忆仿佛被唤醒了,他打着抖,叫出声来。

  “别怕。”赵释心疼地退出来一点,不再动了,用手轻抚他的身躯。直到萧凤慢慢适应了他的东西,他才舍得继续。

  “对不起。”

  此时萧凤出了大汗,他知道自己得过这一关。身体和心理皆是。

  “没事......继续、”

  赵释侧躺着,在他身上找到萧凤的呼吸松紧节奏,由慢到快,再在合适的时机放缓抽插的速度,直到萧凤缓过来了,在进行冲刺。

  萧凤也从一开始的僵硬转变为享受,痛麻的感觉消失后,就剩下无穷尽的快感,被一次次填满,一次次交颈而吻,让他自觉和赵释的关系彻底改变了。

  但他知道,这种关系两人都乐于接受,便是好的改变。

  “舒服吗?”赵释低声在他耳边问他。

  热气包裹着萧凤的耳朵,他正在高潮时刻,冷不防听到对方贴这么近的问话,红着身体迷蒙双眼,呆呆地应了声。

  “......舒服。”

  赵释很高兴。

  这场床事持续了很久,直到夜晚,两人相拥入眠。

  萧凤已经累得不行,他的身体如今变得没什么耐力,射过两次后就软绵绵的。

  他枕在赵释手臂上,声音轻飘飘的。

  “我是不是该加强锻炼了?”

  “多运动也是件好事。”赵释空出来的一只手,捏着萧凤的发尾,抬起来扫过他的眼角。

  “我还想着下次比武大会,可以假扮成弟子,去台上比划比划,然后偷偷输掉。”

  “愿意把魁首之号拱手让人,可不像你的脾性。”

  萧凤闭上眼,舒口气:“如今的我,不想事事出风头了,只想着看看自己的剑术退步没有,在人群中,是否还算得上优秀。”

  “你这么年轻,当然只会进步。”

  “嘿嘿......”

  萧凤笑了两声,嘴角的弧度慢慢消了,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也没有睁开眼。

  睡着了。

  赵释勾起笑,在他身上覆了薄被。

  金风送爽,夜深微寒。

  萧凤蜷在赵释怀中,睡梦中也觉得暖和。

  次日天还未大亮,正是清爽的凌晨。

  萧凤是在一股食物香气的诱惑下醒来的。

  好久没人给他做早饭了。他揉着眼睛去接水漱口,顶着一头乱发回到房间,赵释已经在桌面摆好包子白粥,还给他做了甜点心。

  这早点,未免有些丰盛了。

  萧凤坐下,手里被塞了一双筷子,瓷碗摆在面前,皇帝生活也不过如此。

  他一面吃着早饭,赵释一面在身后给他梳头。

  照顾得比以前还细致。

  “你不吃?”

  赵释将他头发扎好,回道:“我先前吃了馒头的。”

  萧凤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吃包子。

  一年多没编发,赵释的手艺还没见生疏,半柱香的时间就编出较为复杂的民族发髻。萧凤的头发蓬松卷曲,须得编辫子才能压住其他发丝不会随意翩飞,而他本人嫌编发麻烦,自己在的时候都是草草一捆成马尾了事。

  如今赵释从远方回到他的身边,又有人给他编发了。